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風水

溫秒聽完溫棠棠的猜測,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想過很多被質問的場景,唯獨沒有想到過這樣子的情形!

就,一整個離譜。

溫秒想要反駁,可轉念一想:她否認簡單,可否認之後呢?溫棠棠再問起南牧的事,他們又該如何解釋呢?

可不解釋吧,溫棠棠的這個猜測又實在是離了個大譜。

溫秒漲紅著臉,整個人僵硬地坐在沙發上,一副猶豫糾結的模樣。這些落在溫棠棠的眼裏,反倒像是默認了她的猜測。

溫棠棠痛心扼腕:“還真是我猜的這樣啊?”

溫秒用力地捏著自己的手,怕自己會因為忍不住說出真相。

而溫棠棠還沉浸在她方才精彩絕倫的推理中,“我就知道真相是這樣子的。一猜就猜出來了……你說說,你們這些小動作怎麽可能躲得過我的眼睛?”

溫秒尷尬的笑笑,內心os:嗬,那我覺得你的眼睛可以丟垃圾桶了。

溫棠棠看了看溫秒,突然皺眉,“溫秒啊溫秒……你真是糊塗啊……”

溫秒頂著一張扭曲的臉,聽著溫棠棠數落了一番後,又聽到對方問,“那現在孩子怎麽辦?”

“啊?孩子?什麽孩子?”溫秒茫然。

溫棠棠指了指溫秒的肚子,“不是懷孕了嗎?”

溫秒滿頭問號,繃不住地問,“什麽懷孕?我啥時候說我懷孕了?”

“沒有嗎?”溫棠棠甚至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溫秒的肚子一眼,“真的沒有嗎?反正我都已經知道真相,瞞著我也沒有意義呀?”

溫秒崩潰三連,“沒有沒有,真沒有!”

溫棠棠鬆了口氣,甚至還埋怨起溫秒,“那我最開始推理的時候,你怎麽也不反駁。”

溫秒內心:你也要給我反駁的機會啊。

“你那天起來,突然就吐了,我還以為……”溫棠棠說著鬆了口氣,“真是幸好,沒惹出大禍來。”

她說著,突然低頭湊近溫秒的耳邊,“你可別怪我事兒多哈。我是真的想和你說,萬一你要是……咳咳,你們要是上床的話,千萬要做避孕措施啊!那個避孕藥可不能多吃的,實在要是就吃短效避孕藥,記得千萬要在72小時以內吃。長效避孕藥對身體傷害太大,一年不能超過2次的……”

溫秒感覺整個臉都會燒得通紅,“你說什麽呢!我們又沒有到那種地步……”

溫秒覺得不能再縱容她胡思亂想下去了,“等等,溫棠棠同誌,請問你為什麽這麽了解避孕藥這個東西?!”

“因為我也研究過啊。”

“所以你為什麽會研究這個呢?”

“因為我吃過啊。”

溫秒瞪大眼睛:“什麽?你吃過避孕藥?”

溫棠棠張了張嘴,沒說話。

溫秒見她不說話,還在追問:“你為什麽要吃這個啊?”

溫棠棠沒說話,隻是朝著溫秒擠眉弄眼。溫秒沒懂,還想再問的時候,被溫秒在手臂上掐了一把。

溫秒痛呼了一聲,“嘶——,你幹嘛呀?”

溫棠棠使勁地示意她朝門口看,就看見客廳外,溫鑫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門口,臉色陰沉地站在外麵。

也不知道他站在外麵聽了多少。

雖然他們三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但是,和溫棠棠討論這些,溫秒覺得沒什麽,但如果溫鑫聽到,就感覺怪怪的了。

溫秒幹淨噤聲,撓了撓後腦勺,換了個話題,“南牧呢?溫鑫你看到南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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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牧此刻正在院子裏的花園裏,和賈夫人一起整理溫秒他們剛剛搬進來的盆栽。

“其實魚尾葵挪到水池那個位置,會更好。”

賈夫人直起身看了一眼南牧說的位置,漫不經心地道,“放在那個位置,有些累贅了吧?”

南牧點頭認可,“是有些累贅了,從審美角度上來說,確實是畫蛇添足,但對夫人和您的家人來說,卻是件雪中送炭的好事。”

賈夫人手上的動作一頓,“為什麽這麽說?”

南牧抬手指著遠處,“前麵那幢博物館是不是三四年前新建的?”

賈夫人順著南牧的手指眺望了一眼,雖然不太明白這個青年人的意思,但還是回了一句,“對,這是市立博物館,怎麽了?”

南牧笑了一下,“造型挺獨特的。”

賈夫人覺得這青年人思維真是跳躍,前言不搭後語的,但還是耐著性子回了一句,“是啊,畢竟當初請了波蘭的設計師設計的,上麵的造型看起來很像帆船吧?寓意的就是‘一帆風順’。”

南牧聞言輕笑了一聲,“設計的是不錯,寓意也好,不過這一帆風順,恐怕就未必了,尤其是夫人你們家。”

賈夫人愕然地回頭。

南牧朝著博物館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這‘帆船’上麵的‘帆角’正對著夫人家的大門,正如一把尖刀對著住在這裏的人……夫人不妨好好想想,自這座博物館開始施工之後,家中是不是多了很多麻煩的事情,尤其是生病、日夜難眠之類的。”

賈夫人震驚地朝著南牧的方向走了一步。

南牧見狀,也不等她說話,就繼續說道,“從風水上說,大門本是接納陽氣之所。其實這棟房子的風水位置還算不錯,就是對麵這棟博物館,壞了這裏的風水,原本的福氣全都成了煞氣。魚尾葵有擋煞的作用,所以我才讓夫人放在那個位置。”

“你……懂風水?”賈夫人有些意外地打量了一下南牧。

她方才仔細想一想,確實就是從博物館落成之後,她的丈夫就生了重病,之後許多麻煩事接踵而來……

難道真的是因為被壞了風水?

她怎麽以前都沒想到過這個原因,竟然從沒想要找個風水先生來看看。

“我祖輩有人是風水大家出身,我小時跟著長輩耳濡目染,略懂一些罷了。”

“原來是家傳的學問。你也太謙虛了,一眼就能看出來,可見是有真本事的。”賈夫人臉上帶著笑,隻是這一次,她的笑容比方才顯得真誠了許多,“你方才說你叫什麽?南牧是不是?要不,你再幫我瞧一瞧,我家還有什麽不妥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