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真正的寒心
“你居然連自己的親爹都能下得去手,心還真是狠啊。”他不得不說,宋延祁之所以這麽威名遠揚,原來是因為這麽回事。
子墨現在才意識到這個男人的厲害之處,尤其是從一開始,自己就已經不是對手了。
誰想到宋延祁聽完以後,隻是隨意笑了笑,像是聽到了什麽莫大的笑話一樣,若有所思的開口。
“人是你殺的,和我有什麽關係?”
子墨真的被他的不要臉給震驚到了,居然能有一個人能夠厚顏無恥的說出來這種話。
“不是你讓我這麽做的?就為了你的權利,心是真狠啊。”
子墨說完以後,宋延祁卻輕輕冷笑了一聲,像是想到了什麽,“這可是他自己教我的。”
不過一日,果然就傳出了皇帝身體不適,不適合上朝的種種消息,一時間,朝廷動亂,流言四起。
宋延祁很是平靜,對此沒什麽反應,隻是身後的大臣輕輕的推了推他的胳膊,一副很是好奇的樣子。
“太子殿下,您可知道皇帝陛下發生了什麽事情?”
宋延祁聽到,略微裝作思索的樣子,最後才默默的搖搖頭,有些遺憾的,“我也不太清楚,父皇身體一直很健碩,按理來說應該是有什麽急事,大家稍安勿躁即可。”
旁邊有幾位大臣聽聞,看著這個賢良淑德的太子殿下,不由得紛紛歎了口氣,這宋延祁吃虧就吃在沒什麽野心。
現在分明是他上位的最好機會,可沒想到的是宋延祁表現的卻格外平靜,好像沒想到這一層一般。
不乏有旁邊的人感覺到奇怪,看著宋延祁,提出了一個小小的建議。
“太子殿下,這朝廷不可一直群龍無首,你看看,要是皇帝陛下一直都抱恙的話,這麽一出,豈不是耽誤了我們國家的大計?”
宋延祁故意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樣子,臉上也未曾表露出什麽情緒,隻是默默的笑了笑,詢問道。
“那各位有什麽好想法?”
“依我之見,太子殿下才比子建,貌比潘安,學富五車,博覽群書,早就已經是人中龍鳳,翹楚了,早就應該接手處理一些太子的活兒,現在就變相的相當於要成為皇上了,提前熟悉一下業務,也是極好的。”
說完以後,其他的大臣也紛紛都附議著點頭,像是終於說到了自己的心坎上,滿意的勾起了唇角。
“我也如此覺得,這事兒的確好解釋,皇上現在的身體不適,理應應該讓太子殿下承擔這個重任了。”
一旁的大臣全都認可的點點頭,不知道如何,宋延祁現在的能力其實早就已經配得上皇上,但是宋贏一直不願意給他施展才幹的機會。
否則他也不會一直被壓一頭,變成現在這般樣子。
其他的幾位大臣為他打抱不平,臉色不算是特別好看,也抱著想要討好的意思,紛紛開口進言。
“其實要按照我說的,你早就已經具備了成為一個君王的能力,但是陛下一直壓製著你,也沒有給你施展的機會,否則您早就已經板上釘釘了。”
“你何不嚐試著用這一次機會,將部分權力從陛下手裏拿過來?”
宋延祁臉上巍然不動,隻是默默地搖搖頭,“這樣怕是有些不太好,況且父皇也不會同意。”
這話成功激起了其他幾人對他的同情心,聞言紛紛支持起來,“怎麽會,我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若是皇帝陛下不同意的話,我們就一起上書,直到他同意為止。”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宋延祁居然就已經成功收服了民心,在一旁看著的宋思源難得有些吃味,在一旁聽著,內心很不是滋味。
他倒是好,享受著眾星捧月的待遇,其實現在內心應該都已經得意死了吧。
宋思源在心裏默默地想,怎麽偏偏就是宋延祁又這麽好運氣的,想了想,他也覺得不滿,同樣都是皇子,這兩個人之間的差距未免也有些太太了吧?
想到這裏,他內心也有一些不太愉快,也不太爽。
隻有自己知道現在的宋延祁肚子裏到底還藏著什麽壞水呢,表麵上看起來和正人君子一樣,但實際上卻壞到了骨子裏。
他內心不屑,想來想去,還是有些隱約的憤憤不平,但就算是如此,他還是不太順暢。
宋延祁挑了挑眉頭,將輿論壓力給到以後,臉上的表情就稍微平靜了許多,想到這麽多以後,心情也好了不少。
宋贏現在的身體不舒服,太醫忙忙碌碌很長時間以後,身上的冷汗直流。
太醫無論是如何觀察,但依舊是沒辦法找到這其中的關鍵,就連最基本的病因都不知道,更別說其他的了。
想到這裏,宋贏多多少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連太醫也都是頂著壓力,硬著頭皮,勉強開口說道。
“現在的病因還未找到。”
宋贏勃然大怒,沒想到現在自己身子孱弱成這個樣子,這群庸醫就連病因都沒查出來。
“都是一群廢物,簡直都是一群廢物。”宋贏杠說完這句話以後,立即就直接趴在了地上,深深喘一口氣。
他現在說完一句話都覺得夠嗆,更別說其他。
太醫看見宋贏這麽說完以後,頓時就變的慌張起來,宋贏這幾日發脾氣的速度已經變得越來越頻繁了,就連身體也是越發的虛弱,但是他們太醫院,的確都已經絞盡腦汁了,依舊沒什麽好效果。
“陛下,您息怒啊,息怒!”
太醫們全都一下子跪下來,看著宋贏發怒,立即就變了,他們的確是慌了,立即就跪在了地上,猛然間弓直了身子。
“你們都是一群廢物,咳咳!”宋贏疼痛難忍,捂住自己胸口,不知道怎麽了,老血一直就噎住了自己的胸口,像是被卡住了一般。
他感覺自己胸口疼痛難忍,一咳嗽,輕輕低頭一看,就發現了端倪之處。
手掌心上留著刺目鮮紅的血液,宋贏嘴角上還掛著一行血,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