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溫和脾氣小綿羊 君子動口不動手

第八部 法相第八部法相第四章 溫和脾氣小綿羊 君子動口不動手

眾人好不容易再也笑不出來,這才漸漸站起身。岐伯一邊搖頭,一邊歎道:“好久沒這樣開心笑過了,鐵腳和真虛子還真是厲害……咦,這兩人到哪兒去了?”瞻南山在一旁笑道:“想是剛才趁大家夥開心的時候,溜了吧?”眾人麵麵相覷,頓覺又中了鐵腳二人的詭計,一時心中諸念雜起,怪異之極。劉迦笑道:“算了吧,雖然他們二人曾經害過大家,可今天也讓大家夥笑了個夠,兩相抵消如何?讓他們去吧。”

這群人本非積心處慮之輩,雖被鐵腳二人折磨至慘至深,但畢竟事過境遷,況且兩人此刻功力已超跌破底,也算報應不爽。明正天點頭笑道:“大哥,你說了算,反正我今天是徹底佩服這二人了,從來沒人讓老明我這樣開心過,嗬嗬。”眾人心中盡作如是想法,都不由自主地暗暗歎道:“這幾百萬年的人生閱曆,果然非同凡響,連說起笑話來,都是這般語不驚人死不休。”

劉迦轉頭問道:“大醜,你那傳送光圈如何了?”大醜一愣,麵現尷尬之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大家都盡顧著笑去了,全把這事給忘了。這光圈倒是隨時可以啟動,隻是時間控製上有些混亂。如果你著急得話,咱們現在就出發,但如果多些日子調整,性能想來要穩定些。”劉迦點點頭,問道:“這光圈不是未來的高科技產品嗎?怎麽會有如此不穩定的狀況?”

大醜搖了搖頭,說道:“當時在幻想時空中,被那三眼二郎神的兵器擊中,損壞的地方不少,我沒有完整的設計圖紙,隻有在每次出問題時,才能根據具體情況作調整。但往往會忽略其他諸多關聯設計,是以常常修好這部分,又會出現另一些想不到的問題。”明正天在一旁哂笑道:“我雖然不懂科學,但聽你這麽說,所謂科學,原來就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手段,落後之極,哪像咱們修真,從根本下手,全麵調理。”眾人聞言,盡皆點頭稱是,玉靈子讚道:“明正天此言,道出我等心聲,科學這玩意兒,大不可靠。”大醜一愣,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劉迦心中暗笑良久,稍候說道:“那這樣好不好,大醜你慢慢檢修那光圈,咱們也順便在這個時代走走看看,就當是散散心吧。”李照夕聞言,臉露喜色道:“師兄,那咱們還不順著眼前這條道走下去看看?你看過小說的,該知道這下麵有些什麽事會發生。”劉迦心中思量片刻,也喜上眉梢,笑道:“對對對,下麵該是什麽諸葛亮舌戰群儒之類的吧,然後就是赤壁大戰了。”李照夕叫道:“那咱們還不快走?”岐伯奇道:“這諸葛亮是何等角色?”李照夕一邊轉身,一邊拉著他的胳膊,笑道:“走吧,岐伯老兄,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這人油嘴滑舌起來,可你比要厲害多了。”眾人聞言,盡皆大笑,都想去看看這油嘴滑舌比岐伯更甚的諸葛亮是何許人也,於是便由李照夕帶路,盡往江夏而去。

眾人漸漸來到江邊,一時不知該走哪條道,見那江邊有一獨眼跛足道人正在垂釣,玉靈子上前問道:“道兄,這要去江夏城該往哪條道走?”那道人轉頭問道:“你等去江夏何事?”玉靈子做人老實,不知變通,隨口應道:“去看那油嘴滑舌的諸葛亮。”道人嗬嗬笑道:“那諸葛亮一代大儒,何時油嘴滑舌了?隻怕你這小子倒是油嘴滑舌得很。”

玉靈子一怔,不禁罵道:“你這道士,我問你話,你就該好好回答,卻沒來頭得罵人,沒見過道爺發脾氣不成?”說罷竟伸手直接按向這道人左肩,劉迦正要開口阻止,卻見玉靈子已“啊”地一聲飛至江中,還好他此時修為也算不低,剛浸入江水一半,人已飛起,大叫道:“這臭道士敢動手打人?”說話間已返身衝向那道士。

眾人見這道人手腳不動,單憑肩頭真元力流轉過處,即將玉靈子震出,不禁暗暗稱奇,一時間竟忘了上前相助。隻見那道人不等玉靈子飛至,手中釣杆微微顫動,一絲長線竟從水中飛起,轉眼便將玉靈子緊緊纏住。玉靈子在半空中被綁住手腳,動彈不得,哇哇大罵道:“師弟,你這看熱鬧的,見到為兄的被人當作大魚釣起來,很開心是不是?”

劉迦猛然回醒,立時上前施禮道:“這位道兄,我師兄也是心急,得罪先生,還望大人大量,不要和我師兄計較吧?”他急切之中,已體感多時,竟無法準確判斷眼前這道人修為,隻是略略感到其能場強弱,似與自已相若,心中頗為詫異。

其他眾人按常理早該上來群歐,但此時也和劉迦一樣,因無法確認對方修為而不敢冒然動手,畢竟過去的經驗告訴大家,麵對眾人這群怪物,照樣敢先發製人的,其修為都不會太低。是以眾人不自覺中都在等劉迦出頭,畢竟他的修為要高些,倘若以他此時的修為,一樣被人痛打,大家也可及時奪路狂奔,不至於被對手一網打盡。

那道人轉頭笑道:“你這小白臉又是何許人?看你的樣子,年紀該比這大魚要小得多,卻又何以比他的修為要高不少?難道是你更加勤勉努力?或又是這大魚懶散成性?”玉靈子在半空中罵道:“師弟,別給那獨眼跛子講理,扁他!”話音剛落,那捆在身上的魚線忽然一抖,竟將他直接沒入水中,玉靈子猝不及防,一下子猛灌進幾口江水,咕嚕咕嚕說不出話來。

劉迦雖知玉靈子惹事在先,但他對玉靈子的感情與眾不同,不願看到玉靈子被人欺辱,口中歎道:“道長,你就放過我師兄吧。”說話間,一隻手伸向那道人的左肩,另一手已直接握向釣杆,欲將其奪下。那道人初時乍見眾人,已知這群人中,劉迦修為最高,但自襯一樣能對付得了,是以也沒將他放在心上。但他卻不知劉迦體內混元力與道家的真元力修行大為迥異,其強弱感知並非完全準確,再加上劉迦體內宇宙與混元力息息相通,這氣勢時隱時現,有時竟如一個完全不曾修過的人一般。此時劉迦話畢出手,立感左側大力洶湧而至,不禁大驚,立時彈身後退,心中暗道:“這小白臉的修為好怪,說變就變,與剛才感知的竟大不相同。”但釣杆兀自緊握手中,玉靈子也隨著釣杆上下起伏,同時罵道:“他媽的,師弟,你再給他講道理,老子隻有喂魚去了。”

劉迦心中一直覺得是自己的朋友不講道理在先,所以他很難主動出手,但被玉靈子口口聲聲“師弟、師弟”地逼個不停,急切之下,五指微顫,混元力驚聲而出,已然將釣線擊成數段,玉靈子猛然下落至水中,轉眼又騰空而起,落在劉迦身後,兀自怨道:“師弟,你也是個冒失鬼,打斷那魚線前,多少該給為兄的說一聲,這大冷天的,江裏麵的滋味可不好受。”說著退至一側,運功將身上的江水蒸掉。瑪爾斯在一旁嘻笑道:“玉靈兄,先前做了魚,這又蒸饅頭,下麵還有什麽菜?”玉靈子惡眼相向,不再言語。

劉迦見玉靈子脫困,自己也不願多惹是非,於是對那道人說道:“多謝道兄相讓,咱們就此別過。”說罷轉身欲走,心中暗道:“我這是怎麽回事?說起來話竟有些像古人了,難道這人到了不同時代,連說話都要受環境影響?我就這麽容易受環境暗示?”

那道人在背後叫道:“小子,就這麽走啦?弄壞了我吃飯的家夥,總得賠我一個啊?”劉迦心道:“以你的本事,重新再做一根魚線又有何難?這不存心找茬嗎?”此念一起,心中既有不悅,頃刻臉帶慍色,轉身道:“弄壞了又怎麽樣?我師兄雖然有錯在先,但你也教訓得夠了,何必把他放在水裏浸來浸去的,現在又要幹嘛?難道大家還真怕你了不成?”說著他心中暗道:“對了,這幾句話才像我這個現代人說的,剛才那句話,太像武俠小說裏麵的台詞了。”轉念又在想:“我現在的生活和武俠小說又有什麽區別?隻怕比小說裏的故事更讓人難以想像。”他自從回到這熟悉的曆史年代以後,偶爾便會產生許多對時代、生命、人生等等諸多問題的暇想,是以常常雜念叢生,亂七八糟之至。

岐伯在人群中笑道:“這人隨著本事漸長,脾氣也大起來了,咱們何時見過溫順的小白臉發過火啊?”瑪爾斯在一旁高聲叫道:“小白臉,揍那混蛋,給玉靈老弟報仇!”明正天也厲聲道:“大哥,不痛扁這廝,咱兄弟們的臉沒處擱了啊。”袁讓因搖頭晃腦地笑道:“那道人少了一眼一腿,單單計算這肢體數量,大哥就贏定了。”一時間眾人個個疾惡如仇地扇風點火,隻盼劉迦快些動手。

李照夕和大醜相視搖頭苦笑。非所言拍著二人的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樂道:“李老弟,別那麽斯文,我這單純王兄弟,偶爾也該宣泄一下,這混元力一天到晚憋在肚子裏沒處用,打打架也是一種增長修為的法門嘛。”瞻南山在一旁提醒道:“大家別打擾他,讓他專心好了。”崔曉雨在一旁暗暗著急,用手搖著齊巴魯的臂膀說道:“齊大哥,他們幹嘛都勸我哥打架啊,要是打不過那人怎麽辦?”齊巴魯嗬嗬笑道:“曉雨妹妹,你別擔心,你哥就算打不過,逃起命來,以他的修為,可比咱們快多了。”

劉迦聽著這群人的不斷慫恿,心中反倒亂成一團,一時不知該不該動手,正疑惑中,忽聽那道人叫道:“這小白臉,你看你那些狐朋狗友,可都在教唆你逞惡行凶啊,你還猶豫什麽?不趁著此時怒火攻心,呆會那脾氣沒了,豈不是又變回一個軟蛋了?”劉迦本來心中微有嗔怒,但沒想到此時聽著這群人胡言亂語一番,又聽到這道人以言擠兌,他反倒覺著好笑,一時間火氣消退,心平氣和之至,反而笑道:“我又不喜歡打架,幹嘛要和你打,你想打架是吧?我偏不和你打。”說完竟作勢要走。

眾人一見,盡皆愣住,這群人很少見他發過怒,好不容易等來這機會,沒想到他性格甚是溫和,轉眼間這火氣就沒了,一時間麵麵相覷、大感意外。那道人更是詫異無比,不禁叫道:“咦,小白臉,你這算啥?你倒是說走就走,大家這台階卻又如何下得來?你真不打?我可不放過你。”話音一落,那釣杆已然化作一根黑色長鞭直刺劉迦背心而來。

劉迦心中既無鬥狠之心,也就不願與他動手,不曾想這人不依不饒,竟主動邀戰,正想習慣性地轉身鬥幾句嘴,忽感背心處混元力異動起來,他心下大驚,立時側身避開,同時叫道:“這可是你先動手的。”說完手形微變,混元力已化形為刀,暈光過處,疾砍而去。他此時有了別人先動手、自已是正當防衛這個理由後,在出師有名的心態下,心中已無雜念,立時全力以赴。但畢竟沒想過性命相搏,是以並未拿出化神劍來。

那道人見他空手而上,卻化形為劍,不禁一怔,避開劉迦的勢頭,怪叫道:“這小白臉,你這到底算是拿了兵刃呢,還算是空手呢?”劉迦不解其意,不禁問道:“我不是空手嗎?幹嘛明知故問?”那道人苦笑道:“你這算是空手?打贏了呢,你可以說別人拿著法器也敵不過你空手相搏,打輸了卻說是對方用法器勝過你的空手,自然落敗。這這……這豈不是無賴?”劉迦一怔,方始明白,原來自已動念之間,用上了非所言的千變萬化手,心想此人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但他不喜歡與人過多在這些細節上糾纏,有些不耐煩地問道:“隨你怎麽想,你到底打不打?”

那人嗬嗬笑道:“這小無賴,打打打。”說完身形一閃,長鞭已抖落出一個大圈,不等劉迦靠近,這大圈內又衍生出一個小圈,瞬間已化為無數光圈,層層相套、環環相隨,竟在刹那間已逼至劉迦身前。劉迦轉眼即被這千絲萬縷的圈陣困在其中,他心中大驚,暗暗急道:“哎呀,我小看了這人。”急切中,雙掌猛推,混元力排山倒海而出,卻被那圈陣所形成的旋流層層疏導至圈外去了,陣中能場逼壓卻比前時更甚。

他大叫一聲,化神劍已然在手,不等陣中能場襲身,那劍早已射出一條強勁光流,直透圈心而去。那道人驚呼道:“斬妖除魔劍。”話音未落,已側身閃過,但圈陣能場立時鬆懈。劉迦得此喘息之機,左手不知何時已拿出天羅地網劍,順手張揚開來。層層天網從四方麵八方匯集聚至,竟將那人罩在其中。道人驚呼更甚,大叫道:“天羅地網劍!”他恐懼之下,拚盡全力想脫開劍網,然而那天羅地網劍在混元力霸道地摧逼之下,瞬間連變數色,已然由網成暈,竟將那人裹在其中。

劉迦正暗自得意,忽聽白玉蟾叫道:“收網吧。”他心中一愣,不禁問道:“怎麽個收法?”話音剛落,網中那道人已然不見,他詫異之極,正大惑不解,卻聽到白玉蟾笑罵道:“收網太慢了不是?讓人給溜了。”一旁眾人也同時叫道:“土遁了!土遁了!”說著眾人盡皆向一側奔去,忽而又聽眾人叫道:“轉向了!轉向了!”接著又朝另一側奔去。

劉迦雖然從沒用過五行遁術,但這群人當中,從淺至深、紮紮實實的修行者不在少數,特別是如明正天、袁讓因之流,雖然修為低於劉迦,可對其中諸多應用的熟悉程度卻遠遠在他之上,是以乍見這道人消失,立時知其土遁。這道人修為本在明正天等人之上,但被天羅地網劍擾亂真元力以後,慌不擇路,竟在地下東奔西竄,一時卻未逃過明正天等人的眼睛。

劉迦的視線正隨著眾人來回奔跑的方向轉來轉去,忽感地下一股衝力由遠而至,心念動處,自已也沉了下去,正好與來人相遇。那道人正在地下兀自亂跑,不曾想劉迦也跟著到了土裏,相遇之下,立時轉向。劉迦手臂猛然向側急伸,抓住他的雙腳,混元力立時將其死死箍住,順勢一躍而起,竟將那人倒提了出來。一到地麵,劉迦隨手將其腳後跟的腎經封住,扔到一邊地上。他體內那白玉蟾嗬嗬笑道:“嗯,不錯,剛才雖然失手。但此時入土、捉人、封脈,一氣嗬成,大有進步啊。而且封脈選的經絡也不錯,那足跟腎經一封,這道士真元力便堵在腰間帶脈一處,有力使不出,就如紮了一個口袋將其封在裏麵,憋死他。”劉迦臉上微微一紅,但轉而也開心起來。他剛才情急之下,所有動作全憑感覺,雖然誤打誤撞,但畢竟撞對了,難得如此揮灑自如,連白玉蟾都替他高興起來。

那道人剛一落地,眾人即圍上前去,嘻嘻哈哈樂個不休,玉靈子正想打擊報複,被劉迦笑著攔住道:“師兄,饒了他吧,我已封了他腎經,他有力使不出,夠憋悶一段時間了。”他這話雖然完全是白玉蟾的原文照抄,但此時自感已是高手,說起來也就似模似樣,自有一股威勢。玉靈子見那道人坐在地上,精神萎頓不堪,不禁大樂道:“獨眼跛子,要不要我把你送到水裏去洗個澡?反正你正好水遁,如何?”

那道人苦笑道:“你得意個啥?又不是你把我捉住的?”玉靈子一臉彤紅,罵道:“不識時務的家夥,看老子真把你扔到水裏去。”說著就要動手。那道人見他真要動手,無奈之極,隻好哭喪著臉說道:“好好好,就當是你把我捉住的,總行了吧?”玉靈子一愣,想來想去,覺著這句看似識時務的話,卻比上一句聽著更加刺耳,一時間惱羞成怒道:“他媽的,我還得把你扔到水裏去。”作勢已將那道人提了起來。

劉迦伸手攔住玉靈子,對那道人苦笑道:“唉,你這人也真是的,就當給我師兄道個歉又如何?反正你也被咱們捉住了,這麵子要不要也無所謂啦。”道人一怔,點頭笑道:“小白臉說的是。”轉而對玉靈子笑道:“這位道兄,咱倆不打不成交,算我不對,您老人家也別放在心上啦,好不好?要不,我自個兒跳到水裏,該給足你麵子了吧?”他這話說得輕言細語,竟如哄小孩子一般。玉靈子反應較慢,初時見他態度誠懇,還真以為他在陪禮,轉眼見到瑪爾斯等人彎腰大笑,方才反應過來,終於再也無法容忍,一時間羞怒交加,提起那道人竟向江中扔去。

劉迦心地善良,不願這人再次受辱,暗中手臂微動,一股柔和指力已在空中將其脈絡打開,那人不等落入水中,真元力已然調動起來,隨即翻身玄在空中,轉而落在眾人跟前。玉靈子大吃一驚,不禁叫道:“咦,厲害,我兄弟那麽強的混元力,你居然都能自行解開,老道服你了。”這群人除了崔曉雨和李照夕以外,其他人均知是劉迦暗中相助那人,但怕點破之下,這玉靈子又要糾纏不休,隻有暗笑不已。劉迦體內的辛計然搖頭歎道:“那玉靈子再不好好修練,隻怕早晚有一天要淪落到人見人欺的地步了。”白玉蟾嗬嗬笑道:“那倒不見得,他有臭小子這個對他重情重義的師弟,誰敢真的惹他?”

那道人既知劉迦沒讓他落水而顏麵盡失,心下也大為感歎,竟自已走到玉靈子身邊,對著玉靈子抱拳笑道:“這位道兄,適才是在下狂妄無知,還望見諒。”言語中甚是誠懇。眾人見他前倨後恭,心中都大讚道:“老江湖,老油條。”劉迦更是歡喜無比,心中暗道:“瞧瞧,我對別人好,別人自然也會給我麵子,誰說江湖上就一定要動手動腳才能解決問題的?”白玉蟾嗬嗬笑道:“那是因為你的實力所至,倘若你沒這實力,今天你們這群人就算是點頭哈腰、下跪求饒,誰又會理你?照扁不誤。”

那道人轉而對劉迦笑道:“小白臉,你修為既高,為人也仗義,大有前途啊。”劉迦見眼前衝突已然化解,開心無比,嘻皮笑臉地說道:“謝謝你的誇獎,我這個人最信奉的就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大家有話好好說。”隱約聽到體內辛計然笑道:“動口不動手?咱也沒見他嘴上功夫厲害啊?從來都是見他被人罵來罵去的啊。”劉迦臉上泛起緋紅,隻當沒聽見一般。

李照夕忽然想起一事,不禁問道:“不知這位道兄高姓?”那道人嗬嗬笑道:“這一條腿跛成這樣,還高個啥?不高不高,姓左名慈,字元放,道號烏角先生。”李照夕莞爾一笑,心道:“原來是他,早知是他,何必又打這一架?曆史上記載,這人早已是散仙了。”

劉迦對這一段曆史的了解,全都集中在武將和謀臣之上,對這些奇人異士壓根沒什麽印象。隻是見人自報姓名,也跟著說道:“我叫劉迦,這個……我沒字沒號的,叫我劉迦就是了。”他現在早習慣修真的生活狀態了,再也不會像當初剛到桑闕星那樣,與人互報家門時總忘不了那幾句:“你好,我免貴姓劉,單字一個迦。記者,跑新聞的。各位如有什麽新聞線索,打名片上的電話就行,我們的線索費也是很可觀……”順便再遞上名片,諸如此類,不一而足。畢竟數百年過去了,那些都是非常遙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