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白跑一趟

“可是謝姑娘?”

忽地,一個身穿淺色衣衫的侍女停在了謝長寧的身側,麵色恭敬。

謝長寧點頭。

難不成是祁衍良心發現丟下了自己,所以特意讓人來接自己?

“我是。”

“姑娘在這邊請,奴婢特意奉命來帶姑娘過去。”

還行,至少祁衍還記著。

謝長寧跟在侍女的身後,驚奇地發現竟然還有一條路能夠通往宴會的地方。

慢慢看見了宴廳,侍女才停下腳步,微微彎腰,“謝姑娘,大殿下就在前麵等您,奴婢就不過去了。”

“勞煩。”謝長寧淺笑著頷首。

這長公主府修得氣派,連著那院子裏的水都是接著護城河,全然不是圈地填湖所成的池塘。

謝長寧往前走了幾步,瞧著這別致的樓亭,心道這長公主定然是一位雅致的女子。

不多時,果然是瞧見了祁衍的身影。

“殿下倒是沒有忘記了我,還以為殿下有佳人作陪為忘記我這號人物呢。”謝長寧笑嘻嘻地說著。

往祁衍的身後看了一圈,哪裏有人在。

剛剛那位貴家小姐瞧著可是一顆心都在祁衍的身上,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辦法,讓她就這般輕易的放過了祁衍。

“別看了。”

祁衍看出了她的想法,直接打斷了她的想法。

謝長寧立馬收起了笑來,走到祁衍的手邊,“那我們進去吧,可別讓長公主久等。”

今日聽說那禹王也要來,倒是不知道這禹王會不會就是那個幕後之人,若是,在這樣的場合,他也不敢將自己如何,若不是,那自然是不會認識自己。

謝長寧是有些緊張的,哪怕是知道今日無論能不能試探出這禹王,自己都不會有危險,但還是忍不住心裏打鼓。

祁衍走在前方,側目看了一眼謝長寧,輕聲道:“不必擔心。”

這禹王是他父皇的第五個兄弟,這宮中那麽多的皇子和公主,留下的也就隻有禹王祁安,長公主祁陽,齊王祁尚罷了。

禹王為人不近人情,都說禹王麵冷心狠,因此不少人都不敢招惹禹王府的人。至於齊王,和事佬一個,不管是什麽事情,齊王總是能夠讓眾人都平息怒火,所以汴京都說惹了齊王尚且還能活命,但惹了禹王,隻能死無全屍。

“讓讓!讓讓!擋路了!”

倏地,一聲高揚的聲音響起來。

謝長寧轉過腦袋去看,卻被人直接推了一把,踉蹌了一下,還是祁衍伸手將她給扶住,這才免了摔在地上的難堪。

“沒事吧?”祁衍低頭看向謝長寧。

謝長寧搖搖頭,抬眼看向來人。

隻看見一個身材發福的男人走在中間,身邊跟著好些個近侍,個個臉上都掛著一股傲慢,偏生一路上這些人都是敢怒不敢言,都瑟縮著身子不敢說話。

男人一身的華貴服侍,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在近侍的開路之下走了過來。

瞧見了祁衍,先是一愣,後是擰眉,“原來是祁衍啊,我這些小廝脾氣大了些,怎麽樣,沒有驚著你吧?”

祁安掌管著汴京全部的礦業,這禹王府更是修建得跟皇宮一般,這皇室裏的國庫有一半都是禹王府填補而來,這禹王的脾氣和排場自然也就大了不少。

隻見祁安一腳揣在了身邊的小廝身上,踹得那小廝在地上滾了好大一圈,接著嗬斥道:“還不快給大皇子道歉!不長眼的狗東西!”

祁衍上前一步,低頭喊了一聲安,“禹王叔安好。”

祁安麵上浮現些嗔怪的模樣,然後上前拍了拍祁衍的肩膀,“哎--這就見外了,何須跟你王叔我客氣。”

“我近日新發現了一座礦,到時候你來王叔這裏走走,王叔給你瞧瞧這一座金礦山,送你一塊玩玩。”

“王叔才智過人,這遇山開山,開山便是千萬貫財富,想來父皇若是知曉,定然也會誇讚王叔。”

謝長寧聽著,眼角一抽,倒是不知道這祁衍說起奉承話來也是這般熟練過人。

不過謝長寧可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

輕咳了一聲,然後上前,嬌氣道:“殿下,剛剛不小心扭了腳,眼下可是好疼呢。”

果然,不少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身上,禹王也不例外。

謝長寧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看,企圖看出些什麽不一樣,誰知道什麽都看不出來。

祁安隻是打量了一番謝長寧,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轉而指著謝長寧問道:“前兩日聽聞你帶了一個江南的姑娘回來金屋藏嬌?就是這位了?”

祁衍頷首,“還不趕緊見過禹王叔。”

謝長寧這才假意腳疼的走了兩步上前來,俯身行禮道:“禹王叔安好,小女名喚謝長寧,江城謝家的人。”

祁安似乎想了想有沒有這號人,不過並未想起來。

江城謝家,倒是不成聽過,不過最近這有個姓謝的倒是有所耳聞。

“如今新任國子監祭酒是你何人?”

這國子監祭酒突然換了人,還是太師親自舉薦,據說這位謝祭酒便是江南來的人士。國子監祭酒雖然不是什麽重要的官職,卻也是常與太子打交道的,謝祭酒年紀尚輕,這日後前途定然是不可限量。

謝長寧低眉順眼,垂著腦袋,“是小女的兄長。”

“原來如此,本王就說本王這大侄子不是個輕易與人同行的人,那日瞧見,還以為是如何呢。”

“禹王叔多話了,姑母還等著我們,禹王叔不妨先行進去,侄兒安排一下,稍做休息便來。”

祁衍見看不出什麽,便立馬出聲將祁安給支進去。

眼下看,禹王根本不認識什麽謝家,更不認識謝長風和謝長寧二人,所以那禹王府的牌子,怕是有人故意轉移視線而為之。

禹王點頭,大步朝著裏麵進去,“一會兒陪王叔我多喝兩杯。”

祁衍作揖行禮,“定當與王叔不醉不休。”

“好!好啊!哈哈哈。”

等著人走遠了,謝長寧才直起腰來。

“殿下怎麽看?”

謝長寧看向祁衍,不出意外他們兩個人的想法是一樣的。

“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