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今天這麽主動?

畢竟這個陳兵自工作以來,從無敗績,他並不覺得自己會是例外。

最關鍵的是陳兵背後的人,他得罪不起,暴風傳媒也得罪不起。

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陳兵合上筆記本,抬手推了推金絲邊框眼鏡。

“夫人,還有別的需求嗎?”

安思樂抬起頭,笑嘻嘻的開了口。

“沒有啦,麻煩陳大律師了。”

“您客氣了,這都是我的工作。”

安思樂對著陳兵笑了一下,挽起紅悅的手臂轉身要走。

剛邁腿,她又猛地拍了一下額頭。

“瞧我這記性。”

她將錄音筆和解約書遞給了陳兵。

雖然她知道就算沒有這些東西,陳兵也能輕鬆打贏官司,但誰又會嫌證據多呢?

安思樂瞥了一眼戰戰兢兢的劉副總裁,唇角微揚。

“劉副總裁,千萬不要忘了我的叮囑哦。”

……

紅悅還有些東西要收拾,安思樂就一個人先離開了暴風傳媒。

她坐在車裏,認真地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

先是紅悅帶著視頻闖進辦公室,後是從天而降的律師團隊。

兩個不可能疊加在一起,就絕對不會是巧合了。

一定是薄君澤的安排。

不然按照薄君澤的性格,聽到她打電話哭訴,給她的回複怎麽可能隻是一句不鹹不淡的“知道了”?

因為他一早就讓陳兵帶著人時刻準備好了。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薄君澤一直都在關注她的事。

畢竟他實在太忙了,公司的事情每天都忙不過來,又怎麽會注意到熱搜上的那點娛樂圈的小事。

可這也隻是她單方麵的想法罷了。

隻要是和她有關的事,在薄君澤的眼裏從來都沒有小事。

安思樂的心裏升起了陣陣暖意。

人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又有多少人能真的遇到一個不僅處處為自己著想,甚至還將自己的性命看得比他的都重要的人?

上輩子她還真是瞎。

這輩子她一定要好好地報答薄君澤,和他平平安安恩愛到老!

安思樂的唇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啟動車子,駛回檀園,

但剛開出一個路口,她突然想到了一件還沒被解決的奇怪事。

薄君澤昨天晚上和她鬧的別扭還沒哄好。

如果薄君澤一直都在暗中關注她,知道她遇到了麻煩。

那以他霸道的性格,很有可能是因為氣她沒有跟他說,沒有尋求他的幫助。

換位思考,如果她是薄君澤,她也會生氣。

自己最在意的人,在遇到困難時卻多有顧慮,不依賴自己,把自己當外人。

不行!她不能讓薄君澤這樣想。

安思樂收起思緒,調轉車頭,一腳油門,調轉方向。

一小時後,安思樂來到薄氏集團。

她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抬手敲了敲緊閉的大門。

片刻後,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辦公室內傳了出來。

“進。”

安思樂推開門,探出小腦袋瓜,目光落在了匐在辦公桌工作的薄君澤身上,嬌滴滴的開了口。

“阿澤,我可以進來嗎?”

薄君澤手上的動作一頓,一抬眼便看到了門口那隻毛茸茸的小腦袋瓜。

他深邃的眸中劃過一抹疑惑,語氣平靜的說道。

“安小姐什麽時候這麽懂禮貌了?”

安思樂笑了一聲,蹦蹦跳跳的來到了薄君澤麵前,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雙手順勢環在他的頸間,眉眼彎彎的看著他。

薄君澤下意識的伸手環住她的細腰,生怕她坐不穩摔下去。

今天這麽主動?

就在他詫異安思樂今天反常的舉動時,伴隨著一股噴灑在耳畔的灼熱呼吸,一道軟軟糯糯的聲音在他的耳畔沉沉響起。

“阿澤,謝謝你。”

薄君澤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意外。

隻是轉瞬間,這抹意外就掩蓋在了濃密的睫毛倒影下。

唯有緊繃的唇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柔軟。

但開口的語氣卻還是一如既往的風輕雲淡。

“嗯。”

聽到肯定的回答,安思樂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她挪了挪屁股,想找一個更舒服的位置,繼續她的溫柔攻勢。

“阿……”

可她這姿勢還沒找好,一個炙熱的掌心忽然緊貼在她的腰側。

“別亂動。”

安思樂懵了一秒,然後才遲鈍的發現薄君澤的肌肉不知何時變得緊繃,連喉結也在不自然地上下滑動。

這是……

白皙的小臉瞬間爆紅。

安思樂整個人跟觸電一樣,直接從他的懷裏竄了起來。

可屁股剛抬起,卻又覺得這是難得的拉近距離的好機會,果斷又坐了回去。

她假裝聽不到男人的悶哼,直接保持著剛剛的姿勢,硬著頭皮轉移話題。

“阿澤,我已經從暴風傳媒離職了,想創建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工作室。”

“但除了寫歌唱歌什麽的,其他方麵我都不在行,所以能不能‘麻煩’我親愛的老公,幫我選一個好位置呀?”

說完,安思樂抬起頭,滿眼期待地看著薄君澤。

一時間,四目相對,視線相撞。

這少有的親近和主動讓薄君澤不免有些晃神。

“還有,我想參加新生代金曲獎的評選,雖然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我就想憑著自己的努力博一次。”

“更何況我現在第一身份是薄太太,我不想隻做一個花瓶,更不想你因為我的能力不足而被外人恥笑。隻有我自己變得強大,我才能更好地站在你的身邊,和你一起走完以後的路。”

薄君澤劍眉微皺,眸光漸深,眸底的情緒無聲地翻湧。

可他剛準備開口,一隻柔軟的小手卻覆蓋在他的薄唇上。

“我知道你不在乎,也不介意。但是我在乎,我介意。我的人隻能我說不好,其餘人都不可以。”

薄君澤靜靜的看著眼前滿臉真誠的小女人,遲遲沒有開口。

她指尖淡淡的中藥香裹進呼吸鑽入鼻息,滲入血液,隨著心跳,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把懷中的小女人抱了下去,攥著她的手腕,一言不發地向外走。

安思樂滿眼疑惑的看著薄君澤棱角分明的側臉,輕聲問道。

“阿澤,你要帶我去哪呀?”

“到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