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為了皇兄你

“快看!是殿下!”

江音走得很累了,卻突然看見了前麵有個人,立馬驚喜的喊道。

景雲順著看過去,果然看見了祁衍,連忙趕過去。

“景雲!快攔下謝長寧!”

祁年環視了一圈沒有看見謝長寧,接過一抬眼就看見了不遠處被刺客包圍的謝長寧。

立馬帶著人趕了過去。

景雲也看見了,飛快道:“江小姐照顧殿下!”

立馬飛身而去。

江音暗自咬牙,卻還是將祁衍給先扶了起來。

‘碰’的一聲,謝長寧的手被石頭打中,手裏的匕首落在地上。

脖子上已然是一個刀痕,鮮血溢出了少許。

睜開眼,卻看見景雲和祁年趕到,將刺客給攔下。

謝長寧心頭一鬆,直接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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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你怎麽還不醒?”

“嗚嗚嗚--青老,你不是說小姐很快就醒了嗎?”

耳邊是青魚的哭聲,謝長寧有些恍惚。

青老被青魚追著都煩了,不耐煩地扣了扣耳朵,“小丫頭,你吵得老夫都睡不好覺了。”

謝長寧緩緩睜開眼,入眼的是船坊的頂。

“青魚......”

聲音沙啞得厲害,但這聲音卻讓青魚心頭大喜。

青魚眼淚抑製不住地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小姐你終於醒了!”

青老見狀,這才得到了空隙,溜出了船坊。

“水...”

青魚連忙擦幹了眼淚,起身去倒水,將謝長寧扶起來。

“小姐,你可知擔心死奴婢了。”

青魚腫著一雙核桃眼,想想就一陣後怕。

喝下了一些水,謝長寧才緩和些。

“放心,你小姐我福大命大...死不了。”謝長寧劫後餘生,安撫著青魚。

青魚可笑不出來,小姐自小就怕疼,哪裏受過這麽重的傷。

以往在府裏,公子也是對小姐嗬護有佳,這若是公子知曉小姐遭遇了這些,定然也十分心疼小姐。

“小姐還說笑,這都什麽時候了,若不是青老的醫術高明,小姐還不知道要昏迷多久。”

青魚說歸說,動作卻不敢重半點。

謝長寧抬眼,輕聲道:“殿下呢?”

“殿下他...”

“你這會兒倒是知道關心本殿了。”

祁衍突然出聲打斷了青魚沒有說出口的話。

青魚立馬起身行禮,然後先行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兩個人。

祁衍緩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謝長寧。

背後的手伸出,打開手掌,裏麵赫然躺著些蜜餞果幹。

“船上行路帶的東西不多,隻有這麽多。”

謝長寧笑出了聲,倒是不曾想他竟然記著她怕苦。

伸手接過,“謝殿下賞。”

祁衍有些不悅她的生疏,不自然是別過腦袋,將那玉佩扔在了她的身邊。

“本殿說了,我們都會活著,這東西你收好。”

“勞煩殿下了。”

謝長寧的每一言都仿佛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遠了些。

祁衍耐不住,忍不住道:“你這般看重我的安危,是想讓本殿愧疚還是你對本殿....”

“殿下哪裏話,殿下身份尊貴,自然要緊著殿下才是。”

“而且我相信殿下的為人,若是我死了,殿下一定會看顧好我阿兄。”

謝長寧直直地對上祁衍的眸子,眼裏並無一絲異樣。

祁衍心裏說不出來的悶,如今親耳聽見她隻是為了她阿兄,更是說不出來的鬱悶。

“所以你隻是為了你阿兄?”

“自然,我與阿兄相依為命,阿兄就是我活著的唯一理由。”謝長寧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謝長寧,你...”

“殿下還有事嗎?我有些累了。”

謝長寧閉眼,毫不猶豫地下了逐客令。

祁衍拂袖,“那你好好休息。”

等出了門沒多久,迎麵就遇上了祁年。

“皇兄,你這是剛出來?”

他正打算去看看謝長寧,這倒是遇到了皇兄。

祁衍點頭,悶悶地‘嗯’了一聲,“她休息了,你改個時辰再去看她吧。”

說完就打算走。

祁年立馬跟上去,“皇兄你怎麽不高興啊?”

這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祁衍好不容易明白了自己為何對謝長寧會有不同的感覺,卻被人家直接給斷了所有的念想,這會兒正鬱悶著,又碰上了祁年這個倒黴蛋。

祁年沒有看出祁衍的異樣,反而繼續道:“皇兄,你是不是跟謝長寧說了什麽,她惹你不高興了?”

“要我說,人家都受傷了,還是為了救皇兄你,若是她真的惹了皇兄不高興,皇兄理應讓讓人家。”

祁衍腳步一頓,忽然幽幽的看向祁年,“你覺得她替我擋刀是因為我?”

祁年一臉的莫名其妙,“不是因為皇兄是誰,再說了,她都能想出打暈皇兄,然後自殺的招來,肯定是不希望皇兄有事啊。”

一說到這個,祁年就有些佩服起謝長寧的勇氣。

“別說,謝長寧倒是真的有幾分膽色,我都突然佩服起她來了。”

為了他。

祁衍突然揚起了唇角,心情好了一些。

祁年看著祁衍又笑了起來,忍不住疑惑道:“皇兄你怎麽了?你怎麽變得怪怪的。”

“無事。”

抬步朝著外邊走去。

祁年撓撓腦袋,摸不透祁衍的心思。

他怎麽覺得皇兄自從到了這江南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現在更是奇怪的很。

等到人都走了後,暗處才走出一個人。

江音聽著他們的談話,手裏參湯碗差點直接捏碎。

竟然沒有一個人關心過她半句。

祁衍走後,謝長寧才睜開眼,背過身假裝休息。

手裏攥著那玉佩,思索著什麽,但腦海裏總是浮現出祁衍對著她說的那些話以及哪怕是走投無路也不曾鬆開過她半分的模樣。

心裏一顫。

“祁衍...”

可惜,從一開始她的目的就不簡單,如今也不會有改變。

隻要阿兄平安,她便沒有什麽其它的想法。

一連著半個月,謝長寧都在房間裏修養,沒有出來半步。

還是祁年硬是拉著她出去,謝長寧才踏出了門。

“我說,你就不怕自己黴掉嗎?今日天氣好,去外邊曬曬太陽,有助於恢複。”

謝長寧腦仁都快被他給吵炸了。

不耐煩的扯下捂住耳朵和腦袋的被子,坐起身來,無奈道:“六殿下當真是沒事可幹,整日都來煩我。”

祁年可不認同,立馬反駁道:“誰說的,要不是你不見我皇兄,我至於....”

一著急說漏了嘴,祁年急忙閉了嘴。

“那個..反正今日天氣正好,青老說了,你得出去曬曬。”

謝長寧被他煩的不行,確實自己也許久不曾曬過太陽,全身都軟的厲害,這傷口雖然愈合了不少,但那傷疤卻是實實在在的在,最近在長新肉,又癢又疼。

“行行行,我出去還不成嘛。”

祁年見目的達成,立馬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來。

許久不曾見到謝長寧動作,狐疑的抬起頭,以為她反悔,道:“走啊。”

“你到是讓我更衣啊。”

謝長寧一頭黑線,無奈的說道。

她真是欠了這小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