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謝氏的由來

杜翠花心疼錢,可也不想餓著孩子,便問姚綰姐弟:“綰娘、釗哥兒,你們可餓了?”

姚綰清楚自家財務狀況,忍著餓搖頭:“娘,我不餓。”

釗哥兒也乖巧附和:“娘,我也不餓。”

話音剛落,兩人肚子不約而同“咕嚕、咕嚕~”叫起來。

姚綰捂著肚子,尷尬一笑。

姚釗也不好意思的笑笑。

係統裏有速食,空間裏有米糧,可姚菁找不到理由往外拿。

姚菁提議:“娘,不如去買幾個饅頭、包子,他們這麽做無非就是想從我們身上撈點銀子。

我們若是不買,他們指不定用其他法子對付我們,或許讓我今日露宿野外都有可能。”

房嬤嬤點頭讚同:“大娘子,菁娘說得有理,我等一行未曾打點過,他們自會想著法的對付我等,花錢買點吃食,總好過惹惱他們而受皮肉之苦。”

杜翠花:“既然房嬤嬤都這般說了,春紅就去買九個回來。”

“是,大娘子。”春紅從姚菁那領了二兩銀子,便去了。

春紅回來時,懷裏抱著十個包子,歉疚道:“大娘子,他們說沒有銅板找,硬給奴婢多塞了一個包子。”

杜翠花:“這也怪不得你,快給大夥分了。”

“大娘子,這還是由您作主吧。”春紅將油紙包交給杜翠花,如何分食應由大娘子決定,她可不敢作主。

“發個包子而已,咋就還得讓我作主。”杜翠花接過油紙包,這古代的規矩可真麻煩。

杜翠花躬身剛將第一個包子遞給姚綰,吳氏又領著二房、三房的人來了。

吳氏:“杜氏,沒見你老娘都還沒吃,你有臉吃?趕緊將包子交出來孝敬老娘。”

杜翠花將油紙包全塞進姚綰懷裏,直起身子,擺開架勢開幹。

“老不死的,你有完沒完,你想吃你就去買,沒人攔著你,要是舍不得花銀子,那就等著餓死,這也怪不得誰。”

“娘,媳婦都說了,杜氏現在目中無人,哪裏還會在乎您這個母親,我們還是走吧。”

被孫氏一挑唆,吳氏便覺自己憋屈得很,被一個兒媳壓在頭上。

“杜氏,你、你這是不孝,你……”

“老太婆,你在做什麽,是想鬧事嗎?”

吳氏話未說完,便被趙武喝止,死老太婆一毛不拔,還想吃包子,門都沒有。

麵對趙武,吳氏語氣弱了幾分:“官爺,罪婦隻是教訓下不孝的兒媳,並非要鬧事。”

“老子就聽你這老太婆在這大喊大叫,既然你們精神這麽好,不想歇息,老子成全你們。”

接著趙武叫來幾個小弟:“馮三,他們這些休息好了,你領幾個人帶他們先行上路。”

馮三長得賊眉鼠眼,在趙武麵前低頭哈腰:“老大放心,小的們在前麵等您。”

馮三領著人走了,趙武在吳氏等人身後故意大喊:“你們幾個慢慢吃,歇好了再走。”

杜翠花為了氣吳氏,也朗聲大喊:“是,官爺,真是多謝您嘞!”

隨後,趙武便去一邊和他的兄弟們嘮嗑。

姚菁納悶:“娘,你說,我爹才是姚家最有出息的,好歹考上科舉,讓他們享了幾年富貴,也不知這死老太婆怎麽想的,打小卻偏心二房、三房。”

“我上哪知道死老太婆的想法,可能她這裏有問題吧。”

杜翠花指了指腦袋,繼續分發包子。

手中剩下最後一個時,見謝氏眼巴巴盯著她手裏。

杜翠花晃了晃手中包子:“想吃啊?”

謝氏舔舔嘴唇,連連點頭:“想想想。”

“想吃,自己買去。”杜翠花撇撇嘴,接著將手中包子分成三份,給了姚菁姐弟一人一份。

姚郝不願自己娘挨餓,將手中包子分了大半給謝氏:“小娘,孩兒人小,吃得少,這些給您吃吧。”

謝氏自以為杜翠花會心疼姚郝,重新給他買,便直接拿過三口兩口吃了個幹淨。

姚釗擔心道:“娘,郝哥兒會不會餓啊?”

姚綰不悅姚釗總是那般心軟:“釗哥兒,娘該做的都做了,且他親娘都不心疼他,你管他那麽多做甚?”

“可不是,老娘給他,他自己不願吃,能怨誰?”

謝氏聽後,暗自咒罵:“老巫婆,竟然敢虧待我兒子。”

杜翠花心裏紮著一根刺,還沒弄明白,沒空搭理那母子倆,她喊道:“老李,你過來!”

姚青山想盡量降低存在感,可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狗腿的走到跟前:“嗬嗬,大娘子有何吩咐?”

“那母子倆究竟咋回事?你作為管家總該知道些,講來給老娘聽聽。”

“這……”姚青山看看周圍的人,他“出軌”這件丟人之事,可不想在這兒講,孩子們還在呢。

房嬤嬤明白過來:“大娘子,謝氏不懂規矩,老奴給您****。”

“去吧。”姚綰姐弟還小,杜翠花也不想他們聽這些醃臢事,便吩咐春紅:“春紅,你和啞奴帶綰娘、釗哥兒邊上玩兒。”

春紅領命,與啞奴一道將姚綰姐弟帶離。

杜翠花這才語氣不善催促:“快說,前兩日竟敢一字不提,老娘倒要聽聽你那些風流韻事。”

姚青山壓低聲音道:“老太婆,先說好,這是我那原身做的事,與我無關,你可不能遷怒我啊。”

“你說不說?”杜翠花並不做保證,而是語言威脅。

姚青山見躲不過去,隻好娓娓道來。

“這事還得從慶平十六年說起……”

慶平十六年,姚青山升任劍南道青川縣上縣縣令一年有餘。

由於當地富紳強取豪奪農民土地,吳氏又收受富紳好處,不願退還,姚青山隻得將土地劃給富紳。

富紳為更好的操縱姚青山,將他灌醉,讓他與謝氏同了房。

吳氏又下了不準納妾的死命令,姚青山自小聽吳氏的話,不敢將謝氏帶回姚府。

一月後,謝氏便說她有孕,他隻得對其負責。

姚青山就一直將謝氏養在外麵,他往哪升,謝氏便跟著往哪兒去。

“事情就是這樣。”姚青山說完,抹了一把額上的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