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這種女人,就是圖錢!

薄宸川一身刺,此刻卸下了防備看向薑鳶。

“你知不知道,剛剛的可是會出人命的。”

她聳了聳肩,等著麵前的瘋狗消氣。

倚在他的身上,不言語半分。

“我不服!”徐言狼狽從地上爬起。

擦拭上身上的泥土,望著薑鳶的目光極為陰沉。

“再比一次!”

她剛想找她算賬,就被身後的薄伯伯給攔了下來。

剛剛那場比賽。

他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穿著西裝,用手提了提眼鏡框,斯文儒雅的模樣絲毫沒有被徐言那囂張跋扈的模樣影響。

“不好意思,她性子不好冒犯到了你。”他的聲音溫柔。

溫柔到薑鳶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

那副模樣和薄宸川發怒前一模一樣。

“沒事。”她滾了滾喉。

啪!

一掌。

清脆的掌聲響徹整個馬場。

徐言的臉上立馬紅起一個寬大的掌印,猩紅的痕跡讓薑鳶的眼眸立馬瞪大。

“要是我兒子受傷了,絕對不隻是一巴掌那麽簡單。”

她不敢說話,捂著自己的臉。

垂下頭站在了薄伯伯的身後,麵上驚訝又害怕。

薑鳶聞言怔了怔,現在倒是知道薄宸川的性格像誰了。

她顫抖著聲音“沒事,薄伯伯。”

“薄宸川選的馬,性子本來就烈。”

盡管替徐言說著話,但他的麵色絲毫沒有好。

反倒變得更加陰沉可怕起來,看得薑鳶往後退了幾步也不敢再說些什麽。

一副關心薄宸川的樣子,陰沉著臉靠近“我兒子的性子也從小就不好。”

“還好長大聽話了。”

言下之意。

是個人都聽出來。

他就是在威脅薄宸川,薑鳶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目光複雜的看著父子倆。

此人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倒是有耳聞。

他是偽君子,表明正義凜然,實則卑鄙無恥。

但薑鳶今天這麽一看,表情也絲毫沒有君子的模樣。

“用不著你關心。”薄宸川淡淡一笑。

嗓音平靜。

“兒子長大了。”

徐言臉色鐵青,見絲毫沒有她插嘴的份,扭過頭拂袖離去。

薄伯伯的看向薑鳶,微微頷首:“平時別人都叫你薑律對嗎?”

“也可以叫我薑鳶,鳶鳶都行。”

“鳶鳶。”身旁傳出一聲抱怨聲,薄宸川抿了抿唇呢喃著。

想起這個稱呼。

不由的就讓他想要發火。

“剛剛你說的案子……”

“有些事,我想和你談談。”他麵無表情的擺著手。

一舉一動都有能夠輕易的讓薑鳶感到害怕。

身旁的薄宸川目光陰沉,抿唇不語。

卻並未阻止。

她見此時氣氛有些難以拒絕,深吸口氣輕點上了頭。

“行。”

見到自己滿意的答案。

薄伯伯表情立馬發生了轉變,含笑的友善的往前走。

進入馬場的休息室。

薄宸川坐在外頭的椅子上,目送著她進去。

她滾了滾喉。

和薄宸川相處久了,最好讓他開心的辦法就是裝乖百依百順。

既然眼前此人是他爹。

那或許這個辦法也可以在他身上適用。

薑鳶低柔細弱的嗓音說著“薄伯伯,請說。”

他閉了閉眼眸,再睜開眼,目光變得鋒利無比“我知道你背地裏有別的男人。”

別的男人?

薄宸川站在門外,聽到這句話,神色驀地一震。

他攥緊拳頭,克製住心底的怒火,轉身離開。

薑鳶沒有多想。

用腳指頭就能猜出肯定是徐言在薄伯伯麵前扇風點火。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又和哪個男人好上了。

薑鳶輕聲道:“您誤會了。”

“我從始至終可是隻有你兒子一人。”

她聲音故意放滿,那委屈醞上臉的模樣。

當真是越發上手。

“你不必騙我。”他的表情就像是有備而來“你這種女人,不過就是圖錢罷了。”

“你要多少錢,才能從他身邊離開。”

“我希望薄宸川能夠回歸家庭。”

薑鳶微微一怔,心髒像被什麽東西擊中,悶得疼痛席卷了全身。

要是這句話是別人說的。

她也就一笑而過。

隻可惜這句話是薄伯伯說出口的,反倒讓她無力還嘴。

“你應該清楚,薄家是名門世家婚姻,自然也不是他自己能夠做主的。”

“我懂。”薑鳶低聲道。

原本伶牙俐齒的模樣,全都消失不見。

“所以你,不要妄想能夠嫁進薄家來。”

他的語氣冰涼,和從薄宸川嘴裏吐出的沒有什麽兩樣。

薑鳶沉默片刻,問道“不是我想嫁進薄家。”

“而是你們兒子,糾纏著我不放。”

他的麵色未變,隻是眼底劃過了一絲驚訝。

倒也沒想到她會說出這話。

“既然如此,那就是我錯怪你了。”薄伯伯的語氣冰冷。

想順著薑鳶的話,繼續套她的話。

眼落在她纖細手上,還帶著前幾日受傷的紅痕。

繼續說道。

“賭場的案子,我也處理的差不多了。”

“你知道,為什麽蕭燁遲遲不定罪嗎?”

薑鳶沉默片刻,將自己襯衣往下拉了拉。

原本手腕上的位置給蓋了上說道“難道不是因為他父親的原因嗎?”

“有關係,自然也不敢判罪。”

薄伯伯被她的回答給逗笑,緩緩吐字“有沒有可能。”

“我兒子,就是那家賭場的老板。”

“那賭場綁架那又是怎麽回事。”她蹙著眉,半天沒有聽到對方的意思。

他伸出手指向了外頭那匹黑馬“那匹馬,平時性子烈但膽子大。”

“絕不是輕易衝撞就能夠失了分寸的。”

“隻有人為。”

薑鳶心尖刺痛,垂眸的一瞬間就明白了話語中的意思。

“你是說。”

“薄宸川剛剛是演出來的?”

他低頭嗤笑了聲“你很聰明。”

“我第一次帶他來馬場的時候,我也信了。”

“但時間長了,求表現的欲望越強烈,就會越有破綻。”他冷冷的往那匹馬的方向再次指去。

她扭過頭,就看見馬場的維修人員正在處理著那匹黑馬。

原本活潑的馬兒,不知為何現變得病懨懨的倒在地上。

“那就是被利用的下場。”

薑鳶被眼前的模樣,給嚇的說不出話來。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

“你應該也不想成為那匹被利用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