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冒牌的天外飛仙 真假難辨的女妖
第二章冒牌的天外飛仙真假難辨的女妖
劉迦與小阿菜在數個星河中一陣亂跑,沒找到欣悅禪等人(畢竟宇宙中的星係難以量計,就算有方便快捷的心馳神往之境,一腳換一個地方,要找一個人也比大海撈針要困難得多),無奈之下,隻好返回天樂宮,卻正見岐伯與明正天幾人在說話。兩人剛一落下,便聽到岐伯在罵道:“欣悅禪那死婆娘,險些害死老子!”大醜在一旁勸道:“我早給你說過,那女人是不講道理的,你何必同他們攪在一起?”岐伯臉上一紅,惡罵道:“我我我……我想和她們攪在一起嗎?我是被幹玉那……”忽然想起對幹玉的詛咒會變成甜蜜的讚語,他立刻閉嘴,苦悶之極。
劉迦一見岐伯,心中大喜,立時上前說道:“岐僵屍,你回來就太好了,其他人也沒事吧?普羅米修斯有沒有為難你們?”岐伯轉身笑道:“普羅米修斯?嗬嗬,老子倒寧願被他為難一下,也勝過被惑心真茫給殺了。”接著他數語即將當時的狀況講給劉迦聽,岐伯這人沒吹牛的習慣,所以他講的話,大家一般很容易相信。說到最後,他不忘補上一句:“我逃走的時候,他們還沒跑,不知道崔曉雨那小妮子的惑心真茫會不會把你前生的原配給宰了。嗬嗬,你前生那老婆在醋勁兒上的修為,那可是諸界罕有。”
白玉蟾在一旁暗道:“老夫一生不碰女人,便是早知其難纏。”辛計然卻在一旁搖頭暗歎:“當今修行界最大的問題,便是陰盛陽衰,英雌當道,做男人越來越不容易了。”明正天想起剛才發生的事,尋思道:“聽岐伯說,玉靈子被人當作脫線風箏震了出去,這種醜事,勢必會被李照夕記在日記中去。我剛才被梧詎真羞侮的事情,可要小心保密了。李照夕一天到晚都在挖靈感、找素材,倘若知道我被人羞侮,定會將此事當作特大素材、並添油加醋地加以描寫。”
劉迦聽岐伯說了方位,立時啟動心馳神往之境,直接落在眾人前時的位置,卻見浩渺宇宙,寂廖蒼穹,哪來的人影?他無法可想,隻有撒下幾處禁製,又回到天樂宮來。他探識之時,隻以能場相對強大的欣悅禪和崔曉雨為參照,想來找到這兩人其中任何一個,當能找到其他人,卻不知玉靈子做了風箏,並未與眾人一道。
見眾人還在議論剛才的事,他心中暗道:“曉雨每次發作的時候,都比前次更加厲害,不知道她和聖妖到底是什麽關係。以她暴發時顯露出來的功力來看,不在我和小阿菜之下,我要找到她隻怕難上加難。”他擔心欣悅禪死在崔曉雨手下,也擔心崔曉雨變成另外一個他所不熟悉的人。想了一會兒,他又在心中暗道:“其實不管曉雨變成什麽樣子,我都不在意,隻要大家在一起開心就好。我隻是擔心她發作起來,我會控製不了。”多年以來,他早習慣了將大家的安全當作他自己不可推卸的責任,至於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責任感,他自己也不大明白,似乎自己身上背著不少人的期望,他並不是一個喜歡讓人失望的人。
他思量片刻,沒有答案,卻見藍沁從體內飛了出來,對他笑道:“我有個法子找崔姑娘,不過要費些精力和時間羅。”劉迦大喜,問道:“你幹嘛不早說?”藍沁微笑道:“這法子做起來有些麻煩,所以我前些日子不想提,但既然現在大家都想不出好辦法,不妨試試我的法子吧。”說著她拿出一塊綠色玉簡,遞給劉迦道:“這裏麵記載著魔界的結界使用法,你可以試試。”
劉迦探識片刻,發現其中內容之豐富、構造之新穎,立時興趣大增,幹脆坐下來,全神貫注地研究起來。那結界是魔界一種法術統稱,類似於陣法,通過不同的咒語,與結界所在的宇宙空間勾通,產生不同的作用。其中藏匿術與追蹤術便是用途最廣泛的法門之一。結界既成,追蹤術可將天地間各種信息收集處理,進行過濾篩選,找到主人需要的信息。但結界的應用與施術者的功力有著極大的關聯。施術者功力大的,可將天地間所有信息一一捕捉;功力小者,捕捉範圍就有限得多了。但又話說回來,功力小的人,一般是被人捕捉,又哪會需要用追蹤術?更多的隻是用藏匿術了。
劉迦此時的修為,立刻觸類旁通地明白了其中奧妙,笑著讚道:“沒想到你們魔界的法術這般先進,隻需要探查極小的一部分空間,便能獲知其外極大的空間信息,這東西有些像另類的易學。”藍沁抿嘴樂道:“難道說你以前認為魔界的人很笨不成?”劉迦笑而不語。
他與藍沁來到太空,選了天樂宮上方的三個月亮為支點,那是陰氣最重的地方,以六角星的方位布陣。他動作極快,萬念奔逸之處,不多時已將結界布好。藍沁背著雙手,站在六角星的出口,對結界中央的劉迦笑道:“由我的內魔來啟動陣法,但維持這陣法的運轉,隻有靠你自己了,我的功力與你差距太大,幫不了你。”
說著她將身置於三個月亮之間,雙臂向上展開,口中念動咒語,渾身上下晶藍乍現。劉迦見其身體雪藍相間、光影流動,如夢如幻,忍不住暗笑道:“看她那樣子,真不知是魔女還是神女。”忽感藍沁念頭中傳來一絲微嗔,心中又笑道:“我和她的心靈甚是相通,隻要我不刻意隱藏自己的想法,她總是能知道的。”見那陣陣波動圍繞著藍沁身體盤旋良久,忽聽她昂首高聲:“月光光!”劉迦一怔,忍不住笑道:“好可愛的咒語。”
卻見藍沁身形一閃,已離開支點,落在陣外不遠處,對他笑罵道:“死小白臉,這時候你也要胡思亂想,快動手啦。”劉迦見那支點處傳來一絲陰靈魔力,立刻動念將其纏住,原力鼓蕩湧出,瞬間將其無限放大,結界六星立時升起數丈高的光茫。劉迦今日的修為,早到了圓融變通的境界,任何不同的修行方式,在他眼中,都是大同而小異。更何況他對魔界修行方式極為熟悉,其力道特征早是諳熟於胸。那結界一旦啟動,隻要有能場持續輸入,便會自動運轉,劉迦並不需要做太多事情,隻要維持其正常運行便可。那小阿菜則依然提著修羅偃月刀在陣外為他護法。
藍沁見結界已開始頻頻向外傳出億萬信號,心中大喜,落回天樂宮,對眾人笑道:“好啦,就讓小帥哥在那兒慢慢玩吧,像這般大規模地使用結界,以他的功力應該能將持續十二天左右呢。”大醜對此陣法極為好奇,上前問道:“那十二天以後呢?”藍沁側頭想了想,笑道:“瑪爾斯那窮神現在他體內,如果小帥哥在十二天內依然找不到需要的信息,窮神肯定會跳出來幫他再持續幾天的。當然,倘若他在十二天之內便能找到欣悅禪等人的信息,那就萬事大吉。”大醜奇道:“倘若瑪爾斯替他維持陣法的時間內,依然找不到人,又該怎麽辦?”藍沁無奈道:“那就隻有一直找下去羅,我不知道以小帥哥的功力要搜索完大半個宇宙需要多少時間,但我爹爹曾經這麽做過,差不多要一年時間羅。小白臉對這修羅天又不熟,對信息的處理和判斷上,還多了一層麻煩呢。”眾人聽得直吐舌頭。
白玉蟾奇道:“瑪爾斯不是神界的人嗎?他也懂這法門?”藍沁臉上微紅,莞爾道:“窮神雖是神界的人,可對咱們魔界的東西卻了解不少。”眾人見她神色頗有尷尬之意,已恍然大悟,必是兩人從前做情侶時,大家互通有無,神魔大交流之下,瑪爾斯變成了神界的魔頭,而藍沁則成了魔界的神女。
大醜在心中暗暗尋思:“不知兩人雜交出來的後代會是什麽?半神半魔?又或是一個全新品種?”他醉心於科學研究,一時竟想建議兩位不妨生出一個後代,供他研究。好在他剛抬起頭來,藍沁已不知跑到何處去了,否則就算藍沁再玩世不恭,聽到他這建議也會羞到滿臉彤紅了。
卻說那玉靈子被崔曉雨能場逼壓,急速向後飛去,倒也在客觀上順勢卸去了惑心真茫的衝擊。他害怕惑心真茫還有後著,趁著那慣性,自己再加把勁,向更遠的地方一個勁兒移了過去。
看看路過一個星球,他見其蔚藍如地球,大有好感,便飛了過去,落在此星球之上,權作休息一下。剛立定身形,玉靈子便發現此處並不荒涼,不僅城市繁華,人來人往,讓他極為開心的是,這星球上的社會沒有淡月和天樂宮的發達,放眼望去,綠油油的農田、柳翠相偎的河流,更像他剛出家時的年代,心中一喜,暗道:“老道就喜歡這種純樸的社會,男耕女織,這樣的環境下才適合修真呢。”他出生的年代在地球清朝年間,沒有現代社會物質文明的幹擾,修行者更容易受到人們的尊重。更讓他開心的是,那一路走來,擦肩而過的人流中,雖然大多都是阿修羅的修行者,但其體內刀煞能場相對較弱,大多相當於未成仙的修真者,甚至更弱。他走在路上,稍稍將能場溢出體外,即能將周圍人群蕩開……已經多久沒有這樣讓人興奮的自豪感了,他歡喜之下,盡將真元力流轉起來,搖頭晃腦地一路走過,兩邊人群連連被他撞開,驚呼聲大作。
玉靈子見四周人群盡皆投以驚詫目光,呼聲中偶爾間有“高人來了!高人來了!”的叫喊,他滿足之極,點頭暗道:“老道的修為終於得以印證。”忽感一側有飛劍飄至,他看清來勢,伸指一彈,竟將此飛劍震為數斷,持劍者也被其真元力掀向牆角。那飛劍主人是一個修了三百年左右的阿修羅,哪見過玉靈子這種氣魄,當下緊貼在牆邊,對不遠處的一位長者叫道:“快通知各大門派首腦,有高人降臨這個星球!”
玉靈子耳尖,於眾多叫囂聲中聽得此語,立時閃至那人身旁,嘿嘿笑道:“老道不是高人,是仙人。”說罷,也不管自己離真正的仙人尚有差距,竟又閃身而去。在其他人眼中,這一來一去,迅疾絕倫,就如鬼魅一般。那人聽了玉靈子的話,驚詫未定,想起剛才叫人傳的話,趕緊又對另一個年輕人說道:“快再去通知各大門派首腦,來的人是仙人。”年輕人驚惶道:“仙人是什麽?”那人怒道:“管他是什麽,反正修為遠在咱們之上。”年輕人點點頭,正要離開,不曾想兩人的對話又被玉靈子聽到,他正玩得興起,當下轉頭對那年輕人笑道:“我是天外來的仙人,叫我天外飛仙罷,嘿嘿,我喜歡這名字。”言罷,長笑數聲,開心之極。
話說欣悅禪等人被惑心真茫卷走,不多時已跨越數個星係,卻停在一處荒涼的星球上。待得崔曉雨解開真茫束縛,眾人翻滾而出。欣悅禪一得自由,暗中提力,見體內修為並無大恙,立時催動塍能獄火,渾身上下能場傾逼而出。崔曉雨依然盤腿而坐,好像對欣悅禪的動作視而不見,隻是纖指輕掃,一道柔光過處,欣悅禪“啊”地一聲慘呼,那獄火柔魄甲竟脫體而出,落在崔曉雨手上。沒了獄火柔魄甲,欣悅禪與人的對抗能力大打折扣,一時呆在原地,難以置信眼前發生的事。其餘眾人見此場麵,更知差距所在,盡皆在心中暗道:“聖妖能同宮主和修羅天王齊名,對付我等隻需在一招之間。”相互間麵麵相覷,恐慌之極。
崔曉雨坐在地上,低眉側首,似在想什麽心事,但臉上寂寞與無助的神情卻令人黯然銷魂。戈帛看得一會兒,心中暗道:“她這楚楚動人的樣子,任誰看了,都不會相信她在片刻間便驚退佩達霍豪根的數萬修行之眾。”幹玉見崔曉雨雙眼久視不動,心中一凜,試探著輕聲道:“崔姑娘,你沒事吧?”她此時咬定崔曉雨便是聖妖,說起話來自是恭敬有加。
崔曉雨搖了搖頭,似不想回答。戈帛與達摩克利斯對望片刻,上前說道:“崔姑娘,不知你帶咱們到此處來,有何事要辦?倘若用得著天幽宮之處,不妨直言,我家宮主既是你義兄,你便相當於咱們天幽宮的二當家,有話但說不妨。”兩人知其厲害處,不敢隨便刺激崔曉雨,便旁敲擊地提起劉迦和她的關係,盼她能看在劉迦的份上,發威時不至將眾人置於死地。
崔曉雨聞言一怔,奇道:“你家宮主是誰?”眾人麵麵相視,不知她是故意不知道呢,還是假裝。達摩克利斯上前微笑道:“我家宮主正是崔姑娘的義兄,小白臉劉迦。”崔曉雨的表情飄忽不定,奇道:“小白臉?劉迦?是誰?”眾人見她麵上神情沒有絲詫作偽,都盡皆暗道:“她要是能想起她義兄來,或許對咱們還會手下留情,但看現在這個樣子,她對先前諸事的記憶不知被什麽東西給封沉了,咱們在她眼中就是陌生人一般。”念及此,人人提心吊膽,擔心一不留神便刺激了眼前這看似溫柔親切、但實則威霸無比的一界之尊。欣悅禪在一旁默不作聲,看著被崔曉雨拿在手中的獄火柔魄甲,心中鬱悶難解。
崔曉雨沉吟片刻,向眾人問道:“咱們怎麽會在這裏?”戈帛輕聲笑道:“崔姑娘,是你帶咱們來的,你不知道嗎?”崔曉雨若有所思,低著頭自言自語道:“哦?好像是的,我覺得這個地方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等著我。”眾人奇道:“什麽?”崔曉雨搖頭道:“不清楚,我隻是一種感覺而已。”
眾人不解其意,正待繼續問下去,忽見她身子一個驚顫,雙眸閃過一絲光茫,緊跟著櫻聲而倒。達摩克利斯見狀,立時上前問道:“崔姑娘?你又變回老樣子了?真得假得?”話音一落,立刻覺自己這句話太無邏輯,心中想笑,但此時眾人緊張之極,誰有心情笑得出來?反倒是其餘三人聽了達摩克利斯的話,都在心中暗道:“這句話雖然問得荒唐,卻也道出了大家的心聲。”
欣悅禪見崔曉雨躺在地上並無任何反應,心中暗道:“她肯定和前次一樣,又暈過去了,現在正是殺她的良機!”念及此,揮掌直劈,那塍能獄火化劍而出,直插崔曉雨的胸口。卻見幹玉伸臂攔過,轉身相迎,同時笑道:“悅禪姐,算了吧。”說著她手指輕勾,已將崔曉雨手中的獄火柔魄甲拿在自己手中。
欣悅禪正待複攻,轉眼卻見自己的戰甲握在幹玉手中,心中暗罵道:“我一時急著殺那小女生,竟忘了獄火柔魄甲已沒在自己身上了。幹玉那女人見我沒穿上獄火柔魄甲,便不會十分怕我。”果其不然,幹玉心念轉得極快,才見崔曉雨暈倒,她已知欣悅禪會趁機下手,是以她一掌接過欣悅禪的攻勢,一手已將崔曉雨手中的獄火柔魄甲取得。她知這戰甲的威力所在,此時欣悅禪沒了這法寶,自己雖沒信心徹底戰勝欣悅禪,但卻有信心在千招以內不致落敗。倘若再加上自己多年的收藏,說不定有機會戰勝欣悅禪。幹玉便是有了這樣一種判斷,是以敢直麵勸阻欣悅禪。
欣悅禪想通其中原因,正待發怒,卻忽見天空莫名暗了下來,空中黑雲層層飄移,飛速聚集,無數閃電正向黑雲深處靠攏,整個天空明暗相間,霹靂之聲大作。這群人見過各種稀罕之事,並不以為奇,但讓這群人微感不解的卻是,那黑雲深處漸漸打開一圈白色光暈,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從中出來。
稍後,雲開見日,一切又恢複了原狀。達摩克利斯嗬嗬笑道:“咱們定是被人嚇怕了,現在連見了閃電也要吃驚半天,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卻聽半空中傳來一個清脆明亮的聲音在笑道:“見了我,你居然不吃驚,戈相的修為真是頂天了呢。”眾人聞言色變,來者忽倏而至,在場四人竟無一知曉。待得眼前金光一閃,一個綠衣女子郝然已在眼前,正妙目流盼地看著眾人。四人一見此女,立時齊聲驚呼道:“又是一個崔曉雨!”但轉而又同聲呼道:“你……你是安若微!”
出現在眾人眼前之人,正是與地上躺著的崔曉雨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兩人不僅長相無二,連衣著也無絲毫不同。這群人念頭轉得極快,再加上當年大家相互熟悉,直覺已在片刻間明白眼前此人才是真正的聖妖安若微。但躺在地上的崔曉雨又到底是誰?和這安若微是何關係?安若微為什麽會出現在此處等等……這些問題都不是直覺能回答的,不妨慢慢道來。
且說劉迦在結界中坐得多時,那結界得到的諸多回饋一一從其原力濾過,大多是一些無用的信息。但就在探查到某一處星係時,忽有絲絲熟悉能場感應掠過神識,他微一細辨,似乎是惑心真茫所在,心中大喜,待要細查,那感應又已不在。他心中暗道:“想來是曉雨發作後,帶著眾人在宇宙中亂跑,沒有在一個地方靜止下來,剛才探到的那個位置,她隻是路過而已。不知她下一步又要跑到何處?”但畢竟探查有了效果,證明了結界的功效,信心憑添不少。隻是他心中微感奇怪,那惑心真茫的感應與前幾次從崔曉雨處得到的特征,多少有些不同,他一時說不出來這不同之處在哪兒,想來想去,便在心中暗道:“或許是這結界收集的信息不夠準確吧,畢竟玩魔法不是我的專業,操作起來難免有所誤差。”有此一念,便放下心中疑慮,繼續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