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故意帶她過去遭受羞辱

顧森燁點頭,“嗯哼。”

賀嶽瞧著他一副又墜入了愛河的模樣,一臉嫌棄。

“戀愛腦無可救藥。”

顧森燁踹了他一腳,“你倒是想戀愛腦,可人家搭理你嗎?”

賀嶽頓了一下,眸色微沉。

她不隻不搭理他,還討厭他。

顏如瑜今晚要回顏家。

所以顧森燁接到顏如瑜後,直接把她送回了顏家。

下車時,顏如瑜湊過紅唇,在顧森燁的臉上蜻蜓點水地落下一吻後,輕聲說道。

“走的時候把你好兄弟帶走。”

“每天跑到顏家來蹲點,狗仔都沒他這麽敬業。”

她說話間,瞥了一眼顏家拐角的陰暗處。

顧森燁把目光看過去,挑了下眉。

顏如瑜進了顏家後,顧森燁便打開車門下車,朝著停在黑暗中的那輛車走去。

他走過去後,直接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車內煙霧繚繞,不知道鬱司霆抽了多少煙。

就連他這個抽煙的人都差點被嗆到。

他連忙把所有的車窗都給降了下來,“怎麽,借煙消愁?”

鬱司霆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顧森燁拍了拍他的肩膀,“早就提醒你要離婚的話也要考慮清楚。”

“要不,去楓林山莊娛樂娛樂,打打牌,解解悶?”

“就我們幾兄弟,不帶其他人。”

鬱司霆點頭答應,“好。”

......

顏如瑜進屋時,顏惜還沒睡覺,正躺在靠椅上看書。

她邁步走過去,坐在一側的沙發上,悠悠說了一句,“剛才回來的時候看到鬱司霆的車在外麵。”

“估計是想來看你,又找不到借口。”

顏惜聞言,翻書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可能隻是路過。”

顏如瑜看著她眉目溫婉的模樣,笑了笑,“他大半夜找不到事做,故意路過顏家?”

顏惜神色如常,“那你就得問他了。”

她說完合上醫書。

顏如瑜見她並不想提起鬱司霆,微微一笑,轉移了話題。

楓林山莊。

顧森燁和鬱司霆先到。

路桑和賈文淵隨後趕到。

路桑已經被鬱司霆給踢出過群聊一次,所以很識相地沒有再提起趙雪兒任何一個字眼。

賈文淵入座後,沒有看到賀嶽的身影,問了一句,“賀嶽呢?有沉迷溫柔鄉了?”

顧森燁淡聲回答,“已經在路上了,我們四個人先打著等他。”

賈文淵沒有意見,鬱司霆已經再開始摸牌。

幾分鍾後,賀嶽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你們竟然不等我。”

他說著,跨步走進包間,身邊還跟了一個女人。

鬱司霆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賀嶽,便收回了目光,繼續摸牌。

路桑和賈文淵臉上的表情都很尷尬。

顧森燁更是立即撇清了和自己的關係。

“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他隻通知了賀嶽,沒想到賀嶽還真把趙雪兒給帶來了。

鬱司霆麵無表情地把手中的牌給攤了下來,通贏。

他淡定地收了桌子上的錢。

顧森燁見鬱司霆沒有什麽反應,暗自鬆了口氣。

招待員多添加了一個凳子。

賀嶽帶著趙雪兒邁步走過來坐下。

他故意讓趙雪兒坐在鬱司霆身邊的位置。

鬱司霆麵無表情。

賀嶽看向趙雪兒,笑著對鬱司霆說道,“司霆,給雪兒也發一副牌吧。”

服務員拿著牌看向鬱司霆。

鬱司霆微微頷首。

於是服務員便把多發了一副牌給趙雪兒。

趙雪兒沒有拒絕,輕抿紅唇,等牌發完後,她把牌給拿了起來。

鬱司霆垂眸看牌。

趙雪兒規規矩矩地把牌給放到桌麵上。

鬱司霆隨後把牌給擺了出來。

他的點數比趙雪兒和賀嶽的都大。

趙雪兒是跟著賀嶽來的,沒有換籌碼。

賀嶽隻開了自己的那部分。

服務員並沒有立即把趙雪兒的牌給收了,客客氣氣地提醒道,“趙小姐,您輸了。”

趙雪兒臉色一僵。

鬱司霆很顯然沒有打算就這麽算了。

他把目光看向賀嶽,沉沉地問了一句,“算你的,還是算趙小姐自己的?”

賀嶽挑眉。

趙雪兒輕咬唇角,麵頰因為羞愧而漲紅,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答。

她才剛回國的時候,賀嶽也帶她到楓林山莊玩過,當時她輸的錢記在了鬱司霆的名下。

她以為今天也是如此。

賬沒有算清,服務員也不急著收牌,耐心地等待。

路桑用手肘輕輕地推了一下身邊的賈文淵,用眼神詢問,“這是什麽情況?”。

趙雪兒在鬱司霆的心中,不是一直都是白月光般的存在嗎?

現在怎麽會當眾給她難堪?

賈文淵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看不懂。

趙雪兒輕咬唇角,她想在鬱司霆的麵前有骨氣一些,把這個賬給自己攬下來,但是他們幾個玩的籌碼都很大,一把就是幾萬。

她剛才那一把牌,就已經輸了三萬。

她把目光看向賀嶽,眼神之中帶著些許的難堪。

賀嶽輕挑眉頭,靠坐在座椅上,淡淡回了一句,“這樣吧,剛才那三萬記在我的賬上。”

“趙小姐沒帶錢的話,就不玩了。”

他說話間,抬起頭來看向服務員,“少發一副牌。”

趙雪兒抿唇,麵頰因為羞愧,漲紅不已,她放在桌麵下的手緊緊地扣在一起,如坐針氈。

賀嶽不是喜歡她嗎?

她為什麽覺得賀嶽是故意把她帶到這裏來讓她受羞辱?

這場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幾個打牌的情緒。

趙雪兒也沒有提前離開,而是規規矩矩的坐在鬱司霆身側的座椅上,安靜地看著鬱司霆打牌。

今天鬱司霆的手氣很好,路桑和賀嶽深受其害,輸了好些錢,顧森燁幸免於難。

顧森燁坐在鬱司霆另外一側的位置,把牌給攤出來後,探過腦袋去看鬱司霆的牌。

趙雪兒也跟著探過腦袋去看,她整個身體前傾,往鬱司霆那邊靠。

鬱司霆身上的味道不再是她從前送給他的那一款香薰,而是一股淡淡的,像是薄荷清香的味道。

明明她住院時,鬱司霆都還在用那一款香薰,怎麽突然就換了呢?

她輕咬唇角,心亂糟糟的。

鬱司霆看著朝著自己傾斜過來的趙雪兒,眸色微冷,放下牌後,從座椅上起身,對一側的服務員說道。

“這把的錢你收著做小費。”

賀嶽見鬱司霆要走,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對趙雪兒說道。

“雪兒,你坐司霆的車走,我今晚輸了不少,要節約點油錢。”

鬱司霆眸色微冷,“自己帶來的人,自己負責。”

他說罷,邁步離開。

趙雪兒急忙伸手拉住鬱司霆的手臂,紅著一雙眼睛,“司霆,你是不是討厭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