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你靠這麽近做什麽?

“阿嚏——阿嚏——”

安思樂揉了揉發癢的鼻尖。

也不知道是哪個小王八蛋在背地裏罵她。

她長吐口氣,轉頭看著身邊的薄君澤,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阿澤,你剛才去哪裏了?手機怎麽打不通呢?”

薄君澤偏過頭,鳳眸微沉,對上了安思樂的視線,薄唇輕啟。

“找我了?”

安思樂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薄君澤拿出手機,舉在安思樂的麵前。

安思樂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眸底盡是疑惑。

當她看到右上角那個小飛機的標誌時,頓時恍然大悟。

怪不得。

還沒等她開口問,薄君澤直接將答案說了出來。

“剛從機場回來。”

安思樂歪著腦袋,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所以……你是一下飛機就來接我回家嘍?”

薄君澤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雲淡風輕的回應著。

“順路而已。”

順路?

機場在南邊,安家在北邊,檀園和薄氏集團在東邊。

這路可真順。

接她就接她嘛,有什麽不好承認的。

但這些話她也就是在心裏嘀咕一下,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安思樂勾唇一笑,往薄君澤的身邊挪了點,摟住他的手臂,小腦袋一歪,直接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薄君澤身體一僵,不動聲色的調整了一下肩膀的高度。

“阿澤,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助。”

“說。”

安思樂巴掌大的小臉在他的肩上蹭了蹭,找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

她把今天在安家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藥園是我媽媽在世時一手創建,並且親自打理的,是我媽媽的心血,它對我真的很重要,我不想讓別人毀掉它。”

“媽媽離世後,藥園落到了安文斌的名下,他知道我想要,卻始終攥著遲遲不鬆手,試圖以此從我這換取更大的利益。”

“我也想過試著匿名把藥園買下來,但以我對安文斌的了解,在他沒有達到目的前,絕對不會輕易放手的。”

薄君澤鳳眸微沉,眸底閃過一瞬冷凜。

“你想怎麽做?”

“我……”安思樂沉思幾秒,忽然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她一興奮,直接轉過頭,下巴輕抵著薄君澤的肩膀,滔滔不絕地說起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把這步棋下的大一點,先給我那個渣爹畫一張天大的餅,讓他膨脹到無法自拔,等到時機成熟,我們再用點手段,讓他原地爆炸。”

“至於投資,就正常走合同,否則他一定會提前起疑心。隻有表麵沒有問題,他才能放心膨脹。到時候脹得越大,炸得越碎。”

她越說越覺得自己的計劃靠譜,但還是想征求薄君澤的意見。

“阿澤,你覺得,我這個想法怎麽樣?你要是覺得不夠狠,那就再加點料。”

可等她一口氣說完,身旁的男人卻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她眨眨眼,發現他的臉色並沒有什麽變化,要不是喉結還在不停地上下滑動,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聽睡著了。

奇怪,難道是她的計劃行不通,太幼稚,他瞧不上?

“阿澤,你……”

話音未落,原本端坐的男人突然轉過頭。

她一臉疑惑,措不急防地跌入了一雙灼熱的眼眸。

一時間,額頭相抵,鼻尖相觸,男人夾雜著淡淡煙草味的氣息充斥著她的鼻息,讓她的心跳都跟著漏了半拍。

這……這說正事呢,突然靠這麽近做什麽?

安思樂下意識吞了吞口水,接上了自己剛剛沒說完的話。

“你……你怎麽……唔……”

她的話還沒問完,男人瞬間抽出被她挽著的臂彎,長臂一伸,直接摟住她的細腰。

另一隻手順勢扣在她的腦後,霸道的吻住了她輕顫的唇瓣。

不是他沒有聽清安思樂剛剛的想法,而是她在說這些想法時,那些夾雜著甜香味道的呼吸如數噴灑在了他的脖頸和耳畔處,完全擾亂他的正常思緒。

讓他的大腦隻剩下一種想法在叫囂。

其他的,再議。

直到安思樂瀕臨窒息的前一秒,薄君澤才大發慈悲的放過她。

安思樂的大腦一片空白,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卻發現薄君澤早已恢複到起初的模樣。

就好像剛才的糾纏隻是她的一個漫長又短暫的夢。

要不是她腫脹的唇瓣在時刻提醒她。

她險些都要相信了這個事實。

嗬,狗男人。

啃的時候比誰都狠,啃完就跟沒事人一樣。

她翻了一個白眼,伸手戳了戳薄君澤的大腿。

“你倒是給點意見啊。”

薄君澤點了下頭,沉聲說道。

“隨你。”

欸?

看來這是沒意見了?

見第一件事解決了,安思樂便開始解決第二件事。

她伸出白皙的小手,握住了薄君澤骨節分明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膝上。

“阿澤,你昨天晚上沒回家,是不是因為昨天在餐廳外麵看到蕭景裕給我打電話,生我的氣了?”

“……”

“我當時沒有直接告訴你,是不想你心煩。而且我也確實沒有騙你,蕭景裕的電話對我來說就是騷擾。”

“……”

“你在辦公室跟我說的話我一直都記得,畢竟這個機會得來不易,我就是拚了這條小命也不能放過。”

薄君澤聽完,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但開口的聲音卻多了絲少見的柔和。

“沒有,昨晚隻是臨時出差而已。”

安思樂伸出另一隻手,覆蓋在薄君澤的手上,柔軟無骨的小手將他的大手牢牢地握在掌心。

“那我就放心了。不過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呀?你下次要是再需要臨時出差,能不能給我打一個電話說一聲,或者發一條信息也可以,那樣我也不用一個人傻等到天亮了。”

薄君澤身體一僵,鳳眸中浮起一抹詫異。

整晚都沒睡?

隻是為了等他?

他的心底頓時湧起一股心疼,眼底的眸光也不由得變得柔軟。

“好。”

二人回到家,安思樂扔下一句“我去洗澡”,一頭紮進了衛生間。

就好像她的身上沾染了安家不知名的病毒一樣。

薄君澤回到書房,拿出手機,撥通了董冬冬的電話。

電話剛被接通,一陣吵鬧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