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荒野幹屍
“咦,是你啊,不會坐火車的小哥哥!”
她擦著臉,看著我,忽然眼睛一亮,說道。
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
“林霄雪?”
她點點頭。
“嗯呢!我來終南山旅遊了,你的電話怎麽打不通啊?”
我一拍腦袋,壞了,上次手機在亂葬崗泡水了。
雖然手機沒壞,但是電話卡進水沒用。
我就換了一張,忘了跟人家說一聲。
“那個,我手機掉了,卡換了。”
我隻好這麽告訴她。
林霄雪點點頭。
“是這樣啊,不過你不厚道哦,換了也不告訴我。”
“那個,妹子,你沒事了吧?”趙叔過來問道。
她搖搖頭。
“沒事了,大叔,現在感覺好多了。”
趙叔鬆了口氣。
“沒事就行,這終南山要上來救護車,可不容易。”
“誒對了,這小子可是青雲子大師的徒弟。”
“就是他救了你,有啥事兒,你跟他說好吧。”
說著,他又告訴我。
“李琦,那既然是撞邪,這邊就交給你了。”
我點點頭。
“沒問題,趙叔。”
趙叔嘿嘿一笑。
“那成,我還沒吃飯呢,吃東西去了。”
說著,他又疏散了圍觀人群。
“你是叫李琦對吧?”林霄雪問我。“你救了我?”
“剛才大叔說,我是撞邪?”
我嗯了一聲。
“難得你還記得我的名字,不過說起來,你到底遇到了什麽?”
“我……”她低下了眉眼。
忽然注意到旁邊的豆丁。
“哇,好可愛的貓貓!”
說著,她把豆丁抱了起來。
“這是你貓嗎?”
“她叫豆丁,也是個女孩子。”我簡單介紹。
“豆丁。”林霄雪輕輕摸著她的腦袋。“真可愛。”
“不僅可愛,也是她救了你。”我開口道。“林小姐,你到底遇見了什麽?”
“從你剛才的狀況來看,情況不容樂觀,你最好是跟我說清楚。”
“不然我沒辦法幫你。”
林霄雪咬了咬下嘴唇,問。
“真的要說嗎?”
我用力點了一下腦袋。
“必須說!”
她便小聲告訴我。
“那換個地方,而且,你得保證不告訴別人。”
我點頭答應。
隨後帶她去到一個小亭子裏。
這裏很少有遊客能找得到,亭子不大,但在這裏,可以看到更多風景。
老頭有時候也喜歡來這兒打坐。
“說吧,這裏沒什麽人。”
我告訴她。
林霄雪站到邊緣,看著前方的風景,心情大好。
“哇!竟然還有這麽好的觀景平台!”
我雙手環抱,靠在柱子上。
“終南山有很多好地方,遊客不一定能找得到。”
“我可以帶你到處轉轉。”
“真的嗎?”林霄雪瞪大了一雙眉目問。
我嗯了一聲。
“但首先,你得跟我說清楚,究竟遇到了什麽。”
“這事兒不解決,下次就不隻是眼睛流血了。”
她一下子斂了笑容,在我旁邊坐下。
“我去了小山泉那邊……”
我皺緊了眉頭。
“那裏可是禁止遊客去的,你膽子也太大了。”
她急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所以我才讓你保密啊,要讓景區的工作人員知道了,我就慘咯。”
“那你知道小山泉為什麽被禁嗎?”我又問。
她點點頭。
“知道還去!”我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看來你清楚那兒發生過什麽。”
她嗯了一聲。“我跟你說個故事吧。”
半年前,也就是她剛遇到我的時候,其實就來過終南山了。
隻是那時候,她是跟一個男生來的,就不太好聯係我。
那男的叫莊強,跟她算是青梅竹馬,兩人從小一塊兒長大。
但這可不是什麽愛情故事,兩人關係好歸好,卻不是男女之情。
莊強已經有了未婚妻,兩人訂婚,且他的未婚妻已經懷上孩子了。
來終南山的目的是找青雲子,莊強的未婚妻跟正常人不太一樣。
她從小就能看見髒東西。
懷孕後,說更能看到那些東西,成天圍在她身邊。
莊強為了讓未婚妻好好養胎,四處打聽,終於聽說了終南山有這樣一位高人。
但那個時候,青雲子不在終南山的屋子,而是在實驗我的地方。
他們也就走了個空,正當以為要白跑一趟的時候,又聽說青雲子可能在周遭的任意一座山上。
於是兩人決定找找看。
本來景區有觀景車,但莊強是個騎士,受不了觀景車慢慢吞吞的速度。
於是自己租了一輛摩托車,林霄雪一開始是拒絕的。
可是觀景車到了下午五點後,就不再運行。
她也隻好租了一輛。
兩人行至小山泉,突發意外,莊強跌落山崖,屍骨無存!
沒錯,小山泉那邊雖然有吼泉景觀,可是那地兒在終南山北麵。
下麵就是斷崖!
而且去小山泉的路很狹窄,平常連觀景車都不去的。
想去那兒,就隻能走路。
不過護欄什麽的倒也有建造。
走過去的話,隻要別作死去翻護欄,是不會有問題的。
但騎車就不一樣了,摩托車的速度完全夠衝破護欄!
“還真作啊。”我聽完,忍不住說了一句。“明明家裏還有個懷孕的妻子,在這種地方還非要騎車。”
“不知道小山泉那邊連觀景車都不去的嗎?”
“知道……”林霄雪的臉色很難看。“這事兒,也怪我,是我想看看吼泉。”
“他才臨時決定帶我去看一眼。”
“也給梅梅拍張照片,逗她開心。”
“出事後,連警方都沒找到屍體,隻找到了已經變形的摩托車。”
我告訴她。
“那兒的斷崖有一千多米!下麵的平台也不寬。”
“要是繼續往下掉,就是兩千米,直接到底,摩托車怕不隻是變形,而是直接成碎片了。”
林霄雪略微點了一下腦袋。
“這半年來,梅梅就抑鬱了,最近一段時間,更是說夢見莊強,說他好疼。”
“我……我想為他做點什麽,至少找到他。”
我問道。
“那,找到了嗎?”
她忽然抬頭。
“找到了,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屍體很完整。”
“而且,已經幹了……”
“幹屍?”我知道不禮貌,可這事兒非同小可!
半年,屍體足夠完全腐爛了吧?怎麽可能還剩下幹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