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練這個，勁兒大！
陸沉從係統中兌換出《九陽神功》，暗搓搓地來到郭靖身邊。
“嘿，哥們兒，功力還剩幾成？”
郭靖耷拉著臉，悶聲悶氣地把頭埋得更深了一些，沒有理會陸沉。
對於智力方麵，郭靖對自己有著深深的自知之明，陸沉這個天天把算盤打得“啪啪”響的壞人，如果想算計自己，那必然是沒有自己活路的。
還是不要搭話的好，搭話容易被套牢。
陸沉咂咂嘴，持之以恒地戳了戳郭靖，用惡魔般的聲音低語道：“想不想救蓉兒出去？想不想保護好蓉兒不被歐陽鋒欺負？”
聽到他這麽說，郭靖懵懂地抬起了頭，滿懷期待地問道：“你有辦法？”
“當然有！”陸沉眼前一亮，“我貸款給你啊！”
郭靖聞言，頭又埋了回去：“貸不起，還不上。”
陸沉的貸款他在桃花島是見過的，貸三十還三千就夠離譜了，更離譜的是打他一下居然還要翻倍還。
刨去金刀駙馬的身份不談，郭靖本身也不過是個漠北的窮小子，怎麽可能還得上這種巨額債務？
他現在武功雖然比較稀鬆，人品卻是一等一的好，像這種明顯還不上的錢，幹脆就不借。
陸沉扯了扯嘴角，繼續道：“你利息給我高一點，我貸給你十年，不要你的違約金，隻要每年搞點武功秘籍什麽的折錢還債就行，你覺得怎麽樣？”
郭靖轉過身去，捂住耳朵：“不借不借，我還不上的，你另請高明吧。”
他這副實誠的樣子，讓陸沉心中暗暗自責，可此時此刻，除了把郭靖扶持起來，再沒有別的破局之法了。
畢竟眾人中的毒是悲酥清風，對功力越高的人影響越大，而郭靖修煉得那點半吊子《九陰真經》，在悲酥清風的作用下很快就會化為無形，此時再從頭修煉，便不再受悲酥清風的影響。
在場的人，除了郭靖，哪一個不是內力深厚之人，就連黃蓉的內力也不是現在的郭靖能夠望其項背的，他是唯一一個具有破局能力的人。
陸沉低聲要挾道：“難道你就願意看著蓉兒被歐陽克那個畜生糟蹋嗎？我們這些人裏，隻有你從頭修煉內功來得及，男子漢大丈夫，隻要行的正坐得直，區區一點錢財算得上什麽？”
“最不濟，你去漠北套幾匹寶馬來，就全部抵消掉了！”
“我們這些人的內力都太深了，隻有你能壯士斷腕，從悲酥清風的控製中脫離出來，你還在猶豫什麽！”
郭靖腦海中一閃而過歐陽克那張猥瑣又油膩的小白臉，嘴唇都要咬出血來。
一邊是幾位師父和母親教導為人要行俠仗義，堂堂正正，另一邊，又是心上的姑娘即將受辱。
世上難道就沒有雙全之法嗎？
“我......”郭靖抱著頭，顯得十分痛苦，“你真的有辦法脫困嗎？能保證蓉兒不受辱嗎？”
陸沉點點頭：“隻要你簽了合同，分分鍾就有辦法！”
“好，我簽！”
郭靖也沒問是什麽辦法，接過陸沉手中的合同，咬破拇指便按了個血手印。
“好漢子！”陸沉讚歎一聲，從懷中掏出一本古樸的功法，遞給郭靖，“你那破《九陰真經》雖說內力深厚，卻是至陰的功法，與至陽至剛的降龍十八掌相性不好。”
“練這個，這個勁兒大。”
郭靖呆呆地接過功法，定睛一看，上麵寫著《九陽神功》四個大字，試探著問道：“你不會像給...唔！”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沉堵上了嘴：“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你不要說，我給你的是正經貨，這個，勁兒大得多！”
關於《九陰真經》和《九陽神功》到底哪個更猛，陸沉不得而知，但毫無疑問，《九陽神功》絕對是更契合降龍十八掌的。
因為“九陽”的概念就是出自《周易》第一卦，乾為天，意思是陽之極，而降龍十八掌的多數招式，也正是出自這一卦，比如說第十八掌，亢龍有悔，其實就是周易乾卦上九，亢龍有悔。
二者同根同源，內外相合，威力自然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
郭靖又有奇遇，喝了蝮蛇寶血，天然有一股氣等著他來煉化。
諸多條件相互混雜，讓陸沉心中篤定，隻需要一小段時間，郭靖就能初步具備破局之力——至少打開牢門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悲酥清風是慢性藥物，歐陽鋒應該也不會反複下毒——大概吧......
他要真謹慎到這份兒上，陸沉也隻能表示沒轍。
郭靖打開《九陽神功》，慢慢研讀，此書雖是內功，卻真的與陸沉描述的一般無二——勁兒大，與降龍十八掌相得益彰，甚至能互相增益。
難不成這是丐幫失傳的功法，被陸沉得到了不成？
確認了功法有效後，郭靖便躲到了更加偏僻的角落，陷入一種類似熟睡的運功調息之中，鼾聲震天，隱隱夾雜著虎嘯龍吟，震得船艙裏鋪的茅草都嗡嗡顫動。
洪七公跟著黃蓉來在陸沉身邊，悄聲問道：“陸沉，此人兩麵三刀，看似忠厚，實則陰險，你給他這樣的神功，萬一他以後成了氣候，來危害中原武林怎麽辦？”
盡管接觸了有一段時間，陸沉心中依然忍不住感慨：不愧是俠義為先的九指神丐，一言一行都是從中原武林的利益出發，這就叫所行所為，皆是正義嗎？
黃蓉在一旁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是啊，他連我都能騙過，不說長遠，眼下若是練成了神功，回頭對我們不利可怎麽辦才好？”
陸沉嘴角微微抽搐，一口咬定道：“不會的，你們太小看郭靖的為人了，這人是真的非常忠厚。”
黃蓉翻了個白眼：“說他有婚約再身的也是你，說他為人忠厚的也是你，我看啊，你比他還兩麵三刀。”
“這事兒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反正是有誤會在裏麵。”
陸沉想了想，千頭萬緒不知該如何解釋。
畢竟，總不能從牛心村開始把郭靖的身世交代得一清二楚吧？這也太容易引起別人懷疑了一點。
黃蓉噘著嘴，不滿地嘟囔道：“什麽誤會不誤會的，你不會是故意抖摟出他有婚約的事，騙我爹把我許配給你吧？”
“我......”
陸沉啞然。
本就是無心之失，沒想到卻搞出了這一連串的幺蛾子，隻能說造化弄人。
二人說話的聲音隱隱傳到郭靖的耳朵裏，他本就練得兩門至陽至剛的內外功法，此刻深入修煉之境，對外界的聲音隻能模模糊糊地聽到些許片段。
當他聽到黃蓉說“騙”、“許配”等字眼的時候，隻覺得一團烈火自丹田上湧，大喝一聲：“不許騙蓉兒！不許你傷害蓉兒！”
隨即下意識地揮出一掌，虎嘯龍吟之聲充斥著船艙！
隻聽“轟”地一聲巨響，船底竟是被郭靖一掌打穿，洶洶海水瞬間穿透甲板，將船艙灌滿。
陸沉破口大罵：“娘希匹！你們習武之人就不能控製一下自己的掌力嗎？一天的功夫打沉三條船，你們跟船有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