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那阿昭喜不喜歡?

遲挽月看向不遠處還在叫囂的盧鑫花,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阿昭,你說她怎麽活那麽大的?”

寧懷昭輕哂:“瞎貓撞上了死耗子吧。”

遲挽月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忍不住朝著寧懷昭豎起大拇指:“阿昭字字珠璣。”

寧懷昭看了她一眼,眼裏有笑容滑過,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這親昵的動作讓遲挽月紅了小臉,一雙秋水眸子彎的更厲害,忍不住抬起手蹭了蹭自己被寧懷昭碰過的地方。

官兵頭子朝著兩個人走了過來,微微朝著遲挽月拱手:“屬下孟義見過郡主。”

盧鑫花一聽見她是郡主,嚇得腿都軟了,直接跌到了地上:“郡……郡主……”

遲挽月擺了擺手,從雲雀手裏接過自己的徽印,朝著盧鑫花揚了揚下巴:“這人張揚跋扈,肆意妄為,打她二十杖,讓她長長記性。”

“是。”

孟義微微揮手,讓人把盧鑫花帶了下去。

“方才有刺客行刺於我,我功夫不敵,讓人跑進了內閣,你們進去搜搜。”

“是。”

孟義帶著底下的兵士朝著內閣走了過去。

內閣裏,數十個小倌皆穿著白衣,有人在彈琴吹奏,有人在跳舞,而幾個小倌簇擁著的便是程婉。

他們像是迷魂一般,閉著眼睛起舞,臉上還帶著沉醉的表情,也不知道眼前看到了什麽美夢。

官兵突然帶人闖進去,那麽大的聲響,他們依然沒有警醒,反而是一品閣裏的人全都看到了程婉的醜態。

衣衫不整,神情陶醉,臉頰酡紅,這怎麽看都是一副和小倌胡來的模樣。

程婉的麵前出現了孟義的臉,忍不住輕笑,端著水酒朝他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這……這人模樣不錯,怎麽?是……是新來的小倌嗎?”

說著話,她還要上手調戲孟義。

孟義一個男人,又是兵衛,怎麽可能會讓她如願?

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孟義看了一眼程婉,眼睛裏的神色毫無起伏,語氣冷硬:“給她醒醒酒。”

“是。”

程婉看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眼前影影綽綽的一個人影,她看不分明,第一反應就是自報家門,嗬斥孟義。

“大膽!你居然敢對我不敬,我可是兵部尚書的千金,你再敢對我無禮,我爹他可是會派兵來抓你的!”

這麽一說話,外麵看戲的人忍不住都議論了起來。

看戲的遲挽月看見這一幕,滿意的笑彎了眼睛:“這下,程婉丟的可不隻是自己的臉,兵部尚書的裏子麵子也得丟盡了。”

寧懷昭站在她旁邊,輕笑道:“你當真不知道她會自報家門?”

程婉這個人沒什麽心機和腦子,遇見事情也隻知道拿出自己的家世來嚇唬人。

他不過是見了那個程婉一次,便看出了她的本性,他不信這個小姑娘看不出來。

遲挽月轉頭看向寧懷昭,伸手攀上他的胳膊,下巴放在他手肘處,仰著小臉看他,笑盈盈的,眼睛裏像是有星星在閃。

“阿昭都知道了,幹嘛要說出來呀?”

小姑娘的聲音軟糯嬌氣,同他撒嬌,像是一隻剛出生的小貓。

寧懷昭的眼裏閃過笑意,心尖也被她勾的軟成了一灘水,伸手勾住她的小臉,湊過去親了一口:“小丫頭,小聰明倒是不少。”

“那阿昭喜不喜歡?”

寧懷昭清咳了一聲,衝著內閣揚了揚下巴:“看戲。”

“她有什麽好看的呀?阿昭應該看的是我才對。”

說著話,遲挽月伸手捧著寧懷昭的臉,將他的臉轉過來。

雖然戴著麵具,但是那雙湖藍色的眼睛一點都不落的進了遲挽月眼裏。

寧懷昭勾唇,雙手背在身後,微微湊近遲挽月的小臉,聲音低沉好聽,像是情人間的呢喃,在遲挽月的心湖**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看你什麽嗯?”

遲挽月被他這麽盯著,臉色不由得紅了,耳根子有些發燙,忍不住咬唇,聲音也跟著扭捏了不少。

“看我有多喜愛阿昭。”

寧懷昭哼笑一聲,食指按在她額頭,往外點了一下:“堂堂威遠侯府的小郡主怎麽這麽不知羞,日日同本王講情話?”

“那是因為我對阿昭的喜愛都藏不住了,再說了,阿昭真的不喜歡嗎?”

寧懷昭移開眼睛,模樣傲嬌的厲害:“天天嘰嘰喳喳的,話那麽多。”

說著話,他攬住遲挽月的腰身,微微用力,將人抱在懷裏,朝著一品閣外走去:“好了,戲看完了,回去。”

遲挽月抱住寧懷昭的脖頸,模樣歡歡喜喜的,兩條小短腿還在半空中晃啊晃。

寧懷昭難得沒有說她好動,低頭看了一眼她的小臉,眸間笑意更甚,波瀾四起,像是被風吹皺了的春水,粼粼生輝。

遲挽月這一計確實高明,沒有用自己的手,但是讓程婉名聲盡毀,連帶著兵部尚書的麵子都受到了重創。

雲雀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高興的手舞足蹈。

“還是我們郡主聰明,聽說那個程婉被關在府中,連門都不能出呢。”

遲挽月坐在院子裏的吊**,吃些瓜果,姿態頗為閑適。

“誰讓她先動我的?我這個人嘛,不喜歡攢著,就喜歡立馬報回去。”

“郡主說的對!這下看那個程婉還怎麽囂張,聽說現在長京都說那個程婉荒**無度,與小倌們私相授受,我看呀,以後肯定沒有哪一家的郎君敢娶她了。”

“說的對!”

遲挽月的聲音都跟著飛揚起來:“走,我們去看看阿昭,瞧瞧他在幹什麽。”

說著話,遲挽月便起身朝著晉王府去了。

晉王府大門洞開,遲挽月到了之後,卻沒有見到寧懷昭,連樹林秋風都不在。

“雲雀,你去問問門房,看阿昭去哪兒了。”

“是。”

遲挽月抬腳朝著門口走過去,雲雀則是小跑著去問門房。

才穿過了院子回廊,就看見雲雀回來了,遲挽月連忙迎上去:“怎麽樣?問出來了嗎?”

“問出來了,說是去宮裏了。”

遲挽月忍不住皺眉。

她聽說此前,皇上兩次召阿昭入宮,他都沒去,這口氣,帝王怎麽會咽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