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她怕死呀

隻見頭豹輕舔了舔地上獵豹的毛發,轉過頭眼神森冷的盯著雲錦書,露出獠牙,四肢在地上刨著沙石,霎時塵土飛揚,朦朧的影子使獵豹,在視覺上更加的嗜血殘暴。

尤其它的眼睛,幽深冰冷,雲錦書不敢大意。

對於頭豹的一舉一動雲錦書不敢錯過分毫,就在它抬腳之時,雲錦書驚呼,“不好,它們要進攻了。”

隨著雲錦書的聲音響起,江海峰拉著雲君浩後退,並閃躲著獵豹的攻擊,雲錦書則往他們相反的方向跑。

既然獵豹的目標是她,那麽她就將獵豹的注意力全部在她身上,讓他們三個能有喘息的機會,躲過獵豹的追擊。

但是,事情往往與她設想的不一樣,五頭獵豹沒有一頭是往她這邊來的,居然全部追著江海峰他們。

納尼!獵豹到底是怎樣的腦回路?她不是目標嗎?為何不攻擊她,反而去攻擊其他人,難道她之前的推測是錯的?

眼看著就要追上江海峰了,雲錦書著急萬分,突然她靈機一動,飛奔到兩頭獵豹屍體旁邊,抓起一頭小豹子,四五個月的樣子。

雲錦書舉著獵豹揚聲,不怕死地挑釁道:“豹兄,你的孩子在我手上,叫你的同伴不要再圍撲我的同伴,不然我將它烤著吃了。”

頭豹聽聞,果然停下奔跑的四肢,惡狠狠地瞪著雲錦書,而後仰天長嘯,其餘獵豹果然停下並回到了它身側。

臥艸,居然能聽懂?

這真的是動物,而不是獸皮人心,莫不是什麽妖怪吧!

不過,能聽懂就好,她就和它講道理,“喂,我可告訴你,你老婆孩子可不是我殺的,你看它身上的咬痕,還有撕咬的傷口,明顯就是被野狼咬的,你找錯報仇對象了。”

獵豹一直惡狠狠的盯著雲錦書,也不知道聽沒聽懂,雲錦書一直說,狼們一步一步往雲錦書靠近。

這是沒懂了?

沒關係,雲錦書再接著遊說,一邊說一邊用餘光看了眼周圍的地勢,“我不知道你從哪裏知道是我殺了你的妻兒,我一個柔弱小姑娘,哪裏是你妻子的對手,而且你看你孩子頭上的傷口,分明就是野狼弄的。”

雲錦書看見江海峰三人慢慢靠近地上受傷的五人,繼續將獵豹引開,“你怎麽可以放過真正的凶手,冤枉和殘害我這個小姑娘呢,豹兄,你說是吧!”

頭豹停頓了一會,又怒吼地對著雲錦書齜牙咧嘴。

雲錦書見狀,知道獵豹興許聽懂了,餘光看見江海峰將人帶離獵豹近距離內。

雲錦書不由得鬆了口氣,繼續遊說,“豹兄,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將你的孩子還給你,你放我們離開行不行?你去找殺害你妻兒的真正的凶手,我去逃我的荒。”

“嗷……”回應雲錦書的是頭豹的怒吼。

“不同意?一定要殺我們?”雲錦書看著還有段距離的蔓藤,而獵豹越來越近,不由得腦門爆出了一排排的冷汗。

她肯定跑不過獵豹的,江海峰他們也還在附近,她手裏唯一能拖延時間的隻有手裏的小豹子了,但頭豹的耐心似乎快要耗光了。

就在她一籌莫展之時,離開的江海峰又回來了,在豹子看不到的樹上,舉著弓箭試圖對準頭豹,一旦頭豹有任何行動,箭矢也會飛馳而出。

如此,雲錦書倒是放心了一點。

她還以為頭豹真的能聽懂她的話嘞,她說得口幹舌燥,依然沒有說通這頭蠢豹。

很好,雲錦書勾著蔓藤了。

雲錦書抓住蔓藤,將小獵豹朝頭豹拋去。

頭豹為了接住小獵豹,必定能推延它的進程。

雲錦書瞅準時機,隨著蔓藤的晃動,企圖躍到對麵去,兩邊的距離有二十米左右。

隨著雲錦書的行動,頭豹放下小獵豹,怒吼一聲,朝著雲錦書飛奔撲過去。

江海峰的箭矢飛奔而出朝著頭豹射去,可惜,獵豹的速度太快,箭矢從頭豹的毛發上飛過去,定在樹木上。

江海峰繼續射箭,企圖將獵豹的注意力轉嫁他這邊來,這會獵豹不上當了,目標明確地追雲錦書。

雲錦書看著惱怒的迅猛奔跑的獵豹,她嚐試晃**了數下蔓藤,皆沒有成功**到對麵去。

況且五頭豹子都朝她飛馳而來,她忐忑地差點鬆開手裏的蔓藤。

原來,她也怕死呀!

雲錦書穩住心神,努力讓自己淡定麵對,眼睛卻在四周搜尋著可能脫身的機會。

或許她可以利用這二十米寬的距離將獵豹引得跌落下去呢,要知道,下麵可是深不見得的深坑,能甩掉一個是一個。

雲錦書打定主意,繼續晃**著蔓藤,慢慢的她的速度下來,一頭獵豹瞅準時機飛撲上前。

雲錦書勾起嘴角的冷笑,她突然抓著蔓藤,騰空晃**了起來,那頭獵豹在慣性的作用下,使出的力量已經收不回來了。

慣力把它拉入深淵,果然,獵豹腳下不穩,直接衝了出去,跌落深不見底的深淵。

很好,幹掉一頭,還有四頭。

雲錦書正想故技重施的時候,蔓藤不給力,已經裂開少許,如果再晃**,肯定不能再承受她的重力了。

“不是吧!關鍵時刻掉鏈子,怎麽可以這樣呀!”雲錦書哀嚎過後,隨著蔓藤的力量,落在草堆上,果斷將蔓藤給遺棄了。

雲錦書在草堆上滾了滾,驚險地躲過了頭豹的襲擊,江海峰也從樹上落了下來,加入與獵豹的搏鬥之中。

四豹二人,明顯強與弱的碾壓,速度跟不上,力量又不足,江海峰的胸前和手臂很快就見了血。

雲錦書手臂被頭豹的爪子抓著了,袖子撕爛了,手臂上留下抓牙,血跡順著碎布滴在地上。

頭豹舉著抓子,放到嘴邊舔了舔。

雲錦書當即黑了臉,動物也得意炫耀的嗎?還知道舔血挑釁。

雲錦書與江海峰被獵豹包圓了。

雲錦書與江海峰背對背直麵獵豹,“江二伯,你怎樣?”

“無礙。”江海峰忍著痛扯了開難堪的微笑,好在雲錦書看不到。

江海峰又一次將獵豹給擊退數米遠,同時大腿又被掛了彩,但他強忍著痛意,低聲說,“我拖住它們,你找準時機回去找救兵。”

雲錦書當即就不高興了,一邊與頭豹搏鬥,毫不猶豫地拒絕,“你想犧牲自己的性命,讓我活?江二伯是想讓我一生都生活在愧疚自責當中嗎?”

雲錦書將袖劍中的暗器對準一頭獵豹的眼睛,隻聽那獵豹因為疼痛,發狂似的跑了起來,不斷的甩著頭,拿頭去撞擊大樹。

雲錦書直接拒絕,“那可不行,我雲錦書雖是個女娃兒,但是我也不會為了自己苟活,就丟下自己的家人不管,即是家人,同生共死就是使命。”

雲錦書說完,從空間拿出一顆黑球,扔向落單的獵豹。

雲錦書將江海峰推開,躲開黑球的威力。

“砰!”黑煙冒氣,獵豹再也起不來了。

四頭還剩兩頭,那隻傷眼的不足為懼,那暗器可是喂了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