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空城計
黑夜如墨,狂風大作,樹木搖曳,暴風雨欲來的架勢。
雲家村漆黑一片,門窗都是緊閉的。
此時卻有無數的黑影,仿佛有透視眼一樣,在如墨的夜色中,穿梭在雲家村各家各戶。
“沒人?”一個男人撬開緊閉的房門,如他所料,又是一個空無一人的院子。
“已經檢查十多戶了,都空無一人,頭兒,我怎麽感覺不對呢。”
被稱為頭兒的男人,默不作聲,似乎在思索著什麽,冷沉一聲,“繼續找,尤其是房間裏的各個角落。”
白日裏都還人來人往,人聲鼎沸的,怎麽一入夜,村子裏的人全部消失不見了
既然沒看到他們出村,那隻有一個可能,村裏有他們不知道的密道。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依然一無所獲。
“頭兒,這裏很詭異,一千多人的村子,一個鬼影子都沒找到一個,莫不是他們……”黑影未說完的話,黑衣人害怕地攬著自己的雙肩。
“噗……你……”黑影死不瞑目,轟然倒下。
黑影剛說完,就被頭兒一劍了結了。
“誰再危言聳聽,就如他一樣,將自己無能歸結鬼神,這是影衛嗎?”頭兒低聲訓斥黑衣人。
“大人訓得對。”異口同聲的回答,才讓頭兒舒服一點。
片刻間,高掛的月亮自雲層中露出來一個尾巴。
而頭兒的眸子此時卻碧綠碧綠的,如豺狼的眼睛滲出令人膽寒光芒。
頭兒看著眼前如梯子一樣的碧綠田地,據說是早稻。
頭兒眯起眼睛,露出危險的笑容,“我們不妨引蛇出洞。”
“請頭兒吩咐。”
“點火把將秧苗一把火燒了。”他還不信,這樣還不能將他們給逼出來。
“這……頭兒,之前村門口都有人值守的,今夜牆上卻是空無一人,這……不同尋常。”又有人說出來自己的顧慮。
“你是說我們中了空城計?”頭兒總感覺不對的地方,終於對上了,正是牆上沒人值守。
“糟糕,我們中計了,快撤。”頭兒驚懼一聲,站了起來,就要逃竄。
突然漆黑的天空,此刻卻亮了起來。
一個接著一個的火把將他們圍住了。
而手拿火把的村民此刻將他們,圍得水泄不通。
頭兒一群人,甚至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冒出來。
一點動靜也沒用,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了。
頭兒心驚,炎陵朝居然有如此厲害的人物,如何不讓人害怕。
雲錦書在火把的照射下,美的驚豔,“那路牛鬼蛇神,鬼鬼祟祟夜探我雲家村。”
頭兒冷哼一聲,傲慢無禮且輕蔑的斜著眼睛看著雲錦書,“哼,你們村男人都死絕了嗎?讓個丫頭片子出頭。”
雲錦書也不惱,笑得還怪好看的,“就是我這個丫頭片子想出來的空城計,引君入甕,再甕中捉鱉。”
頭兒不動聲色地轉動了眼珠子,心中卻是不敢大意。
“計策很好,但就憑這些斷腿斷手,身有殘疾的廢物能抓住我們?”頭兒自信地想跳躍。
“嘭。”摔了個狗吃屎。
嘭嘭嘭,一個接一個地丟了下來。
他們摔在地上,全身無力,踹著粗氣,呼吸困難,緊緊抓著自己的喉嚨,似乎隻有這樣,才舒服點。
頭兒驚恐地看著笑的如牡丹盛開的雲錦書,眼中不僅沒有輕蔑,更多是驚恐以及不可置信。“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情報有誤,情報裏沒提及雲家村有個如此高深的小姑娘。
雲錦書輕輕一笑,“你們中毒了。”
“怎麽可能,我們都沒聞到……”
頭兒住口了,因為世間還有無色無味的毒藥,他們隻有中毒了,才會在須臾之間內力武功盡失。
什麽毒藥這麽霸道,一個小小的村姑如此厲害,說出去都沒人相信吧!
“看來想到了,那麽我們來說,誰派你們來雲家村?有什麽目的?”
雲錦書居高臨下地看向地上的黑影頭兒。
“哈哈哈。”頭兒卻張狂地笑了起來,“我們既來此,沒打算活著回去,想從我們嘴裏掏出任何有價值的話,你想都不要想。”
頭兒說完,挑釁地看著雲錦書,眼裏的決絕也毫不掩飾地讓雲錦書得知。
雲錦書心道不妙,“快製止他們,他們要服毒自盡。”
雲錦書話才剛說完,他們的嘴角留出了黑色的血,且七竅出血。
蔣春探了探每個人的脈搏,“死絕了。”
“他們的毒藏在牙齒裏,暗衛的手筆。”蔣春撬開一個人的嘴巴,果然在嘴裏看到還未溶解的毒藥。
“他們不是炎陵人。”
雲錦書篤定地說。
“他們的口音很純正。”蔣春反駁道。
“他們的頭發染過了。”雲錦書看向暗衛的頭兒的頭發說。
雲君凱一連撩了幾人的頭發,根部和底部的發色都是金黃的。
“發色是染過。”
“你們在看他們的眼睛,不是黑眼球,而是深藍,碧綠的。”雲錦書再添一個鐵證。
雲君浩掀開眼皮,“不錯。”
“姑娘,觀察得很細致,心思也很細膩,若是男兒,在戰場上定能屢戰屢勝。”蔣春由衷地讚歎道。
“搜他們身,看看是否有價值的東西吧!”雲錦書說著話的同時,眼睛掃向一言不發,失魂落魄的景廷。
“勞煩各位叔伯,處理現場,至於他們,挖個坑埋了吧!”
蔣春點頭,“這麽晚了,你回去吧!這裏有我們呢。”
雲錦書也不客氣,她還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正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熬夜。
但她眼睛不經意間看到魂不守舍的景廷,不熬夜的想法變了,此刻她有更重要的事情。
“景廷,隨我走,我有事與你說。”
雲錦書說完,也不管他跟沒跟上,自己率先離開了。
兩人來到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雲錦書開門見山地說,“他們是安南國的人,他們的目的是你。”
不是懷疑而是篤定的語氣。
景廷還不成熟的臉,此時卻像個冰窖,冷冰冰的。
“景廷,你還不相信我嗎?”
景廷生怕雲錦書誤會,急切的解釋,“我自然信的,可是關於我之前的身份,是那麽的肮髒,我不想……”
雲錦書打斷他的話,“人的出生不能改變,但是我們可以追求自己想過怎樣的人生。”
“你是安南國死了八年的大王子,你之所以隱藏在炎陵朝,你在養精蓄銳,等羽翼豐滿,時機成熟,再殺回安南國,為母報仇,奪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