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互市

二人休整不出一月,便收到了閆肅的信件。

閆肅在信中告知了二人,閆格自己投了誠,向自己反省了曾經的所作所為。

但表明了立場說自己絕不會放棄一爭帝位。

閆肅欣然同意,要求他同自己交互處理身為一個皇帝該做的事情。

這樣的情形持續了短短不到半月,閆格便率先繳械投降。

閆肅還記得那日他對他說:“皇兄,是我見識淺薄了,這帝位未免太累人了些,你不若封我個閑散王爺,叫我有錢花也可。”

“原先便是做的這個打算。”閆肅沒忍住笑,最終按照他的要求,給了他昭瀾內最大的王爺府,其大小已經堪比東宮了,可看出皇帝對自己臣弟的看中。

同時他也明說了,不日便會帶著已經痊愈的蘭宜回大宋,向大宋皇帝正式求親。

也不知這是何時寄來的信件,又在路上耽擱了多久。

反正二人收到信件沒多久,便從皇帝那裏收到了昭瀾皇帝要來麵見皇帝的消息。

二人聞言挑了挑眉,紛紛感歎閆肅的速度之快。

皇帝雖然疑惑大宋何時與昭瀾有如此多的交集了,但為著兩國友好還是熱情的表達了歡迎的情緒。

他甚至還懷疑了一番是否是宋延祁去了三月有餘的昭瀾為他惹來了什麽貨色,一直在見到人之前都還是不怒自威的形象,生怕那昭瀾新皇一張口便失了氣勢。

直到在來拜見的隊伍裏見著了蘭宜,皇帝這才知曉了素來並無交往的昭瀾新皇為何要來拜見自己。

蘭宜率先行禮道:“兒臣拜見父皇,蘭宜不孝,此番出走多日這才回來看望父皇,還請父皇責罰。”

她身有戰功,皇帝定不會隨便責罰她,甚至因著對她心有感激,親自起身走下去將其扶了起來。

“好孩子,你還年輕,多出去走走也沒什麽壞處。何況你解了大宋的燃眉之急,父皇獎勵你還來不及,怎麽會責罰你呢?”

一番話說的有些動容。

蘭宜聽了這話卻有些疑惑,皺起眉頭,扭頭看了宋延祁一眼。

宋延祁心裏一驚,壞了,忘記同蘭宜串通好了。

但蘭宜聰明機敏,猜測有可能是她的哥哥在她不在大宋的期間做了些什麽,點頭道:“蘭宜也是關心安危。”

見著她沒穿幫,在場知曉情況的幾人都鬆了一口氣。

其實此番按照理數,應當先接見外來使者才是。

但閆肅此番本就是為著向蘭宜求親而來,倒也沒有過多的在意這些細節,反而是很耐心的等待父女二人敘舊完。

待皇帝終於想起來,略顯尷尬的回到了主位上,朗聲道:“昭瀾國的新皇,此番到大宋來遊玩,可要吃好喝好。一切費用都由朕來承擔。”

“感謝您的厚愛。”閆肅禮貌的行了一禮,但因著他姑母一事,表現出來的態度也沒有本分掐媚討好的意思,反倒是不卑不亢的揚聲道:“不滿您說,孤此番前來大宋,乃是有所求,還請您聽孤一言。”

畢竟是遠道而來的朋友,皇帝定然不會拒絕,隻點頭道:“你說。”

閆肅身份尊貴,本是可以不用行禮。

但為表誠意還是行了個半禮,這才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孤此番前來,是想要求取您膝下的長公主蘭宜為昭瀾國皇後,聘禮等必備之物均已備好,還請您成全。”

皇帝聞言愣了一瞬,這才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他是一國的皇帝,而蘭宜甚至都不是嫡出的公主,這昭瀾一國的新皇居然主動前來求取,這無疑給足了他麵子。

見他沉默,閆肅以為皇帝覺得不夠多,主動開口說道:“若是陛下覺得這些聘禮太過寒酸,我昭瀾還可免費同大宋建立互市。”

這話一出可不得了,昭瀾地理位置優越,很多珍貴的草藥都是在昭瀾的地界上產出的。

但他們設立了專門管理藥物的藥司,除了每年定量向外售賣的藥物成品外,那些數量稀少甚至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根本就流通不到外界去。

此番若是能同昭瀾開了互市,大宋的民生經濟定能更上一層樓。

況且昭瀾是醫者大國,此番若能順利興辦,沒準還能向大宋輸送不少醫者人才。

皇帝心動極了,但若是答應的太快,言行舉止看起來倒像是賣女兒。

於是他猶豫地看向了蘭宜,心想她都是同昭瀾新皇一道前來的,兩人沒準已經互通情愫了呢?

他輕聲問道:“蘭宜,你怎麽想,你可願意?”

蘭宜自然知曉這個條件對大宋來說的**有多大,雖然失望曾經疼愛自己的父親因為互市巴不得立馬將她嫁出去,但她此行回來的目的就是要皇帝同意二人的婚事,點頭誠懇道:“女兒願意。”

皇帝頓時喜笑顏開,連連拍手叫好:“好,如今我大宋同昭瀾喜結連理,將欽天監請來,叫他算一良辰吉日,二人情投意合,回了昭瀾婚禮定然也繁瑣的很,不若先在大宋辦一簡單酒宴。”

還未等兩人同意,皇帝便樂嗬嗬的拍了板,“順道宴請那些同蘭宜從小玩到大的世家小姐妹們,讓大家都沾沾喜氣。”

除了皇帝之外,在場眾人的麵色都有些古怪。

為了不讓氣氛尷尬,閆肅率先開口道:“也好,此前未曾參與過蘭宜的幼時生活,能見見同蘭宜一道長大的朋友們也好。”

雖然知曉他是為了不讓皇帝的麵子落到地上,但隨著宋延祁等人一道回了東宮,蘭宜還是忍不住嗔怪。

“你同意我父皇辦甚麽酒席?還兒時的姐妹,她們盛氣淩人可討厭了,我小的時候也沒有同她們一起玩,是她們上趕著巴結我。”

她低著頭悶悶不樂,顯然是已經生了悶氣。

閆肅忙哄道:“但那會兒若是叫皇帝的臉麵落到了地上,場麵也不大好看。辦酒宴就辦酒宴唄,你從前如何對待他們的,現在便如何就行了。”

一想到皇帝已經同意了,他又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