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不用

她從唐延川的眼裏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她被他掐得幾乎呼吸不過來,原本就泛紅的臉頰從漲紅到逐漸變紫。

本能的反應使得她的雙手不斷地掙紮著,她想喊也喊不出聲來,隻剩下痛苦的嗚咽聲。

正當盛嫻以為自己要死在唐延川的手中時,他的手倏地一鬆,緊接著狠狠一甩,她整個人狠狠的跌落在地,頭更是重重的磕在了一旁的床頭櫃上。

很痛.....

她伸手一摸,一片濕濡。

流血了....

可是她此時顧不得那麽多,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緊接著又一個勁兒的咳著嗽,整個人看起來狼狽至極。

咳嗽聲止,她忍著疼痛想要站起身來,然而她的手剛撐在地上,便被踩住。

盛嫻皺著眉,扭曲著臉,艱難的仰起臉來,也隻是看到男人那緊繃著的下顎線。

“唐總,我很痛,能不能鬆開腳。”

唐延川不為所動。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我,難道我喜歡一個人也有錯嗎。”她求著,哭著希望唐延川能放她一條路。

然而,無論她哭得多厲害,表白得多動聽,唐延川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而是直接撥了個電話出去。

“到二樓。”他的聲音依舊是一片冰冷。

盛嫻的手傳來鑽心的疼痛,她的額頭已經開始冒起冷汗,嘴唇更是哆嗦得厲害。

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什麽樣的男人。

毫不誇張的說,這一刻的唐延川跟惡魔沒有任何區別,無情,冷漠。

如果不是隱忍著,盛嫻相信,他殺了她,都隻是分分鍾鍾的事情。

唐延川的電話剛一掛斷,猛地一陣撞擊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門被撞開了,“轟--”的好幾個拿著相機的人湧了進來,對著現場一陣亂拍。

看到這個場麵,盛嫻嚇壞了,現在的她可是什麽都沒穿,賀思穎沒有跟她說有這個環節的,怎麽會突然出現這麽多記者。

她恍然大悟,她被騙了,被當做棋子使用了。

賀思穎,賀思穎,這個賤人....

“唐少,龐少知道你跟他的女朋友在樓上開房嗎?”

“你們這是在玩遊戲嗎?”

“唐家老爺子知道你在他的生日宴會上做這種事情嗎?”

“......”

各種問題接踵而來。

他們見唐延川沒有趕人,也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冷著一張臉,幾名記者所問的內容已經越來越大膽。

老爺子的生日放幾名記者進來,而且還暢通無阻的上樓,打開房門,不用腦子想,誰都知道這是某些人的一場精心策劃。

這種司馬昭之心,生怕別人看不穿。

隻是這一會,唐延川也不確定是誰做的。

唐延昭?賀思穎?都在懷疑的行列,按道理,他們不會愚蠢到把記者引來的,畢竟事情一發生,最大的嫌疑就是他們倆了。

所以,唐延川在沉思了片刻後,把他們倆人排除在外。

門外,已經傳來嘈雜的聲音,龐澤軒第一個跑了進來,緊接著是陸寅,他在收到唐延川信息的時候,便帶著幾個保鏢上樓來了。

後麵,唐家人也陸陸續續聞聲過來了。

“先他們帶走。”陸寅指著那幾名記者,衝身邊的保鏢道。

那些記者聽到這話,再看向往他們走來的幾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嚇得手中的相機就差拿不穩,“你們又不是警/察,有什麽資格抓我們。”

其中一人大喊了一聲,然而他話音剛落,肩膀便被噙住,動彈不得,其他三人,想跑也跑步了,同樣都被噙住。

“現在就去警/局”陸寅走到他們麵前,冷笑了聲道。

說完,他給保鏢使了個眼色,那幾人便被帶出去了。

唐延川始終一言不發,他冷沉著眸看著麵前的一切,龐澤軒的視線則落在地麵上的女人,加上進來時聞到的那股味道,雖然很淡很淡,淡到已經消散差不多,可是他當下便分辨出來了。

盛嫻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然而卻被他極為冷漠的一眼給忽視了。

一向不正經的龐澤軒繃起臉來,那樣子可比唐延川還要可怕。

唐延川並未跟龐澤軒打招呼便邁開步伐,離開了,陸寅則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隨後跟在唐延川的身後,走了出去。

門口,唐榮堂,唐如風,徐媛,唐延昭,唐延朗,還有賀思穎全部都在。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唐延川的身上。

“爺爺,唐家什麽時候也出現這種低端的手段了。”說完這話,他便揚長而去。

唐榮堂那張布滿溝壑的臉難看至極,一雙如鷹隼般的眸子淩厲的射向在場的幾人。

最後定格在唐延昭的身上。

被盯著的唐延昭,一臉淡定的跟他對視著。

唐如風皺著眉,眸色複雜的看著他。

而徐媛則嚇到牙齒都開始打顫,她那垂放著的手掌更是緊握成拳,手腕處一抖一抖的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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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延川下樓的時候,問陸寅:“她人呢?”

這個她不用說,陸寅都知道他指的是誰了。

“收到你信息的時候,我就讓又安把人送回去了。”

聞言,唐延川嗯了聲,直到上了車,他才緩緩開口:“讓蔣讓來公司一趟。”

陸寅從剛剛的時候已經看出了他的異樣,他也猜出是怎麽一回事兒了。

在唐延川話落後,他輕咳聲,而後猶豫道:“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用?”

“讓又安把人送到公司?”

“不用。”

陸寅再說什麽,唐延川已經不想回答他的話了。

他閉著眼,繃著臉,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陸寅知道他這會心情不好,當然不僅僅是出了這件事。

那些聽到的話才是真正的元凶。

一頭熱,大概也會有心累的時候吧。

陸寅無奈的歎息了聲,他忽然覺得談戀愛也是一件麻煩事。

見此,他隻好立即給蔣讓打了個電話。

“你到眾信來,我哥被人弄了那種藥。”

聽到陸寅的話,蔣讓頓了一下,而後漫步心經的問了句:“什麽藥?”

“女人才能解的藥”

倏地,電話那頭響起一陣幸災樂禍的輕笑聲,緊接著就聽到他懶懶道:“那找個女人不就得了。”

“你他媽別廢話。”

“求人還拽得不行。”

陸寅懶得回複他,直接把電話掐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