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黑球問世
白日晴空萬裏,本該亮如白晝的夜晚,月亮姑娘卻偷了懶,消極怠工,躲了起來。
月亮是懂工作的,特意為了某人便於行事,天際漆黑一片,“鐺鐺鐺,犯人跑了,快來人啊,犯人跑了,快快快,快來人啊。”
“鐺鐺鐺,鐺鐺鐺……完了完了,人都跑了。”
完了完了,人都跑沒了,這可是上麵需要的壯勞力,常喜公公回來後,他焉能有命在,要不,他也跑吧!
嗚嗚嗚……他才在崗第一天,怎麽就遇到這樣掉腦袋的事呢,他怎麽這麽倒黴呀!
“鬼叫什麽?”‘小太監’自黑暗中走出,嗬斥著。
不是都安排調走了嗎?怎麽還有人在值夜,險些壞了大事。
“公公,上麵要的人都逃走了,我們拿什麽交差呀!”倒黴蛋哭喪著臉,仿佛頭上懸著一把刀,隨時隨地就能把他結果了。
‘小太監’清了清嗓子,“要沒有指令,他們能出了這大門?”
“感情是上麵的人安排的?”
小太監江海峰為了安撫這人的情緒耐著性子忽悠著,“那是曹大人……咳咳咳。”江海峰適時的咳嗽已能讓倒黴蛋浮想聯翩了。
倒黴蛋果然自以為知其中門道,“我就說今晚怎會沒有人看守,原來是上麵的人導演的……嘿嘿!小命保住了,小命保住了,我說大人您……”
倒黴蛋抬頭看向那片陰影處,那還有人?
雲錦書利用施粥的半月時間,將常府裏的糧倉還有富豪鄉紳的糧倉通通搬到城門口,讓災民連吃帶拿,但凡來的,每家每戶至少分到五十斤糧食。
粗糧和細糧搭配,有了這五十斤糧食,他們應該能再支撐一月,路上若無意外,應能徒步到南方定居。
安陽城關押的人,不論男女老少,全部放跑了,且每個人都領到能果腹的糧食。
雲錦書還出了告示,得糧食者需速速離開安陽城,不要在安陽城逗留,違背者,沒收糧食。
好不容易分到的糧食,災民當然不會作死,不但不會違背,分到糧食的當天,就帶著家人離開了。
雲家村人除雲錦書四人,其他人繼續南下,這是明著能打聽到的路線,但雲錦書將真正的路線交給了聞承廉,待安陽城的事情處理完,他們會以最快的速度追上與之匯合。
他們做的兩件大事,但凡不是傻子,就能知道安陽城被人偷梁換柱,李代桃僵策劃了這一切。
但是安陽城的損失,常喜必須對皇帝有交代,對謝知非交代,那麽,他定會使上一切能動用的手段,揪出真正的‘凶手’。
或者,換句話說,他們從此以後可能會亡命天涯。
“距離安陽城一公裏之外,有幾百人朝安陽城疾奔而來。”竹風將剛得到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三人。
“援兵?”江海峰蹙起眉峰,很是擔憂。
雲錦書看向城下排隊領糧食的災民,“半月已過,不來人才不正常,災民已疏散得差不多了,但還要再拖一拖。”
“來不及了,等那些人到,樓下的這些人會沒命的,不如現在就遣散,讓他們離去更為妥當。”竹風不讚同,他們不能再耗在這裏了,必須趕緊離開。
雲錦書突然又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竹風皺眉嗬斥她即將到嘴的話,“想都不要想,我們已經夠仁至義盡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造化。”
雲錦書頗為遺憾地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她其實想說,她可以去攔一攔,拖住他們片刻的。
她話都還沒說就被竹風給否決了,還是算了吧,風險也挺大的。
“那就給那些人留點東西吧!”雲錦書壞壞地勾著唇,反正她就是不想讓他們好過。
“竹風,將我們準備的東西,放在常府以及富豪鄉紳府邸,安陽城的奢華是時候結束了。”狗皇帝的錢袋子是時候斬斷了。
竹風眼裏閃過一抹興奮,黑球是雲錦書搗鼓出來的,據說一顆球能夷平一座城池,“好。”
黑球就是末世的炸彈,隻不過她改良了下,威力沒有那麽大,做不到夷平一座城,但是將屋舍炸毀那是輕而易舉的。
安陽城畢竟還有些平民百姓,她不能傷及無辜,那就讓那些堆砌著百姓骷髏的權貴象征從安陽城消失吧!
“砰”
“砰”
“砰”
……
在安陽城東西南北不同方向一聲接著一聲的響聲,響徹天空。
睡夢中的百姓被突兀的響聲驚醒,拉著妻兒抱著頭拚命的跑,一麵跑一邊說,“地虎翻身了,地虎翻身了。”
“地虎翻身了。”
……
跑到外麵的百姓,等了片刻,沒有等到傳說的地虎,看向劇烈響聲的方向,隨著巨響響起,火光也漫上天際。
“啊……是常府。”
“劉大福府邸。”
“曹公公府邸。”
“怎麽回事?巨響是從貴人府邸傳出的,什麽東西,能毀壞一座府邸還能引起火災啊。”
“大家可別說了,快幫忙救火呀,他們的府邸都燒起來了,我們的屋舍能幸免?安陽城會被燒為灰燼的。”
“不行,我的回家拿東西。”
“……快救火,快救火。”
此時,安陽城但凡醒著的人幾乎去提水救火了。
雲錦書一點也不擔心,會連累無辜。
畢竟她挑的可都是獨門獨戶的,隻毀一家,也是那些府邸為了排麵,喜歡獨門獨戶,喜歡別具一格,所以說成敗都是自己造的。
竹風看著眼前亂作一團的安陽城,“城外的災民全部離開,正是我們離開的時候。”
“但我們還要再喬裝打扮一番,不能以自己本來的麵目離開這裏,我們再去給來人製造點障礙。”許是她的基因是作惡的因子,對於不喜歡的人就想給對方添……嗯,‘挑戰’。
他們進安陽城的時不是本人,出安陽城自然亦不能是本人,誰讓對方的勢力太強大了,她不能為了自己痛快,給雲家村村民帶去災難。
距離安陽城一公裏之外,一個麵相陰柔,氣勢凶狠殘暴的陰鬱閹人盯著前方陣陣巨響以及火光衝天的安陽城。
抬腳將身邊一個‘少年’踹倒在地上,尖細刺耳的嗓音在空穀的大山異常響亮,“為何出去打探的人還沒有回來?”
常喜結霜的臉此刻更加的蒼白,就像在水裏浸泡了許久的水鬼一樣,‘少年’由於太過害怕,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常喜手持長刀,對著‘少年’的頭眼也不眨的砍了下去,猶不解恨,又接連補上了幾十刀,‘少年’的頭顱已是一灘肉沫。
在場的人,跪在地上低著頭靜若蟬寒,就連呼吸都要停止了,生怕下一個刀下之魂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