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七十七互幫互助參軍入伍

章一百七十七 互幫互助,參軍入伍

他能有什麽好主意?無非是求人而已。

就好像幽燕亂局他分析不了,就想起了風蕭蕭一樣。

風蕭蕭的難題,他也第一時間想到了一個人……

於是,第二天上午,當輕月樓的老管事,顫顫巍巍提著木桶出門,迎麵便見風蕭蕭睡眼惺忪從眼前經過。

“你,你怎的還沒走?”老管事不客氣的對風蕭蕭道。

“我……”風蕭蕭一手持著瓷杯,一手的楊柳枝還插在嘴裏,呆呆愣愣,還沒想好怎麽回答,有人先替他答了。

“陸婆婆,這位是師父的拜把兄弟,輕月樓的客人。您給他安排個房間,要不,就您邊上這間吧?好像是空的……”

發話的是小丫頭,也理所當然是小丫頭。

她姐姐的問題,需得風蕭蕭的智慧來解決。

而風蕭蕭的問題,若小丫頭能幫把手,絕對是事半功倍。

這正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呀!

“啥?”老婦聽的手腳哆嗦,老眼益發昏花。

蘇諾從小就知道,老管事不光眼花,還有些耳背,對自己說的許多話,都是這副反應。

已是習以為常了,當下毫不在意,用更大的聲音,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哦,這樣!”老婦作恍然大悟狀,臉上的皺紋猶如樹皮皴裂,其苦其逼,即便風蕭蕭知道那大半都是裝出來的,仍有些於心不忍。

“二小姐,我老了,這人一老了,沒事就老起夜,這起夜的次數多了,難免就……”老婦拿昏花老眼瞪風蕭蕭。

“哦,沒事的,沒事的,我這人睡覺沉,哪怕你夢遊都沒事!”風蕭蕭連連擺手。

“這不好吧……”老婦為難。

“陸婆婆,沒關係的!”小丫頭一擺手,代老太決定了,“師傅的朋友,定跟師傅一樣,粗枝大葉,不拘小節,那些事不礙的。”

“倒是陸婆婆你,歲數大了,手腳不靈便,以後若有什麽事,你直接開口,他很樂意幫忙的。”

“是,是!”這個時候,風蕭蕭再遲鈍也回過悶來了,別說他本來就是絕頂聰明之人。

楊柳枝一丟嘴巴一漱,上來奪老婦拿紅布遮著的木桶:“我來吧。”

“不,不用!”

“您老就歇息一下吧,我幫您倒。”風蕭蕭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從人家嘴巴裏掏東西,怎麽能不低三下四,點頭哈腰呢。

“不用,真不用!”風蕭蕭客氣,老太太倒有點慌了。

兩個人一使勁,沒分出誰勁更大誰勁更少,他們一起握著的木桶,根本就受不了這麽大的力呀,“哢哢嚓嚓”的發出扭曲的哀鳴。

老太太隻得鬆手,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小丫頭自顧自去了,戲演完了,要向師傅匯報去。

風蕭蕭則……飛快奔去了茅房,桶裂了,不跑快點,遲則生變。

傾倒當中,看見桶中隱隱透出的紅絲,風蕭蕭禁不住的感慨:好強大的老太太,怪不得不想讓自己幫手呢,若自己是男的,這還真有些尷尬。

總之,風蕭蕭就在老太太隔壁房住下了,每日的端茶送水,倒屎倒尿,捶腰捶背……

老太太雖別扭,不想在二女麵前露底,隻能無奈受下這不速之客,日日煎熬。

再說劉火宅,和風蕭蕭核計完了,晨早被小丫頭鬧起了床,穿衣,洗漱,吃飯……然後,行出輕月樓向保州城兵營去了。

想在這個地界呆住,並找機會調查幽燕狀況,劉火宅這軍,非入不可。

保州城的兵營,就在保州城內,而且,離輕月樓不遠。

敵人通常來自北方,所以保州的兵營,也緊挨著北便城牆。

輕月樓所在的大街,叫做鎮北大街,輕月樓中的女子,大多數是軍妓,包括蘇輕恬,這一切並不矛盾。

照問好的方向,沿著大街一路向北,不過旋踵,劉火宅看到了大街盡頭的飛揚的新朝麒麟軍旗。

軍旗在風中翻飛,豔陽高照,南邊的營房基本空著,北邊的城牆根下麵,則鋪天蓋地的士兵演練的聲音。

有的向掛在城牆上的草靶攢射,有的練習刺槍,也有的拿了沾白灰的包頭木棍之類捉對廝殺。

整個保州城,其實就是個大兵營,當初是因為抵禦牧州軍方便立的城,住戶倒是後遷進來的。

這些年雖然三天兩頭打仗,有南宮家盡心竭力的經營,再加上邊荒之地著實也有些特色經營,尤其是武器、鎧甲鍛造之類,倒也不顯得窮苦貧瘠。

“得得……”還沒看幾眼,一騎從城牆下殺出,風馳電掣奔到劉火宅麵前,“來者何人。”

“劉火宅。”答的簡潔明了。

“就是你?敢遲這麽多天才來?哨……啪!”此人手中持根長鞭,馬在跑,長鞭在後飛揚,馳到劉火宅身前,猛然揮臂。

長鞭夾著破空之聲,劈頭蓋臉向劉火宅抽下。

長鞭末梢能夠擊破空氣,這一鞭若是抽實,皮開肉綻是輕的,直接頭骨開裂都有可能。

劉火宅微不可查的輕挪一步,堪堪避過那鞭:“走時我請過假的。”

“啪!”一鞭擊中地麵,塵土飛揚。

鞭者麵色不善看著劉火宅,看到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孔,更加不爽:“這裏是保州城,這裏的城守就姓南宮,別用南宮家的奴才來擋事。我們查過你的底,你來路不明,且和南宮家沒有任何關係,若不是南宮擂,你根本沒機會到這裏來。你被分在地猛營!”

地猛營,也就是平頭百姓的一營。

打眼一瞥,劉火宅就瞅到了相應的旗號,正欲行去,鞭者喝道:

“等等,你擅自行事,不聽號令,狐假虎威,十分可惡!現在罰你走馬,從穀門……”鞭者先指指東北,又指指西北,“到彀門。”拍馬而去。

所謂走馬,就是跟在馬屁股後麵跑,而穀門和彀門,分別是保州城東北和西北方向的兩道小門,或者說暗門,門裏邊是甕城。

這算是……下馬威?感受著遠方投射來的注視的目光,劉火宅微微一笑,鬆活鬆活筋骨,抖擻抖擻精神,不緊不慢隨上。

內息強化難有寸進之後,也就二魂七魄歸位,肉身還有點指望了。

近些日子,劉火宅鍛煉的很是勤快。

當然,他也從來不偷懶,趕路基本都是背著小丫頭,一路跑過來的,那馬那車,後半程基本算白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