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抓

思懿堂。

因著今兒是陳家三公子同顧家二姑娘的定親日子。

來往的賓客倒也不少。

顧弘慊這會正在思懿堂招待貴客,突然聽說嫡孫女突然過來求見後,有些意外。

隨後斂了斂神,看了眼麵前的男子,恭敬道:“王爺所說,老臣會考慮一二,若是王爺不嫌棄,可移步後廳用膳……”

“不必了,本王還有事,老將軍不必送了。”男子說罷,起身向著外麵走了出去。

顧昭在廳外等候的同時,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曾經發生的一切。

聽到腳步聲傳來,她以為是小廝來傳話,於是抬起頭迎了上去。

卻未曾想撞入一汪深邃漆黑的深泉中。

男子身材高大,五官俊朗堅毅,身著一襲黑色長袍,長袍上黑線勾勒著長蟒的暗紋。

熙春和念秋裏麵行禮避開,顧昭則是冷不丁地同陌生男子打了個照麵。

男子清冷的目光隻不過在顧昭麵上掃過,便闊步離開。

至於顧昭,在男子擦肩而過的時候,忽地聞到男子身上一股清淡而又熟悉的香味。

這香味讓她想起了那些發生的事情,身子一僵,如同墜入冰窖中。

“大姑娘,怎的一早過來了,可曾用膳?”

聽著柏叔的聲音,顧昭回過神來,柏叔在二十歲便跟著祖父,如今已然近三十年了。

本該頤養天年,卻同祖父死在了邊疆。

“未曾,祖父可曾用膳?”顧昭緩緩道。

“也未曾,老奴這去尋人備餐,大姑娘先進去吧。”柏叔聽著顧昭的話後,眸光一亮,欣喜不已,大姑娘這口疾可是好了。

顧昭衝著柏叔微微一笑,隨後又道:“柏叔,我來時帕子掉在了後院,可否讓寧二他們去幫我找下。”

柏叔聞言一愣,雖說心生疑惑,卻也應了下來。

寧二他們四人是老爺派到顧昭身邊保護的,不過大姑娘整日裏隻在後院,要麽便是在老爺的藏書閣,讀著三爺從山南海北搜羅來的書籍,這幾個侍衛就都待在了他們這裏了。

如今大姑娘提起,柏叔隱約有些不安。

顧昭見到祖父,雖說是昨兒才見過,可是她卻有種經曆一生的恍惚感。

她上前,撲進祖父懷中抹淚。

顧弘慊見孫女如此這般,心裏咯噔下,眸光一沉,麵帶慍怒和心疼。

“昭昭兒莫哭,怎的了這是,誰欺負你了,給爺爺說,爺爺幫你去教訓他。”

“爺爺,昭昭可以好好說話了。”顧昭擦了淚,看著顧弘慊,一字一句,慢慢道。

顧弘慊聞言,頓時愣住,緊接著是狂喜不已,胡子都跟著抖動起來。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大好,昨兒那個江湖郎中是個有本事的,賞,要賞!”顧弘慊笑得開心。

“莫哭,這可是雙喜臨門的好事了。”顧弘慊笑得開心。

顧昭抿唇,許是,要讓祖父失望了。

“祖父,昭昭有一事,想同您說,還望祖父,保重身體。”

顧昭一字一句,緩緩道。

此時的後院。

陳寧遠意識到自己上錯人了以後驚愕不已。

“你是誰?!”他臉色大變,伸出手掐住哭哭啼啼的女子的脖子,凶狠道。

如月哭得傷心,又怕又驚。

“三,三公子,奴婢,奴婢是大姑娘院裏的,求,求三公子放過奴婢啊。”如月生得俏麗清秀,身材也好,皮相是有幾分像顧昭的。

可是,美人在骨不在皮。

陳寧遠此時暗罵一句,邪火已然勾起,便將接下來的事情做了下去。

“閉嘴!哄了本公子開心,本公子收你為妾,許你數不盡的金銀珠寶。”

那如月聽到這裏,見陳寧遠姣好的麵容,竟是失了神,被這話**了去。

“是這邊吧?”

“仔細找,莫要錯過。”

“什麽動靜?”

“過去看看。”

寧二此時也帶人過來尋找,念秋也跟著一起,聽著這動靜,顯然是不明所以,大大咧咧地就要衝過去。

“怎的像是如月的聲音呢?”

念秋疑惑,如月去找帕子一直未曾回來,聽著這奇怪的哭泣聲,她有些擔心。

寧二見念秋姑娘莽衝過去,麵色一紅,連忙拉住了念秋。

“念秋姑娘,莫要過去,請避開。”

寧二耳垂泛紅,盯著念秋。

念秋不明所以,可還是點了點頭。

如月和陳寧遠被從柴屋裏拖出來的時候,顧昭同顧弘慊也趕了過來。

看著衣衫狼狽的二人,顧弘慊此時看到這一幕後,氣得臉色漲紅,呼吸急促。

“混賬東西,你怎敢!你怎敢!”

院子裏的人見老將軍震怒,嚇得都跪了一地。

陳寧遠也未曾想會被抓到,他惶恐不安,抬頭想辯解,卻見顧昭站在顧老將軍身邊,麵容清冷目光裏帶著恨意和鄙夷盯著他。

對上這目光,陳寧遠一愣,整個人劇烈顫抖起來。

色字頭上一把刀,他陳寧遠最大的毛病便是好色。

“我不是,我不是……是,是大姑娘,她丟了帕子同我私會,我誤以為這該死的婢女是她。”

陳寧遠思緒飛轉,眼下事情暴露,他隻能將顧昭拉下水。

“你放屁!”顧弘慊剛罵出口,便見一寶藍色身影衝上去,一腳將陳寧遠踹倒,緊接著又拎起陳寧遠的衣領,將陳寧遠從地上拖起來,一拳拳地打了過去。

“我妹妹同你私會?陳寧遠,你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敢汙蔑我妹妹,肖想我妹妹?你連給我妹妹提鞋都不配!若再敢說汙蔑我妹妹的話,我拔了你的舌!”

來人正是顧昭的嫡親大哥顧承澤。

顧家的嫡長顧大公子。

顧昭雖說自小有啞疾,可生得好看,又乖巧可人,因著不能說話,家中上上下下並未嫌棄,更是將她捧在手心。

這幾位哥哥那是把顧昭寵得不行。

顧承澤作為長兄,更是把顧昭當成了女兒疼,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如今聽著陳寧遠的話,他有種想要弄死陳寧遠的衝動。

“是,是她,我,我這兒有她的帕子!有她的帕子!”陳寧遠哪裏是自小在軍營長大的顧承澤的對手,他驚恐開口,口中噴出了血水來。

那柏叔聽到這裏,微皺眉,心下一驚,大姑娘說過帕子丟了,若是在陳寧遠的身上,這髒水就洗不清了。

陳寧遠說著,拿出帕子來,為自己辯解。

與此同時,後宅聽到動靜的夫人女眷都匆匆趕來。

前廳的來賀喜的格外大人也都聽到動靜尋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