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以為要清算

豎日。

項生在一陣欲裂的頭痛中醒來。

昨日王鍾高中,請項生到黎陽城中有名的酒館痛飲。

雖然綠酒與蟻酒項生確實是有些喝不慣。

但是,耐不住那是酒精啊。

酒過三巡,項生便是暴露本性,站在桌子上大喊大跳,時而溫潤如玉,時而怒發衝冠。

全然一副紙醉金迷,沉浸在黎陽城之中的模樣。

項生是真的為了王鍾高中而高興。

至於酒後自己是怎麽回的客棧,怎麽在**躺著的,已然完全記不住了。

隻是現在頭疼得難受,讓他在心裏,再次暗暗下定了決心。

我以後再不喝酒了,我再喝酒我是孫子。

恰巧,此刻店小二推門入室,看見項生已然睜開眼,立刻竄到項生麵前,諂笑著問道:“客官,您醒了?”

“水...”

這是項生多年宿醉的經驗,任何東西,都沒有比宿醉早上那杯沁人心脾的冰水來得更直接的。

“得嘞。”小二回答道,隨即便是將一杯茶水遞給了項生。

項生接過茶水便是一飲而盡。

飲完後,那頭疼才稍微好一些。

此時,小二繼續說道:“小人伺候客官更衣。”

“更衣?”

“是,您的朋友在樓下已等候多時,特命小人上來伺候客官更衣。”

項生順著大門朝著樓下看去,樓下,兩個穿著花色素衣的人正在中央位置坐著,跟在他們身邊的,還有一隊侍衛。

這是,朝廷的人?

項生不禁想到,不會是來拿我的吧。

但是自己除了那天在考場搞點事情出來之外,再沒有做過其他的事情了呀。

難道是昨天飲酒過度,所以引起了什麽麻煩?

想到這裏,項生心亂如麻,但是,不管如何,朝廷的人都來了,自己怕是跑不掉,隨即,便是在小二的幫助下,換上了一襲藍色素衣,帶好了飾品,朝著樓下走去。

樓下那兩人,見店小二將項生引下了樓,也是立刻便迎了上去。

“你便是項生?”其中一個體型略微有些壯,臉上有個小八字胡的男人問道,另一人,則側立在他身邊,顯然,這人應該就是這隊人馬的老大。

“是。”項生回答道。

那人掃視了一下項生,隨即抱拳道:“在下金伍,此次奉監學院之命,特來請你到監學院走一趟。”

項生此刻心裏‘咯噔’一下。

完了,監學院請我,怕是上次鬧考場的事情翻不了篇了。

“官爺,我在這裏還有一個朋友,我能否給我朋友說一聲,以免他擔心。”

“監學院那邊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等著公子過去,這邊讓小二通知你朋友即可。”

此話一出,那隊侍衛十分默契的來到了項生邊上將他包圍了起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必須馬上出發。

“請吧。”金伍說道。

項生看此情景也十分清楚,不走不行了。

於是,告訴店小二,昨夜與自己一起回來的那人便是自己好友,等他醒來,告訴他,自己到監學院去喝茶了。

小二點點頭,表示明白。

交代完畢,項生便跟著金伍一起離開了客棧。

臨走之際,項生在心中默默祈禱。

南無王鍾大菩薩,信息給你留下了,一定要來救我啊!

項生他們那裏距離監學院不算太遠,所以很快便抵達了監學院。

一路上,項生也想從金伍的嘴裏探探自己是不是因為大鬧考場所以被秋後算賬了。

但是奈何金伍的嘴十分的嚴,隻說無可奉告。

到了監學院之後,金伍領著項生並沒有進入辦公用的正廳。

而是穿過一個曲廊,來到了一片竹林之中,

而在竹林的中央,則是一所別院。

這個別院不算大,但是卻十分的幽靜,進入別院之後,發現這個別院更是精致,一道長廊鏈接到了室內。

室內沒有任何門窗,隻有簡單的絲綢作為門簾,將各個口子給掩了起來,隨著清風曼妙在整個別院之中。

這種設計風格,即便是已經看慣了各種現代風格的項生都感覺到了美。

而且,是那種無以複加的美。

項生跟隨金伍進入室內。

此時,早已有人在室內等著他。

見項生到達,那人便是停下了手裏的朱筆,抬起了眼,看著他。

此人正是趙傳。

而在趙傳旁邊坐著的,便是監學院的副院長黃葵。

“啟稟,項生帶到。”金伍對著趙傳匯報道。

“嗯,下去吧。”趙傳說道,眼睛卻是一刻也沒有從項生移開過。

金伍領命,便是退出了房間。

剩下項生,禮貌而不失尷尬的笑著。

雖然項生不認識趙傳,但是,他認識黃葵。

他那日大鬧考場,便是黃葵來製止的他,他那時候也才知道,人家是這次考試的副考官。

“黃考官,好久不見。”項生諂笑著和黃葵打招呼。

但是,黃葵如同沒聽見一般,對項生不理不睬。

項生頓感尷尬,中心大概也明白。

恐怕真是對自己興師問罪來了。

而此時,趙傳發話了:“項生?”

“是。草民項生,拜見大人。”

項生立刻朝著趙傳行了拜行禮。

“你寫的東西,很有趣啊。”趙傳拿出項生的考卷,放到桌子上。

項生定睛一看:“那是我的試卷?”

趙傳點了點頭:“裏麵寫的東西,比如什麽君主論、資本論還有什麽英國、法國之類的,我挺感興趣的,你是從哪裏知道這些東西的?”

項生撓了撓頭,心中暗想,我告訴你我穿越過來的,我那個世界有這些東西,你信嗎?

瞧見項生有些窘迫,趙傳繼續問道:“是我問的問題很難嗎?”

“難倒是不難,隻是,師傅不讓說。”項生想了想,幹脆找個借口,編造一個師傅,什麽事情都往他身上推得了。

然而黃葵在聽到項生的說辭後,立刻便是暴怒,大喝道:“混賬,大人問你什麽,你就回答什麽。什麽師傅不讓說!”

“黃院長!”

隻此一聲,黃葵立刻便是明白,自己剛才越界了,趕緊朝著趙傳伏在地上:“大人恕罪。”

黃葵這一操作,也算是驚住了項生。

臥槽,我記得王鍾給我科普過,這副考官據說好歹也是一個正六品的官吧,居然因為一句話說重了,立馬就給眼前這個人跪下了。

那這人,不得正五品起步才怪!

這人,大腿啊!

“既然師傅不讓說,那便不說。”趙傳安撫項生說道,“如今我太乾內有年年災禍,外有大軍入侵,黃院長也是急於找到破解之法,才出言有些重。”

聽到這裏,項生算是明白了,合著叫他來,並非是因為他鬧考場一事,而是自己寫的這篇文章中分析的問題,與太乾國現在的處境十分相似,所以,這才讓項生過來,專門講解一下:“早說,為什麽不早說,害我擔心好半天。”

“那可指點詛咒破解之法?”趙傳問道。

“詛咒?”

臥槽,這他麽又是什麽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