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過的好不好
夜晚的國際大樓。
白天是辦公樓。
晚上這裏卻齊集了豪車。
大型的噴泉發散出來的水汽,在月光和燈光的照射下,仿佛是一顆顆鑽石,耀眼華麗。
下了車的季君墨微微抬起了胳膊,眉峰輕輕一挑,示意顧小舟挽著他的手。
可是顧小舟沒有給他麵子,而是直接就提著裙擺,自己先上了台階。
季君墨輕咳了一聲,顧小舟這才停下先走著的腳步。
頭也沒回一點點的往後退下了台階。
伸手挽住了季君墨的手腕。
動作很自然,臉上也是麵色如常,但是內心卻是喜憂參半。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光明正大的挽著他的手走進殿堂。
上一次還是婚禮上。
隻是這個婚禮舉行到一半便傳來了噩耗。
是的。
季君墨的母親死在了這一天。
婚禮舉行道一半,她母親本來好好的不知道為何就心髒病發作,顧小舟的父親在救護車到來之前給她做急救措施。
隻是天意弄人,本來是歡喜的一天,從此變成了悲劇的開始。
她的手心已經在冒汗了。
“想到了什麽。”
季君墨低沉著的嗓音在她耳邊傳來了溫熱的氣息。
她僵著在原地沒有往前走,語氣冰冷道:“你想我想到什麽。”
說完便主動的往前邁步。
季君墨勾唇,什麽也沒說。
宴會廳的大門緩緩打開後,對顧小舟來說,太久沒有見這麽多人,這麽大型的場麵,難免會有些緊張。
裏麵的來的早,季君墨是最後一個到場的。
所以當宴會廳的門打開的時候,眾人的眼光紛紛投向了這邊。
看到季君墨的時候大家都舉杯對著他敬意。
“是季總裁!”
“季總裁身邊的女子是誰?聽說季總裁曾經有個妻子但是三年前離婚了。”
“少打聽,不要命了是嗎?”
季君墨也順手拿了一杯香檳在手舉了舉杯。
便開始有很多各界精英都紛紛過來跟他攀談。
顧小舟掙脫他的手道:“我去那邊吃東西等你,我不想跟這些大佬聊天。”
她不管季君墨是不是同意,轉身就去了甜品區。
畢竟她現在出現在這些大佬麵前,定然會被誤會跟季君墨的關係。
她不想解釋他們馬上就是離婚的關係。
但是還是有一些不怕死的大佬們上下打量著顧小舟離開的背影。
“東方美女果然韻味十足,季總裁眼光真是好。”
“確實是人間一佳人,季總裁若是玩膩了,別忘了我們啊。”
季君墨的眉間一皺,臉色帶著很強的寒意。
單手從兜裏拿出了一塊白色的手帕,不停的擦拭著手。
隻是一個陰鷙的眼神,那些人紛紛閉了嘴。
“抱歉,季總裁我們說錯話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覬覦。”
說著就開始打自己的嘴巴掌。
他們因為來宴會早,喝的酒有點多,所以接著酒意有些膽子大了起來。
一時忘了眼前這個男人是享譽國內外的腹黑手段的季君墨!
跟他搶東西的,基本上一周內見不到了。
再龐大的公司也是分分鍾破產的。
“什麽檔次也配跟我們季總裁說話,走一邊去。”
今天礦業會議上的安其拉總裁走了過來,將那些人趕走。
還不忘獻殷勤的請季君墨去上頭的位置坐著。
季君墨瞄了一眼在甜品區的顧小舟,對著程響的方向一個眼神後程響便明白了。
轉身去保護顧小舟。
隻是程響還沒有過去,那個阿卡曼的總裁已經先一步過去跟顧小舟打招呼了。
“顧小姐,能請你喝一杯嗎?”
剛剛從會議出來,阿卡曼的總裁便調查了顧小舟的身份,一樣什麽都查不出來。
但是他很聰明的知道,這個女人是季君墨的軟肋。
所以要想在季君墨手裏拿到更多對公司有利的好處,搞定眼前這個女人就可以了。
“我不會喝酒,謝謝。”
顧小舟上下打量著阿卡曼的總裁,同樣是金色的頭發,不過跟獨孤淩然不同的是,他留了長發,紮了個小辮子在腦後。
帶著單邊的眼鏡,像海盜,又帶著一點斯文。
聽到要喝酒,便直接拒絕了他。
她這三年學會了抽煙,就是沒學會喝酒。
剛開始抽煙的時候,嗆的她要死。
但是喝酒卻是吐的要生要死,好幾天都爬不起來。
所以她直接就放棄了喝酒這個陋習。
“既然不會喝酒,那我這裏有套珠寶,很適合顧小姐。”
顧小舟看到這套珠寶的時候,不由的退了一步,正好撞在了程響的胸膛上。
她回頭望向程響。
像是看到了救兵一般道:“這位總裁說要送我珠寶,你想想辦法吧。”
說完飛也的跑開,本來在鶯鶯燕燕的禮服裙麵前,顧小舟的黑色馬麵裙就顯得很獨特。
現在她這樣跑開的去空中花園的背影更是讓很多人不由的多望了幾眼。
阿卡曼總裁看著程響,摸摸後腦勺的辮子,一副憨憨的樣子說道:“我就想著跟顧小姐拉進關係,看看季總裁會不會放過我。”
程響黑著臉道:“季總裁不喜歡有人覬覦他的人。”
撂下這句話便去空中花園找顧小舟。
這裏很多人都是沒長眼的,要是她出了什麽事情,季君墨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暴風雨來。
隻是空中花園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顧小舟。
又跑回宴會廳去找。
此刻被獨孤淩然拉著躲在了樓梯下麵的顧小舟這才從他懷裏掙脫了開來。
分開後的獨孤淩然給顧小舟遞上了一根煙道:“還是你喜歡的口味。”
三年跟顧小舟一起,已經熟悉她的習慣。
一直也會給她備一份,她喜歡的香煙。
“今晚不抽。”
她第一次拒絕獨孤淩然遞過來的香煙。
獨孤淩然將煙調轉方向自己也抽。
這半年找不到她,為了讓自己記得她的習慣,他改成了抽顧小舟喜歡的煙。
“因為他?”
獨孤淩然看向宴會廳的方向,瞬間有點諷刺。
“顧小舟,感情向來講究先來後到,明明是我先認識你,我真想把你搶回來。”
說著便點燃了那根要原本要遞給顧小舟的香煙。
“淩然,我認識他十三年了。現在是第十四個年頭,你若說先來後到,你確實是後來者。”
她手撐在欄杆上,感受這異國傳來的晚風,比起京城的晚風,她更喜歡這裏的風。
起碼還有自由。
那裏她隻是輕舟別院的奴隸。
獨孤淩然手上的煙僵在半空,他也沒有抽,任憑煙自己消滅。
“所以我是你的好姐妹!”
突然將陰鬱的表情改了改的獨孤淩然,還是選擇放下身段的伸手搭在了顧小舟的肩頭。
顧小舟這才放心的勾了勾唇角。
“你過的好不好?”
獨孤淩然突然滲透靈魂的發問,讓顧小舟的微笑僵在了半空中收了回來。
已經很久沒有人問過自己過的好不好了。
獨孤淩然在這三年對她來說就像是哥哥顧小笙那般,毫無保留的照顧自己。
“好。”
她聲音說的沒有底氣,一陣風吹就會散去。
獨孤淩然心裏明白,但是卻仰著臉道:“過的好就行,不好就來投奔姐妹,姐妹帶刷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