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二房慘死

江堰出了門,直接追趕上了祁衍的馬車,攔在前麵。

景雲見狀,叫停了整個隊伍。

“江公子可是還有事?”

江堰冷哼,指著馬車裏坐著的祁衍,道:“大皇子殿下這是做什麽?今日來此一趟就是為了公報私仇?”

馬車裏,祁衍連麵都不露一分,“不過是例行公事,江公子這是心虛?”

“狗屁的例行公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告訴你阿寧她不會去汴京的,殿下別白費力氣了。”

“還有,就算殿下施壓讓我不能去提親,你也阻止不了我。”江堰說得信誓旦旦。

祁衍睜開了合著的雙眼,一道涼氣從眼尾散開,“那就看看。”

景雲也讓人將江堰給拉開,讓出了路,“江公子別耽誤我們殿下的事情才是,還是讓路吧。”

幾個侍衛架著江堰的手臂就往路邊讓開,惹了不少人側目。

馬車緩緩駛離,江堰這才得了自由,心裏都是憤恨自己的無用。

一物降一物,這江家的霸王是踢到鐵板了。

看戲的人都笑笑,不敢多說,各自散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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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這樣,我就知道是祁衍搗的鬼!”

院子裏,謝長寧聽著青魚打探來的消息,義憤填膺地說著。

她就知道祁衍還得搞什麽幺蛾子來,這堂堂皇子受了戲弄,定然是心裏有氣。

可是她都道歉了,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青魚也多了些擔憂,“小姐,這可就隻剩下四日了,要不然算了吧。”

“不行。”

她說什麽也要讓阿兄去汴京。

正說著,錢管家從外邊兒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謝長寧連忙製止了青魚要說的話,然後看向錢管家,“錢叔,什麽事情這麽著急?可是偏院兒又如何了?”

這些日子的偏院兒各位的安靜,規規矩矩,本分得很。

想來是柳氏管的住謝程,倒是有些當家主母的氣魄在。

錢管家搖頭,臉上都是一些驚恐之色,看了看四周沒有外人,這才說道:“小姐,謝家二房一夜之間全部都死了。”

“什麽?”謝長寧驚得從石凳上站了起來。

“謝岑和謝瑩呢?”

錢管家搖搖頭,沉重道:“都死了,尤其是謝岑和謝瑩二人,死的更是....這件事兒已經傳開來了,公子說等他忙完就立刻趕回來,讓小姐不要出門去。”

這明顯就是一場屠殺!

謝長寧忽然想到了謝岑那一句話,得罪了大人物,遲早會死。

之前她忙著這些瑣碎的事情,沒有放在心上,以為是謝岑故意說來讓她不得安生的話,可是如今看來,分明就是在卸磨殺驢。

謝岑是個鄉下人,怎麽會突然就有了占據謝家的心思,若是沒有人在背後慫恿支持,哪裏會這般大膽。謝岑隻是一把刀,而想要自己和阿兄命的人在背後躲著。

是誰?會是誰要他們的命。

謝程嗎?不會根本不可能是他。

三房也不可能,三房依海而生,不會想這些事情。

謝長寧隻覺得自己忽然陷入了一個謎團裏,站不住身子,跌坐了回去。

“小姐你沒事吧!”青魚連忙去扶。

謝長寧抬手,示意沒有事。

“錢叔,我要去看看,屍首都在何處?”

錢管家有些為難,“小姐,公子說了,不許小姐出門去。”

“你隻管告訴我就是,後麵的事情,我自己擔著。”謝長寧鐵了心要去看看。

錢管家沒辦法,隻能妥協,“謝岑和謝瑩的屍首死得奇怪,送去了衙門的驗屍,其餘的,都就地掩埋了。”

謝長寧得知了地址,立馬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要害她們兄妹,夢裏的場景,她不能忍受再看著阿兄死第二次!

青魚立馬跟上,擔心謝長寧會出什麽事情。

馬車行駛得很快。

車裏的謝長寧鎮靜了不少,恢複了原有的穩重。

“青魚,你說我們謝家可曾得罪何人?”

若不是家裏的人,那就是外麵的人。

謝長寧盯著青魚想要一個答案,青魚卻隻是搖搖頭,“小姐,我們謝家從未得罪何人,我們不經商,不從官,這些個利益糾葛自然是少之又少。”

“小姐可是懷疑,有人故意要害我們?”

謝長寧搖頭,不願讓青魚知道多了擔心。

忽然,馬車驟然一停,車裏晃了好大一下,謝長寧差點從座位上摔下來,還好是青魚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小姐沒事吧?”

謝長寧搖頭,隨即掀開簾子去看。

“你個小屁孩!毛都沒長齊,輸了錢就輸了錢!竟然還敢說我們出老千!”

“還不趕緊滾!我們這裏不接受你這樣的小屁孩子賭錢,輸不起的東西!”

賭坊的老板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對比起祁年,簡直是壯碩非常。

祁年被摔到了地上,疼的齜牙咧嘴。

他不過是聽說這江南的賭坊跟汴京不同,便來看看,誰知道他們欺負自己年歲不大,就出老千騙錢!

好不容易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腿被摔傷了,有些站不住。

正要又摔回去,手臂突然被人抓住,然後放在了肩頭,將他給扶住。

“你怎麽在這裏?”祁年看著謝長寧的臉頰,沒由來的心底漏了一拍。

謝長寧瞥了祁年一眼,看著他臉上掛了彩,皺眉道:“你不是厲害的很,如今怎麽隻知道被人按著打?”

“你這個女人胡說什麽呢?我才沒有被按著打!”

“等著小爺我找人來,掀了他們的賭坊!”

“你敢讓他知道你來這裏?”

祁年語塞,他當然明白謝長寧說的是誰。

謝長寧懶得理他,既然遇見了,那就幫一把。

祁年畢竟是六皇子,哪怕是他記著這一份情,日後也能為阿兄多個照應。

“有錢為什麽不能賭錢?你們既然開著賭坊,那就是給人賭錢的地兒,還有他過了今年就十四了,如何不能來這裏?”

“你們要是行的端坐得直,怕他做什麽?”

祁年看著謝長寧的氣勢,心裏升起一股異樣來。

之前在宮裏,他是最小的皇子,所以人都不把他的意見放在心上,這還是第一次。

“你...”

“你什麽你,平時對我不是挺厲害的嗎?今日怎麽了,任由他們欺負不成?”謝長寧本就心裏窩著一股氣,如今借著這事情就給發泄了出來。

賭坊的老板看著人越來越多,也不想敗壞自己的聲譽,立馬說道:“姑娘你可別胡說,是他沒銀子了,我才趕的人,誰知道這小子就胡亂說什麽我們出老千。”

“你胡說,你們明明就是出老千!”祁年不服氣的喊道。

謝長寧卻是淡聲道:“青魚,拿銀子。”

青魚又些猶豫,但還是將所有的銀子都給了謝長寧。

祁年驚訝的瞪大了眼,這個女人不會是想賭錢吧?

“你瘋了,我都說了這裏出老千。”

謝長寧卻鐵了心要去賭一把,“可夠?”

“夠夠夠,當然夠,您請就是。”賭坊老板咧著嘴笑著,遞了眼色進去,讓人都準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