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墳頭草

“你…你居然敢打周少?!”

徐麗見到周邵元居然被江塵一巴掌抽飛,驚了一下,趕緊跑過去扶起了他。

“咳咳……”

周邵元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看著江塵的目光中滿是寒意,“小子,不得不說你膽子很大,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人敢這樣打過我了,你還是頭一個。”

“還記得上一個這樣打我的人,是在十三年前,不過他的墳頭草現在應該已經和你一樣高了。”

對於他的話語,江塵根本不聽,大步走到他的麵前,便是左右開弓“啪啪啪”地幾巴掌,而後鼓足力氣,一腳就將他踹飛了出去。

“啊!”

周邵元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居然還敢打自己,身體上的疼痛令得他冷汗直冒,不禁大聲嘶吼道:“小子,你敢打我,老子是不會放過你的,老子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砰!”

不等他說完,江塵又是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

周邵元還想威脅放狠話,但是江塵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便是一腳又一腳的踹出!

砰砰砰!

周邵元整個人就如同是一個皮球似的,在房間裏飛來飛去,慘叫聲也從剛開始時的中氣十足,變得越來越小,最終變得隻有一絲絲微弱的聲音了。

江塵本來可以一巴掌將他拍成血霧的,但是覺得就這樣讓他死去,實在是太便宜了,所以就先將他暴打了一頓。

一番暴打過後,周邵元哪裏還敢繼續威脅江塵,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說道:“你是誰,我是周家的人,我爸是周天浩,隻要你放了我,我周家可以給你很多很多錢,多到花不完……”

“周家?”

江塵臉色冰冷,道:“我還沒有去找你們,你們倒是先招惹上我了,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聽聞這話,周邵元打起精神,問道:“你到底是誰,我周家在涇州,沒有仇人。”

他的言下之意是,在涇州沒有人或者是哪個勢力敢與周家作對,或者說敢與周家作對的,都已經死了。

“江塵。”

“江塵?”

周邵元喃喃自語了一句,在腦海中瘋狂搜索關於這個名字的一切,突然間,靈光一現,他想到了這個名字在那裏聽說過,直接瞪大了雙眼,回光返照道:

“你就是江塵,原來你就是江塵,十年前江家的餘孽,揚言要滅我周家的人!”

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自己之前為何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一絲耳熟了,原來這個人竟是江塵,接連滅掉李,鄭,史三大家族的狠人。

到了現在,他也明白,自己落到這個人手裏絕無活路,不禁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怒罵道:“江塵,你這個王八蛋,你殺了我吧,我們周家……”

“砰!”

不給他將話說完的機會,江塵直接一腳便是踩爆了他的頭顱!

瞬間,紅色的血液,白花花的腦漿,流了一地……

“啊,殺人了!”

徐麗哪裏會想到這個江塵竟然會殺了周邵元,頓時嚇得花容失色,不斷的大聲尖叫了起來。

“聒噪!”

江塵一眼瞪過去,徐麗整個人“嘭”地一聲,就炸開了,化為了一團血霧!

沒有理會這一地狼藉,江塵抱著秋欣悅離開。

……

一家酒店中,江塵將秋欣悅放在了**,經過檢查之後,發現她隻是受了一點驚嚇暈過去之後,這才放下了心,而後坐在了一旁,靜靜地等待著秋欣悅醒來。

三個小時的時間,轉瞬即逝。

秋欣悅“嚶嚀”一聲,悠悠醒轉過來,待看到一旁的江塵,就猶如見到了親人一般,想到所受的委屈,鼻子一酸,直接撲到他懷裏哭泣了起來。

軟玉入懷,香氣撲鼻而來!

江塵卻一動也不敢動,聽到女孩的哭泣,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才好。

還好,秋欣悅隻是哭了一小會兒,發泄完心中的情緒之後,便是離開了江塵的懷抱。

看著他胸膛位置的衣服濕漉漉的,秋欣悅俏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江塵,要不你把衣服脫下來吧。”

“啊,把衣服脫下來?”

江塵愣了一下,心想,難道秋欣悅對自己有非分之想,那自己是該從呢還是該從呢?

“啊,你不要誤會。”

見到江塵的目光,秋欣悅就明白了剛才自己話語中的歧義,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一洗。”

聽到不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江塵心中不知為何有點失望,但還是擺了擺手,說道:

“不用洗了,你還是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會遇到周邵元吧。”

聞聽此言,秋欣悅沒有猶豫,便是將之前徐麗聯係她的事情,全部從頭到尾的解釋了一遍。

聽到秋欣悅竟然是因為錢而去赴會,江塵不禁有些無語,道:“我之前不是給你說過了嗎,讓你有什麽事,找我的,你為什麽不找?”

“我這不是害怕給你添麻煩嗎?畢竟你也剛回來,又買了別墅,肯定沒錢。”秋欣悅道。

“那是你不了解我。”

江塵搖了搖頭,說道:“好了,咱們現在去你家吧,說不定我有辦法,可以徹底根治阿姨的病。”

“真的嗎?”

秋欣悅做夢都想治好母親的病,現在聽到這話,臉色大喜,沒有絲毫猶豫,便是準備了一番,而後和江塵前往了自己所住的地方。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兩人就到了之前的棚戶區。

“江塵,你跟我來。”

秋欣悅帶著江塵,向前走去,而後往右一轉,便走進了一家平房。

走進去,想象之中的髒亂差並沒有出來,裏麵反而還顯得十分整潔,溫馨。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這個房子實在是太小了,各種生活用具擺放了一地,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而在**則是躺著一位臉色蒼白,皮包骨頭,頭發稀少的婦人,不用多說,這就是秋欣悅的母親。

在來的路上,江塵就已經是了解過了,知道秋欣悅的母親得了一種很罕見的病,各大醫院都束手無策,包括許多專家會診,也沒有得出有用的治療方案,隻能不斷的透析化療來延續生命。

而每一次透析化療所需要的費用都是巨大的,普通家庭根本無法承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