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劍星
劍星,位於凡之大陸西北部。
劍星的外圍被一片無盡的沼澤包裹著,整個劍星從外圍看去,隻見一片黑色的毒瘴彌漫在劍星的虛空中。
墨曄此時正帶著梅澤雨和炎龍,寧仇兒站在劍星的外圍,淡淡的看著麵前迷霧重重,各種樹木參天的密林。
沼澤上麵的虛空整個呈昏黑的顏色,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比屍臭還要難聞之味,下麵獨醜的沼澤中,不時的有水泡冒出。然後破滅,淡淡黑色的氣體緩緩飄出,而那漆黑的淤泥中,時不時的翻滾著,偶爾可見一雙雙猩紅的獸瞳,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墨曄等人。
本來修煉了墨曄給他們從念舞那過來功法的梅澤雨和炎龍二人,再加上剛剛突破凝真境初期,那真是神采飛揚,信心滿滿,誓爭劍閣前十,不過當看到眼前惡劣的環境,二人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退。
“公子,咱們是不是傳送錯地方了?”
梅澤雨看著眼前的無盡沼澤,那彎曲的眉毛就像兩道蛇形的深溝,掛在有些蒼白的臉上。
“是啊,公子,要不咱們回去吧,這地方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脊背發涼。”
炎龍這時候兩隻手同時搓了搓胳膊上起的密密麻麻的小疙瘩,臉色有些發白的說道。
“公子,不會也被麵前的景色給嚇懵了吧?”
心直口快的炎龍看墨曄沒有說話,很快接著說了一句。
回過神的墨曄看著麵前二人的模樣,微微一笑,然後說道:“地方應該是沒來錯,你二人記住,所謂的修行之路,一步一劫難,步步煉心,要有著飛蛾撲火般的執著,風燭最後的絢爛以及磐石般的心智。”
“謹記公子教誨。”
梅澤雨和炎龍二人對著墨曄恭敬地拜了一拜。
墨曄看著二人,微微的笑了笑,然後原地坐了下來,從納戒中拿出幾十張煉製符籙專用的符紙,開始刻畫起了起來,而梅澤雨和炎龍則一臉認真的看了起來,就連平時和墨曄保持距離的寧仇兒也不由自主的考了過來,然後認真的觀看了起來。
就在墨曄聚精會神的煉製符籙的時刻,不少想要加入劍閣的參賽者相繼的傳送了過來,當看到麵前如此惡劣的環境時,一個個變愁眉苦臉,沒有剛剛傳送過來時的那種意氣風發,隨即看了一眼墨曄三人,然後和自己相識之人默默站在一起,低聲的交談了起來。
“這白衣少年像是在煉製符籙?”
“是啊,不過凝真境的修為能煉製出什麽樣的符籙?”
相繼出現的參賽者看著煉製符籙的墨曄,悄聲的出言嘲諷道。
“一看就是一位嘩眾取寵之輩。”
就在這時,一位身穿青色長衫的少年大聲說道,相比其他人的竊竊私語,青衫少年的聲音可是大到了在場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
“這位仁兄說道對,英雄所見略同。”
有人聽了青衫少年的話,大聲地笑著,也有人大聲的附和著。
在場的除了一位身著黑袍,麵容冷峻的少年和一位身著一襲粉色長裙,月牙般的雙眼,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中透著仙子般脫俗的氣質,在場人不論男女無不以傾慕的眼光盯著她的身影。
至於,其他的人,嘲諷之意溢於言表。
“呸,慫包!”
青衫少年看了一眼沒有吭聲的墨曄四人,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粉色長裙少女,對著墨曄的方向狠狠的唾了一口,大聲咒罵道。
就在大多數人在嘲諷墨曄的時候,隻見墨曄已經將煉製好的四十張符籙,分別整理好,然後交給了梅澤雨等人,分別告訴他們用法和功效。
“你煉的符籙我可以看看嘛?”
就在這時,一聲讓人倍感舒適,心曠神怡的女聲傳來。
“當然可以。”
墨曄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粉色長裙少女,微微一笑,將手中剛剛煉製好的騰雲符遞給了粉色長裙少女。
“你這是何符籙?為何我從未見過。還有你煉製符籙的速度為何那麽快?”
粉色長裙少女拿著手中的符籙認真的觀看了起來,片刻後用那雙宛如月牙般的大眼睛看著墨曄問道。
“騰雲符。”
墨曄淡淡的說了一聲,然後從納戒中拿出一張桌子和一些食材,並支起了一口鐵鍋,開始做起了飯。
“這符籙有什麽什麽功效嗎?”
粉色長裙少女看了看在這種地方居然做飯的墨曄,微微地蹙了蹙眉,繼續用她那讓人心曠神怡的聲音問道。
“沒什麽,隻是能讓境界不夠的人,短暫飛行而已。”
墨曄認真的整理著桌子上的食材,頭也沒抬的淡淡說道。
“我叫符毓,你呢?”
粉色長裙少女對著墨曄說道。
“墨曄。”
墨曄淡淡的答道。
就在兩人交談之時,隻聽那青衫少年對這都在看墨曄和符毓的眾人大神說道:“一個凝真境修為,而且隻用了幾個時辰就煉製好了幾十張符籙,可能嗎?一看就是好出風頭,好用來吸引凡之大陸絕色榜第二的符毓。”
“我說怎麽這麽美,居然是符毓。”
“聽這位兄台的分析,確有道理。”
在場的眾人瞬間炸開了鍋,有恍然大悟的,也有死死盯著墨曄眼露嫉妒的說道。
“你剛剛說什麽?”
就在青衫少年正在得意的時候,隻見把食材放進鍋裏的墨曄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多了幾絲邪魅,對著青衫少年說道。
“說你是沽名釣譽,嘩眾取寵的慫蛋一個。”
青衫少年看到符毓向他看來,更是得色的對著墨曄說道。
“哦?”
墨曄臉上邪魅之色更濃了。
“你知道你身邊的符毓是誰嗎?那可是我們凡之大陸中州第一煉符世家的符家近百年來最有天才的煉符天才,而且你知道符家第一煉符高手符遷符老前輩就在煉製一張最普通的金剛符,都得需要幾個時辰,更別說你一個小小的凝真境,幾個時辰能煉製出幾十張符籙,而且還沒有一張失敗的,大家覺得可能嗎?”
青衫少年先是大聲的對著墨曄說著,後來更是對著在場的眾人說道。
“是啊,這麽快煉好了那麽多符籙,還沒有一張失敗的,不可能啊。”
青衫少年的話,引起了在場人的共鳴。
墨曄則繼續彎身翻動著鐵鍋中的食材,轉身抬手一道法訣打出,在場的眾人隻覺得場中突然被一股寒冷刺骨的氣息所覆蓋。
“砰……。”
眾人轉頭看去,隻見剛剛還在大聲嘲諷墨曄的青衫少年瞬間被冰封,然後破碎,抹除。
而一直閉目養神的黑袍少年在墨曄出手的那一刻,突然睜開了雙眼,目似寒星,緊緊的盯著墨曄看了一眼。
而墨曄身邊的符毓,看著剛剛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墨曄,說殺人就殺人,瞬間心如鹿撞,砰砰的直跳,心裏猶如激**的湖水一樣不平靜。
“來,嚐嚐味道怎麽樣。”
墨曄從納戒中取出一副精致的碗筷,從鐵鍋裏夾了一塊兒肉,用嘴吹了吹,遞到符毓麵前,笑眯眯的說道。
“……不了。”
符毓急忙擺了擺手,轉身跑回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