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財政司司長
解決完熊青的事情後。
項生帶著舒良來到了趙淩霜與譚龍麵前，為他們做起了介紹。
“這位是文縣財政司的司長，舒良。”
“舒良這廂有禮。”舒良說著，便是朝著譚龍與趙淩霜行了一個禮。
譚龍笑笑表示回應。
接著，又給舒良介紹起了譚龍與趙淩霜。
“譚衛長，想必你應該有所耳聞，今日多虧有他幫忙。”說完，便是瞟了一眼趙淩霜，見趙淩霜沒有不高興，這才繼續介紹。
“這位，是與我一同到文縣的護龍衛少統領，趙統領。”項生介紹道。
舒良聽後，立刻對著趙淩霜伏地行禮。
“下官舒良，拜見趙統領。”
與譚龍這些武官不一樣，舒良對朝廷的官製一直記得很清楚。
護龍衛少統領，無論是前途還是權利，都不是自己這種小官能比的，而且，雖然級別不算高，但是，也比自己要高得多。
難怪新縣令能如此容易調動護龍衛，想必，都是這位趙統領的關係。
“起來吧。”趙淩霜回答道。
“多謝大人。”
“行了，大家都相互認識了，我們開始進入正題吧。”項生也不再與眾人客套，而是直接插入主題，“如大家所見，今日我與縣丞算是決裂了，接下來如何打算，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什麽想法？”
譚龍嘿嘿一笑：“你是文縣老大，隨便給他們按一個罪名抓起來不就得了。”
項生聽到譚龍的建議，不知道是哭還是應該笑。
這也不怪譚龍，畢竟他們護龍衛從來不參與地方政府的管理，隻聽從上級安排，對現狀缺乏認知也是可以理解的。
項生本想反駁譚龍幾句，後想了想，決定直接無視掉最好。
轉頭看看趙淩霜。
“趙統領呢？”
“別問我，這是你的事情。”
得到了趙淩霜無情的回絕。
項生知道，按照趙淩霜的性格來說，人家這次願意派出護龍衛來幫自己已經是破例了，還想要人家繼續給自己出謀劃策、免費打工，想都不要想。
項生尷尬的笑了笑，看向了最後的希望，那便是舒良。
舒良常年在文縣官場上運作，對整個文縣的情況是十分了解的，而且，本人也處於司長位置，對上對下，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見項生看向自己，舒良也明白了項生的意思。
於是開口回應道。
“趙統領、項大人，其實文縣問題由來已久，尤其是近幾年，由於文縣沒有縣令，所以縣丞他們在文縣作威作福，不但坑害商賈，更是荼毒百姓，”
“怎麽個坑害荼毒法？”聽到舒良的介紹，項生詢問道。
“幾年前，文縣商賈還算是繁榮，財政上也還過得去，但是這幾年，縣丞頻繁添加各種稅收，導致很多商人寧願繞路也不願到文縣來。”
“比如說入城費之類的？”項生詢問道。
“入城費還隻是一部分，以前苛捐雜稅最嚴重的時候，除了入城費還有買賣費、住宿稅、貨物稅等等，加起來有十來項。”
聽到這裏，項生有些不解。
如果稅收如此繁重，百姓痛苦可以理解，為何官府財政會破敗？如今甚至連修築衙門的錢都拿不出。
見項生不解，舒良繼續說道：“大人不理解也是正常的，按照道理來說，文縣官府如此重的賦稅，官府應該很有錢才對。隻是大人不知道，由於縣丞進行了增稅之後，官府人手並沒有增加，所以，為了方便進行管理，縣丞將收稅的權利下放了。”
“下放收稅權？給四大家族了？”聽到這句話，項生有些驚了。
這縣丞，還真是一個聰明玩意兒，連稅收權利都敢下放。
舒良歎了口氣，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縣丞究竟為何要下放權利，我們不知道，總之從那以後，整個文縣被劃分成了幾個區域，由四大家的人進行稅務收取，之後，四大家族現在是賺的盆滿缽滿的，但是文縣百姓卻是越來越窮，官府也是越來越窮，直到現在，反而需要靠著四大家族的錢來維持官府的運行。”
聽到這裏，項生算是明白了。
文縣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這特麽的完全是縣丞這傻逼玩意兒搞出來的事情。
想必這些年，四大家族給縣丞笑納的銀子不在少數。
為了回饋給四大家族。
縣丞就慷文縣之慨，讓他們名正言順的拿朝廷與百姓的銀子。
“那四大家族這些年，想必喝足了文縣的血，肥了不少吧。”項生嘲諷著問道。
“他們現在基本已經把控了整個文縣。按照他們的劃分，縣裏的土地與資源歸林家，山石、冶煉基本都歸陳家，鄭家則是把控了所有的集市與商販，而史家則是操縱了文縣所有的客棧、賭坊、青樓。”
聽到舒良的解釋，項生隱隱已經有一絲不安了。
這種自上到下，從裏到外，囊括了整個文縣方方麵麵的操作，讓他不禁想起了一個國家。
南棒！
一個被財閥所綁架的國家。
如今，文縣恐怕與南棒沒有太多的區別。
四大家族恐怕也是明麵上奉承著縣丞，一旦觸及到他們的利益，想必他們會立刻反咬一口。
這文縣，早已經被蛀蟲咬得不成樣子了。
媽的，這個曆史性難題怎麽論到我身上來了。
項生不禁皺了皺眉。
現在文縣方方麵麵都存在很大問題，要動這些問題，基本上都要過縣丞那關，要對付縣丞，他身後又有四大家族。
麻煩，真是麻煩。
不過，再麻煩，自己也要去做。
畢竟自己說過文縣百姓等不得自己站穩腳跟。
更重要的是，自己也拍胸脯保證過，要建設一個抗災害能力強的城市，要是這點問題自己都沒辦法解決，那還說個勾八。
而現在，自己麵臨著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
那便是錢！
自己現在想要做事，需要錢。而且是許多許多的錢。
隨即，項生問舒良：“舒大人，咱們縣庫裏還有多少錢？”
舒良搖搖頭，回答道：“咱們縣庫基本沒有錢。”
“不是說有幾百兩嗎？”項生疑惑道。
“是還有幾百兩，可是，咱們欠四大家族幾千兩。”舒良回答道。
項生聽後，不屑道：“我還以為怎麽回事呢，沒事，隻要縣庫裏還有銀子就行，四大家族那裏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來慢慢收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