第3章 五年前的事情1

果然,他就知道,和她結婚的那兩年裏,她喜歡的人一直都是那個沈易舟。

許知夏察覺氣氛變得有一絲不對,不想和他糾纏過多,趕緊找借口離開。

“薄先生,該賠償的我一定會賠償你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隨後,不等他的任何反應,直接抱著二寶,拉著大寶的手走出警察局。

隻剩下薄時宴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漸行漸遠的四個身影。

一切顯得是多麽的和諧。

可是在他眼裏確實多麽的紮眼。

......

警察局門外。

許知夏將大寶二寶放到車上,自己還沒來得及坐進去,就被盛西洲攔住。

“他是?”

“陌生人罷了。”

她眼神忽閃,心虛地說道。

正是這一小小的舉動被他精準地捕捉到,一語道破她的謊言。

“還想騙我?如果是陌生人,那你為什麽騙他說孩子三歲了?”

看著她沉默不語,盛西洲也猜到了事情的大致真相。

“他就是孩子的親父親吧?”

被他這麽一戳穿,許知夏的臉色掛不住了,無奈隻能坦白。

“沒錯,他就是孩子的父親。”

“大寶二寶明明很想要一個父親,你為什麽不告訴他們真相?”

他的眼底閃現出一層疑惑。

“真相有這麽重要嗎?我們兩個之間沒有愛,所以這個父親可有可無。”

她雖然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但盛西洲還是捕捉到了她眼底閃過的一絲傷感。

“但是剛剛看他的眼神,我覺得......”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許知夏打斷。

“先上車吧,有什麽事回家再說。”

盛西洲點了點頭,也沒在多說什麽。

......

晚上。

許知夏把兩個孩子都哄睡後,來到了客廳。

“都睡了?”

“嗯。”

“現在可以跟我講你們之間的故事了吧。”

盛西洲正襟危坐,麵對著她。

許知夏低下頭,咬著下唇,眼底閃過一絲悲感。

頃刻間,塵封已久的記憶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散落一地。

......

五年前,他們結婚兩周年紀念日那晚。

餐桌上,擺滿了許知夏一個下午的勞動成果。

眼看著菜都要涼了,男人依舊沒有一點消息。

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煎熬,她便想要給薄時宴發個消息。

剛點開手機,屏幕頂部便跳出來一條熱訊。

#爆!薄時宴夏清婉機場#

一瞬間,她的心狂跳,手不受控製去點開閱讀。

裏麵的內容讓她狠吸一口氣,胸前仿佛壓著一塊巨石。

視頻中,夏清婉挽著他的手,兩人動作很親密。

夏清婉是他的初戀女友。

怪不得他到現在還沒回來,原來是和她在一起。

一時間,心裏一股說不出的難受,緊緊地箍著她的心。

就在昨晚,兩人還黏黏膩膩的纏綿,今晚他卻與愛的女人相挽。

許知夏忍著心痛將飯菜吞咽下去。

那是她這輩子吃過最難吃的菜了。

深夜。

薄時宴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她一個人孤獨地躺在**,輾轉反側。

思緒繁複,她無法入眠。

“滴滴。”

手機響兩聲,她猛地一激靈,以為是薄時宴發來的,立馬坐起身子。

可是點開一看卻是夏清婉發來的一個視頻。

當點開視頻的那一刻,她目瞪口呆,啞口無言。

因為這是一個**視頻!

從視頻中,她能模糊的看到男人的臉正是薄時宴。

但是身材卻有些不像,視頻中的男人略顯幹瘦。

不過,當時大腦一片空白的許知夏,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將手機關掉,一陣反胃突如其來,她好想吐。

她用被子蒙住頭大聲痛哭,一股無助感湧上心頭。

為什麽要在她結婚兩周年紀念日這天,發生這種事情。

她真的接受不了,一個男人昨晚還在和自己甜蜜溫存。

結果第二天就和別的女人搞在了一起。

這種委屈,她沒辦法在忍受下去。

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其實,她本是孤兒,14歲被薄爺爺收養才進入薄家。

爺爺對她很好,可是她卻愛上了她的孫子。

一愛就是整整六年,這期間,無人知曉她心底的風聲。

因此她也恪守本分,小心翼翼地藏著自己的心思。

她原本還幻想著,薄時宴對她有一絲的情意。

直到今天,她發現她錯了,現實的巴掌狠狠地打在她的臉上。

薄時宴愛的從始至終隻有夏清婉,那個被他寵成了最驕傲的小公主,站在了娛樂圈的最頂尖。

如果沒有這場錯誤的婚姻,他們現在應該是很幸福的一對。

她知道自己永遠也配不上他。

生活是現實而不是童話,所以灰姑娘永遠也不會變成公主,也永遠也遇不到王子。

她想,他們該結束了。

不知過了多久,哭聲漸漸變小,房間內一片寂靜。

......

翌日。

一整個上午,他都沒有回家,更是沒有扔的的消息。

許知夏徹底涼透了心,她聯係律師為她做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同城快遞很效率,隻不過一個小時便鬆開了。

她沒有猶豫,在上麵簽了字。

因為她知道,等薄時宴回來,她就狠不下這個心了。

收拾好一切後,她拖著行李離開了龍湖灣。

漫長的路,她不知道該去哪裏。

忽地,天空下起了細雨。

許知夏忘記帶傘,剛想打車,聽到的“滴滴”的喇叭聲。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她的麵前,車窗緩緩落下。

裏麵坐了一個紅唇大波浪的女人,是夏清婉。

“上車。”

她的腳不受控製地聽話,上了車。

“擦擦吧。”

夏清婉遞給她一塊幹毛巾,她接過來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謝謝你。”

“昨晚阿宴沒回去?”

“你不是很清楚嗎?還來問我。”

一聽,夏清婉得意地笑了起來。

她翹起二郎腿,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眼底盡是輕蔑。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昨天在機場,阿宴特地來接我,然後非要拉著我去酒店,說是太想我了。”

“哦對了,昨晚的視頻我拍得怎麽樣,是不是拍得特別好,你還不知道吧,阿宴和我上床的時候一直在誇我,還說你在**跟一個死魚一樣,沒有一點情趣。”

聽到這句話,許知的手腳鑽心的冷,腦子一片空白。

她的心髒好像被什麽揪著,隱隱作痛,似乎下一秒要碎裂了般的疼痛。

“許知夏,你霸占了這麽久的阿宴,現在這是時候該還給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