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宮璽拒不認罪

姚菁忙磕頭告罪。

“陛、陛下恕罪,陛下神威蓋世,罪女首次麵見天、天顏,罪女一時承受不住,這才犯錯,還請陛下恕罪。”

姚菁的馬屁,宮晟很受用,且有些沾沾自喜:“無妨,這也怪不得你,平身。”

“多、多謝陛下。”

“如實說。”

“是,陛下,此事當真。”

她想清楚了,宮璽讓她那麽做,應是處理好了尾巴,皇帝不一定能查到原身的問題。

而昨日之事,她確賴不掉,隻能賭一把,選擇順從宮璽之意。

“朕聞言,你自入京都,便傾慕九郎,還揚言‘非君不嫁’,此舉不正合你心意?”

“回、回陛下,罪、罪女雖傾慕閑親王,但罪女與閑親王並未婚配。

罪女更、更在乎自己的清白,女子視清白如命,閑、閑親王卻不顧罪女感受,強行毀罪女清白,正因如此,罪、罪女才……”

姚菁偷瞄一眼宮璽,生怕自己說出一些難聽之言,得罪他。

宮璽背對她,仿佛她所言與他無關一般,姚菁隻得繼續說。

“才看清閑、閑親王真、真麵目,罪女不甘清白被毀,這才上衙門狀告閑親王。”

昨日罵宮璽的話,想必已傳入他耳中,當著麵,姚菁可不敢再罵。

“哦?是嗎?你有何證據,呈上來。”

姚菁假意在袖中摸索,實際是從空間取出宮璽的令牌。

本以為這令牌留著,到了京都外,還可以借此“狐假虎威”,現在看來是不能了。

她哆嗦著將令牌舉過頭頂。

“請、請陛下過目,這、這令牌便是閑親王落在罪女身邊的。”

大太監取了令牌呈給皇帝,皇帝翻來覆去看了兩遍,便交給底下的大臣一一傳閱。

左相身為百官之首,代為回稟。

“稟陛下,此令牌確為閑親王之物。”

宮晟問宮璽:“閑親王,你可有何話說?”

宮璽氣定神閑回應:“陛下,這令牌本王前幾日不慎丟失,許是被此女撿了去。

若區區令牌便可構陷本王,那本王無話可說。”

姚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特麽什麽跟什麽?

這人叫她去告他,他又不認,難道是想變著法兒的,將她架在火上烤?

姚菁在心裏用各種隻能以“嗶嗶嗶”代替的語言,問候宮璽。

並腦補將他嘴縫起來,再將他心挖出來看看,究竟是不是黑的。

此時禮部右侍郎呂淵出列發言。

“陛下,閑親王所言,或有幾分道理,就不知閑親王可敢露出左臂,以證清白?”

姚菁心道:完了!完了!她以為沒她啥事了,就胡謅抓傷了宮璽左臂。

這宮璽果真變態,不想讓她死得太容易,所以借此來折磨她。

宮璽卻突然變得暴躁,上前一腳踢翻呂淵,怒喝。

“呂狗,你好大的膽子,因不知廉恥的罪女之言,竟敢要求本王自證!”

呂淵吐出一口血,仰倒在地。

好巧不巧,他倒地前抓住了宮璽衣袖,正好將他左袖扯斷,露出宮璽左臂上被五指抓傷的痕跡。

姚菁又驚又喜,她雖不知宮璽唱的什麽戲,但她不用死了。

朱禦史目光如炬,如饑餓的狐狸突然發現獵物般興奮,說話的語調都不免高昂了幾分。

“閑親王,證據確鑿,你還有何可抵賴的?”

宮璽暴跳如雷:“本王不過是偶然被野貓抓傷,這也能說是證據?”

在其餘眾人眼中,宮璽這般,就是心虛的表現。

宮晟見目的達成,接下來就無需姚菁了,吩咐道。

“姚氏罪女如今已是流犯,狀告閑親王一事不可再提,帶下去。”

姚菁叩首:“是,陛下,罪女謹遵聖意,罪女告退。”

隨後進來兩個皇城守衛,將她帶離大殿。

流犯確實沒資格告親王,她都三十歲的成年人了,發生這種事,她沒什麽接受不了的。

況且以宮璽的條件,她也不算吃虧。

她隻是一枚小小的棋子,這群男人要做什麽,她管不著,隻要不砍她的頭就好。

在朝堂的半個時辰,猶如待了一個世紀,期間心情起起伏伏,姚菁大氣不敢喘。

走出太極殿,姚菁才得以喘息,她如獲新生般,享受了片刻殿外美好的陽光。

還未看清康朝皇城長啥樣,就被皇城守衛軍再次戴上眼紗,送入天牢刺字。

這時的姚家眾人,已全部刺字,就等她了。

緊接著,十歲以上的姚家人,被套上枷鎖、帶上腳鐐,由三個衙役押送出了京都。

姚菁走後,太極殿的大戲仍在繼續。

朱禦史駁斥宮璽:“陛下,這一次可以說是巧合,再次還是巧合,天底下哪有如此多巧合之事?

依臣看,閑親王是把臣等當傻子。”

宮璽一改之前的態度,跪地叫屈:“皇兄明鑒,臣弟冤枉,臣弟不知何時得罪了朱禦史,他要這般抓住臣弟不放,這罪名,臣弟無論如何都不會認。”

朱禦史躬身行禮:“陛下,無論閑親王認與不認,這就是事實,請陛下懲戒閑親王。”

呂淵附和:“陛下,閑親王行為不端,京都流言四起,百姓們對閑親王更是深惡痛絕,這極大損害皇室形象。

還請陛下懲戒閑親王,給京都百姓一個交代,還可維護律法言明,彰顯陛下神威。

讓百姓知道,本朝律法神聖不可侵犯,哪怕是親王犯錯,也會被處罰,一舉數得。”

朝堂中人齊聲道:“臣等附議。”

唯有宮璽高喊:“臣弟冤枉。”

宮晟哪管宮璽冤不冤,他的目的就是除掉宮璽。

在他爭儲之時,宮璽出力頗多,可以說他的帝位,有大半是宮璽為他奪來的。

但宮晟從未真正信任過宮璽,無論他真心與否,唯有宮璽一死,宮晟才可安心。

奈何他才登基,根基不穩,現在動手,那些追隨他的大臣難免寒心,更有甚者,或將生出異心,他不敢賭。

宮晟裝模作樣地換上嚴肅神情,實際內心樂開了花,隻要找機會解決了宮璽,他便可高枕無憂了。

宮晟淡淡掃了一眼眾人:“依眾卿之見,朕該如何懲戒閑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