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薄君澤是君子,他就是小人唄?

董冬冬一臉懵。

“你什麽意思?”

安思樂上前一步,雙手撐在桌沿,小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加掩飾的狡黠。

“我要搞垮安文斌。”

董冬冬盯著安思樂看了好一會,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想不明白安思樂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打壓安家的公司,對她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在他的記憶中,安思樂為了安家,可在薄君澤的手裏拿了不少好處。

現在怎麽又反其道而行之?

難道安思樂在謀劃著什麽連他都沒有想明白的大陰謀?

“這種好事你不去找你老公?找我幹嘛?”

安思樂勾唇一笑,一本正經的解釋著。

“我家阿澤那麽高大上,這樣陰損狡詐的事怎麽能讓他來做呢?”

咋的?薄君澤是君子,他就是小人唄?

董冬冬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一個嘴巴子。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嘴賤。

雖然他氣的都要炸了,但撐死也就隻敢在心底默默地吐槽幾句。

要是這把這位小姑奶奶惹急眼了,薄君澤一怒之下,把他送到非洲分公司挖石油去不可。

他深吸口氣,調整心緒。

“你想怎麽搞?”

安思樂輕笑一聲。

“這種事董少不是很擅長嗎?我就不在這班門弄斧了,一切事宜全權交給董少解決,我也非常相信董少一定可以解決的快準狠的。”

“那你忙,我先回去了。”

說完,安思樂對著董冬冬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董冬冬咬牙切齒的看著安思樂的背影。

不光彩的事他就擅長了?

這話怎麽聽也不像是在誇他!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薄君澤的電話,剛一接通,他沒好氣的率先開口。

“老大,你家惹禍精剛才來找我了。”

“嗯。”

“……”

“你最好沒有惹她生氣。”

“?”

他倒是想,他敢嗎?他配嗎?!

董冬冬捶胸頓足,一字一句的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還沒等他喝口水緩緩,聽筒中卻傳來兩個字“照做”。

董冬冬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是人嗎?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葫蘆娃都沒他倆心連心。

……

安思樂離開薄氏集團,獨自駕車來到了暴風娛樂傳媒。

她降下車窗,手臂隨意搭在窗沿,安靜的看著那碩大的招牌。

這是她重生回來第一次來這裏。

上輩子,她就是在這裏用了無數個日日夜夜,把安思瑤送上了歌後的道路。

而她自己卻始終沒有名氣,連一個十八線的小藝人都不如。

她給安思瑤寫的歌,每一首都是金曲。

可給她自己寫的,卻總是像一粒被丟進海裏的塵埃,翻不起絲毫浪花。

每次公司要給她排推薦的時候,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

當時她也沒多想,隻是單純的以為是自己運氣不好罷了。

為此,安思瑤還專門陪著她去燒香拜佛。

現在看來,絕對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大概率跟安思瑤和蕭景裕脫不了幹係。

畢竟和一個同樣紅起來的歌手相比,將她打壓在十八線開外才更好控製和利用。

嗬,上輩子為了榨幹她的每一絲可利用價值,安思瑤和蕭景裕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安思樂勾唇冷笑,收回思緒,開門下車。

剛走沒兩步,一道令她作嘔的聲音,忽然從她的側後方響起。

“樂樂。”

安思樂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腳步不停,充耳不聞。

蕭景裕並沒有因為安思樂沒回應而多想,隻是單純的以為安思樂沒有聽到而已。

他加快腳步,衝到安思樂的身前,張開手臂攔住她的那一刻,滿臉笑容。

“樂樂,好巧啊,沒想到我來這邊談合作都能碰到你,我們還真是有緣。”

安思樂嗤笑一聲。

孽緣也是緣。

“滾。”

蕭景裕愣了一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麽?”

安思樂一個白眼翻出天際。

“好、狗、不、擋、道!”

蕭景裕眸底中的詫異盡顯。

臭丫頭這是鬧什麽脾氣?

難道薄君澤又在附近?

他迅速掃了下四周,並沒有發現薄君澤的身影。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性了。

臭丫頭還在生他的氣。

氣他私奔計劃失敗,更氣他沒有在當晚去薄君澤那裏救她。

不然怎麽可能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他滿臉委屈的看著安思樂,開口的語氣柔情似水。

“樂樂,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原諒我好不好?你要是氣壞了身體,我可要心疼死了。”

安思樂冷眼看戲。

“演完了?那滾吧。我很忙。”

說完,安思樂果斷伸出手,一把推開蕭景裕。

但這腳剛抬起,安思瑤卻又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竄了出來,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臂。

安思瑤眼中含淚,滿臉委屈。

“姐姐,求求你幫幫我,還有三天評選新生代金曲獎就要截止了,如果這次我沒有一首像樣的新歌,這輩子就和這個獎項無緣了!”

“……”

“我為了可以參加評選,走動了一年,我真的不想失去這次機會!”

“……”

見安思樂不說話,安思瑤黃豆大的淚珠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姐姐,就幫我最後一次,求求你了!我保證這次之後再也不去煩你了。”

安思樂猛地甩開安思瑤的手,滿眼厭棄的看著被安思瑤抓過的手臂。

她拿出紙巾,反複擦拭。

片刻後,她直接將紙巾摔在了安思瑤的臉上,開口的語氣冷漠至極。

“話我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聽力有問題去醫院,理解力有問題找老師,總之別一次次的過來煩我。”

“安思瑤,收起你鱷魚的眼淚。看著你這張臉,空氣都變得難聞了。”

話音落下,安思樂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朝著公司走去。

看著安思樂的背影,安思瑤滾落的眼淚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詫異與驚訝。

她擦掉眼淚,拽了拽蕭景裕的衣角。

“景裕哥哥,你不覺得姐姐最近太奇怪了嗎?她之前可是從來都不會這樣跟我們說話的。”

“不覺得。”

“嗯?為什麽?”

蕭景裕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安思樂逐漸遠去的背影上,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如果不是安思樂先發現了薄君澤,幫我打掩護,說不定我都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畢竟我們之間的關係比較敏感,所以她的不正常才是正常的。”

“安思樂肯定是在薄君澤的麵前演一出大戲,為我們謀取更大的好處,我們要做的就是相信並且配合她就夠了。”

安思瑤眉心緊鎖。

這個解釋……靠譜嗎?

“景裕哥哥,你能百分百確定嗎?”

蕭景裕收回視線,偏頭看著安思瑤,重重地點下頭。

“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