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探索的痛苦

第五部 心境 第一章 探索的痛苦

眾人瞬移至浮雲山莊後麵的群山之中,這才注意到在這兒有一處極為空曠之處,而那兩個小醜僵屍也早已在此處布好陣法,隻是沒有啟動而已。

二人正要進陣調試,劉迦向前問道:“兩位如何稱呼,我還一直沒問呢。”他一直對僵屍界沒甚好感,也就一直沒心情去問這倆人的姓名,此刻既要同路,也隻好不得已問一問了。

剛才一直說話的小醜僵屍笑了笑,說道:“我們都是第二代僵屍王座下聽使喚的常侍僵屍,早就沒了自已的名字,你看我和他長得像是吧?我和他本來是雙胞胎兄弟,在僵屍界,我叫大醜,他叫小醜,你直接這樣叫就行。”他說著指了一下和他同行的那位僵屍。劉迦聽到“常侍”二字,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是不是相當於大內高手?太監?禦前侍衛?”

眾人一聽這兩個僵屍如此古怪,心中都是一驚,要知道越是修為高手,越是神物自晦般地自斂其光。在修行這個行業裏麵,你聽到一個人如果名叫“王霸天”,絕對沒有聽到一個人名叫“張三”或是“李四”可怕。想來如“王霸天”這種看似凶猛霸道的名字,是那種沒有真本事而需要用名字來襯托其威風的人才用的,真正的高手已不需要身外之物來表明自已的身份了,反而為了達到潛心修練、更上一層樓的目的而自改賤名,比如從前叫“衝天鷹”的,在真正成修成高手後,自然會改成“小鳥”之類的不引人注目的名字,一則滔光,二則避仇,誰會想到自已的仇人就是那個叫“小鳥”的如此沒威風名號的人?誰又敢於直接承認自已曾傷在如此沒有威名的人手下?所以就算查證果是此人,隻怕也羞於對人說起而一口咬定是另有其人,甚至為了讓人確信其語屬實,還裝模作樣地向“小鳥”打聽有沒有見過“衝天鷹”,諸如之類。

劉迦等人正在觀察大醜小醜調試陣法,岐伯在一旁突然說道:“咦,怎麽用這麽落後的陣法,這可是早淘汰多年的型號了啊?這種造型和設置的陣法相當不穩定啊。”

劉迦眾人都是一驚,立時望向大小醜二僵屍,大醜一臉無奈,歎了口氣,非常尷尬地說道:“你知道第二代僵屍王這些年一直都在向第三代僵屍王升級,人力、物力都消耗巨大,而且由於他老人家引級,引起整個僵屍界的升級追趕風潮,不少星球上麵的上品水晶、玉晶、玄石都被淘空,資源也是極度緊缺,再過些日子,隻怕真的要從界外進口資源了。”

岐伯和眾人一聽,都是茫茫然無言以對,同時也暗自擔心這淘汰型跨界陣法會不會半路拋錨,到時候眾人倘被甩在那無量宇宙、諸天星空而迷路,那可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隱約聽到明正天在輕聲埋怨道:“在宇宙中出事,可不那比山間小徑……”

大醜看出眾人擔憂,也覺有些不好意思,但兀自安慰眾人道:“應該不會有問題的,我們既然能安全地來,一定也能安全地回去。”雖然他說的輕鬆無比、自信如常,但眾人心中都在暗自搖頭道:“未必。”隻不過事已至此,多說也無益。

好不容易調試成功,大小醜二僵屍站在陣法一旁,微笑著對劉迦說道:“劉先生,請。”

劉迦歎了口氣,領著眾人走進陣法之中,大小醜二僵屍緊隨其後。

小醜從懷中摸出一塊玄玉放在陣法中央,咬破舌頭,一口鮮血噴在玄玉之上,陣法立時被光暈環繞。除了岐伯外,其他人均未見過這種啟動陣法的模式,不禁都感怪異,劉迦搖頭道:“邪門兒。”

陣法四周的光暈已在眾人不知覺漸漸變色,逐漸分成數層色圈,每一層光圈都異常明顯,岐伯在一旁解釋道:“我以前研究過這玩意兒,好像每一層代表一個界或是一重天。你看,這光圈隻有三層顏色,最多隻能跨三界或是三重天。如果是新型陣法,不僅跨界層次豐富,瞬間即可啟動。這落後的東西,跨界少尚是小事,單這預啟動就要花半天時間。”

劉迦以前從未見過跨界的陣法,此時經岐伯解釋,方始有些了解,正要說話,突然聽到體內白玉蟾說道:“這玩意兒老白倒沒見過,咦,有意思,小子,你問問他中間那個像鏡子一樣的東西是幹什麽的?。”劉迦立時以此語問岐伯。

岐伯一楞,說道:“這個我也隻是粗略有研究,也不知道。”白玉蟾一聽,立時在體內笑道:“原來也是個半罐子水。”

劉迦正要問大醜,隻見大醜已對他微笑而答:“這是用來定界標的,有兩層,下麵一層是用來定星標的。”眾人一聽,都一起“哦”了一聲,皆有大開眼界之意。

劉迦有些奇怪,轉頭問瑪爾斯:“你也沒見過嗎?”他想瑪爾斯在神界級別應該不低,想來這些事物應是見慣不驚,聽他也在“哦”的一聲,有些詫異。

瑪爾斯搖了搖頭道:“我很少跨界,但我以前座下那輛黃金戰車有這能力,而且拖戰車的那六匹宵雲駒也有這種能力,那是有靈性的神獸,不用找方向的,戰車和神獸自然知道你要去哪兒。”說完他有些得意,畢竟他的玩意兒都是些宇宙間的精品,劉迦點了點頭,正要轉身,突然發現瑪爾斯的表情變得異常惡毒起來且飄浮不定,心中大奇,不知他在想啥,正要詢問,瑪爾斯無比沮喪地歎了口氣說道:“阿波羅那混蛋借去後,一直沒有還我,這家夥和宙斯一樣沒有信譽。每次找他還,他就借口要去神界諸太陽上班。”

劉迦一聽,心中更覺不可思議,問道:“那本來是你的,你找他要回來很正常啊,哪有借人家東西不還的道理?”

瑪爾斯一臉無奈,說道:“是這個理啊,我曾經在午宙斯麵前為這事告他的狀,誰知宙斯說阿波羅用那車是為了公事,而我一天到晚無所事事,不用那車也罷。”

劉迦聽到此語,心中暗歎,一個家裏麵子女多了以後都這樣,成天吊兒朗當、無所事事者,父母當然看不慣,畢竟不像獨生子女那樣受寵到隨心所欲的地步。他轉念又想到一事,便問瑪爾斯:“難道阿波羅自已沒有戰車嗎?”瑪爾斯一臉苦笑道:“他泡妞的時候,為了討好達芙妮,把自已的戰車當定情信物送給那女人了。”

劉迦正要繼續問下去,瑪爾斯一臉蒼桑的表情說道:“你定是想問宙斯怎麽看這事是吧?唉,宙斯誇他風流瀟灑,我……我還是不說了。”

眾人聽及此,扼腕歎息之下,心中都是一片鬱悶,連大醜小醜都暗自搖頭,均感瑪爾斯身世悲憐,大有讓人同情之處,但轉念一想,在此諸人除了崔曉雨年輕不諳世事以外,哪個又不是一路風雨過來的人呢?片刻間,陣法中一片歎息之聲。齊巴魯更是連聲念道世事無常、諸相本空,讓眾人心中更加難受。

正在此時,突然大陣巨烈搖晃震動起來,緊跟著一片噪聲暴起,眾人都是大吃一驚,非所言應變神速,人在原地,但雙手已暴長伸至大醜跟前,大醜躲無可躲,隻好伸手化開,正待說話,一旁玉靈子的無極遊魂手已趁機卡在其脖子上,留勁待發。小醜大叫道:“各位別慌,千萬別慌,這陣法啟動時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們別無他意。”

這群人乍見陣法有異,緊張之下,以為中了大小醜二人的圈套,再加上剛才已經被瑪爾斯的心酸經曆害得集體鬱悶,正找不到機會發泄,立時之間便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個個都劍拔弩張,欲將這二僵屍就地正法,借除害的名義泄內心私憤。此時一聽小醜的話,再同時發現經過剛才巨震後,陣法已然漸漸穩定,方知過於緊張而虛驚一場。各人一臉沮喪地收回法器兵刃的同時,都竟相指責大小醜不該用如此破陣相邀貴賓,突然念及剛才大醜已解釋過僵屍界的困境,又都轉而痛罵第二代僵屍王為一已之利而不顧眾生死活,劉迦體內的白玉蟾更是惡言詛咒第二代僵屍王升級失敗,自爆而亡。

跨界陣在眾人的罵聲中逐漸穩定下來,四周環境徒變而出現種種流動光斑,劉迦見此景象大為驚歎,轉身對李照夕說道:“這好像我曾經去過的無間時空一般。”

大醜在一旁微笑說道:“劉先生見多識廣,這正是無間時空。”瑪爾斯一聽,也附和道:“是是,我被神電打進無間時空的時候,就看到是這樣的。那些大片遊移不定的光流應該是時間亂流和空間亂流。”岐伯也在一旁道:“當時我偷跑出來的時候,未曾仔細看過,現在才發現這裏麵的東西還真不少。”

其餘人等都未曾有過跨界經曆,是以都非常好奇,對著陣外種種奇異斑斕之景七嘴八舌、指指點點。

劉迦向瑪爾斯問道:“你說那些時間和空間亂流是怎麽回事?”

瑪爾斯搔了搔頭說道:“隻知道是時空亂流,但不知道有什麽作用,你不是被時空亂流甩出來過一次嗎?我也一樣。可能遇上這些亂流,就會被甩到一些不同的界去。”

劉迦轉頭望向大小醜,大醜點了點頭說道:“戰神說得不錯。不過也不全麵,我做過一些研究,但也隻是淺嚐則止,很是膚淺。”眾人一聽他這話,立時都大感興趣起來,一起望向大醜,想聽聽他的看法。要知道,凡是說自已做過某項研究、但又同時再表明自已膚淺的人,一般都是博學而有深度的,正因為其對某一門知識研究得太深,才會深知學海無涯,精深奧妙之處實難以窮盡。反倒是泛泛了解之輩,由於晴蜓點水而不求甚解,哪知謙虛背後的深義?

大醜乍見這群剛才還如狼似虎欲將其碎屍萬斷的人突然態度大變,個個都露出一副因求知而有的恭敬神態,一時間竟也不好意思起來。要知道,這些人裏麵,除了劉迦和崔曉雨涉世甚淺之外,其他人都是修練上百年甚至千年已久,均知能在某一方麵得到達者的經驗和指導,勝過自身苦修猛練數百甚至上千年,是以此時聽說大醜對無間時空有些研究,個個都興奮不已,至少在學習態度方麵,這些修行者比我們凡人要端正多了。

大醜笑了笑說道:“我也隻是粗淺研究了一下,說出來有不對之處,還請各位指正。反正這套大陣傳送所需時間較長,我們也正好聊聊。”說完這句話,他指向陣外剛流過的一片五彩亂流說道:“各位看到剛才流過去那片亂流了吧?”

眾人都是大頭猛點。大醜繼續說道:“那就應該屬於時空亂流。我在研究時發現,無間時空好像是由於不同的界之間,意識力所造成的,也就是念力造成的。”說到此,他見眾人都睜大眼睛沒有說話,於是又說道:“各位都是在不同環境下或是不同基礎上修練的,都該知道念力對於修行的重要性,我研究後發現,無間時空其實是不存在的。”眾人一聽此語,更是個個眼睛圓睜、嘴巴大張,此人竟然敢指著眼前人皆看到的事實而直言其不存在,不知道後麵還會有何驚人之語。

大醜正要繼續說話,李照夕打斷他問道:“哎,請問你在僵屍界是負責什麽事務的?”

大醜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幾千年前,我是一個星球上的天體物理學家,成了僵屍後才進的僵屍界,第二代僵屍王因為升級時要解決諸多生命與宇宙之間的問題,除了自已參悟以外,還在僵屍界搜羅了一大群有我這樣經曆的人,成立了升級研究小組,專門研究他老人家布置的種種課題。不過,這倒正好和我興趣一致,其實當僵屍也沒啥不好,至少這幾千年來,通過自身的修練再加上我個人的研究,對宇宙的奧秘有了以前不敢想像的認知,如果我是一個普通人,就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

眾人聽他如此說,都一起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均覺此僵屍能如此執著於自已的興趣愛好,也算是個性情中人,對其好感大增,並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大醜繼續說道:“這次第二代僵屍王指定我和小醜過來,也是因為新型陣法的能源不夠,隻能啟動這套舊陣,怕各位不安全,所以才指定了我們。畢竟以前跨界大陣的各個版本都是我在主持研究,而小醜是我助手,雖然這陣很不穩定,但如果中途出事,有我們在的話,應該不會有太大麻煩。”眾人這才有恍然大悟之感。

大醜繼續說道:“剛才我們說起時空亂流的問題。各位都是多年的修行者,知道念力能做什麽。我打一個比方,我們修行過程中,不管是何種方法,都需要盡可能達到一種絕對純粹的方式,念力越純,對體內真元力、神力或是其他什麽的,調動效能越高,念力達到極純的時候,和完全不用念力這兩種極端其實一樣的。凡人的念力是最多的,也是最不純的,一個凡人每天麵對各種各樣的思緒,此念即起、他念相隨,很少有凡人成天到晚的思緒是集中在一件事情上的,諸多念力雖然不純,但一樣有作用力,但這種作用力是散漫的。修行者的的念力是相對集中的。在人與宇宙不可分離的這種情況下,人是靠意識與宇宙深處真正找到溝通點的。這和你把飛船送上天是沒有關係的,那隻是形式上的,不是本質上的。人的諸多意識在和宇宙合二為一的過程中,也在改變宇宙,一個人的太少,看不出來,但如果千萬億年以來的根本無法計量的不同界中的不同生命都在不自覺地這樣積累,就會在不同界形成許多模糊狀態,這種狀態是一些處於純粹與雜念的力量之間的交叉,這種交叉即不屬於這一界,也不屬於那一界,就好像凡人一方麵貪戀眼前的生命形式,又羨慕另一種生命形式一樣,處於一種或左或右的心態之中,就自然會反應在界與界之間,這是大量的類似念力形成的。”

大醜講到此時,他停了一下,就好像一個大學教授在表述完自已的理論觀點後,等待下麵的學生提問一般。

岐伯問道:“照你的意思是說,就算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也存在的?隻要這個人曾幻想過,也存在?”

大醜說道:“是啊,幻想就是一種念力,和你們修真培基時開始的作法有什麽不同?而且幻想的持續力還比較長,一種幻想或是一個人的幻想就會為一界或是一種空間,但別忘了,人的思想是反複的,今天幻想這種念頭,明天就可能有完全相反的另一種念頭出現,這種相反的念力對前者也是有消減作用的,所謂此起彼伏就是這個道理。但如果一種幻想是公眾的,長期的,持續的念力,這種念力形成的世界或是空間就很固定,而且隨著時間因素不斷補充或增加新內容。”

齊巴魯若有所思地說道:“好像有些道理,這種似真似幻的東西,與我們佛家所說的心大有相似之處。”

大醜點點頭說道:“經常人們說,你信一件事他就存在,不信就不存在,這最深層的意思就是因為我們整個存在的世界都在人的心裏麵,而非脫離心所在的單獨存在,否則修行也沒有了任何意義。比如修真的幻想大fǎ,你設一個陣,不同的人進去完全是不同的感受,憑什麽這樣的呢?那是此陣調動的是人最根本的一些思想,比如喜好、經驗、成見、知識等等,這些東西都是很難擺脫的,但也是這些東西形成了不同的世界觀下的世界,這種反反複複的互相作用裏麵,很難分清到底是蛋生雞或是雞生蛋的先後順序。”

在場的各人都開始了沉思,這些人都在各自不同的修行道路上有著各自的經驗,但所有的修真者越是向前進境,越都會遇到一個問題,就是如何控製念力或是控製心的麻煩,因為所有的修行都是這樣,越向後修行,心越簡單,但心的力量就越大,對自身內外的認知也就越不同,有時候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心在起作用還是本身一切就是一種虛幻,甚至有不少修行者達到一個境界後,由於認知上的模糊與混亂,出現真幻不分而走火入魔,這在修行路上是常有的事情。反倒是凡人隨著潮起潮落,逆來順受,而不必擔心這樣的問題,這也是因為天道使然,一個人想獲得大成就,總是要付出與之相等的大代價,起碼也是收支平衡,任何事物單向流動都是不可能的。

修行者每每遇到這些仿佛永沒有頭緒的問題,總是時喜時憂,反反複複,就算進境不斷提高,但新的境界中又會出現類似的甚至是更大的問題,這種困擾好像永無休止一般。

突然劉迦站了起來,仰天長歎一聲,眾人都以為他是不是如夢方醒,立時問道:“你懂了?”隻見他搖了搖頭,說道:“我是發現我現在根本不可能懂這種問題,所以才歎氣。”眾人都大是歎息,其實不管這大醜說的道理是對是錯,卻都勾起了這些修行者長期思考的問題。有一句話叫做“全憑心意做功夫。”可如何是心?這卻是一個根本的問題。

瑪爾斯突然發出一聲悲涼的聲音,痛苦地指著大醜:“你,你打亂了我懶惰而快樂的生活,我本來是從來不會去想這些問題了,現在聽你說了以後,腦袋裏麵一片混亂,好多本不會出現的各種念頭全來了,天啊,我的未來該怎麽辦啊?”說完無比痛苦地蹲了下去。唉,可見一個人做人單純未必不是一種福氣,做人過於精明、處處算到,也未必不是一種痛苦。快樂與痛苦這種事,實在難說得很。

眾人正在忽喜忽悲的雜亂情緒中,突然陣法外飄過一片晶瑩透明的亂流,大醜指著那亂流說道:“你們看,那就是…….”眾人此時再也無法忍受了,都同時大叫“閉嘴!”

大醜一楞之下,歎了一口氣說道:“唉,這種問題是很讓人頭痛,不如不說也罷。”

眾人一聽他這句話,都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要知道,有時候人如果對一個問題想得過於深沉而沒有結果的時候,這種痛苦簡直是生不如死啊。

大陣中一片死寂的平靜,眾人都不敢隨便說話,生怕一說話立時不小心提到剛才討論的問題,大醜的神色也異常的安靜,他可是在這些問題上研究了上千年,經曆的痛苦遠勝於麵前這些人。

突然陣中出現輕微的連續震動,眾人都一起問道:“到了?”

大醜和小醜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走到大陣中央觀察起來界標盤和星標盤。

明正天有些忍耐不住了,上前問道:“是不是有什麽問題?你倒也說句話啊,不要這麽神秘好不好?”他心中想,在這種時候,越不說話越代表沉默背後隱藏著可怕的結局。

大醜臉色極為尷尬,一臉無奈地看了看四周的眾人,歎了口氣說道:“這大陣停在無間時空中了。”

眾人一聽此語,全都呆住了,瑪爾斯跳起來衝了過去,一把拉住大醜的肩膀,滿臉痛苦地叫道:“你說什麽不好??偏偏要說這句話??”言下之意,就算大醜說的是事實,他也不該這樣直接說出來,特別是在此刻眾人本已經非常痛苦的狀態下。眾人聽到瑪爾斯這句完全沒有道理的話,反倒是心中都暗暗讚同他,這大醜真不識趣,本來眾人心情已極度不佳,他偏偏要在這個時候給你雪上加霜,雖然明明知道大醜說不說這句話都和事實無關,但畢竟還是希望他不要直接說出來,起碼也該換一句稍稍不那麽刺激的,比如“這大陣需要短暫休息一會兒”之類比較溫柔而暖昧的話,大家在心領神會之下,也必能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