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格的惡作劇 一個難以判斷的人
第十八部 心無所住者 第一章 出格的惡作劇 一個難以判斷的人
脊由穀三人一見混沌牒,立知其非一般法寶,當下站成三角,左手應訣翻飛,右手各自伸出一根食指,射出紅、藍、黃三色光茫,破掉混沌牒層層光暈,反將其定在中央。混沌牒高叫一聲“啊!”,同時又跟著一聲尖叫“誰來救救我?”劉迦一直把混沌牒當自己兄弟看待,此時聽得他又高聲呼救,想起前時他被鐵腳二人欺負,心中憤怒油然而起,也跟著叫道:“混沌牒!開門!”話出人至,瞬間已升至混沌牒上空。小阿菜在身後相隨而出。
他此時憑著情緒衝動,哪管對手是誰,人一升空,諸力提至,輪刀直劈。修羅偃月刀破空而下,劃出一片狂野驚濤,徑向麵前的青臉人髯成犢撲去。那髯成犢曾吃過虧,此時哪敢大意,趕緊合掌應訣,所有來勢雖然鋪天蓋地而至,卻全都被他分成兩道洪流泄向一旁去了。劉迦知道眼前三人的修為遠在自己和小阿菜之上,所懼者無非就是自己手中利器,當下話不多說,一劈過後,轉向橫拉,又翻身再劈,竟是刀刀不止、殺意翻騰,一時間把修羅偃月刀內的攻擊陣法全都逼出,上下左右全是凶殺影煞,碰者傷、觸者亡,轉眼已將小阿菜和混沌牒圍在其中。
脊由穀三人沒想到劉迦在片刻間已將攻擊陣形成,立感毀天滅地的惡浪澎湃奔至,三人手中無一法寶,知其厲害,不敢硬接。各自後退數步,連連化勢。那旃仆生修為稍遜,一時滿臉漲紅,頭發倒豎起來。他來此修羅天,壓根沒將任何人放在眼裏,此時由於沒有法器在身,捉襟見肘之下,竟對劉迦無可奈何,心中惱怒之極。正待一鼓作氣地毀掉修羅偃月刀,那刀影中閃過一絲異樣,他心中一動,知道有人從圈內向外偷襲,立刻五指化爪,正好將來劍夾住,雙方均是一震。
卻說小阿菜見劉迦發狠,將二人圍在陣中,立時大喜。他是久經戰陣之人,見識遠遠高出常人,知道此刻是偷襲良機,當下對著混沌牒惡叫道:“快給老子變一把劍出來!”混沌牒圓身子一扭,扔出一把蛇形怪劍,小阿菜將其甩在一邊,罵道:“他媽的,這些東西又沒被老子煉過,有個屁用,我是說讓你自己變成一把劍,老子要上陣迎敵!”混沌牒聞言大驚,急道:“老哥,這可不行!”小阿菜正在急處,一聽此語,立時咬牙切齒地痛罵道:“你再羅嗦,老子反正快沒命了,拚著和你同歸於盡,也要把你打個稀巴爛。”說話間他渾身金光大盛、刀煞竟起。混沌牒曾被刀煞在背上留下傷痕,一時又驚又怕,閉著眼高聲叫道:“別打!我變!”轉眼即成一把金燦長劍,小阿菜抄在手中,透力而入,找準旃仆生的方向,直刺而去。
那旃仆生正在對付修羅偃月刀,猛然間一股凶悍煞氣直逼眉心,他立知有人從陣中偷襲,五指立刻將劍尖拿住,但刀煞卻依然撲向他身體。旃仆生“嘿”了一聲,硬生生地將來勢接了下來。正待發力搶劍,誰知那混沌牒被他拿住劍尖,心中驚恐之極,竟在劍身處又突出一根利刃,化針再刺其眉心。旃仆生修為雖高,卻非爭鬥經驗豐富之人,眼看金針已迫在眉睫,心中慌亂,側頭避過,卻在這惶急處,被陣中揮舞大刀的劉迦捉住念頭。那原力善能抓人念頭,見此機會,哪能放過,當即動念急震。旃仆生被人逮住念頭,神識立時回拉,那邊劉迦沒他力大,兩相拉扯,反被他震出一個跟頭,向後翻去。但小阿菜已把握住兩人互震的片刻之機,一劍正中旃仆生肩頭,旃仆生一條胳膊立時飛了出去。
脊由穀乍見劉迦翻出,心中大喜,正待上前,卻見一物落在手中,正是旃仆生血淋淋的手臂,他又驚又怒,叫道:“這是一群惡人!咱們也不必管那麽多了,毀了他們吧!”話音一落,隻見眼前人影閃動,嬌叱聲、怒吼聲、哇哇叫聲此起彼落,一群美女惡漢不知從哪裏竟相撲至,已將他和髯成穀圍在其中。正是瑪爾斯、齊巴魯、欣悅禪、幹玉、佩達霍豪根、林思音、耀月龍、戈帛、達摩克利斯、兩個僵屍、藍沁外加一對禽shòu等人衝了出來。
這群人本在劉迦體內欣賞音樂,對外麵發生何事全然不知。那李照夕忽聽岐伯笑道:“好了,看完A片了,該看B片了。”他心中一驚,立時上前急道:“A片?我沒有帶A片出來啊,你們在哪兒找的?你們兩個變態僵屍,這算什麽愛好,竟公然在眾人眼皮下看A片……這這這……岐伯老哥,你也要注意一下你的身份啊,再怎麽說,你也是《黃帝內經》的主角,後人要是知道你老人家居然看A片,他們會怎麽想?”岐伯一臉疑惑道:“咦,這影碟不是你拿給咱們看的嗎?你不是說,一張碟片分正反兩片,咱們剛看完A片……”李照夕一怔,恍然大悟,搖頭苦笑道:“我說過那叫A片嗎?那叫A麵啊,一張碟片分正反兩麵,不是正反兩片……”岐伯笑道:“這小李子怪得很,A片和A麵有什麽區別?反正都是翻過來就用的東西,咬文嚼字的迂腐貨色。”李照夕暗暗叫苦道:“這這…...這之間區別可大著呢。”
忽又聽得瞻南山在一旁對瑪爾斯認真地說道:“我聽了你剛才給我介紹的那搖滾音樂,我發現這音樂製作人可能同冥界大有淵源,內中音樂鬼哭狼嚎,大有向冥界申冤報怨的氛圍。這音樂隻適合惡鬼,不大適合咱們聽呢。”瑪爾斯戴著耳機,聽不清他在說啥,見他一本正經,又猜了一下他的意思,當即點頭笑道:“你說得是,這音樂正對我的胃口。”
李照夕聽得暗暗好笑,知他將音量放大後,已聽不清外麵的聲音,心中忽起惡作劇之念,走過去對瑪爾斯笑道:“老瑪,你是個蠢豬,是吧?”瑪爾斯見他一臉笑容,哪管他在說什麽,也跟著點頭笑道:“是啊,小李子,這音樂不錯,我喜歡。”李照夕聞言大樂,又道:“老瑪,你是個惡棍,是個傻蛋,是個被天下女人拋棄的窮神,這沒錯吧?”瑪爾斯以為他在評論那音樂,見他一口氣說了很多,想來多是讚揚自己有品味的話,當即咧開大嘴嗬嗬樂道:“哈哈哈,小李子,你說的都不錯啊。”李照夕開心之極,暗道:“這些可是他自己承認的,我寫進日記中,也算尊重曆史真相。”
卻不知小雲一直在觀注外麵戰場,待得劉迦被對手震開,小雲大驚,立時將這群人的耳機摘掉,高聲叫道:“大家快出去應戰啊,再不沒去,都要沒命了啊!”眾人耳邊沒了音樂,頓感失落無比。李照夕在瑪爾斯身前正說得興起,一時沒注意到瑪爾斯的耳機已被小雲摘下,兀自笑道:“老瑪,你這戰神的名號一定是自己封的,其實你在神界隻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子,全靠吹牛,這才有了一點點小名氣是吧?”瑪爾斯耳旁沒了音樂,正在詫異,忽然聽見李照夕的原話,立時為之一愣。
那李照夕尚未醒悟,依然樂嗬嗬地說道:“其實你也不用叫什麽戰神了,你隻是個痞子、下流坯、邋遢鬼、鼻涕蟲、自以為是的傻瓜……”瑪爾斯聽得麵紅脖粗,青筋暴露,終於忍不住高聲叫道:“小李子!你在說什麽?”李照夕這才注意到他的耳機已被小雲摘下,那**的耳朵正一扇一扇地晃個不停,立時大恐,渾身一陣冷汗,欲待轉身,那雙腿已顫抖不止,哪還移得動?他雙眼翻白、四肢亂抖、胡言亂語地念叨:“你你……你剛才聽到的話,不是我的真心話……我雙重性格,精神分裂,時好時壞,有些歇斯底理……”一時語無倫次,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說些啥,隻是覺得此時場麵過於尷尬,總得說上那麽兩句,否則如何收場?
瑪爾斯哪去理會他的連篇鬼話,正準備給他一頓永生難忘的痛扁,一旁小雲見眾人依然沉醉在剛才的音樂中,忍不住大叫道:“你們聽見我的話沒有?!外麵打起來啦,那個我快沒命了,大家快去增援啊!”眾人這才醒悟過來,當下個個魚貫而出,瑪爾斯正怒火衝天,哪能就走?卻被小雲一把提起扔了出去,他在空中仍不忘對著李照夕惡狠狠地說道:“這筆賬先記下了,咱們以後慢慢算。”李照夕心中就如裝了個小兔子,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玉靈子正在一旁打坐,聽得小雲的話,立刻躍起,卻被非所言拉住手臂,對他說道:“玉靈老弟,你我這等修為,出去反而添亂,不如在裏麵好好呆著,就不要給我兄弟再添麻煩了吧。”玉靈子急道:“老道上次失手殺了修羅天的創世者,正感內疚,此時正好有機會幫修羅天一界趕走惡人,算是彌補前次的過失,你別阻止我。”非所言聞言一怔,長出一口氣,再次將其震暈,同時搖頭歎道:“失手殺了修羅天的創世者?就憑一個未飛升成仙的修真者?這種話,除了他敢說以外,還有誰有這樣的臉皮和膽子?”白玉蟾在一旁跟著歎道:“他不是臉皮厚和膽子大,他是沒腦子。”辛計然苦笑道:“這玉靈子能在修行界活到現在,真是奇跡,可見傻人有傻福,你再怎麽努力,卻沒他命好。”明正天一本正經地說道:“玉靈兄以如此修為,也能混跡江湖,這保命的法子定然大大優於常人,老明可得向他請教。”三人聞言一愣,均在心中暗道:“玉靈子是沒腦子過頭了,這明正天又是精明過頭了,兩人倒是一對兒。”
李照夕則毫不含糊地在日記上寫道:“玉靈子是拙而不智,明正天是聰而不慧……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啊。”說到此處,再次站起身來,背剪雙手,仰望星空,卻見長星劃破天際,似乎未來的風流人物就是我李照夕呢,一時又將瑪爾斯的威脅忘在腦後了……當然,這種話他自己不會說出來,還好有chgor聰明伶俐,幫他一抒胸意,免得他把自己憋死。剛才辛計然曾說過那句“你再怎麽努力,卻沒他命好”,觸動偶心中痛處,幾滴眼淚落在鍵盤之間,顧影自憐地低泣道:“倘若偶生下來就是石油大王或是某個億萬富翁的兒子該有多好……哪怕是他的侄子也不錯啊,就或是私生子也行……不愁吃穿,使不完的錢……再雇傭幾個碼字兒的寫小說,落下偶的大名……”咦,真那麽有錢,偶又何必沒日沒夜的碼字兒?這這……這真是草根劣性、頑執不改啊。
那脊由穀忽見一群神魔鬼怪出現在眼前,猛地一驚,再見其中數人修為均非泛泛之輩,自己手中一無法器相迎,二則擔憂旃仆生的傷勢,他不願戀戰。當下用梵天訣逼出一塊空間,伸手拉回已昏迷的旃仆生,與髯成犢閃身而去。眾人正待大打出手,轉眼即不見了三人,一時麵麵相覷,岐伯笑罵道:“他媽的,這等修為算是什麽,說走就走,全不將咱們放在眼裏。”佩達霍豪根搖了搖頭,粗聲粗氣地說道:“老子去找我的軍隊來,把這三個混蛋打成肉醬。”小阿菜在一旁厲聲罵道:“再說這種傻話,老子先把你打成肉醬。”佩達霍豪根嚇得立時閉嘴。
這邊夜貓子拍著混沌牒的圓頂背,嘿嘿笑道:“剛才嚇壞了是吧?沒被人打死算是你運氣……這年頭,作禽shòu和當寶物,都不容易啊。”大熊貓在一旁憨笑道:“混沌牒,隻要你相信他們打不死你,就沒人能打死你。”混沌牒驚魂未定,張口結舌地說道:“那壞蛋力氣好大,五根指頭夾住劍尖時,我險些被他震暈了過去。”大熊貓又笑道:“隻要你相信他們震不暈你……”夜貓子大翅膀扇過他的後腦,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實在是不想再罵他了。
眾人轉頭看向劉迦,卻見他正站在這群人身後,似在沉思,欣悅禪奇道:“你剛才沒受傷?”劉迦抬頭笑道:“沒有,這幾人修為雖高,但爭鬥經驗不如咱們。我剛才在想,我不該去逮他的念頭,應該直接擊在他神識上就好了,就算他力大,我打了就跑,也不會被他甩翻過去。”說著他似乎覺得這馬後炮的表白有些無聊,又自言自語地笑罵道:“他媽的,老子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人都跑了。”言語中殺氣忽隱忽現,大有想再打一架的企圖。
小阿菜笑道:“行了行了,你剛才全力以赴的時候,不知不覺地受了修羅天煞氣的影響,所以心中大起殺念,這可得小心了,別像我一樣變得凶神惡煞。”劉迦猛然醒悟,連連說道:“是是是,你說得對,難怪當時我越打越想打,全不管對手修為在咱們之上,沒想到這修羅天的煞氣如此厲害。我……我還是做以前的小白臉比較好,親和力更適合我。”
眾人聽得哈哈大笑,當下再次飛回劉迦體內,唯有耀月龍站在一旁沒有離開,劉迦見他似有話說,問道:“月龍,你有什麽話要說?別吞吞吐吐的,說吧。”耀月龍恭了恭身,上前說道:“宮主,那三人不知從何處來的,似乎非常厲害,屬下有一個人,善能推算,不如讓他算算,咱們也好知己知彼,凡事預先準備。”劉迦聞言一笑,說道:“月龍,你這主意不錯,不知這人的水平怎麽樣?有那李淳風算得準嗎?哦,我忘了,你不見定知道李淳風這人呢。”耀月龍笑道:“這人正是李淳風。”
劉迦又驚又喜,急道:“真是李淳風?他在哪裏?你快帶我去看看。”他剛出道時,在商闕星偶遇觀心院,從李淳風的資料庫中學到太多東西,從前的天羅地網劍等等都出自李淳風觀心院的收藏。且那觀心院出口甚多,對他的遊行經曆也曾有著重要的影響。在他心目中,李淳風無疑是他今生修行的第一個老師。他先前曾見過年輕時的李淳風,但那時李氏修為尚淺,另一方麵也不認識他,雙方難有共同語言。此刻卻大不相同了,就如一個學生畢業多年,偶有成就,總想著返回母校,向老師匯報這些年的人生經曆一般,心情特別激動。但像chgor這種一事無成的沒出息之人例外,偶偶偶……老師,偶對不起你們啊…..嗚嗚嗚……。
耀月龍見他神色頗為激動,心中暗道:“哎喲,從他神情看來,似和那李淳風交情甚厚,我卻將李淳風折磨得半死不活,倘若李淳風在他麵前告我一狀,這……這卻如何是好?”但話已出口,卻又如何收得回來?任他怎麽機變,一時也想不出辦法應對這可能出現的危機,隻有硬著頭皮說道:“嗯,宮主……那李淳風被僵屍界的人追殺,受了些傷,正在靜養,或者咱們換個時間去看望他如何?”他心想劉迦為人隨和,倘知李淳風需要休息,該當不好意思上門打擾,自己也就有時間暗中安排,總能化解眼前這難堪局麵。
誰知劉迦聽說李淳風受傷,心中更急,當下叫道:“不用換個時間啦,咱們現在就去,那李淳風算是我師父吧,他受了什麽傷?嚴重嗎?嗯,我現在的修為給他治治傷應該是小事一樁。”耀月龍聞言大驚,暗暗叫苦道:“天啊,我道他們隻是朋友或是熟人,誰知那姓李之人還是他的師父……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了。”他正在胡思亂想,卻聽劉迦又在叫道:“月龍,快帶咱們去看看李淳風,我可急死了。”小阿菜也在一旁笑道:“是啊,你把這個人說得那般神乎,我也想瞧瞧呢,讓他給我也算算,算一下我能不能應劫過關。”
耀月龍心中諸念轉過,已有主張,立時對劉迦和小阿菜笑道:“宮主,天王,咱們這就出發吧。”劉迦見他準備帶兩人瞬移,搖頭道:“你告訴我方位和特征,我帶你們走吧,我走得快些。”耀月龍說道:“宮主剛來時,我帶您去的那個星球,便是李淳風現在所居處。”劉迦恍然,當即啟動心馳神往之境,打開一個通道,帶著兩人直接跨了過去,正落在那星球的一處公園內。
劉迦見四周青草悠悠、恬靜安然,藍天白雲下,高樓林立,人來人往,一切都顯得祥和平靜,諸念探過,見人群中大多心懷幸福與滿足,不禁暗道:“這耀月龍其實很有本事的,把這星球整治得漂漂亮亮不說,這裏的人民也很感激他。”但轉眼又道:“但他以此為基地,想借佩達霍豪根發展個人勢力,早晚又會將這一切幸福與安寧帶入戰爭,可見一個人的好與壞也是很難判定的。他有恩於此星球的人,大家自然會感激他,當他需要戰爭時,隻要說出許多大義凜然的口號,這些人念著他的好處,也會為他賣命,勢必又會有千萬無辜生命死於幾個人的權力鬥爭中……”一時竟難給耀月龍下一個客觀而完整的判斷。
忽聽一旁耀月龍說道:“宮主,咱們這就去看那李淳風?”劉迦從思緒中出來,點點頭,跟著耀月龍瞬移至一處郊外莊園,四周多有各種級別的修行高手在外護衛,其中不少竟是仙人以上級別。劉迦習慣了收斂修為,一般人也看不出來他是什麽境界。但小阿菜卻滿不在乎地任由體內禪勁溢出,看得四周眾多修行者個個驚訝無比,不少人竟連連後退,無法抵擋那深厚能場的壓迫與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