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以為殿下是個通透的

“謝小姐的住處就在這裏了。”

“多謝。”

謝長寧道了謝。

這皇子府果然是比謝府好上許多,這物件兒擺設都有所考究。

謝長寧四下瞧了一眼,算是滿意的接受了。

“青魚,歇歇吧。”

謝長寧坐在了椅子上,看著這華麗的房間。

青魚收拾著床榻,也跟著點點頭,“奴婢不累,但這汴京確實是比我們江城氣派太多了,一路上奴婢瞧見了好些高高的樓,改日若是得空,小姐可得帶著奴婢去瞧瞧才是。”

“就知道貪玩。”

“叩叩叩--”

“謝小姐,太醫來了,您看你現在可方便?”

林管家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來得這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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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裏。

謝長風與祁衍共處一車。

剛剛他可看見了,阿寧有些不對勁,還有些血腥氣,但阿寧不說,那肯定是不願讓他知道,他依舊不過問。

但心中始終是放不下。

“殿下回來的一路上可順利?”

祁衍知道謝長風敏銳,如何能是謝長寧說不告知,謝長風就不知道了的,謝長風可不見得這般好糊弄。

沉下了眼色,“我們遇襲了,謝小姐受了傷,差點傷及心脈,她不願告訴你,是怕你擔心。”

傷及心脈四個字完全刺激了謝長風的理智。

“殿下答應了,會讓她毫發無傷來到汴京,為何會受這麽重的傷!若是我不問,殿下是不是就打算跟著阿寧一起瞞著我?”

祁衍自知理虧,“這件事是我的過失。”

“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要告知謝兄,這次的刺客不是衝著我來的。”

謝長風擰眉,隱約猜到了什麽,“你是說,是衝著阿寧去的?”

祁衍點頭,隨即從懷裏拿出了一塊禹王府的令牌。

“這是景雲在那些刺客身上收出來的。”

謝長風拿在手裏,想不通為何。

“我們謝家與禹王府毫無幹係,如何招惹上這樣的麻煩?”

思索片刻後,突然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是謝長林。”

“阿寧見過一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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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兩日。

這汴京都盛傳,大皇子南下接回了江家庶女,還帶了一個姑娘住進了皇子府,一時間不少人都在瘋傳。

一直待在皇子府的謝長寧毫不知情,此時正在樹上綁著秋千。

這皇子府大是大,好是好,可總是少了點生氣兒。

青魚在下麵看著,又擔心,又害怕。

“小姐你慢著點,若不然奴婢去叫林管家找兩個下人來弄好了。”

“不必,我都快弄好了。”

“小姐!你小心著你的傷!”

青魚著急地喊道。

謝長寧才不在意,她都躺了好久了,這筋骨在不活動,那可就要廢了。

等著大功告成,這才踩著梯子又從上麵下來。

“你們在做什麽?”

冷不丁的響起祁衍的聲音,嚇得謝長寧一顫,立馬緊緊抱住了那枝丫,穩住自己的身形。

祁衍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趕緊下來。”

謝長寧心裏咯噔一響,不悅道:“殿下走路都不曾有聲響的嗎?嚇了我一跳。”

這才慢慢悠悠地從梯子上爬下來。

最後一階梯子,幹脆直接跳到了地上,看著自己綁好的秋千,心裏成就感滿滿。

“怎麽樣?我親自綁好的秋千。”

祁衍坐在石凳上,向謝長寧示意她趕緊過去。

謝長寧也口渴得厲害,一坐下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殿下有何事?”

“長公主聽聞我回來,要我去參加宴請。”

“所以呢?”謝長寧挑眉。

這似乎聽著跟她沒有關係吧。

祁衍無奈,“禹王也會去。”

謝長寧這才算是抓住了重點,“殿下若是早說,我也就不傷殿下的心了。”

這陪著祁衍參加宴會她沒有什麽想法,不過禹王如果在,那她可就得去會會了。那些刺殺自己的刺客都是禹王府的人,若是禹王見到自己,那定然會露出破綻。

謝長寧立馬揚起討好的笑來,“殿下放心,我肯定寸步不離殿下,緊緊跟著你的。”

畢竟她這條命,無論如何也要等到水落石出後才能不在乎。

祁衍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動作親昵。

謝長寧猛地後退了一下腦袋,似乎被祁衍和舉動給嚇著了,立馬站起身。

“我去更衣。”

祁衍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剛剛可看見了她眼裏的驚嚇。

自己就這般嚇人嗎?

又或者,他就不該相信祁年那小子的鬼話,真是糊塗了。

謝長寧換了一身金白色的衣裙,倒是跟祁衍的衣裳給搭配上了。

這還是她來了汴京之後第一次出府。

馬車緩緩行駛行駛在路上。

謝長寧掀開了簾子看著外麵汴京街道的繁華熱鬧,有些感慨。

祁衍看著她的側臉,忽然想到了景雲的回複。

:沒有問出什麽,她好像也不知道是誰,隻是盜用了這個身份。

眼下謝長寧都在自己眼前,越發肯定了心裏的猜想,可就算不是,那也沒有幹係了。

“等我閑暇得了空,便帶著你出來逛逛。”

謝長寧鬆開手,簾子又滑落了下去,遮住了外麵的景色。

“殿下忙就不必管我,我瞧著祁年就挺好的,改日殿下讓他出來,我跟著他便可。”

一句話既是拒絕了祁衍的提議,也為下一次找了一個開脫。

祁衍擰眉,冷峻的臉上有些沉色。

如何能看不出來謝長寧這是在拒絕自己。

“你在躲著我?”

“不敢不敢,我哪裏敢,殿下想多了。”謝長寧嬉笑著就給這話題給了解了,錯開臉去,不願多說。

“謝長寧,有沒有人說你撒謊的時候,臉色會不自然?”

“.......”

“你怕我,還是不願跟我有牽扯?”

今日祁衍就是想問出一個答案來。

謝長寧長歎了一口氣,實在是無奈得很,認真了神色道:“殿下何必執著於一點過往,我本以為殿下是個通透的,沒想到也這般。”

“所以你隻是為了你阿兄,不曾有過半分真心?”

“是。”

謝長寧答得很幹脆,不帶一絲猶豫。

也正是因為這不假思索,讓祁衍無話可說。

果然是他想多了,萬不該動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