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亂七八糟一大堆:煉丹逛街應劫
第六章 亂七八糟一大堆 煉丹、逛街、應劫
劉迦在爐內搜尋良久,卻發現沒有青牛的蹤影,難免不解。想來想去,半天憋出來一個念頭,對另外三人笑道:“我想來想去,這青牛肯定還是在這爐內。”三人一聽,暗暗叫苦,心中皆歎道:“這不等於沒說嗎?倘若這青牛不在爐內,咱們在裏麵折騰必定對他毫無影響,他何必出來嚇大家一跳?”但戈、達二人既是他從前的下屬,明知此語荒唐,卻也不好直麵說出來,隻是有些尷尬地說道:“宮主所言極是,這青牛定是在爐內,沒有逃到外麵去。”藍沁卻終於忍不住笑道:“小帥哥,你想了半天,這就是你的結論?這結論還需要想?”
劉迦搖搖手,指著戈、達二人笑道:“你們倆人不老實,明明對我這說法鄙視之極,卻又不說出來,哪有這麽多顧忌?”兩人知其原力修行已至甚深境界,隻要他願意,捕捉人的念頭隻在片刻之間,當下也不爭辯,莞爾笑過,聽他下麵還要說什麽。
劉迦看了看四周,笑道:“我想起一件事,剛才我在找到你們兩位之前,其實我並不知道你們也在裏麵的。就算當時我曾走到了小屋門口,也沒注意到你們。而是後來探到了你們兩位的呻吟,我才知道你們在小屋內的。”
他此語一出,其他人頓時恍然大悟,戈、達二人立刻驚喜道:“宮主何不立時將他找出來?幹脆逮住那青牛的念頭,震死他,一了百了。”藍沁也在一旁嘻嘻笑道:“小帥哥,說話幹嘛總是慢條斯理的?一次說完不就得了?”那戈、達二人本是天幽宮東北二相,地位僅次於宮主本身,見識遠非常人可比;藍沁也是聰明機靈之輩,聽他這麽一說,眾人立時明白:大家找不到青牛,隻是限於肉眼而已,那青牛在爐內修煉,定然是利用了其中的五行生克之理將自己隱藏了起來。就算他在你眼前,由於受爐內諸多力道的相互作用,你也會視而不見。眾人開始沒有想到此處,是以找來找去,竟無線索。
劉迦搖了搖頭,說道:“說起來,這事也並非太容易,他藏在五行諸力中,連念頭都封沉了,如何能逮住他?剛才也是他從中跳出來時,暴露了其心思,才被我提前發現的。”說著他沉吟片刻,轉而笑道:“但我還是有辦法找到他的。”
他說完話,立刻靜坐入定,啟動心心相印之境,試著去探查造爐者的心思。過得一會兒,眼前竟現各種色光,那天幹通變、地支循藏、吉地凶位、生克刑煞、明衝暗動盡皆看得清清楚楚。他從未見過如此複雜的陰陽五行之理,一時大開眼界,心中暗歎道:“當年我見玄穹用天幹地支訣時,也是複雜得很,是以我將地支融匯以後,便沒有耐心再捉摸下去。這爐內的陰陽之理,隻怕更甚於玄穹的訣印。我們幾人在爐內走來走去,一直渾然不覺,隻是因為沒人來啟動整個係統。倘若真有人在外麵啟動爐內所有房間的五行設置,又有誰逃得出來?若有人進入任何一個小屋,就算沒啟動整個煉丹爐,其內的五行屬性一樣也會以之純力進行煉化,所以我和藍沁遇到火,戈帛二人遇到風。隻是一間小屋所煉出來的丹藥,屬性單一極端,沒有圓融的境界。”
念及此,覺得自己收獲頗豐,心中一喜,又繼續查看起來。
看得片刻,卻見前時青牛進去的那個小屋,似乎隱有動作。他細辯之下,不禁吃了一驚,那先前還是土性的支點,轉眼間已深具水性。沉吟片刻,已明其理,他暗暗點頭道:“他這爐內的天幹方位是不變的,可地支屬性卻隨時都在變化,十二地支分藏在十天幹中,輪流交替,靈活之極。每個房間的屬性因此變化不停,並非一直是單一屬性的。我曾在觀心院中見過地支循藏之理,但沒想到在實際運用中竟如此多變。”
但再看得片刻,竟發現每間房內的天幹屬性其實也在變化,與地支所不同的是,此變化並非交叉循環,而是因其所含地支屬性變化後,天幹的內涵也跟著不同了。他此時腦中所想、念之所至,盡皆在以此心印彼心的過程中,將混元力諸多屬性重新搭配調整,似乎自己的身體就是煉丹爐一般,大現天人化生、滄海變遷之像。一會兒如春風滋養萬物,一會兒如熾陽焚山焦林,一時又起秋風煞雨,一時又伏藏於萬年深雪之中,頗有生殺予奪隻在動念、毀天滅地恍然瞬間的快感,不知不覺竟沉醉在這莫名的興奮裏,忘了青牛的事。
藍沁三人一直在他身旁等待,開始尚無異樣,但見他越坐越久,不知何時才能出定,三人又不敢擅自動作,便也盤腿靜坐,隨之入定。但稍候便被劉迦體內能場衝擊而無法定下心來。三人試著化力抵禦,可那衝擊甚是奇特,變化無常,時剛時柔、時隱時現,飄來倏去,總無定相,三人手忙腳亂、焦頭爛額。
劉迦此時浸在境中,對三人感受完全不知。他體外漫延之力,有時如慈母的安慰,讓人心生依賴;有時如嚴父的斥責,讓人惴惴不安;忽而又生知己的摯烈,讓人心血澎湃;忽而又有情人的溫存,讓人纏綿悱惻,欲罷不能、欲說還休。那陣陣能場起起落落,竟將眾人體內諸力擾亂而情緒變化難控。
這三人中,藍沁修為最低,不多時,已經無法承受這巨大的情緒激蕩,神識漸漸紊亂。戈帛見她似瘋似顛,喃南囈語,當下分出一念,助她定心,但自己卻險些被劉迦的能場掀翻在地。達摩克利斯見狀,也跟著分出一念,相助戈帛,三人能場立時連在一起,共同苦苦支撐。
藍沁有了兩人的協助,暫時緩過氣來,見劉迦依然安坐不動,心中暗暗急道:“再這麽下去,大家早晚會被他給變成瘋子。也不知瑪爾斯他們逃出去沒有,為何沒人來救咱們?難道外麵的人全死光了?”
她卻不知,瑪爾斯就算沒死,可承受的痛苦也並不比這三人就少了。
那日瑪爾斯與韓怡英在烏龜殼內,吵鬧不休。開始他還顧著朋友之義、哥們兒之情,對韓怡英的冷嘲熱諷尚能忍容,一一耐心解釋。可沒想到韓怡英剛吃了碧幽宕,精神正旺健得很,加上她在凡俗社會中,又是一個做老板的女強人,自負之下,最看不慣他人辦事絮絮叨叨、推三阻四。當下毫不留情地將瑪爾斯諸多不能出去的理由一一駁斥,轉而又如教導公司職員一般,將其定義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膽小怕事、沒有前途的窩囊廢。且不管瑪爾斯如何狡辯,她都是句句在理、字字鏗鏘,終將瑪爾斯說得啞口無言,誠惶誠恐,唯唯喏喏,俯首聆聽。從開始對韓怡英修為低下的不屑漸漸演變為對自己的懷疑,繼而感到無助悲哀,最後連戰神的名號也放棄了,覺得自己最多也隻是玉靈子一般的草根角色而已。
韓怡英見他服軟,立時開心道:“現在你帶我出去吧。”瑪爾斯一聽“出去”二字,立刻醒悟,急道:“你不怕出去送死?”韓怡英一臉輕蔑之相,笑道:“剛才咱們說什麽來著?要敢於麵對。我說過多少次了,做戰神和做老板是一個道理,永遠都必須麵對無盡的挑戰。做老板的人,不可能因為企業暫時處於低潮期,就放棄了眼下的種種機會,缺錢就融資,缺人就招聘,沒錢沒人還可以抵押營業執照,空手套白狼,反正總有辦法解決困境。做戰神也是一樣,你不能因為你現在是個窮神就做出一副低人一等的樣子,這樣下去哪有出人頭第的日子?你剛才說你現在是個十分之二的殘神,可身殘誌不能殘,人家張海迪半身癱瘓,比你殘得厲害吧?可人家會七國語言。美國的海倫聽說過吧?眼不能看、耳無法聽、嘴說不出,可人家卻成了偉大的作家。”
瑪爾斯哪聽過這兩位地球楷模的名字?當下怯聲問道:“這兩位是誰?幹什麽的?”韓怡英搖頭苦笑,一臉不屑道:“你沒聽說過這兩人的名字,難怪你會變成現在這副熊樣。這兩個人可都是你們臭男人眼中的弱女子,她們和你一樣,也是患病不愈的人,可別人身殘誌堅、逆水行舟、迎風飛揚,終成一翻驚天動地的事業。”
瑪爾斯似覺其言頗有道理,但依然忍不住打斷她,疑惑道:“我這殘和她們的殘不同,而且外麵那女人和咱們過不去,定會利用我的弱點幹掉我。”韓怡英聞言,立時皺眉道:“你這人怎麽這樣死腦筋?怎麽說你也不明白,就算外麵的人想對你不利又如何?我剛才給你舉的例子又忘了?你隻是麵對幾個人而已,人家那兩個女強人麵對的可是不公平的命運!知道什麽是命運嗎?幾個人的力量能和命運相比?再說了,外麵的人再怎麽凶也隻是人,是人就可以勾通,是人就可以交流,大家有誤會可以說清楚,生意照做,錢照賺,為一點點誤會而放棄成功的機會,這值得嗎?”
瑪爾斯畢恭畢敬地聽了半晌,似覺韓怡英的話雖然不錯,可總覺得多少與自己的實際情況不符,正在猶豫,忽聽韓怡英厲聲道:“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戰神?是男人現在就出去!是戰神就勇往直前!”
瑪爾斯此時的意誌早被韓怡英那女強人的伶牙利齒所瓦解,整個情緒全隨著她說的話變來變去,被此一喝一激,剛才的懦弱無助又頃刻演化為威猛霸氣,當下一咬牙,罵道:“老子是戰神,怕她個鳥!咱們出去吧。”
兩人從龜頤盾中出來,韓怡英重見藍天白天、和風燦陽,心情大好,立刻將手臂伸向天空,高聲呼喚道:“咱們逛街去!”瑪爾斯聞言一驚:“啊?逛街?”韓怡英見他又現恐懼之色,當即微嗔道:“我現在跟著你們離開了地球,公司也沒了,女人不上班沒事做,除了逛街還能幹嘛?”
瑪爾斯正想建議兩人不如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呆著,卻見韓怡英斜眼問道:“你身上沒錢?”瑪爾斯小心地答道:“錢我這兒有,淡月幣,兩千萬,以前大家賣寶物時分給我的。”韓怡英聞言大喜,當下話不多說,甩過長發,徑直向城市中心走去。瑪爾斯跟在其身後,剛才的衝動已漸漸消失,後悔之餘,又開始提心吊膽、東張西望,心中暗暗叫苦道:“不知道她逛完街又要做什麽事?誰知道幹玉現在有沒有找咱們?是不是已經把岐僵屍他們全幹掉了?倘若幹玉沒幹掉他們……我倒寧願和他們在一起……這女人說的話聽起來大有道理,可我總覺得不大對勁兒啊……。”
他哪裏知道,韓怡英說了那麽多堂皇的理由,其實綜上所述就隻有一句話:烏龜殼裏麵太悶,想出來逛街。瑪爾斯一生交往的女人都是神、魔、仙之類的,哪知凡塵女子的心思?塵世之中,從男耕女織開始,便注定了女人喜歡逛街。各位想想吧,男的種田,算是靠天吃飯的體力活兒,把種子播下去,秧苗按距插好,其他的事就全交給老天爺了。女的可不一樣,織布做衣,花色繁多、種類複雜,一天一個樣式,一天一個變化,不逛逛街從別人的貨色中取長補短,哪能趕上潮流?哪能追得到時尚?又如何體現賢妻的心靈手巧?日日月月、年年歲歲下來,逛街的習性早已深植其靈魂深處。是以見到一個女人,你一提“逛街”二字,便如念動咒語一般,困頓的可變清醒、頹廢的立見精神、潑辣的轉而溫柔……嗬嗬,這兩個字大有興奮劑的功效,不信的話,諸位一試便知。
瑪爾斯被韓怡英折磨得無奈之極,不禁開始懷念和朋友們在一起的日子,卻不知岐伯他們的日子就未必好過呢。
那非所言和袁讓因同時應劫,眾人恐懼之餘,卻又顧著朋友之義,當下圍坐在一起,欲助二人順利闖關。岐伯曾有過這方麵的經驗,當下對二人笑道:“非兄、袁兄,待會天劫下來,和老天爺打架那部分,咱們哥們兒幾個就替你們兩位扛了吧,大家是死是活,就看各自的命了。至於那前生的業力,你們自己搞定。”
非所言和袁讓因同時點點頭,正待閉目盤坐,卻聽瞻南山又問道:“你們倆有沒有用來應劫的法器寶物?如果有,再加上大家的力量,應劫不該太麻煩。”袁讓因苦笑道:“我用來應劫的護元丹,鬥地主的時候全輸給瑪爾斯了。”非所言一臉無奈,也搖頭道:“我倒是煉了一隻渾天罩,打麻將的時候輸給崔曉雨了。”說著他指向不遠處的崔曉雨,對眾人苦笑道:“她現在這個樣子,誰敢找她要?也不知她是不是像兩次那樣又出狀況了,倘若是的話,我寧願空手應劫,也沒膽子找她要東西啊。畢竟應劫過關的仙人也不少,可沒聽說誰敢在惑心真茫下討命的。”
眾人聞言盡皆一愣,這才想起,這群人的法器寶物,要麽就是鬥地主輸給了那愛作弊的瑪爾斯,要麽就是打麻將輸給了崔曉雨,此時人人妙手空空、兩袖清風。
大家轉頭看了看崔曉雨,卻見她將頭屈抱在雙膝間,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想心事,似對這邊眾人的話毫無反應一般。眾人麵麵相覷,心中盡皆暗道:“隻要她安安靜靜的就好,倘若她像前兩次那樣發作起來,這裏有誰製得住她?應劫不過,最多就是個死,起碼魂魄還能去瞻南山的家,有瞻南山的關係在那兒,說不定還可繼續修行;被惑心真茫捉住,魂飛魄散,可就連元神都沒了,徹底歸於無,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些了。與其麵對惑心真茫,不如多應幾次劫。”
眾人既無利器,隻好連連布下數層禁製。剛安靜下來,卻見本來黑暗的天空忽然一亮,就如打開天窗一般。玉靈子修行膚淺,不懂事,見此奇觀,開口笑道:“咦,天怎麽亮了?不應劫了?難道說那天劫是路過的?是其他人應劫?”話音一落,猛然間一聲霹靂響過,一道金光閃電直向非所言的方位劈去。卻被眾人身外的禁製擋住,一時間異光飛舞、震耳欲聾。
玉靈子一見那閃電並未擊穿禁製,當下樂道:“這玩意兒不過如此,咱們有好幾層禁製,要抗住它也太容易了點。”岐伯在一旁苦笑道:“玉靈老弟,這才開始啊,而且是兩個人的天劫同時來,你以為應劫是看焰火般好玩?”
玉靈子一時語塞,正想自我安慰兩句,猛然一陣轟天巨響,卻見禁製圈外數道閃電已齊齊劈至。眾人體內諸力全係在身外的禁製圈上,經此巨震,立時渾身顫動,心神難安。玉靈子承受力最差,一時間臉上的肌肉竟開始亂跳起來,忍不住叫道:“我的命好苦,隻怕要被那閃電打死!”
瞻南山見其色變,心中一凜,低聲道:“玉靈兄,你修為太低,徒死無益。”說罷,揮掌將其送出圈外。玉靈子剛一落地,立時在心中竊喜道:“我的命好,躲過這一劫了。”明正天見狀,跟著在馨紅兒身後急道:“我的修為也太低,也是徒死無益。不如把我也送出去……。”但此時狂風驟雨已然傾泄而至,沒人注意他的話了,他自己又不好主動出去,當下運起混元力,將全身護住,卻依然覺得不夠安全,巴不得身前的馨紅兒變成多聞天王手中的那把傘,將自己徹底罩住。
隨著圈外的閃電越來越多,每一下都驚天動地得擊在禁製圈上,眾人耳旁嗡聲大作,那禁製圈漸漸向內凹去,每個人承受的力道比前時更強了許多,除了瞻南山和馨紅兒以外,餘者盡皆顫栗不安。
那非所言和袁讓因有了眾人替他們分擔外力,早已深層入定,對身外發生的事情充耳不聞,兩人隨劉迦修過原力,此時便萬念歸一,靜待天命。卻不知那疾風暴雨和雷鳴閃電處,兩團黑霧已漸聚漸攏,正向二人遊移過來。
瞻南山見此,暗暗驚道:“這業力來得好快!”剛念及此,那黑霧轉眼已將非、袁兩人裹在其中。眾人一時看不清兩人的表情,隻聽得黑霧中傳來兩聲悶哼,似有極大痛苦,人人心上皆是一驚。這一分神,那禁製圈外的閃電立刻擊穿屏障,直向兩人頭頂而去。
眾人齊聲驚呼,卻見二人頭頂上飄過一抹粉色紅光,那數道閃電莫名消失。緊跟著又是數道閃電疾至,那紅光再次突現,閃電又被隱沒。這群人正在疑惑,卻見馨紅兒笑道:“崔小姐,好本事啊。”
眾人回頭看去,正見崔曉雨渾身大現五彩真茫,揮手過處,道道紅光將閃電一一收掉。明正天正要讚歎,隻見崔曉雨一臂直指天空,金色劍茫破雲而上,炸響聲悍天動地,眾人心神巨震,不知發生何事。轉眼卻見風靜雨停,藍天白雲重新出現,陽光普照大地,適才的雷鳴閃電已被驅散至無影無蹤了。崔曉雨卻搖搖欲墜,終於噴出一口鮮血,再次倒下,暈了過去。
岐伯反應極快,當下叫道:“老天爺的力量被曉雨給破了,這邊兩個生孩子的大家幫不上忙了,等他們自己生吧。快看看曉雨要緊,這小妮子定是用力過度了。”眾人見黑霧中的非所言和袁讓因已無前時的呻吟,想來已然適應業力的催逼,當下盡皆奔至崔曉雨身旁,卻見其雙眼緊閉,不省人事。
岐伯探識片刻,大惑不解道:“真是怪啊,她體內明明是修真者的真元力嘛,哪來如此可怕的東西?”馨紅兒笑道:“宮主應該知道,前次就是宮主製服了她。”大熊貓在一旁樂道:“這有啥奇怪的,我體內還是勾陳惡力呢。”夜貓子冷笑道:“你體內那勾陳惡力,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你卻如何能看出這小妞體內有真茫的?”大熊貓一愣,點頭道:“說得也是。”夜貓子跟著低聲說道:“以後不懂就別瞎說,免得別人笑你。”大熊呆了半晌,依然是那句:“說得也是。”
眾人正在詫異,眨眼間崔曉雨的身體卻已不見,身後一人冷笑道:“聖妖的分身豈能讓你們這群鼠輩褻瀆?”眾人立刻回頭,隻見一個玉麵少年正將崔曉雨橫抱在懷中。
這人話音一落,兩道綠光已直逼其額頭,卻是馨紅兒知道崔曉雨是劉迦所關心之人,怕崔曉雨被他帶走,不由分說已動念攻擊。那少年揮手旋轉,綠光竟被其停在其掌心,瞬間形成兩塊光團,反手分擊眾人。這群人尚來不及說話,人人被他擊中,慘叫連天。
李照夕躺在地上哀怨道:“以後我還是躲在淡月寫書當作家吧,出來闖蕩,除了挨打,就沒幹過其他事。”明正天聞言,心中頗有同感,一臉苦相地對李照夕說道:“李兄,你道出了我的心聲。”玉靈子一臉愁容,低聲罵道:“沒被閃電打死,卻被人揍了,可見命中注定該挨這一下,總也躲不過。”
大熊貓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哼吭不止,正要叫苦,卻見身旁飄落數片羽毛,定睛看去,立刻苦笑道:“夜貓子,你不是說你挺能幹的嗎?怎麽連身上的羽毛都被人打掉了?”夜貓子正頭冒金星地趴在地上,聽到大熊貓的話,頓覺羞慚,迷迷糊糊地遮掩道:“掉幾根毛算什麽?就算被人扒光也比被打死得強。”
卻聽那玉麵少年笑道:“隻怕你們現在就得死了。”他看了看懷中依然暈迷的崔曉雨,麵色轉酷,對眾人冷笑道:“你們知道得太多了,早晚會壞了聖妖的大事,反正你們之中正好有冥界的人,去投胎也不怕迷了路。”岐伯見他五指印訣幻化,轉眼就要殺人,急中生智,立時叫道:“等一下。”
那少年停下手中印訣,笑道:“你還有什麽遺言?”岐伯笑了笑,故作輕鬆道:“遺言沒有,不過那天幽宮宮主是咱們這群人的哥們兒,還有那神界戰神瑪爾斯也是咱們的兄弟,倘若你殺了咱們,要找你討債的人可不少。”
那少年嗬嗬一笑,說道:“有誰知道是我殺了你們?而且天下是人皆知,那戰神瑪爾斯不知殘廢多少年了,你居然用他來嚇我?他敢來送死?就算天幽宮宮主來了又如何?他來了反倒好,我正想連他一起帶走呢。”卻聽身後一人也跟著笑道:“你要帶我到哪裏去?”這少年聞言大驚,轉身低呼道:“天幽宮宮主?”
眾人乍聽此言,也以為是劉迦到來,正想歡呼,隻見那少年身後空曠無邊,哪有劉迦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