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誰更勝一籌

一是齊王,二是江蓮蓉,當然她更傾向於後者,齊王如今自身難保,生怕被抓著把柄,如何還能有閑心來宮裏給皇後下毒陷害她這個小人物。

那東西現在可不在她手裏。

一路直接到了議政殿。

謝長寧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地上跪著的一個陌生宮女,還有在一旁落淚的江蓮蓉。

再走進去些,才看見坐在皇上左手下方的祁衍。

祁衍朝謝長寧看過去,謝長寧回了一個安心的笑意,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祁衍失笑,虧得他還擔心了一陣,如今看來她怕是已經有了想法為自己洗清罪名,用不上自己。

“臣(民女),參見皇上。”

“謝愛卿,你怎麽來了?”

龍位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留著一些胡子,一身龍袍看著威儀十足,那兩撇胡須更是有些不怒自威的意味。

謝長寧站直了身子,看了一眼身側跪著的宮女,那宮女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渾身一抖。

果然是一場戲,江蓮蓉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這宮裏的人都能收買的到。

謝長風麵對祁皇的詢問,行禮道:“回皇上,長寧是臣的妹妹,臣聽聞有人指證臣妹給皇後下毒,心裏覺得好笑,臣妹這還是第一次見皇後娘娘,臣實在是想不到有何恩怨,這便跟來瞧瞧,皇上勿怪。”

謝長風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一方麵給謝長寧一個沒有下毒理由的解釋,一方麵表示自己相信自家妹妹。

祁皇倒也不是個不講情理的人,揮了揮手,“那邊一旁坐著聽聽吧。”

“謝皇上。”

謝長風點頭,隨即退居到一邊坐下。

這模樣是十足十的相信自家妹妹沒有幹出這樣的事。

江蓮蓉看著祁皇對謝長風這般好聲好氣,心底突然開始有些慌亂,她似乎低估了謝長風在祁皇哪裏的份量。

不過無事,她可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一定能讓謝長寧有口難言,隻要謝長寧受罰,那她和母親便不用受到威脅,也不必對江音那個賤人客氣。

“謝長寧?”

祁皇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謝長寧頷首,“正是民女。”

“說說吧,你身邊的宮女你可認識?”祁皇性情穩定,處理事情也是不疾不徐,謝長寧倒是對這個祁皇有幾分讚許。

是個好老頭。

“回皇上,民女這是第一次入宮,更是第一次拜見皇後娘娘,如何能認識宮裏的宮女,不過民女想問這位宮女,你可認識我?”

謝長寧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大殿裏的宮人都狐疑了一瞬,接著就是嗤笑,這既然指證了她,自然是認識,何必問這樣的問題。

宮女埋著腦袋,似乎是極其後海一般,哭道:“奴婢認識謝姑娘。”

“那我與你又是如何密謀給皇後娘娘下毒的呢?”謝長寧挑著笑意,絲毫不慌亂的問著。

江蓮蓉聞言,忍不住出聲道:“謝長寧,你如今可是承認了?你當真是好狠的心,就因為娘娘不喜歡你,還將你我對比,你就算是自慚形穢,也萬不該生了這般歹毒的心思!”

“我讓你說話了嗎?這般著急給我定罪,你莫不是心裏有鬼?”

謝長寧冷眼掃了過去。

江蓮蓉被謝長寧的眼神嚇到,咽了咽口水,嘴硬道:“你少血口噴人!”

“那就閉上你的臭嘴。”

謝長寧嫌棄的掏了掏耳朵,真是沒有一天是安生的。

“阿寧,不得無禮。”謝長風擰眉,但並未真的責怪,隻不過是提醒謝長寧一番,在聖上麵前要注意儀態。

謝長寧吐吐舌頭,表示知道了。

祁皇倒是沒說什麽,示意她繼續。

他也是想看看,自己這最個性子冷淡的大兒子這般擔保的人,究竟是如何。

謝長寧行了禮數,繼而又道:“說啊。”

眼神嫌棄的落在身邊宮女的身上。

宮女似乎是早就想好了口供,一股腦道:“謝姑娘今日進宮後,奴婢便在一直在謝姑娘的手側候著,後來謝姑娘見皇後娘娘不加重視她,還當麵誇獎江小姐,謝姑娘心裏不平衡,對皇後娘娘心生怨恨。”

“所以在大殿下不注意的時候遞給了奴婢一張紙條,還有一張銀票,隻說是讓皇後娘娘鬧肚子的藥,可奴婢萬萬不知道竟然是毒藥!”

宮女顫抖著拿出紙條和銀票擺出來,“皇上,奴婢所說句句屬實,奴婢自知罪過,還請皇上定奪!”

“謝姑娘還有何好說的,你太狠心了!”江蓮蓉撚著帕子擦拭著眼淚,哭得矯揉造作。

謝長寧隻當是無聊的很,總是這般牽強的理由來陷害自己,真當她是個麵團子人人拿捏不成。

謝長寧彎腰從地上撿起了紙條,上麵確實是寫著字,可惜她一個都看不懂。

不耐煩的皺眉,真是煩,都欺負她不認字。

“皇上,民女自小目不識丁,這字確實是認不出來,可否請家兄代為念念?”

祁皇的臉皺成了一個川字,望向祁衍。

敢情自己兒子喜歡的,是個文盲?

祁衍隻覺得眼皮突突的跳了兩下,無奈又寵溺道:“父皇,她確實不識字,兒臣在江南時便知曉。”

祁皇這才擺手,示意謝長寧將東西給謝長風。

一旁的江蓮蓉連擦眼淚的動作都忘了,謝長寧竟然不識字?!

這怎麽可能,一定是她裝的!

江蓮蓉立馬大聲道:“皇上萬不可信她才是!謝祭酒這般學識,怎麽會容忍自己的妹妹大字不識!”

謝長寧眉眼一斂,“你有意見?我不識字又不吃你家的大米,多管閑事。”

謝長風接過紙條,無奈的敲了敲謝長寧的腦袋,“規矩些。”

謝長寧扁扁嘴,不再說話。

謝長風這才對著祁皇行禮,解釋道:“皇上,臣妹確實目不識丁,隻因臣妹自小體弱,所以便不曾請過女先生教導。”

江蓮蓉立馬慌了神,怎麽會這樣。

祁皇倒也不多計較,“原來如此。”

謝長風收回神色,這才看向手裏的字條,念了出來,“這裏有一包瀉藥,微微不滿皇後輕視,你若是能幫我出氣,這銀票便是答謝。”

“噗呲。”

謝長寧聽完不由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