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不義之財

閆肅冷笑了一聲,看向了不遠處的蘭宜:“很吃驚是嗎?孤早就知曉蘭宜在大宋境內早已經沒了清白名聲,但這與孤二人又有何關係?在昭瀾無人會知曉,孤疼她愛她便夠了。”

見那被收買的人不說主家,他幹脆直接威脅道:“其實孤知曉究竟是何人打發你來做這些個無聊之事,若你還想著活命,便趁早帶著妻兒家當離去罷。”

那人聞言有些猶豫,畢竟他這若能成,得到的便是能夠他一家老小生活兩輩子的銀錢。

但他其實心裏也明白若是不成,主家為了滅口,到底能幹出多殘忍的事情來也不為知。

他想起了自己剛出生的兒子,有些後怕。

閆肅見他有些猶豫,並不催促,反倒輕笑出聲。

“銀錢還是自己用辛苦換來的花的比較實在,這種不義之財,還是少得罷。”

那人似乎是想明白了,便不再回答閆肅的話,轉身便打算離開了。

一直在暗中觀察的白梨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想此人是怎麽回事?怎的收了銀錢還不辦事?

但還沒等她想明白,便看見那閆肅站於高台之上,聲音不大卻孔武有力。

“在場諸位,今日乃宣告孤同蘭宜公主大婚喜訊之酒宴,孤想告知諸位,孤同蘭宜公主之間的情誼堅不可摧,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來打攪的,勸那些起了不義之心的人趁早收斂了心思。如若不然,別怪孤真的糾察到底!”

皇帝一直關注著閆肅的動向,聞言有些氣惱,大宋同昭瀾的互市還未開啟合作,若是真的讓其他不長眼的毀了,那才真叫一個得不償失,高聲質問道:“究竟是何人所為?”

閆肅隻輕笑一聲,聳了聳肩膀,“孤對你們大宋人生地不熟的,究竟是何人所為?孤也不甚清楚,此番還得問問您吧?大宋皇帝?”

那股似有若無的挑釁意味,皇帝看的很明白。

他知曉,此事若是不給閆肅一個交代,大宋同昭瀾的互市很有可能會打水漂。

自己都已經大費周章的做了這麽多事情了,若是因著這麽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丟了這一次的合作,不可謂是不虧。

於是皇帝起身揚聲道:“你們究竟是何人起了這樣的心思,快些如實招來,到省了你我二人的時間。”

見無人搭話,皇帝冷笑道:“都給朕聽好了啊,若此次蘭宜公主同昭瀾新皇的婚事有任何問題,朕糾察到底也要將你們這些攪屎棍子給揪出來。”

眾人似乎都被這一句話嚇怕了,紛紛緘口不言,皇帝見此話一出反倒無人敢答,不再說話,心中想的卻是自己暗中去查。

白梨同皇後知曉此事有些慌張。

皇後到是還好,畢竟恃寵而驕,她有自信便是被皇帝發現此事同她有關,她也能如願全身而退。

到是白梨瞬間慌亂起來,攥著手指起了一身冷汗。

畢竟是自己的酒宴,蘭宜不想事情鬧的太過難看,連忙打圓場道:“有何事我們下了場再去說,現下大家吃好喝好罷。”

說完便拉著閆肅下台。

閆肅雖不願蘭宜受這委屈,都與他訂婚了還要受在大宋境內受這早已沒了清白的委屈。

但見蘭宜不願讓他多說,他也便閉上了嘴,任由蘭宜將他拉下去了。

尹清歌夫婦二人看著這場鬧劇,皺起了眉頭。

尹清歌狐疑的將視線轉向了白梨,見白梨並不敢看她,心中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此事定然同白梨有關,但她敢大著膽子不承認,要麽便是想趁著這段時間再度掙紮一番,要麽便是背後有了靠山。

看她慌亂的那副模樣,想必自己心中也不大確定這靠山是否可靠罷?

白梨同蘭宜並無直接過節,她確信此事同自己有關,因著自己而毀了蘭宜的酒宴,她心中是很不樂意的,心想是時候挑個時間好好收拾收拾這幫人了。

自己一回到大宋便小動作不斷,若是孰可忍可還有孰不可忍?

她心中這樣想著,暗地裏衝躲在暗中的暗影比了個手勢。

暗影立馬便知曉了她是個什麽意思,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派了暗影暗中查看情況後,尹清歌收心不少,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盯著白梨。

白梨雖因著生不下孩子,早已經被王公世家所鄙夷,但隻要自己臉皮夠厚,觥籌交錯之前也是能擠出不少空隙來同其他世家小姐們搭話的。

畢竟她還是源王妃,這中間就算是有人看她不過眼,也不敢直接了當的對她所說的話不做搭理。

見著眾人都一臉尷尬的模樣,尹清歌主動走近插入話題,笑著開口道:“是呢,不知曉的便是源王妃,知曉的便是坐過牢的源王妃,左右高低都得攀附一番。”

“尹清歌,我勸你不要太過分!”

見著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提起了自己的傷心事,白梨壓著怒火開口道。

她聳了聳肩膀,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冷笑著湊近白梨耳邊小聲說道:“你既然敢在蘭宜的宴席上動小手腳,那便不要怪本妃陰陽怪氣,這是你應得的。”

“你……你可莫要血口噴人,張口便是本王妃做的此事,你可有什麽證據?”

證據自然暫時沒有,尹清歌還欲再說,宋延祁搖了搖頭,輕聲勸說道:“此事還未下定論,繼續爭論下去並沒有什麽別的意義,隻會讓他人看了熱鬧,且先走罷。”

尹清歌見他說的有理,冷笑的一聲,隻道:“那隻希望有些人不要有朝一日被我抓到把柄,否則我不會讓那人好過的。”

“若是你的目標是我,那便衝著我來,沒有必要搞這些小動作不斷的東西。”

說完尹清歌便被宋延祁拉走,想要阻止這一場鬧劇。

但白梨並不打算讓他如願,二人並未走多久,便聽見後背傳來了陶器碎裂的聲音。

白梨反倒反咬一口,怒氣衝衝的摔掉了手中的玉盞,冷聲道:“本來便不知是何人在從中作梗,怎的如今有嫌疑之人成為了我自己?可是你故意針對於我?”

“你這麽著急攀咬我,可是心虛,”

尹清歌冷笑一聲,反將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