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煉丹爐與烏龜殼 美女的遭遇各不同

第四章煉丹爐與烏龜殼美女的遭遇各不同

且不管這邊眾人如何消失,瑪爾斯又如何帶上韓怡英溜走,咱們話分兩頭,其事各表。

劉迦和藍沁兩人被吸進煉丹爐後,兩人的反應相差甚遠。藍沁修為不夠,被大力狂卷之下,立感胸悶氣塞、神識模糊;劉迦則不同,他一進爐內,不待看清周遭環境,已頃刻將混元力布在渾身上下,以備不測。

待得站定,卻見兩人身處一個金壁銅牆的小屋中。小屋內空無一物,有一個沒有門的出口,不知通向何處,他見藍沁在其身邊搖搖欲墜,當下原力透進其腦,助她將神識鎮住,藍沁片刻清醒,開口第一句就是:“小帥哥,你那美女西相,多半是想收你的命了,你們天幽宮的人物好雜,不幹不淨,什麽怪物都有。”

劉迦搖頭無語,神識探過,已知爐內空間被極大神通所禁製,自己根本無法瞬移出去,當下苦笑道:“這幹玉莫名其妙得很,幹嘛要把咱們弄進來?想來她是喜歡那把鎮界如意尺了,這女人可惡,我居然上了她的當。”藍沁站在他身邊抿嘴笑道:“你怎麽老上美女的當?”劉迦聞言一愣,悻悻地笑道:“大概是因為美女的一顰一笑惑人心智,讓人忘乎所以吧。”藍沁忽然奇道:“那你怎麽沒上我的當,難道我不算美女?”劉迦咧嘴樂道:“那是因為當年瑪爾斯曾提前告訴我,說你是如何狡詐,詭計多端,我有防備在先,自然也就不容易上當了。”

說著他忽然想起一事,急道:“這幹玉既然要害我,隻怕不會放過對屋的人,宣宣沒有修行過,哪經得起她折騰?”藍沁想了想,嘻嘻笑道:“我過來之前,之所以要將你那宣宣勸過去打麻將,就是因為我信不過你這美女下屬,怕她發難之下,你那心上人兒難免要淪為這惡女人的人質。同時也暗示了瑪爾斯,讓他見機行事。那窮神雖然能力大失,可逃起命來卻有一套,否則當年我早捉住你了,還能容你活到今日不成?”

劉迦聞言,心中寬慰不少,點頭笑道:“如果是這樣就好,但願瑪爾斯有能力將宣宣救走。”藍沁撲哧笑道:“他肯定會的,他的女朋友在你這兒,你的情人在他那兒,大家將心比心,你肯定不會置我於不顧吧?他也一樣的,不會不管你那宣宣的。”

兩人正在談笑,忽感四壁上下的空間熱了起來,正在詫異,整個房間陡然升起一股熊熊烈火,頃刻將兩人圍在其中。劉迦暗叫不好,當既啟動虛懷如穀之境,將這股惡火盡皆吸至體內。藍沁乍見大火,立時“啊”地驚叫,但轉眼間卻見火焰在身邊急劇流過,並無燒痛之感,詫異片刻,已然明白,是劉迦將火勢能場全集中到他自己身上去了,當下柳住劉迦的胳膊,歡聲笑道:“小帥哥,你可要堅持啊,最好把這火全吃光吧,否則藍美女的臉被燒焦了,可就沒法混下去了。”劉迦本想隨口應道“這世上靠臉混飯吃的人還真不少”,但此時勢在急迫,不敢分心,那玩笑話便說不出來。

劉迦全神貫注於境中,卻見那火性純陽剛猛、熾炎灼烈,瞬間已將其體內混元力的十二屬性盡皆打破,一時間焦燥難耐,但又不敢放棄,稍一鬆懈,那烈火強勢之下,兩人立時便化為灰燼。他試著用亥字水訣去滅其火氣,沒想到此火見水,不但不滅,反如火上澆油一般,更加凶狠起來,他心中一念不純,神識大震,險些被火勢燒傷。所幸其原力修為甚深,意誌力堅強之極,轉眼又鎮定下來,努力化解那源源不斷流入體內的熊熊烈焰。

他一邊勉力相抗,一邊暗暗急道:“這火純陽之性,遇見子水,反助其烈勢,再這麽下去,我隻怕要被人燒死在這兒了。這火看來是滅不掉的了,但要是有什麽東西能將它收掉也好啊。”想到“收掉”二字,忽然憶起當日在觀心院閑遊時,曾在易學書上見過十二地支諸性中的六衝六合之理,心中一凜,立時細辨此火屬性,知其應在午字訣上,當下硬生生地從混元力中念出一個未字。

那未字屬土,午未相合,且合中相生。此訣一出,混元力中屬性大變,所有傾注而來的火性盡皆凝固。他有了這凝固的片時之機,立時轉念將眾多凝固成形的火焰送入小雲宇宙內,餘下火勢雖然一樣源源不斷,但盡皆由此入內。

忽聽得體白玉蟾等人鬆了一口氣,齊聲笑道:“還好他反應快,否則那火如此霸道強悍,連小雲師父都來不及轉換,大家夥真要一起給燒死了。”林思音笑道:“老白,你們兩位無體元神也怕被燒死?”辛計然歎道:“那火有毀天滅地之功效,就算咱們再修千年,也是一把火燒燼呢。”小雲嘻嘻笑道:“剛才連我都給嚇了一跳,還好現在那個我聰明得很,大家不用擔心啦。”

卻聽白玉蟾叫道:“別忙著高興,趕緊把這些火塊收拾起來,以後大有用處呢。”林思音一臉無邪地笑道:“老白,這火塊有什麽用?”辛計然樂道:“這火塊是被那小子用十二地支的六合原理凝固而成的,待得與人對陣之時,扔出去,用六衝法衝去其未字訣,火性還原,將對手燒成焦炭,豈不妙哉?”

那火勢既有了去向,劉迦二人雖站在烈焰之中,卻無論如何也感覺不到其凶狠惡毒的灼熱了。劉迦轉頭看向藍沁,但見藍沁睜著大眼睛,呆呆地看著他,似乎一切太不可思議。他拍拍藍沁的肩笑道:“怎麽了?還不走,你想被燒成焦炭美女啊?”藍沁被他猛地驚醒,立覺有些尷尬,不禁脫口而出道:“小帥哥,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麽自信地處死地而無懼呢。”

劉迦嘻皮笑臉地說道:“哪有什麽不懼,隻不過是垂死的掙紮而已,幸運的是咱們掙紮成功,走吧。”藍沁和他一邊向出口走去,一邊做了個鬼臉,調皮地笑道:“大英雄,我這次能不能活著出去,可全靠你啦。”劉迦樂道:“是啊,我哪能隨便死呢,加上你和我,可就是一屍六命啊。”他言中所指白玉蟾等人,藍沁不知,眨眨眼待他解釋,劉迦一時說不清楚,隻是笑而不答。

兩人來到屋外,卻見一個能容下十來人站立的小廳,一樣空無一物,小廳四壁都有入口能通向其他地方。劉迦雙手叉在後腰上,對藍沁笑道:“幹玉那壞女人說這是煉丹爐,剛才小屋內的大火想來就是煉丹用的,還好咱們挺過來了,否則進來的時候還是兩個人,出去的時候卻不成了兩粒丹?她一口氣吃下咱們這兩粒仙丹,隻怕撐也撐死了。”藍沁靚眼微閃,笑道:“她拿了你的鎮界如意尺,隻怕正在用那玩意兒號令當年天幽宮的高手為其打天下呢。”

劉迦一愣,皺眉道:“嗯,有這個可能,說不定她會對人說,是我將鎮界如意尺傳給她,由她來做天幽宮宮主,見尺如見宮主本人,她自然能將當年諸多高手聚在座下。”藍沁抿嘴樂道:“哪有這麽麻煩?要是我,幹脆變成你的模樣,直接號令天下群雄,豈不簡單?反正她的修為也不錯,大家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懷疑什麽。”劉迦點頭笑道:“說不定她真會這樣。”

劉迦看了看四周,想起剛才在小屋中的經曆,不知其他屋內會是什麽樣的境界,一時遲疑不決,不敢冒然進入。神識細細探過,忽覺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小屋內有些異樣,當下與藍沁徑直走了過去。

見此屋內有一團緩緩流動的黑色旋流,他試著觸碰,立感勁風撲麵、呼吸急促,但站在屋外卻安然無恙,雖隻一線隻隔,但裏外差異之巨,實在讓人難以想像。他退開一步,對藍沁搖頭說道:“這好像是純陰屬性的天罡風,在十二地支中對應那卯字。這風凶狠起來,足可以開山劈石、翻江倒海,咱們少惹麻煩,溜吧。”藍沁急著點點頭,伸了伸舌頭,笑道:“連你都不敢去碰,我自然是躲得越遠越好,被煉成丹給人吃了,可不好玩。”

兩人正要離開,劉迦忽感原力有所異動,心中詫異道:“難道那旋流深處竟有修原力的人?”他集中念力直探旋流深處,隱隱聽得有二人在其中呻吟,似乎正在苦苦支撐。他暗暗吃驚,對藍沁說道:“你站在這裏別走開,裏麵有天幽宮的人,我得進去瞧瞧。”藍沁點點頭,認真地說道:“既是天幽宮的人,你這做老大的哪能置小弟於危難而不顧?總得有個老大的樣子,去瞧瞧吧,倘若你被煉成了丹,我先吃了你,然後再想法出去,做掉那幹玉,再變成你的樣子,繼承你的遺誌。”

劉迦聞言一愣,似覺她的話頗為古怪,但轉眼立時明白她是在用開玩笑的方式勸自己別去冒險,言下之意是在提醒自己外麵還有大事未了,不可隨便把命給丟了。他既明此理,心生感激,轉頭對藍沁笑道:“你這人鬼心眼可真不少,嗬嗬,別擔心,我不會隨便送命的。”說著他見藍沁一臉憂色,當即拍拍她的肩,笑道:“謝謝你的關心,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我的命早已不是我自己的了,至少還有那麽些朋友都需要我留下這條命去救他們。”藍沁見他如此說,當下微笑道:“你明白就好。”

劉迦細辨了那旋流的轉向,當下深吸一口氣,飛身直入旋流之中,瞬間已沒入其內,消逝不見。藍沁呆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劉迦一進旋流,立被卷至深處,他啟動心馳神往之境,強行來到旋風的最底處,卻見兩人正盤腿而坐,緊閉雙眼,頭發直立,身上衣衫早被旋風撕得粉碎,上半身體膚已有多處被急風劃破,麵目已被風幹,大有枯木的樣子。但兩人手中訣印連連幻化飛舞,依然在作最後的垂死掙紮。

劉迦勉力坐在二人跟前,細辨之下,立時大驚,此二人正是戈帛和達摩克利斯,不知幹玉用了什麽法子將此兩人騙了進來。

劉迦知道兩人的性命隻在頃刻之間,立時啟動虛懷若穀之境,體內原力順勢將旋流導引而入。他有了前時的經驗,當下話不多說,默念戌字訣。那旋流一進他體內,立被其利用六合原理中的卯戌相合而凝固,隨之進入小雲宇宙中,又被兩個無體元神和林思音笑嗬嗬地收藏起來。

那旋流狂風被他轉向,戈、達二人所承受的壓力立時消散不見,兩人睜眼看見劉迦,心中大喜,當下連連運轉原力,片刻後躍然而起,侍立左右,臉上表情興奮不已。

劉迦見旋流已然順利導引入內,當下站起身來,一邊由得那狂風繼續納入體內,一邊對兩人笑道:“別老用這暖昩的表情看著我,又想說拍馬屁的話了是吧?你們也真是的,這性命當口也忘不了互相吹捧,咱們先出去再說,這風不知要吹到何時去了。”

兩人見他身處狂風旋流之中,竟意態閑散、安如泰山,不禁大為欽佩,當下讚歎道:“宮主神通莫測絕倫,當真令人佩服。”劉迦嘻嘻笑道:“你們兩人身處險境,但對於拍馬屁的事,依然能信手拈來、毫不含糊,我也是當真佩服得緊。”

三人說笑著,竟在旋風中坦然而出,藍沁見此大喜,立時笑道:“小帥哥,藍沁恭喜你又多了兩個下屬。”戈帛聞言,臉上竟現驚異之色,當下笑道:“至尊神魔的女兒藍沁在此,戈帛居然不識得,也算沒眼光。”達摩克利斯笑道:“小魔女可愛得很,當年假扮雅典娜,把奧林匹斯山的人騙得顛倒狂亂,也算有趣。”藍沁雙眉一揚,昂然笑道:“可畢竟沒能騙過達相,也算藍沁伎倆拙劣呢。”

劉迦擺擺手,苦笑道:“你們這群人一見麵,不知要互相吹捧到何時才有個盡頭,能不能說說正經事先?”達摩克利斯聞言,立時破口大罵起來:“那混蛋幹玉,把咱們扔進來,險些被她練成仙丹,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戈帛臉上一紅,微微歎道:“我和達相從天幽宮來到淡月,正遇上此人,交手之下,方知她現在功力之深,我二人遠非其對手,立時被她捉住給扔了進來。咱們也算無能。”達摩克利斯不以為然,繼續罵道:“那臭女人收藏了那麽多寶物,許多年下來,不知吃了多少仙丹妙藥,體內修為怪異莫名,咱們這次著了她的道,下次可有她好看的。”

劉迦方知兩人被摛經過,不禁連聲歎道:“難怪她體內諸力怪異得很,想來定是吃了太多的靈物。她這人一看便知是那種不願勤學苦練之輩,一天到晚用盡心思找寶物、搜靈丹,以捷徑來提高功力,也算法門之一。不過這樣下去,隻怕難達至境,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走火自毀呢。”藍沁撲哧笑道:“你見過天下有幾個美女是愛學習的?既然是美女,當然得學會利用自己的長項,天生麗質難自棄,總得用美貌多換些東西回來,何必去勤學苦練?”劉迦聞言一怔,苦笑道:“你說得是,當年我在學校念書時,美女的學習成績一般都不怎麽樣,可臨到考試的時候,總有人把自己的筆記借給她,幫她溫習功課,助她速成過關。”三人聞言盡皆大笑不止。

Chgor先聲明一下,偶並非在此惡貶美女,而是豔羨其天生優勢,做起事來自是比咱們這些恐龍蛤蟆要輕鬆得多。曾有一段時間,媒體老爺們群起怒斥不少企業在選人才的時候,隻重外貌不重才華,其實這也隻是一家之言。想那做老板的人,能在世俗中平地而起、鶴立雞群,個個都是人間英雄,精明強悍之極,哪能將自己幸苦創業的基業隨便毀於他人之手?選美女作職員或有其貓兒偷腥的一麵,但也有其用心良苦的想法,起碼在辦公區內,有個賞心悅目的人兒坐在那兒,大家工作起來,勁頭也要大得多。除了那種特殊的天地尤物,讓大家每天流鼻血、心絞痛而無法正常工作以外,“男女搭配,工作不累”這句話,畢竟還是至理。且“男女搭配”的重點在於那個女子的吸引力,否則隨便配上一個如chgor這種長相的人,隻怕公司男職員皆會集體罷工,羞於在此公司幹下去,同時鄙視老板的眼光和境界,外加質疑該公司的前途了。想來連一個美女都無法搜羅到旗下的老板,很難讓人相信其竟爭生存能力。順便再說一句,chgor眼中,天下女子盡為美女,個個如花似玉,人人風情萬種,絕對沒有一個是醜的,特此聲明(不作此聲明,這本書早晚是被人唾棄的命)。

且說瑪爾斯用龜頤盾逃走,知道以此時的能力根本無法突破淡月群星外的防護禁製,便來到一處深山。看看沒人追來,當下試著為韓怡英推宮過穴。他一生下來便是神,對凡人的體質了解甚少,此時沒有其他辦法,隻好學著別人掐人中、舒脈絡、理血氣,折騰好半天。隨著幹玉在韓怡英體內留下的力道自然消散,韓怡英漸漸醒轉。瑪爾斯以為是自己按摩生效,心中大喜,自言自語地笑道:“老子對醫術不學自通,不愧是戰神出身。”轉而又想到,此話甚無邏輯,那不經學習而自通醫術的人,該是藥神出身,哪輪得到戰神?但他見韓怡英醒來,心中擔憂既去,也懶得去理會戰神和藥神的區別所在了。

那韓怡英沒有修行積累,被幹玉點中暈倒,同時也被其震傷體脈。好不容易被瑪爾斯喚醒,卻也是氣若遊絲,聲如蚊翼,模糊地櫻聲道:“劉迦,你在哪兒?”瑪爾斯見其受傷不輕,當下答道:“小白臉不在這兒,我是他哥們兒,神界戰神瑪爾斯。”說著似感此語有吹牛之嫌,怕又被人笑話,趕緊補上一句道:“現在我還沒恢複完全,隻有十分之二戰神,但恢複成百分百戰神也是早晚的事。”

韓怡英不懂百分百戰神和十分之二戰神的不同,聽說是瑪爾斯,心知是劉迦的朋友,當即寬慰不少。隻是她受傷之際,命懸頃刻,已無語相對了。

瑪爾斯見其呼吸越發低沉,暗暗著急道:“這女人是小白臉的**,倘若死在老子手上,朋友沒得做了不說,那小子發起瘋來隻怕會喪心病狂地殺了我,這卻如何是好?”

忽而想起前時打牌,自己曾靠作弊贏了不少寶物,當時隻顧著收拾進體內,卻沒好好查看,說不定其中有救命的東西。當下拿出來,遍檢諸物,發現其中竟有一粒碧幽宕,心中大喜,咧嘴樂道:“我記起來了,這是小白臉分給大熊貓的,那畜生沒吃完,居然輸給了我,也算這女人命大不該死吧。”

當下分出極少部分,喂韓怡英吃下。那碧幽宕極為靈驗,曾助劉迦將混元力升級,此時韓怡英吃得少許,沒過多久,竟感體內咕咕直響,瑪爾斯驚喜道:“有效果了?”

那碧幽宕一進韓怡英體內,立時衝關走脈,將其神識定住,同時去汙化穢,讓人神清氣爽。韓怡英心神俱醉,片時舒服之極,但轉而臉上又現異像,瑪爾斯奇道:“怎麽了?那藥太猛了?你受不了?”韓怡英搖搖頭,臉上微有尷尬神色,低聲問道:“這附近什麽地方有廁所?”瑪爾斯一臉無知狀,奇道:“廁所?是什麽東西?拿來幹什麽?”他不知那韓怡英是個凡人,被碧幽宕清腸理腑以後,便如脫胎換骨一般,自有許多舊時的汙穢之物要處理。瑪爾斯天生下來便是神,與之打交道者,要麽是神,要麽是仙,個個都是有修為之輩,不吃不睡方是正常的,哪有凡人生活的瑣事?是以聽得莫名其妙。

韓怡英見他一臉驚訝,更覺難堪,當下將臉轉向一側,急道:“我我……我肚子裏麵不舒服,要上廁所啦,你不要大驚怪的,讓人多不好意思!”瑪爾斯見其急切之狀,撓著頭猜了半天,大概猜到是女人羞恥之事,不便細問,當下笑道:“你要做什麽都行,但最好別出去,很容易被那壞女人發現的,就在這烏龜殼裏做吧。你如果覺得不好意思,我轉過身去就行,你請便。”說著竟轉過身去,哼起小曲來。

韓怡英聞言一驚,正要細細追問為什麽不能出去,可此時肚內越發地疼痛起來,無奈之餘,隻有就地解決。一陣稀裏嘩啦過後,似覺身心舒暢,痛快無比。瑪爾斯正在自唱自樂,猛然聞得一股衝氣惡氣,不禁奇道:“咦,這是什麽味道?好臭!”轉而見地上一攤汙穢,大惑不解。

卻見韓怡英已站在一旁,見他端詳地上穢物,頓時羞得無地自容,將臉轉向一側,同時低聲罵道:“你這人太惡心了,怎麽好意思去看人家拉出來的……”瑪爾斯撫著鼻子,一臉苦相地問道:“你這算哪種修行方式?好臭的東西,這是什麽?”韓怡英一臉漲紅地嗔道:“還不趕快想辦法把這東西清理幹淨了?你看著它幹嘛?有什麽好看?”

瑪爾斯又在體內亂翻,找出一隻破碗,心中暗道:“胖仔,你這法器暫時用來裝這臭東西吧,雖然這玩意臭得要死,可你的破碗也好不了多少。”當即三下五除二地清理幹淨,同時將齊巴魯那隻破碗扔了出去,再次把烏龜殼的出口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