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威逼利誘

可今天,餐桌上卻無緣無故多了一碗鮮湯,尹清歌看了看,有些好奇。

“今日廚房怎麽多了這湯?”她問剛剛端上來的下人,純白的湯看起來倒是令人食指大動。

下人尊敬的低下頭,實話實說,“是太子剛才吩咐的,說是給您補補身子。”

等人下去了,尹清歌才默默的看向他,詢問道,“補補身子?”

她現在看起來有這麽虛弱嗎?已經到了要補身子的程度了?

宋延祁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自顧自的給她倒了一碗,放在她的麵前,感覺到香氣撲鼻,尹清歌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些。

起碼這個湯的味道還是不錯的。

尹清歌小口地品嚐著,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麵色倏然變得嚴肅下來,轉頭望向他。

“對了,宋思源給你下毒這件事情,你怎麽看?”尹清歌放下自己手中的碗。

宋延祁一提到宋思源的時候,臉色都忍不住凝固下來,肉眼可見的變差以後,冷哼一聲,“自然是要給我弟弟一個驚喜的。”

太子病重,這事兒早就已經沸沸揚揚的傳了出去,現在是人盡皆知。

甚至還有人說,太子中了一種無藥可解的絕世毒藥,時日早就不多,皇上甚至都已經在開始著手考慮要不要換個人來繼任太子之位。

一共就兩個皇子,明爭暗鬥的,宋思源一直都沒有放棄過,現如今輿論很明顯偏向他,都讓尹清歌覺得,這假消息就是宋思源故意放出去的。

但是這又有誰能夠說得準,尹清歌聽聞宋延祁的回答,忍不住就輕輕點了點頭。

大概率,宋思源還不知道這個消息,隻覺得宋延祁還是病重在床,覺得沾沾自喜。

“宋思源哪裏來的這個毒?”尹清歌有一點不太明白,這都是西域的毒了,宋思源看著也不像是對這些事情感興趣的樣子,他又是如何拿來的這個毒?

要是繼續有人在背後默默幫助他的話,那這件事兒就有些難說了。

尹清歌最擔心的還是他可能有幫手,可是宋延祁看起來卻好像對此事一點都不關心的樣子,默默地開口。

“可能有人給他,想要借機害死我,這樣就好永絕後患。”

他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卻還是說的如此雲淡風輕,尹清歌被他這樣無關緊要的樣子嚇了一跳,默默地開口。

“那你接下來打算如何?”

她伸出手,輕輕碰了碰他,小聲地說道。

宋延祁被她這副樣子給打動,心驟然間就軟了軟,對著輕輕一笑。

宋思源這邊得到的消息還是宋延祁臥病在床,不醒人事的消息,他聽完之後,忍不住大笑,麵上露出了幾分狂喜之色,實在是開心的很。

“好,很好,我的日子終於是要到了。”

宋思源開心的很,自己這個哥哥平時處處都要壓自己一頭,什麽好事情,好名聲,全都落到了他的頭上。

自己什麽都沒有不說,還成為了宋延祁的踏板,現在終於等到了機會,也終於等到了自己的翻身之日。

一旁的白梨就默默的坐在那裏,聽到宋延祁現在身體不好的消息以後,心陡然一緊,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一般難受。

她就靜靜的坐在那裏,什麽話也不說,但是秀氣的眉頭卻還是皺在一起,忍不住為其擔心。

自己年少時,傾心於宋延祁,就算他對自己不冷不熱,現在也和尹清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但是依舊是自己心裏的一根刺。

不說倒還好,現在一提起來,整個人的心仿佛都被攪在一起,各種各樣的情緒全都一時間浮現了出來。

宋延祁,他現在真的有這麽不好嗎?

“先提前恭祝殿下。”來稟告消息的人相當有眼力見的,看見宋思源笑得猖獗,知道該說什麽話,來哄他開心。

他拱手,模樣恭敬地很,看樣子就仿佛早就已經覺得宋延祁命不久矣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宋思源大悅,恰好這個人又說到了自己的心坎上,不由得連忙揮手,“說得好,這件事你也有功勞,一會兒上去領點賞錢。”

這一句話,隻不過是自己隨便點點頭的事兒。

但是能讓自己開心,這就已經足夠了,報信的探子看見他這般以後,立即就笑了出來,態度很是恭敬的。

“多謝殿下。”

等人走了以後,宋思源還在不停的踱步,走來走去,麵色都是喜形於色。

白梨在一旁看他這般樣子,內心早就已經毫無波瀾可言,宋思源這人心思也是一樣的歹毒。

現在為了自己的皇位,甚至不惜對自己的親哥哥下手,就算這件事情是自己之前就已經知道的,但是現在一聽,心頭還是一緊。

就在白梨胡思亂想的時候,宋思源不知道什麽時候忽然轉過頭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恰好將她剛才那一幕全都盡收眼底。

白梨心裏頓時一慌,輕輕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還沒來得及出聲,宋思源就來到她麵前,湊近了些觀賞她的麵龐,隨後很是不滿地說道。

“你這副表情是很不開心嗎?”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難不成宋延祁現在時日不多,你就這麽心疼他,也不考慮考慮我?”

宋思源知道自己和白梨也是陰差陽錯之下才會在一起的,否則自己哪裏這麽容易就得到了她爹的助力?

但是這都沒關係,隻要自己能夠完成自己的宏偉大業,其他又有什麽用呢?

他笑了笑,可是看見白梨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向他,心情頓時就不美妙了,這是什麽眼神?

這該是一個娘子看向夫君的眼神嗎?

內心有些不滿,但是宋思源還是壓抑著,什麽都沒說,看向白梨,不知道是警告還是什麽的。

“你別忘了你現在是誰的夫人,現在跟了誰,之前不該有的念想該斷就斷,一直沉溺於過於,對於你現在也不好,不是嗎?”

說完,他輕輕笑了笑,拍了拍白梨的臉蛋,“你聽見我說話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