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高樓深處話玄機 說文解字耍賴皮

第三章高樓深處話玄機說文解字耍賴皮

說話間,那傳送光圈已經停下,眾人卻出現在一幢大屋的頂上。

一行人放眼四顧,隻見那月光下,玉欄麟閣、萬殿相重,一副皇家氣派。李照夕掐指推算,說道:“這是皇宮。”岐伯在一旁笑道:“這還用算?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老兒還有誰會有這樣的氣派?”李照夕悻悻地笑道:“說得也是。”

劉迦似覺不遠處傳來隱隱人聲,立時低聲對眾人說道:“噓,你們聽。”

眾人神識探出,側耳傾聽,果然聽見附近一座高樓上傳來兩人的對話。

其中一人,聲音沉悶,但意態威嚴,隻聽他說道:“李愛卿,剛才在禦書房,你怕隔牆有耳,天機不可泄漏,此處乃高樓之上,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卿可以為朕說了吧。”

那被稱作李愛卿的人,聞言之下,猶豫片刻,跟著說道:“將來亂我朝天下之人,就在陛下身邊;陛下不知,三十年後,其人將殺盡唐家子孫。”此人聲音清亮有力,中氣十足。眾人聞說“陛下”二字,立時齊聲低呼道:“果然是皇帝老兒。”李照夕臉色微變,似乎有些激動。

那皇帝似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問道:“此人是誰?是文臣還是武將?”

那姓李的又猶豫了片刻,繼續說道:“此人之姓,止戈不離身,兩目長在空,乃姓武之人。”

明正天聽到此,轉頭向李照夕低聲道:“這姓李的好像能預言一般,是不是就是那個李淳風?”眾人齊向李照夕看去,隻見他雙手緊握,眼中隱有淚光,渾身開始顫抖,在屋頂上竟有些站立不穩。

明正天見那李照夕這般激動神情,已然確認,不禁奇道:“老李,你憑幾句話就能知道這人是李淳風?”

劉迦不待李照夕開口,急著道:“肯定是李淳風的。這段曆史我也知道呢,我在電視劇上看到過,現在那李淳風正在給皇帝說,今後會有一個姓武的女人搶走唐家天下呢。”明正天微驚道:“這女人如此強悍?竟搶男人的天下?”

劉迦搖頭道:“她不是靠武力搶的,是靠美貌和智商搶的。”瑪爾斯一臉驚喜道:“這小妞這麽拽?用美貌就可征服天下?”岐伯側頭對他笑道:“你身為一界戰神,尚被藍沁那小女人玩弄,那凡人能和神界戰神相比?這有啥不好理解的?”瑪爾斯滿臉彤紅,急道:“岐僵屍,你……”

岐伯轉眼見到李照夕身形微微作勢,立時一把拉住他的手,低聲道:“李老弟,你見到祖先人兼偶像的心情,咱們都明白,可別太衝動了,這裏是皇宮,稍有動作,對曆史的影響那就大啦。”

大熊貓把毛茸茸的頭靠著李照夕,斜著眼問道:“這姓李的是你家親戚?”玉靈子笑道:“是他祖宗。”袁讓因點頭道:“是我二叔袁天罡的好朋友。”

大熊貓頗感好奇,向袁讓因問道:“那老李就該叫你曾曾曾曾……曾祖叔叔了,可老李叫小白臉師兄,你卻叫小白臉大哥,那老李豈不是你二哥?你卻又是他的曾曾曾曾……曾祖叔叔,這……這輩份怎麽比咱熊貓還要亂?”

非所言在一旁笑道:“大熊貓,修真界就流行這個。你想想,修真的人,個個都是越活越長,是吧?雖然老而不死,但沒人願意承認自己老吧?都懷著一顆年輕的心呢,時間一長,你大哥我二弟的叫多了,這輩份自然也就亂啦。你多修些日子,慢慢就明白啦。”大熊貓一頭霧水,黑眼圓睜,滿臉迷惑,不知他在說啥。

劉迦用手臂抱著李照夕的肩,點點頭,低聲道:“師弟,咱倆是同一個時代的人,我特能理解當fans和追星族的心情,既然咱們來的這個時代沒有錯,早晚必定會有機會與那李淳風前輩相遇的。”

李照夕咬著牙,輕輕“嗯”了一聲,稍稍抑製住內心的激動。這李照夕做人極有克製力,不似劉迦等人的情緒化,但此刻依然感到內心起伏掙紮,竟覺那撲通撲通的心髒已快要跳出來並落到地麵上去了一般。

遠處那高樓中,沉寂片刻後,忽聽那皇帝猛然大喝一聲,厲聲道:“此人既然姓武,那朕立時殺盡天下姓武之人,絕此後患。”瑪爾斯咧嘴笑道:“這皇帝有個性,我喜歡。”

隻聽那李淳風急道:“陛下,萬萬不可。天道循環,既有其因,必有其果。倘若就此殺掉此人,上天必降下一個更加凶惡之輩,那時唐家可連點點血脈都不能存留了。”

高樓中就此安靜下來,那皇帝似在思量著什麽,片刻後,聽他長歎一口氣道:“嗯,朕答應你不殺此人就是,這人現在何處?”李淳風沉默不語,似不願再說下去。

那皇帝歎道:“李愛卿,你隨朕多年,當知朕非言而無信之人,既說了不殺此人,君無戲言。隻是心中忍不住想瞧瞧這奪我大唐江山之人的麵目。”言下似頗為鬱悶。

李淳風緩緩說道:“陛下,此人現已在宮中,日後便知。”

劉迦聽到此處,低聲說道:“後麵的部分就該是武則天出場了。”李照夕忽然失聲笑道:“師兄,你說的那是電視劇,不是曆史。”劉迦一怔,以手觸額,連連苦笑道:“是是是,我腦袋裏麵全記的是電視劇裏麵的東西。”

非所言低聲道:“李老弟,咱們總不能老呆在這皇宮裏麵吧?要不咱們先出宮去,找個機會去李淳風家瞧瞧如何?”

眾人正欲離開,劉迦忽然驚道:“咦,曉雨哪兒去了?”

眾人四顧張望,這才發現剛才還站在眾人一側的崔曉雨,此時已然不見,卻不知去了何處,一時間麵麵相覷,不知這小女生何以獨自離開。

正在疑惑中,忽聽那樓中傳來“鐺”的一聲,似有事物落在地板上。接著那皇帝說道:“咦,這劍掛得好好的,怎麽會自己落下來?李愛卿,你何不就此劍推算一卦,看看有何事發生。”眾人聞言,均感好奇,立時都將耳朵豎了起來。

隻聽那李淳風說道:“劍者金性,乾卦;此處是高樓,地之上,似為山,艮卦;乾者,為眾、為陽剛、為男子、為孔武有力者;劍落此高樓,似正有一群孔武有力之人已闖進皇宮,且在那艮卦所應的東北向屋頂之上。”眾人齊聲低呼道:“咦,好像說得是咱們啊。”

那皇帝驚道:“你是說有刺客?!”

又聽到那李淳風說道:“陛下不必驚慌,乾者,為天為神,自上而下,大有神仙降凡之勢,且上乾下艮,合為遁卦,遁有離去之意,來者必轉眼即逝。想來是世外高人路經此處,斷不會幹擾凡間俗事。”那皇帝“哦”了一聲,似在沉思。眾人聞言盡皆開心笑道:“果然說的是咱們,咱們不是那世外高人嗎?”

接著那李淳風繼續說道:“那劍落在陛下與臣二者之間,二數為兌卦,年輕女子也,這群人中似有一個年輕美貌女子;且此劍沒入地板甚深,看來這女子已深入皇宮內院了。”

眾人聞言又齊聲笑道:“這說的是崔曉雨了。”岐伯歎道:“這李淳風片刻間既將周遭事物算得清清楚楚,就如親眼所見一般,這本事厲害。”李照夕一臉興奮道:“這算什麽,他後來隱居山林,留下《推背圖》,預言這地球上千載萬世之事,那才叫厲害呢。”劉迦卻在一旁暗道:“曉雨潛進深宮做什麽?”

大熊貓在一旁猛搖其頭道:“不對不對,他怎麽就沒算出這裏還有一個熊貓?這本事畢竟有限。”非所言笑道:“你這能說話的熊貓,大概也被他算作是孔武有力之人了吧。”

瑪爾斯在一旁用手撫著大熊貓頭上的茸毛,嘻嘻笑道:“熊貓仙人,咱哥倆找個時間好好聊聊?”他心中一直惦記著如何將小白臉的隱私從大熊貓口中誘出來。卻見那大熊貓顧盼左右,竟然裝作沒聽見一般。

劉迦沉吟片刻,低聲道:“咱們在這裏麵人太多了,終究不便,你們先出宮吧,我留下來找找曉雨,找到她後,我再出來與你們會合。”雖然他心知以崔曉雨的修為,就算上千侍衛也困她不住,但心中畢竟覺得她是一個女孩子,終究放心不下。

眾人察顏辨色,見其焦急關切之意盡寫於臉上,心中皆暗道:“大熊貓前日所言,暗示二人在那夜裏做了苟且之事,現在看來,畢竟是真的,並非臆造。眼前這小子雖然故作深沉,但那心猿意馬之意哪能瞞得過我等?”但大家都是千百歲的過來人了,當電燈泡這等不通人情世故之舉又哪是修真之人所為?既知這對小青年關係暖昧,也樂得給他們這個機會,當下一齊拉上死活都不想就此離開的瑪爾斯,閃身出宮。

劉迦神識四顧,立時發現崔曉雨能場所在處,頃刻移了過去。

隻見崔曉雨蹲在一處長廊的梁間,正偷偷地往一間屋裏瞧去。劉迦移至她身邊,輕聲道:“曉雨,你在這兒幹嘛?”

崔曉雨乍見有人出現,微微一驚,但既見是劉迦,又轉而低聲笑道:“我聽你們說起那姓武的女子有如此傳奇,想瞧瞧她。”劉迦不禁莞爾,卻又詫異道:“你怎麽知道這房間裏的人就是她?”

崔曉雨眨了眨眼,輕聲笑道:“女生的直覺都是很強的。我剛才在四周轉了一圈,發現後宮所有的女子中,這屋裏麵的女子雖然不是最漂亮的,但卻有一種與眾不同之處呢。”

劉迦看向那屋內,果見一女子側臥在榻,粉衣抹胸,眉黛春濃,那玉麵雪膚,晶瑩剔透,或笑或癡,似乎獨自在思量著什麽,他心中暗道:“我還從未見過眉眼如此清晰的女子,任何人見了她一眼,都絕不會忘了她的。她比起別的女子來,似乎那媚骨中隱隱多了一份陽剛的果決與霸氣。”轉念又想到:“倘若我是一凡人,乍見她如此情狀,那情欲定然難以自控,難怪皇帝會那般寵愛她。”

兩人正在呆看,劉迦忽然心中一凜,似感附近有一股極強的能場已悄然而至,他立時拉上崔曉雨移至另一間大屋的頂上,兩人身形貼瓦,靜靜觀看。

片刻間,已見一個黑衣蒙麵之人出現在兩人剛才藏身的梁下,這人在那女子房前站立不動,低頭沉思,似在猶豫什麽。劉迦忽覺崔曉雨握著他的那隻手微微緊了一下,兩人相視無語,卻都是一般心思:皇宮後院出現一個蒙麵之人,除了刺客來幹壞事以外,還能是什麽事?

那人站在原地,並未有所動作,似乎仍在猶豫。忽聽那黑暗處有人低喝道:“逆天行事者,天地不容。”話音剛落,隻見一人手握長劍已飛身襲向那黑衣蒙麵人。

劉迦聞言之下,立時辨出這人的聲音就是剛才在高樓上與皇帝對話的李淳風,不禁輕聲低呼道:“李淳風?他現在的修為可不怎麽樣啊。”

那蒙麵人見李淳風長劍襲至,竟不避不閃,右手劃過一個圓圈,將其來勢帶過,左掌直接擊向李淳風麵門,劉迦驚道:“這蒙麵人的修為遠在此刻的李淳風之上,隻怕這一掌就要了那李淳風的命!”

那李淳風一劍不中,已知對手功力高過自己太多,既見對方一掌襲至,竟忽然身子向後一仰,避過其掌風,整個人卻順勢從對手腋下滑了過去。他身形既過,不待站起,順手向後一劍,直刺蒙麵上的背心。他於片刻間作出這匪夷所思之舉,同時在弱勢之下還擊對手,讓那蒙麵人不由得“咦”了一聲,似甚為驚訝一般。

那蒙麵人側身避開劍勢,跨出一步,一爪抓向李淳風握劍之手,另一隻手又是一掌揮出,李淳風適才從他掌下涉險逃生,已經用盡全力,此時對手有了防備,勁風既至,已避無可避,唯有向後退去,長劍卻被那蒙麵人就此夾手奪過。

那蒙麵人不待李淳風站穩,已在閃念間將手中長劍向李淳風擲了過去。李淳風退勢未消,卻又見劍光疾至,那勁風襲麵,呼吸立感急促,勢難阻擋,心中大急。卻忽見眼前一晃,那劍光已然不見,一個衣著怪異之人出現在兩人之間。

這人一閃而至,將長劍半途截下,同時轉身笑嘻嘻地對李淳風說道:“前輩,久仰大名啊,不過現在沒功夫聊天呢,改天我來你家找你喝茶吧。”正是劉迦眼見李淳風處於險地,忍不住出手相助了。

他這一出現,兩人同時一怔。

那蒙麵人詫異的是:眼前這人悠然而至,適才自己竟不知其躲在何處?而且來人順手將長劍截下,動作幹淨不說,且輕鬆無比,自己體感過去,那能場響應竟似在自己之上,不由得恐懼大增。他卻不知,那李淳風比他更為詫異,眼前這人既然截下長劍,想來必是相助自己之人,但轉眼在月光下露出一副森森白牙、嘻皮笑臉的傻樣,竟似與自己相識甚久一般,他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曾在何時結識過如此怪人了。

劉迦適才見到李淳風涉險,已猜到那蒙麵人欲將其順手幹掉,當下讓崔曉雨先行出宮,自己則奮然出手,勢必要保全自己這沒見過麵的師父兼李照夕的祖宗了。

他出手雖然灑脫,但下一步卻不知該如何做了,一時間三人都愣在原地,麵麵相對。劉迦覺得場麵有些尷尬,轉頭問道:“前輩,這......你老人家下一步要做些啥?”

話音剛落,隻聽見“捉拿刺客”之聲已四麵響起,劉迦一聽侍衛來了,下意識地抬腳就走,卻聽那李淳風急道:“快抓住那人!”

他回身一看,那蒙麵人已然消失,李淳風在原地頓足歎道:“唉,可惜,讓這人跑了。”

劉迦心中隻是想和李淳風套套近乎,完全沒有將那蒙麵人放在心上,眼見四周侍衛聚攏,似覺自己不便在此多加逗留,隻有匆匆地對李淳風說道:“前輩,等你回家了,我再來找你吧,此地好像不大適合聊天呢。”話畢,也是悠然而逝。李淳風呆在原地出神,一時想不出這似仙似妖的怪人是何來曆。

劉迦移出皇宮,出現在長安城的大街上,隻見大街上已有不少為趕早集而匆匆進城的人,心中暗道:“大概快天亮了吧,我不妨在這城中走走瞧瞧,等天亮以後再去找瑪爾斯他們。”

念及此,他雙手插進褲袋,竟悠閑得在長安大街上散起步來。不知不覺中,天已大亮,四周人來人往,甚是熱鬧。

他走到一條街上,見那旗幡飄動處,寫著一個“酒”字,忽然憶起幾百年前的往事,不禁心中暗自歎道:“我剛到桑闕星時,便是在那酒肆中無錢付帳而被人當作小無賴,也在那兒認識了齊巴魯。不曾想這轉眼之間,數百年就過去了,有時候竟覺得這一切好像是一場做了太久的夢一般,不知何時才能醒來?”他搖了搖頭,轉念又想道:“小雲曾說夢和現實沒有區別,我當時覺得甚為可笑,現在想來,隻怕她的話有幾分道理呢。”

他正獨自站在街邊胡思亂想,忽聽街對麵有人叫道:“先生,給測個字吧。”

他抬眼望去,隻見對麵有人擺攤測字,心感好奇,也走到一旁觀看。

那說話的人是一位忠厚長者,正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一個“子”字,對那算命先生說道:“就看這個‘子’字吧,我先前將女兒許配於人,可現在這家人沒錢給聘禮了,我想廢了這門親事,不知成不成。”

劉迦抬眼看那算命先生,隻見這人頭戴冠巾,一身道袍,低頭瞧了瞧那“子”字,然後搖頭說道:“沒用沒用,你女兒嫁定這家人了。”

那老者急道:“先生如何解這字?”

那道人歎道:“你寫一個‘子’字,無疑就是把‘好’字左邊那‘女’字給扔了,你自己把女兒扔給人家,還能怪誰?且‘好’被破,當然就是不好之事羅,此事定然不如你意,不如你意的事情,不恰是此女所許之家不會讓你反悔嗎?”

那老者一怔,轉而又道:“那我不要這個字,我再寫一個。”說著他又寫下一個“女”字,嗬嗬笑道:“這次把‘女’字留在紙上,該解作是我把女兒留在家裏了吧?”劉迦心中暗笑:“這人雖然無賴,但不知那先生又作何解釋?”

卻見那道人不屑地哼道:“哪有這麽容易的事?這‘女’字由那‘汝’字去水而來,你拆了那三點水,不正是覆水難收之意?嫁定啦。”

那老者目瞪口呆,轉而連聲歎息,扔下一塊碎銀,憤然離去。

劉迦在一旁看得一頭霧水,他沒想到這人在同一時間麵對完全不同的兩個字,竟能解出一樣的結果,新鮮好奇之意一時湧至,竟也走到那道人麵前,說道:“我也測個字吧。”

那道人搖了搖頭,說道:“不測不測。”

劉迦奇道:“為什麽不測?你剛才不是給那老人測了嗎?”

那道斜眼看了看他,一臉苦相道:“小子,你身上又沒銀子,測什麽字?總不能測個字也要賒帳吧?你不吃飯,我還要吃飯呢。”

劉迦一愣,立時想起自己身上果然沒有銀子,不禁有些臉紅,但轉而奇道:“你怎麽知道我身上沒銀子?”

那道人歎了一口氣道:“剛才那老者一直在我麵前說對方不給錢而娶女的事情,你卻呆在一旁不吭聲,不正應了他說的那當婚男子沒有錢而裝聾作啞之象?那方想白娶一個女子,你卻想白算測一個字,不是一個道理?”

劉迦被人搶白,啞然失笑,但兀自心有不甘,也不待那道人同意,伸手拿起筆,不依不撓地在紙上寫下“道人”兩字,盯著那人說道:“那你看看這兩個字,看你能不能說出來我的來曆?”

那道人長歎一聲,哭喪著臉說道:“我還真是服了你了,‘道’者,路也,你不是路過這裏的人嗎?而且你站在道邊寫‘道’,不正說明你也是個修道之人嗎?老兄,看在大家同行的麵上,別來攪我的生意好不好?”

劉迦聞言,驚歎之餘,複又鬱悶,總希望能難住此人,正想再寫一個字,忽聽身後一陣喧囂,一大隊官兵急急忙忙地在街上跑過,卻不知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