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江湖郎中的手段 誰犯下小小的錯誤
第四章江湖郎中的手段誰犯下小小的錯誤
幹玉等人轉眼即被對手以少圍多地困住,而且那八個修羅天將力道純粹、渾厚深湛,直是越打越有勁,越打越像是一個人。眾人開始時隻是感到能場逼壓,滿天全是強刀狠煞,到得後來,像岐伯這等修為稍低者,已漸感體內力道被對手擾亂,竟時而開始暈眩起來,還好有他那高手情人幹玉在一側相助,否則又要被人**了。明正天雖然修為低下,可他體內那混元力不斷化解對方的力道,除了恐懼害怕外,居然尚能勉力支撐。齊巴魯被對方能場衝撞震蕩,渾身上下的肥肉亂抖亂跳,口中狂念“阿彌陀佛”,這佛號似乎甚為管用,他念著念著,偶爾便能定下心神,並不如岐伯那般難受。其他人等均凝神應戰,唯有瑪爾斯,被對方殺氣引動戰意,竟是越戰越勇,那小宇宙勃發升騰之極,身後神影直衝大殿上方,手中大戟透出彪悍神力,每每將對手刀煞陣打斷,再加上口中習慣性地哇哇大叫,讓敵友雙方都感到極不舒服。雙方一時僵持了。
這邊欣悅禪與佩達霍豪根卻到了生死關頭,兩人以畢生修為互拒,才過得片刻,各自凝力已漸漸開始遲滯,每次出手極為緩慢,兩人能場盡皆集聚攻擊對手一點,那能場從開始的向外漫延反變為極度收縮,稍不留神,立時便有人喪命於此銳力之下。而且這兩人棋逢對手,一個是修羅天排名老二的殺人專家,體內刀煞之強勁,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級別,一個是天幽宮的老二,又在冥界苦修多年,那修為陰毒怪異也是世所罕有,兩人相持之下,倒頗有以惡製惡、以狠對狠的意味。
卻說那李照夕進得小屋,竟如掉進深淵一般,一路狂跌,過得一時方才定在地上。四周一團黑暗,他運轉真元力,隻感到四周有禁製加持,無法看清環境,心中恐慌立起。忽然頭上一股大力襲至,他立刻向一側移開,同時腳踏八卦蓮花步,頻頻轉移,不給對方可趁之機。誰知來人修為在他之上,居然順手即將他手臂捉住,同時叫道:“李老弟,是我呐。”
李照夕聞言喜道:“玉靈兄,你也掉下來了?”玉靈子笑道:“我發現你不見了,怕你出事,就順著你聲音的方向找過來,沒想到你果然在這兒。”李照夕心中感激,暗暗尋思道:“玉靈子雖然是個沒腦子的貨色,可這人心地善良,一個人的品德優劣應該比修為高低更重要,我得在日記上把他的形象修正一下,總要更客觀一些才是。”但轉而奇道:“玉靈兄,你修為比我高不了多少,怎麽一下來便能捉我的手臂?”他認定自己那八卦蓮花步就算對高手沒用,但躲開玉靈子這等修為的人,應該還是能湊效的。
玉靈子得意地笑道:“這便是無極遊魂手的妙處,任誰怎麽躲,總能捉得住。”李照夕聞言心中黯然,那本來已有的自卑感又被人挑了起來,想到自己竟然被眾高人所不恥的無極遊魂手捉住,繼而更想到玉靈子出去後,必然會對人說“老道一伸手便將李老弟的胳膊扭住了”,沒準兒說到開心處還要加上一句“他當時還踩著八卦蓮花步呢”……心中委屈頓生,暗暗歎道:“本來我還打算把他的形象寫得好一些,可是……他自己不爭氣,不能怪我了。”
玉靈子在黑暗中問道:“李老弟,這是什麽地方?”轉而又叫起來:“哎喲,你看上麵,剛才掉進來那通道不見了。這裏麵有股怪力,咱們沒法移出去呢。”李照夕抬頭一看,上麵一片漆黑,神識探過,卻見上方已無任何出口,不覺暗暗歎悔道:“我把日記本扔在這種地方,安全倒是安全了,可又有誰能拾得到?就算億萬年過去了,這神殿失去了神秘感,終於變成了文物或是博物館,人人都可以來參觀了,可那時玄幻小說肯定早就不流行了,我寫的東西被人發現後,沒了時尚的要素,隻剩下古董的稀奇了。”念及此,心中遺憾之極,又在四周探識起那日記來。好在自己的東西,找起來甚是方便,按其特征檢視片刻,立刻找了回來,開心不少。
聽那玉靈子說道:“前麵好像有一條路,咱們過去看看。”李照夕心中暗道:“這玉靈子逞能慣了,不知道厲害,萬一前麵有凶神惡煞之輩,咱們這冒然前去,不是找死?”當即說道:“玉靈兄,這裏麵的一切,咱們全都不了解,隨便這麽進去,隻怕不妥。”玉靈子拍拍他的肩,笑道:“不用怕那麽多的。放心好了,有老夫在,誰敢做怪,老夫這麽一伸手……嘿嘿。”說著他做了一個扭斷別人脖子的架勢,李照夕在暗中雖然看不見,但卻立刻垂頭喪氣地說道:“其實我怕的就是……”他想說“其實我怕的就是你瞎逞能,把我也連累了”,但他一向斯文,這句有傷別人自尊的話便說不出口來。
玉靈子哪管這麽多,當下拉著李照夕向前走去。兩人走得一段距離,眼前陡然一亮,竟有一個大屋,內中諸物亂七八糟,卻無能場禁製的阻擋,不覺好奇,走了進去。玉靈子見一桌台上有幾個西紅柿一般的水果,對李照夕笑道:“你看,這神殿的主人定是個喜歡吃西紅柿的人,還剩下幾個沒吃呢。”說著伸手取過,正待要吃,卻被李照夕一掌拍落,說道:“玉靈兄,不是啥都可以亂吃的,你忘了上次吃碧幽宕一事?”玉靈子聞言一愣,立時醒悟,點頭道:“李老弟說得是,話可以亂說,東西不能亂吃,不過,咱們把這西紅柿拿回去給我兄弟瞧瞧,當著他的麵吃,就算吃出問題,有我兄弟在,當能起死回生。”但他心中暗暗搖頭道:“這李照夕膽小怕事不亞於那明正天,居然連西紅柿都不敢吃,難怪他的修為遲遲上不去。”
李照夕搖搖頭,不置可否,轉頭卻見牆角有一人正盤腿而坐,不覺驚聲道:“哎喲,這裏有人。”玉靈子聞說有人,立時雙掌互錯,做出一副要打架的樣子,同時叫道:“何方高人在此?”順著李照夕手指的方向,這才注意到牆角那人。隻見這人枯瘦如柴,雙眼緊閉,長眉下斜,鼻額甚是突兀,臉色蒼白。
兩人看了半天,隻見這人老半天沒有動靜,神識又再探過,發現其呼吸也若有若無,李照夕疑道:“這人難道已經死了?”玉靈子搖搖頭,說道:“我看不像。”說著他走到這人跟前,運起真元力,多探得一會兒,見其體內修為也是若有若無,但卻叫不出是何種修行方式,沉吟片刻,說道:“這人雖然沒死,但也快死了,老道試試替他打通脈絡。”
說著他竟坐到那人身後,將手掌抵在其背心處。李照夕急道:“玉靈兄,這人的修行方式與咱們完全不同,未必就是修真元力的。”玉靈子笑道:“修行之人,無非就是凝煉天地精華為己所有,咱們的真元力也是從天地間提取而來的,就算這人的修行方式與咱們不同,但體內的修為組成也該是天地物質轉化而來的,沒什麽區別。”說著他不管三七二一,掌中勁氣透過,一股真元力緩緩遞了過去。
半晌過後,那人的身體毫無響應,李照夕搖頭道:“我說了吧,沒用的。”玉靈子臉上微微一紅,本待放棄,但他剛才把話說滿了,一時下不了台,隻好又說道:“肯定是我輸出去的力道太小了,他感應不到,我再加些力,定然成的。”說著他咬了咬牙,暗中加勁,陣陣真元力急速流出,仿佛就算對方是死人,可為了我玉靈子的麵子,今天也要把他給逼活過來。
真元力一入那人體內,忽然傳來“嘣”的一聲,緊接著又是“嘣、嘣、嘣”得連著幾下清脆之聲。兩人一愣,一時不知發生了何事,當下探過其體內,卻發現那人的肋骨斷了幾根。李照夕歎道:“玉靈兄,你看,我說了不成吧?你沒把人給救活過來,反把別人的肋骨給震斷了,這這這……這算什麽事?還好這裏麵沒有他人看見,而這人又多半是個死人,否則你這樣做,可真算得上是庸醫誤人了。”
玉靈子臉上一片漲紅,但總覺心有不甘,低著頭想了片刻,腦中靈感忽至,轉而笑道:“我明白了,這人已是個快要死了的人,那諸多穴道肯定早已封閉了,我的真元力輸進他的背部脈絡,就好像洪水遇到了大閘,當然過不去啊。再加上我的真元力又太強勁,遇到了閘門,勢必向其他地方橫衝直撞,自然就震斷了他的肋骨。隻要我事先替他打開穴道,再用真元力替他理脈通關,自然功到事成。”李照夕聽了他這番強辭奪理的解釋,無奈搖頭,暗暗歎道:“當年我在地球的時候,經常在報上見到江湖郎中害人性命,這玉靈子的修為雖然比我高上那麽一點點,可其文化程度也就和一個江湖郎中差不多。”
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玉靈子開心不已。當下站起身來,大袖飄飄、手指飛舞,對著那人的前胸後背、頭頂腳心等諸多要穴一陣狂點,也不知他點到了何處關竅,就在他手腳忙碌之時,忽見那人的鼻孔處悠悠地冒出了一絲白氣,玉靈子見之大喜道:“瞧瞧,他有氣了。”李照夕看得心疑,暗暗詫異道:“難道說他瞎貓逮著死耗子,這麽瞎折騰一番,終於給撞對了?”
見那白氣緩緩飄過之後,再無其他動靜,玉靈子愣了半晌,轉而笑道:“剛才是穴道通了,現在該替他通脈絡了。”忽見李照夕指著那人的麵孔叫道:“你看你看,剛才這人的臉還是白的,現在變黑了。”玉靈子聞言一驚,果見那人的麵孔已沒了前時的蒼白,轉而呈現一片暗黑之色。他正要狡辯,卻見那人的腦袋忽然耷拉了下來,就像垂頭喪氣到極點一般。
李照夕長歎一口氣,說道:“這人不知何種原因呆在這裏,隻怕剛才還是活的,被你這麽一折騰,臉也黑了,頭也垂下來了,可就真是死了。”玉靈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尷尬之極,但聽了李照夕的話後,那逞能的勁兒更放不下麵子,死皮賴皮地狠狠說道:“剛才他鼻孔飄出來的白氣,肯定是因為我替他開了要穴,幫他把體內淤積的陳年惡氣放了出來,他體內幹淨了,汙穢之氣流到外麵來,臉上當然就是黑的了。我這就趁熱打鐵,替他把真氣補足,他體內有了充沛的真元力,臉色自然會轉白的。”說著又覺這句話過於牽強,立時又補上一句道:“當年我就是用這法子替我兄弟打通了經脈,他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說著他竟不管這理論的正確與否,先自欺欺人地將眼前尷尬掩飾過去,立時又坐在那人身後,正待輸以真元力,忽然想道:“剛才真元力從背上過去,效果不大明顯,所以才被李照夕這小子笑話了,我這次偏偏不從背上給這人輸力,我從他的頭頂心上來這麽一下子,俗話說,百匯乃萬穴之巔,我直接用真元力震醒這人的神識,他隻要叫出聲來,立時便可證明給李照夕這小子看。”說著他一躍而起,將那人的袋腦扶正,手掌按在其頭頂處。李照夕見他換了一個更狠的法子,搖頭暗歎道:“我也不想再勸他了,反正這人多半已經死了,隨他怎麽折騰吧。”
玉靈子將真元力直透那人頭頂而去,隻聽見“哢嚓、哢嚓、哢嚓”一陣亂響,玉靈子一驚,仔細探過,卻見那人渾身骨節寸斷,體內五髒六腑盡皆破碎。他這時再無話說,隻得搖頭歎道:“其實我本來就知道這人是個死的,隻是想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才總想著試試,現在看來啊,死馬畢竟不能當活馬醫呢。”李照夕搖頭暗歎:“就算那人本來是個死的,可別人坐在那兒,多少也算是個全屍。被他這麽亂擺弄一氣,就隻剩下一堆枯骨腐肉了。那人要是泉下有知,定會將玉靈子告上閻羅殿,判他個毀屍罪。”轉而想到戈帛等人的話,又暗歎道:“聽說冥界也被欣悅禪一夥人攪得個亂七八糟了,那人就算要告,隻怕都找不到衙門,也算可憐。”他一邊歎息,一邊與玉靈子向一側走去。
忽見大屋深處有一圓形石台,兩人走近一看,見那石台周邊刻著各種符號,像是某種文字,玉靈子問道:“李老弟,這些怪符號你認得麽?”李照夕搖頭道:“誰知道這是什麽符號。”玉靈子隨口笑道:“你不是挺有文化的麽?”李照夕一愣,正待反駁,又想到玉靈子是個沒多少心機的粗俗之輩,倘若同這種人較勁,豈不是有辱斯文、自降品味?心中正感憋悶,卻又聽得玉靈子奇道:“咦,這裏還有一把短劍。”
李照夕扭頭一看,果見一把黝黑的短劍放在石台之上。玉靈子將劍拿在手中,把玩片刻,笑道:“倘若有我兄弟在這兒就好了,當初在無名城堡中,看到石遠信落下的那柄劍,老夫無力收煉,全靠我兄弟助力送入我元神之中,直到現在老道都還沒功力取出來用。要是他現在也在這兒,當能助我把這劍也收煉了。”李照夕笑道:“收那麽多幹嘛?沒能力用,收了也是白收。而且咱們也不知道這劍的用途,拿來有何益處?”玉靈子搖搖頭,一臉不屑道:“神物自晦,越是外表看起來平常的東西,越是了不起的寶物。這劍如此不打眼,定是極上等的寶物,你連這個都不懂,多半以為隻有那些發光發亮的東西才是寶貝……沒品味啊。”這玉靈子說話很少經過腦子,從來都是想到啥就說啥,完全沒理會身邊這李照夕是個文化人出身,對別人的話是非常敏感的,和他的性情正好相反呢。
李照夕聞言一怔,立感一陣酸楚湧上心來,暗暗叫苦道:“沒品味這種話該是他來說我的嗎?我一直守著讀書人的禮節,不想挖苦他,他倒是隨口隨說,全不在乎別人的感受。”他心中猶豫著自己是不是也該和玉靈子一樣,偶爾也反駁對方那麽一兩句,否則這人真會自以為是到極點了。卻又聽到玉靈子奇道:“咦,你看,這石台上麵有個孔,正好可以放下這柄劍呢。”
李照夕被他的話打斷思路,扭頭看去,果見石台中央有這樣一處凹進去的地方。看了一會兒,他自言自語道:“這倒是像某種機關似的,短劍恰如開門的鑰匙,放在這凹處之內,說不定就能打開某個機關。”玉靈子聞言,立時精神一振,當下便隨手把短劍放了進去,李照夕見之大驚,叫道:“別這麽隨便!”
話音未落,卻見短劍已同凹處融合在一起,順著邊緣處閃過一道異光,猛然升起一股大力將兩人掀向牆邊,整個房間立時震動起來。而兩人被大力所蕩,第一時間便暈了過去,哪知道後來發生了何事?
卻說那時劉迦與小阿菜元神離體後,恍然已至一個光明所在,但見上下左右柔光緩動,祥和安寧,不覺暗暗讚歎。眼前微微一閃,一個人影出現在兩人眼前,這人影恍恍惚惚,若隱若現,劉迦心中一動,脫口道:“無體元神?”那人影稍稍定形,一個看似輪廊鮮明,但又稍感模糊的身形出現在兩人麵前。
那人一出現,立時歎道:“什麽無體元神啊,這是我的神識,我的元神尚在體內出不來。”劉迦想起剛才心心相印的感受,心中一凜,問道:“你是這曼怛羅神殿的主人。”那人“嗯”了一聲。小阿菜驚呼道:“你就是猥瑣男說的那個修羅天的創界者?”那人又“嗯”了一聲,轉而奇道:“咦,哪個猥瑣男?你們怎麽知道我是修羅天的創界者?”
劉迦笑道:“咱們剛才在殿中送走的那人,你沒有看見嗎?”忽然覺得自己這問題大有先入為主的語病,自己怎麽肯定這人就在殿內?何以肯定這人看見了剛才發生的一切?轉而又問道:“這是什麽地方?”那人的影子閃了一下,似乎神識難以集中,稍後又再穩定下來,歎道:“這是曼怛羅神殿的頂端啊,我用來休息的地方。”劉迦笑道:“你這休息的法子倒有些古怪,看起來挺累的。”
那人沉默片時,歎道:“是挺累的,我體內的炁氣快要用完了,支撐不了多久了。”言語中頗為瀟澀。小阿菜既知這人是曼怛羅神殿主人,也就是修羅天的創世者,自己和修羅天內所有的生命都該算是這人的子民,心中升起一種對父親的敬意,立時急道:“先別說那麽多,我能幫你做點什麽?”
那人搖了搖頭,聲音略有遲滯,說道:“沒有炁氣,說什麽也沒用,我生命的一切全靠炁氣來支撐,我現在這個狀態糟透了……如果不是你們用心念和我聯係上,我根本不知道有人進來了。”劉迦想起剛才的體驗,不禁歎服道:“說實話,你真得很厲害,就現在這個你認為糟透了的狀態,都能讓我和他的情緒失控,還能把咱倆的元神拉上來,這等修為哪是常人能想像的?”
那人靜了片刻,笑道:“哪有的事?我的情緒散步在整個曼怛羅神殿內,早不是我能控製得了。你去感受我的心思,便如在牽動整個大殿的能場一般,那反擊力道當然不是你現在的修為能承受得起的。而且也不是我拉你們上來的,是你們心中想著同我交流,順著那情緒的源頭,自然而然地過來的。”忽然轉頭對小阿菜問道:“你體內的刀煞修為已經很深了,在這一界隻怕罕有對手了吧?”小阿菜點頭道:“應該是吧,除了我師父以外,在這一界,我沒遇到過比我更厲害的人,想來那些古修行者,都隱居去了。”
那人搖搖頭,歎道:“隱居修行?哪有那麽好的事。你之所以沒有遇到比你更厲害的阿修羅,那是因為修羅天的古修行者早自爆而亡了,沒一個應劫成功的。話說回來,這種修行方式,也不可能應劫成功的。”小阿菜聞言巨震,顫聲道:“這是從何說起?”劉迦也奇道:“修羅天的修行者應劫很麻煩?”
那人搖搖頭,沉默良久,才終於長歎道:“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啊。”說著他看了看小阿菜,身形微顫一下,言語中大顯憐憫之意地問道:“你現在快要應劫了吧?”見小阿菜點點頭,他“嗯”了一聲,又道:“既然連你都要應劫了,那你師父隻怕早就自爆了。這並非是你們修行有誤,或是不夠聰明,而是這一界開始的時候,我沒能平衡好各種生命元素的比例,就是這小小的錯誤,造成金性過重而形成極端煞氣,這種煞氣在體內漸積漸深,早晚有一天要突破生命所能承受的極限……最後的結果就是爆裂。”說著他見小阿菜和劉迦大現質疑之意,又補充道:“當然,誰都難免有犯錯誤的時候,是吧?”
劉迦暗暗苦笑道:“小小的錯誤?雖說確實是任何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可這話從一個創世者嘴裏麵說出來,聽著總是覺得別扭。”他轉頭見小阿菜也在一旁搖頭歎息,似乎大有同感。偶記得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天氣預報裏麵說:嗨,各位觀眾,明天天氣多雲間陰,有間斷雷雨兼降溫十度。Chgor第二天出門時,也不管那天上明明是豔陽高照,隻管穿上一件綿襖,以備呆會兒降十度的時候禦寒。可好不容易一天過去了,偶都熱出一身痱子來了,回到家中再看電視,那天氣預報員又道:“嘿嘿,不好意思,昨天一不留神說錯了,現在更正一下,在過去的一天裏,應該是大太陽兼晴空萬裏……咱們再繼續說明天的天氣預報,這次一定不會錯了。”偶一邊抹著痱子粉,一邊嘀咕道:“還好,他沒預報今天有慧星要撞地球,否則偶一急之下自殺了,這筆命債該算在誰的頭上啊?”小阿菜此時的心情與偶類似,大家當能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