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賜婚

翌日,尹清歌剛打開醫館的門,就瞧見圍在她醫館的人百姓,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

站在最前麵的一個穿著布衣的婦人看到她之後,就一個箭步衝到她的麵前,朗聲說道:“尹姑娘醫術了得啊,那白梨郡主當真是不孕啊,不過聽聞昨晚就出了事……”

後麵的話,這婦人並沒有說。

不過正因為這樣,卻激起了尹清歌極大的興致。

“她出了什麽事啊?”

人群中的另一個女子隨即見縫插針。

“聽聞啊,那郡主為了驗證這一點,心灰意冷與人有染,失了清白。”

尹清歌皺了皺眉,這白梨莫不是傻子?

可還沒等她想明白,就看見一個太監領著幾個跟班,還有幾個錦衣衛朝著她醫館方向走來了。

“尹姑娘,你這醫館什麽時候開……”方才和她說話的婦人再度問道。

尹清歌像是沒有聽見似的,目光一直盯著那個前行隊伍的太監,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這到底是去哪家宣旨啊,她不由地暗自腹誹。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由太監領著的隊伍,來到她的醫館跟前,竟停了下來。

圍觀的百姓,也迅速也被錦衣衛勒令讓開了一條道。

為首的太監拿出畫像打開,和尹清歌對比了一下,就拿出聖旨打開,朗聲開口。

“跪!”

尹清歌倚在門框上看著這個太監,這莫名其妙的聖旨,她不想接。

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現在沒有能力與一天之子抗衡。

“民女接旨!“

太監或是沒想到她竟如此配合,抬起手製止了錦衣衛。

“無妨。尹清歌姑娘是個明白人。”

說完,就看著聖旨宣讀了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丞相尹離淵之女尹清歌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朕躬聞之甚悅。今皇二子宋思源年已到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特將汝許配皇二子為王妃,一切禮儀……”

太監還沒念完,尹清歌臉色就陰沉起來,這宋思源真是夠狡詐的,鬥不過她,竟然請旨賜婚。

她豈能如他的意,想到此處,她立即出聲說道:“公公,請恕民女恕難從命,而且民女和丞相府已無瓜葛。”

那宣旨太監終於按捺不住,對著身後的錦衣衛招了招手。

“竟然敢公然抗旨,給雜家抓起來。”

尹清歌見勢不妙,趕緊溜進屋內,快速按動屋內機關,快速關上了門,從後門跑了出去。

後麵的錦衣衛窮追不舍,她靈巧的避開他們,來到祁王府門口。

可剛來到王府的院落,就看見這兒聚集了很多人。

為首的人,竟然也是一個太監。

就在此時,那宣旨太監大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

皇帝要宋延祁娶那白梨為妻?

“王爺,你不能娶……”

尹清歌還沒說完,她就被身後趕來的錦衣衛禁錮。她立刻掙紮起來,“你們放開我。”

宋延祁轉著輪椅看向不遠處,“怎麽回事?”

太監保持著一副恭敬地狀態。

“回祁王的話,尹大小姐抗旨不遵……”

宋延祁瞟了那押著尹清歌的錦衣衛,那冷厲的殺氣,讓他們禁不住顫了顫身子。

“放開她!”

話落,錦衣衛旋即放開女人。

“因何抗旨?”

尹清歌沒了束縛,心裏卻想著如何擺脫這門親事,若是真的落入這個宋思源的手裏,絕對沒有好下場。

於是她便將主意打到了眼前的大殿下身上。

“這還不是因為王爺你?”

宋延祁一臉震驚看著她,隨後一個侍衛出現在他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一番。

他怔愣片刻,掃了一眼眾人,隨即吐出了一個字。

“說!”

尹清歌顧不上許多,此事不拉上大殿下,怕是不能全身而退。

“因二殿下請旨賜婚,不過民女心悅王爺,故而抗旨。”

宋延祁正準備說話,宋思源卻在這時候拿著聖旨,領著幾名錦衣衛,慢悠悠走來。

他人還沒走到跟前,就事先出了聲。

“皇兄,你這裏好生熱鬧啊。”

看到一旁的女子之後,他又繼續說道:“本王的未來王妃也在啊。”

尹清歌怒瞪著他,此刻恨不得活撕了他。

“民女今日前來祁王府,就是為了說此事的,民女怕是無緣成為二殿下的妻子了。”

宋思源聽後,臉上依舊洋溢著得意的笑意。

“不知清歌小姐,為何不願嫁給本王?”

尹清歌立刻走到了宋延祁的輪椅旁邊,手還搭在輪椅的扶手之上。

“因為民女早就是祁王的人。”

眾人難以置信地望向她,一陣驚嚇。

輪椅上的男人卻輕笑了一聲,並未言語。

宋思源倒是按捺不住了,“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民女承蒙祁王所救,正所謂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宋延祁聽後,臉上隨即多了一絲玩味。

“清歌說錯了,在這之前,你就注定是本王的人,不然本王怎麽何必費盡心思救下你。”

尹清歌一下呆住了,果然原主和他有貓膩!

還沒等她想明白,宋思源就將聖旨在掌心裏敲了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清歌,這不會是你和皇兄為了不接聖旨,演的一出戲吧?”

“二殿下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欺君可是要誅九族的大罪,清歌不會,也不敢!”尹清歌沒有心思多想原主和宋延祁之間的故事,眼下應付宋思源這個棘手的麻煩才是正事!

“你不敢?尹清歌,若你真的不敢欺君,就應該接下聖旨,乖乖和我成親。”宋思源不肯放過,咄咄逼人。

他自然不喜這尹清歌,但她是相府嫡女,名正言順娶了她,定可籠絡大臣。

“看二弟的意思,是要橫刀奪愛,與我爭個高下了?”宋延祁聲音低沉,不怒自威。

縱然他雙腿殘廢,但是作為皇長子,大宋戰功赫赫的祁王,宋思源也有幾分忌憚。

他神色露出幾分懼意,笑嗬嗬的道:“情愛之事,不比沙場打仗要靠計謀,也要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我已稟明父皇,請求父皇賜婚與我,所以如今不是我要與皇兄爭個高下,是皇兄奪了我的新婦。”

這是擺明了絕不讓步。

“既如此,那我們麵見父皇,由他定奪。”宋延祁冷聲道,一雙眸子浸著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