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盛西洲的激將法

這一句舅舅,將他拉回了現實。

“你們好......”他的聲音略顯哽咽。

他的眼睛變得黯淡無光,一抹難言的情愫之色,在他的眸底迅速掠過。

“快坐下,快坐下,別拘束,小夏,還和以前一樣,當做是自己的家。”

薄爺爺熱情地將她按到沙發上,碰巧不巧的,她就坐在薄時宴的旁邊。

而盛西洲則坐在他的對麵,兩人眼神相對,電光火石之間,迸發出強烈的敵意。

......

許知夏夾在兩人中間,實在是覺得別扭,就找個理由說是去幫忙做飯,便離開了客廳。

她剛一走,薄時宴就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中帶著殺氣,語氣也是十分的不善。

“盛先生,這裏是薄家,你一個外人跟來是什麽意思?”

盛西洲心裏覺得好笑,剛想解釋,卻被二寶搶先。

“小洲子才不是外人呢!他也是我的舅舅,你們都是我的舅舅!”許言熙雙手叉腰,氣鼓鼓地說道。

“舅舅?”

薄時宴愣在原地,眼底閃過一抹震驚。

見狀,盛西洲朝兩個孩子說道:“大寶,二寶,你們先去一邊玩,舅舅和你們另一位舅舅說一點事情。”

將兩個寶貝打發到一邊後,便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對啊,我是許知夏的哥哥,你有什麽意見嗎?還是說你以為我和她是什麽關係?”

雖然隻是和他隻見過一麵而已,但是他一早就看出來薄時宴對他的敵意了,隻是一直沒說罷了。

現在許知夏一離開,他就按捺不住情緒了。

看著對麵的男人不說話的樣子,他好奇地問:“薄總,難道你吃醋了?”

這句話之後,等來的卻是他的沉默。

盛西洲仔細打量著他的表情,從中看出了一絲情緒的波動。

他心裏一陣暗喜,他猜的果然沒錯,許知夏這個前夫對她還有情意!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前因為什麽鬧矛盾,但是看在五年前她那麽傷心的樣子,他必須要狠狠地替她出一口惡氣!

“薄總,你不說話是什麽意思?默認了?”

“跟你沒關係。”薄時宴冷冷道。

聞言,盛西洲笑得更開心了,繼續刺激著他,“怎麽和我沒關係呢?我現在可是準備要追夏夏,你要是喜歡許知夏,我豈不是多了一個競爭對手。”

薄時宴猛地抬眸,怒視著他,心裏一股火焰在猛烈地燃燒著。

“你敢追。”

“噗......薄總,你好好笑哦,男未婚女未嫁,我憑什麽不能追,但是你,在外麵跟影後傳著緋聞,心裏還惦記著我家夏夏,你是何居心?”

盛西洲看著他發怒的樣子,笑出了聲,明明就是喜歡還不承認,傲嬌什麽。

“跟你沒關係。”

他頓了頓,眸中的寒光射向他,繼續說道:“你以為你就能追到許知夏嗎?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他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沈易舟。”

薄時宴以為這句話能將他嚇退,可是並沒有,看到他笑得更燦爛的樣子,他感到不解。

“你笑是什麽意思?”

“我笑你蠢啊,你該不會一直以為許知夏喜歡的人是他吧?”

“難道不是嗎?”薄時宴納悶道。

盛西洲噗嗤一笑,“果然蠢。”

他沒想到在商業上雷厲風行的薄總,竟然在感情上是個白癡。

在和許知夏相處的這五年裏,他知道她喜歡的從始至終一直都是他薄時宴,甚至在她得病那段時間,嘴裏一直念叨的也是他薄時宴的名字。

至於那個沈易舟,他不是很清楚,許知夏並沒有多給他解釋,隻是說他是自己兒時的一個朋友而已。

盛西洲仔細揣摩眼前的男人,看來兩人之間有深深的誤會。

雖然許知夏嘴上說著不喜歡薄時宴了,可是他看得出來,她心裏深處仍然愛著他,隻是在欺騙自己而已,走不出那段陰影了。

而薄時宴這個人,典型的傲嬌,嘴硬,明明喜歡就是不說,害得兩人誤會這麽深。

看來他們的感情還需要他添一把火,畢竟,他不想看著許知夏仍活在陰影之中。

解鈴需要係鈴人。

“薄總,你好自為之,反正我是十分有信心追到她。”

盛西洲勾唇一笑,撂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朝廚房走去。

身後的薄時宴雙手握拳垂在兩側,看著他走到廚房和那個女人有說有笑,他整個肺都要氣炸了。

他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他這麽有信心,難不成許知夏現在喜歡的人是他?

......

整個午飯時間,他的臉都是陰沉沉,因為正坐在他對麵的就是他們二人,行為非常的親密,聊得甚是開心,仿佛他才是個外人一樣。

他生氣極了,沒吃了幾口菜就離開了餐桌,一個人呆在臥室裏麵。

在房間裏踱來踱去,整個人心神不寧,腦袋開始胡思亂想,畢竟他在M國陪伴了許知夏五年。

再聯想到他今天上午盛西洲說的話,而且他們關係看起來這麽親密,他現在嚴重懷疑,許知夏喜歡的就是盛西洲。

越想越氣,心裏好像澆了一瓢油,怒火忽地燃燒起來,他現在極其地後悔。

當初就不應該同意離婚,哪怕是綁也要將她綁在自己身邊,現在倒好,又多了一個情敵。

薄時宴猛地停住腳步,像是大夢初醒般,大步走出臥室,想要找許知夏問清楚。

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了,他不想在再失去她了,這一次,他必須要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即使她不喜歡他。

剛走下樓來到拐角處,他就碰到了許知夏。

兩人對視的這一瞬間,她立馬閃躲,不敢直視他,想要從他一側繞過。

這一細節,當然也被薄時宴捕捉到,他一把抓住她胳膊,拉到了他的麵前,逼著她與自己對視。

“我有這麽可怕嗎?你躲什麽。”

“沒有啊,我隻是上樓有急事。”許知夏麵無表情地說道。

薄時宴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蹙著眉頭,上樓?有急事?他記得好像盛西洲就在樓上,難道是去找他?

想到這裏,他心情更加不悅,抓著她的手也用力了幾分,語氣十分的寒冷。

“上樓找盛西洲?你喜歡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