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是要她的命,還是要你的清白
自從那天和自己的兒子吵了一架後,他其實一直找機會想將在這件事情說出去。
可是自己的父親已經不願再多看自己一眼,也不願意在相信他說的任何話。
所以他隻能找來薄時宴。
雖然他曾經拿他當仇人看待,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藏得如此的深,為了當年的事情,想要毀掉薄氏。
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薄氏落入他的手裏,隻有薄時宴才能阻止他。
薄時宴聽完他的話,臉一下子陰沉下來,眼睛微微眯起。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這可是關係到薄氏,我怎麽可能騙你,薄穆寒已經不認我這個父親了,我在薄氏也沒有任何話語權,父親不願意見我,我隻能找來你。”
薄竹山真摯地看著他,看上去不是在撒謊。
關於他們父子之前的事情,他也略有耳聞,薄穆寒對自己的父親是恨之入骨,這是可以確定的。
見薄時宴不說話,他眼底可見的著急。
“我說的都是真的,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為了薄氏好,他的目標就是先把我搞垮,下一個就是你。”
“他沒這個能力搞垮我。”
男人脫口而出,眼底閃過一抹淩厲。
對你這點,他還是挺有自信,畢竟自己在商業圈摸爬滾打這麽多年。
單憑一個薄穆寒,想搞垮他,沒這麽容易。
“要是他有別人幫他呢?”
聞言,薄時宴腦子裏第一時間就蹦出了兩個字:暗梟。
上次的港口的事情,和暗梟、和薄穆寒都脫不了幹係。
忽地,他站起身子,冷冷地看著薄竹山。
“你說的事情我會放在心上,我也不會讓他獨吞薄氏,他也沒這個能力做到。”
薄時宴撂下狠話,轉身離開了房間。
“砰”的一聲,門被砸上。
男人臉上滿是陰霾,渾身散發著寒冷的氣息。
“顧遲,讓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報告總裁,有點眉目了,偵查部的人說薄穆寒最近一個月經常飛往Y國,具體見了什麽人查不到,但是暗梟的總部也在Y國。”
薄時宴眼眸微沉,目光中帶著殺氣。
這個薄穆寒竟然真的和暗梟的人勾結上了,看來薄竹山說得沒錯。
他這是想要借暗梟的手來私吞薄氏。
“繼續盯著,要是他有什麽反常的動作,立馬出動憶藍的人將他抓起來。”
“是!”
......
萬廈商城。
許知夏被沈嘉禮約出來,說是作為娘家人,要親手為她準備一套嫁妝。
沈嘉禮在黃金店裏挑了半天,都快要把整個店裏的黃金飾品都要搬空了。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趕緊攔著他。
“別挑了,不用這麽多的。”
“就當是我的心意好了,你出嫁可不能敷衍了事。”
沈嘉禮仍然沉浸在其中,甚至覺得自己買得不夠多,還要去隔壁的珠寶店裏再挑。
許知夏跟在他的身後,就像一個小跟班一樣。
她頭一次覺得,男人花起錢來比女人還要瘋狂。
逛了兩個多小時,又穿著高跟鞋,她覺得兩隻腳都要廢掉了。
而此時,商場對麵的天橋上。
陸晚靠在欄杆上,來回踱步,看起來很是著急,眼底還帶著一抹驚慌。
“嗡嗡嗡......”
手機鈴聲響起,是薄穆寒打來的。
她手指顫抖,猶豫半天,還是按下了接通鍵。
“喂......”
“到地方了嗎?許知夏來了沒有?”
男人的聲音淡漠,沒有一絲的感情。
“沒,我還沒給她打電話。”
“反悔了?可別忘了視頻還在我手裏。”
薄穆寒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
“你!”
陸晚一下子被他嗆得說不出話。
其實,他昨天和自己說的計劃就是讓她將許知夏約出來。
剩下的全部都交給他做。
現在她有些猶豫,這可是一條人命,可不是什麽小事。
可是她的視頻還在他的手機,如果被他爆出來,這輩子她就毀了。
男人淩冽的聲音緩緩從手機裏傳來,衝擊著她的耳膜。
“陸晚,你最好考慮清楚,是要她的命,還是要你的清白,別想逃避,我可時刻關注著你的一舉一動。”
說話,他便掛斷了電話。
陸晚渾身一抖,感覺到背後發涼。
難道薄穆寒還在派人監視自己,她額頭冒著冷汗,似乎能感受到有眼神朝她看過來。
她不寒而栗,繃直了身子。
對不起了,許知夏,我隻能這樣做。
隨後,陸晚打開手機,撥打她的電話。
與此同時,許知夏剛從商城出來,站在馬路邊,無聊地等待著馬路對麵正在給他買奶茶的沈嘉禮。
手機鈴聲一響,看到屏幕上的兩個字,她不禁蹙了蹙眉。
陸晚?她打電話幹什麽?
腦海裏第一想法就是不接,肯定沒什麽好事。
她選擇果斷掛斷電話。
沒過幾秒,陸晚又打了一個。
許知夏嘴巴抿成一條直線,眼底可見的厭煩。
她不耐煩地按下接通鍵,語氣都是冷冷的。
“陸大小姐,有什麽事嗎?”
“我想和你見一麵。”
雖然有些突兀,陸晚還是直接說出了她的請求。
“嗯?”
許知夏納悶。她們平常也沒什麽交集,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還曾經結過仇,幹嘛要和她見麵。
“我沒空。”
她直接拒絕了她。
陸晚一下慌了。
不行,為了她的清白,今天無論如何她也要將許知夏約出來。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你。”
“哦,我不見。”
陸晚手指都緊緊扣在手心,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不行,你必須見,你在哪?我去找你!”
“陸大小姐,你鹽吃多了吧,這麽閑。”
許知夏根本不想多搭理她,直接將手機掛斷。
“莫名其妙。”
她嘴巴扁了扁,小聲嘟囔著。
隨後,她看向馬路對麵還在奶茶店排隊的沈嘉禮,便想要過去找他。
剛邁出去沒幾步,忽地,一陣急促的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在她一側響起。
這聲音如此的刺耳,隻見一輛黑色的奔馳朝她飛馳過來。
她現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雙腿就像被緊緊釘死在地麵上。
兩三秒之後,“砰”的一聲,馬路兩邊的樹上的鳥都驚到了,四處逃散。
鮮紅的血液流淌在馬路上,觸目驚心。
這一刻,仿佛世界都安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