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雇凶殺人

尹離淵立馬派了手下信得過的人手,快馬加鞭的讓其去尋尹青青的身影。

這種事已然做過無數次了,尹離淵已叮囑了尹青青多次,實在是精疲力盡。

他坐在院中猶豫了許久,決定今日好生教訓一番。

尹青青很快便被尋了回來,心下有些忐忑。

她已在這深宅大院裏待了太久,今日隻想著出門透透風,便偷偷出門找了白梨。

聽了她們的計劃剛插了一腳,沒想一出門便被尹離淵抓個正著。

尹離淵總說事不過三,如今是第二次了。

但父親費盡心思的將她從牢裏弄出來,不就是為了讓自己自由嗎?

可若天天困在這院落裏,和在那牢裏有何區別?

她決心為自己爭取一二,於是一進大院看見尹離淵的身影,便撲通一聲跪下了。

“爹爹!女兒有錯,請爹爹責罰。但女兒也有一言,還請爹爹聽女兒細說!”

男人冷哼一聲,“怎麽?之前犯了錯認罰認罵到沒這種氣度,如今這是第二次發現你偷跑出去了,怕被我責罵便尋了這個法子撒嬌賣乖是嗎?”

他這個女兒,越發不懂事了,怎的全然沒了平日裏的教養?

“女兒已提前說了,任由爹爹責罰。但爹爹,您費盡千辛萬苦,就是為了將我從那牢裏弄出來,可若我天天困在此處,與那牢裏有何分別?”

“強詞奪理!”尹離淵被氣的一口氣上不來,差點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他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慍怒道:“從你那日進了大牢,再到我把你撈出來,那會才過了多久你便受不住了?那你現如今可還記得那牢裏的光景?”

“居然敢大言不慚的說呆在宅內與牢中無分別,那我這幾日為你勞心勞力,四處奔走是為了什麽?”男人冷眼瞧著眼前的女兒,心裏一陣怒火。

可片刻後,他見尹青青也不答話,隻跪在地上落淚,又舍不得,隻歎了口氣。

“不讓你出去是為你好,如今你本就聲譽受損,若是被發現了,我們全家都是欺君的死罪。老實點吧,青青,我實在無力保你了。”

此事若真被追究,他丞相府怕是在劫難逃。

尹青青愣了愣,僅廖廖幾語,她已然感受到其中不易,便下了決心,認真道:“爹爹,女兒願助您一臂之力。但不是如您所願呆在家中,那源王妃白梨與我同仇敵愾,她將助女兒一臂之力,女兒定會隱藏好自己,不讓他人抓住把柄,望爹爹成全!”

聞言,男人有些錯愣,“你是說你拉攏上了源王妃?”

“正是。”尹青青點了點頭,正色道:“如今我與她已是盟友,我若一直在家中,如何維持盟約?她已知曉我找人在獄中替了我,我若是棄她於不顧,怕才真是我們的尹家之災。”

“你……糊塗啊。”尹離淵長長的歎了口氣,但事已至此,已經沒了法子,他隻得無奈同意,連連叮囑尹青青有事與他商量,萬事皆要小心。

尹青青得了自由身,便尋了個借口在客棧與白梨,黃鳶二人見麵。

三人一會合,便著手開始商量要如何將尹清歌打入不複之地。

“你們說的那些都是小打小鬧。”黃鳶抱臂聽著她們討論,冷笑一聲。

見兩人都將視線投到自己身上,她又聳了聳肩說:“你們就沒想過一勞永逸?若真按照你們說的去做,那也不過是反複將尹清歌陷入自證的局麵罷了,又有何用?”

“如果她真是個有能力的,定然有方法證明自己。”

白梨和尹青青麵麵相覷。

這話屬實說到了點子上。

最終三人打算安排一場刻意的仇殺。

尹青青和白梨雖然對尹清歌恨之入骨,但尹青青是獄中人,白梨算起來和尹清歌也是妯娌,還喝著尹清歌開的藥,明麵上不好撕破臉,這事兒便落到了黃鳶身上。

黃鳶雖與尹清歌並不相熟,但日日在二人咒罵之下也並無好感。

她本打算出謀劃策並不參與,但尹青青和白梨為著拉她入夥時給了她不少首飾物品,見有利可圖,她便徑自加入了這個計劃。

於是她又收了二人的東西,扭頭去找了殺手。

黃鳶不知用什麽法子,在京中尋了一家殺手組織,光是定金就先給了一錠銀子。

“她怎麽死,我不管,要緊的是你一定得確認她死了,明白嗎?”黃鳶壓低了聲音,對殺手說道。

“事成之後,定然少不了你的錢財,要速戰速決。”

殺手領了命,轉身去尋尹清歌。

尹清歌因著藥物出了問題,閉了醫館又重新檢查了一番,將不能用的藥通通丟棄。

為免再出事,她隻得日日檢查醫館裏的藥。

畢竟是治病救人的東西,含糊不得。

忙完今日的藥物清理,關了醫館大門,她便打算去采買藥材。

然而,行至一處,她卻發現有些不對勁。

這附近平日裏多少會有些人煙,今日卻少的叫她有點心慌。

直覺告訴她,危險在靠近。

隨即她警覺的轉身就要離開,可還沒走兩步路,她便覺身後陰風陣陣。

有人來了!

尹清歌不敢回頭,餘光卻見到有銀光閃過,是刀!

她立馬狂奔起來,那殺手卻緊追不舍。

女子的體力自然不能與男子相比,尹清歌不知跑了多久,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眼見身後的男子就要追上,她顧不得許多,隻一個勁兒的逃。

可麵前竟是一條湍急的河流。

由不得多想,她咬牙跳進了水裏。

那男子仍然在岸上看著,似是要確認尹清歌是否真的被水流衝走。

主家說了,怎麽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須確保她死了。

殺手見水麵半天沒有動靜,隻覺尹清歌必死無疑,便轉身離開,尋黃鳶複命去。

此時的尹清歌的確無力再上岸,她隻覺身體越來越沉重,意識越發模糊。

穿越時她便是在水裏來了這世界,如今要死了,也得回水裏嗎?

她的思緒漸漸渙散,終於,她沒有撐住,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