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魔尊大人…這不合規矩吧?

四頭魔獸緊緊跟隨他身邊,交頭接耳小聲嘀咕:“那個女修昨晚才跑來找主雙修,今天居然跟年輕男修士私會!”

“人族的心眼子就是多。”

“都說越好看的人族越會騙人。”

“對對對……”

確定魔尊飛遠後,朱凱繃緊的神經才緩和下來,他當時害怕極了,一臉劫後餘驚給井鯉道:“小鯉,先回元力宗吧。”

怎的突然就遇到魔族了?

“唔?嗯,好。”

井鯉這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剛才君不忍已經把汙染物帶走了,事情已從根本上解決了問題。

回到朱凱的後院,進屋示意井鯉坐下後,他拿了瓶初級靈液遞給她喝,看著她嬌小瘦弱的身板子,再對比早幾天他才看到她那個同母異父的妹妹,那身體要比她壯實不止一點點。

越想越覺得惋惜道:“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的修為還在練氣六段,爹和你娘也唉……”

明明曾經測試的時,井鯉是個天才全能苗子的。

可陰差陽錯之下,昔日的天才被現實擊潰。

爹如今是元力宗的三長老,平日裏素來好麵子,對他老人家而言——出了井鯉這樣的女兒根本就是在給他的老臉抹黑。

所以這些年來,爹也不願意接濟井鯉,也不準他接濟,甚至不準井鯉在外說是他的女兒。

朱凱現在也過得緊巴巴的,別看是三長老的獨子,他爹就是不想給他接濟井鯉,所以才把資源限死,以致他有心無力,根本沒有多餘資源給井鯉提升修為。

井鯉一管靈液下肚,修為瞬間

沒有一絲變化,跟喝水似了,不過還能充饑。

與此同時無所謂地給朱凱擺擺手道:“哎呀,這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都不在意,你也別往心裏去,人各有命,說不準哪天苦盡甘來了呢。”

她能不能苦盡甘來不清楚,但已故的原主永遠都不會有機會了。

係統這時給井鯉提醒道:“宿主,原主的爹是元力宗的三長老朱古力,原主長這麽大,他欠了十年的撫養費,如今您代表原主跟他要點撫養費不過分。”

井鯉聽完覺得很有道理,正琢磨著要怎麽跟便宜爹見麵之際,朱凱給她遞來了機會。

朱凱看了眼天色,不早了,便開口留人:“小鯉,今晚就在我這住一晚吧,明天我再送你回去。這次的事情真的多虧你,明天我向宗門申請報酬給你。”

“咱們兩姐弟說話不用這麽客氣,你這次也幫我解決了燃眉之急。”

井鯉邊說邊在心裏醞釀著要怎麽開口讓朱凱把她帶到便宜爹那。

她這話卻讓朱凱聽完心裏更是內疚得不行,忽然想起了什麽,給她道:“明天爹他邀請了附近幾個宗門的長老來宗裏談論靈田的事情,到時候我把你帶過去,你看要不要試試跟爹好好談談?”

在元力宗裏哪怕當個外門弟子也比在仙魚宗裏強啊。

井鯉聽完猶豫了下,答應了:“好,那我明天試試。”

能不能留在元力宗於她而言並不重要。

“那你今晚便住這兒,我到金丹後基本上都在洞府裏修煉,我提前開了驅寒術,跟夏天差不多,這裏還有溫泉,屋裏有床鋪,我用了清潔術……”

朱凱給井鯉介紹完屋裏對她能用上的東西後,天黑前便禦劍去了洞府。

井鯉在他走後不久,自個在院裏熟悉一圈環境,才脫光光到溫泉裏泡澡。

略帶水壓的暖意剛好沒過胸口,舒服得全身毛孔都似在歡呼,幾點幸存的小小雪點輕輕飄落到她雪白的香肩、鎖骨處,眨眼後便融化了。

飄著嫋嫋水蒸氣的溫泉中,井鯉正閉目愜意的享受之際,係統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

“宿主,魔尊又來了。”

“啊?”

井鯉驚得睜開了眼。

“目前已為你設置任務進度條,完成後本係統就能往上升一級哦。”

係統給她道出驚喜,井鯉關心的是:“升級後增加什麽輔助新功能?”

係統不想過早泄露自己的底牌,岔開話題:“咳,宿主可以先期待一下,好了,魔尊已抵達,請開始你的表演。”

說完給井鯉加了層免疫buff。

如係統所言,君不忍的那一襲黑藍色的挺拔身影,隨即出現在溫泉池邊上,一派高雅清貴的儀態,哪怕就這般出現,在一個正在泡溫泉的女子麵前,都是女子褻瀆了他的身份。

君不忍不知她在這,過來時神識並未察覺到有人在此處。

他到此隻是為了取走溫泉裏的魔石,當看到膚若凝脂的美豔女子,在嫋嫋溫泉水汽中若隱若現的春色,潮氣暈開了畫麵的旖旎,讓他目光不由得深了幾分,感覺到身後的魔獸要過來,下意識設下屏障將它們隔擋在外。

井鯉維持著原本坐在水裏的姿勢,兩手隨意放在膝上,正好擋去了她那維多利亞的秘密,抬頭與他對上視線,紅潤的櫻唇,微微勾起嘴角,仿佛戲謔他不請自來的冒犯。

君不忍視若無睹般,將一縷黑氣注入水中,迅速纏繞起魔石取出,剛轉身要走,就被井鯉叫住了。

“魔尊大人…這不合規矩吧?”

“哦?”

君不忍停下要離開的動作,冷眼欣賞著泡在水裏的小白花,膽子挺大。

井鯉的耳垂早就紅了,可腦子裏還差78%的進度條給了她勇氣。

“女子最重要的是貞潔,魔尊大人卻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不該給我的閨譽一個交代嗎?”

“交代?”

君不忍輕嗤,她今日可還與年輕男修士在私會,如今還住在男修士後院,昨晚還跑去他寢殿求雙修,嗬,她還有何閨譽。

又揶揄道:“你倒是挺忙啊,想多伺候幾個男人。”

井鯉聽他這話總覺得有點酸味兒,笑道:“魔尊大人莫是在吃令弟的醋?”

令弟?

君不忍原想繼續譏諷她,在聽懂她的話後,有點後悔剛才自己說太多,便不再說話。

井鯉見他不說話,目光也沒再看她,被水蒸氣暈紅的小臉上滿是委屈,繼而道:“魔尊大人是有所不知,我自昨晚回去後,連做夢都想與你結成雙修伴侶呢。

我師父總對我說,黃花大閨女就像一瓶沒開封過的女兒紅,如今你又看了我的身子,難道不該給我的清白一個交代嗎?”

君不忍看著水裏矯揉造作的白蓮花茶香肆溢,無情拒絕:“癡人說夢。”

人族的嘴,騙人的鬼,任憑她說得天花亂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