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強買強賣

雲錦書沒想到,林家村居然沒有人願意替婦人去縣衙報官。

雲錦書派人到醫館,告知林大牛他婆娘被人害死,問詢林大牛意見,要不要報官。

得回來的消息卻是不報,報信人還被林大牛氣得險些揍他。

雲錦書不問,都知道林大牛說的話有多欠揍。

“林大牛讓我們那條破布,隨便裹一下,丟去後山。”到鎮上的村民咬碎牙齒恨聲道。

“既然林大牛不管,林家村出了命案,為村裏安全考量,我們還是要報官的。”

婦人無辜枉死,不管從任何方麵來說,必須報官,給人心惶惶的村民安心吧!

“二伯去鎮上買副棺材回來,畢竟死者為大,總要讓人入土為安。”雲錦書拿了十兩銀子遞給雲清,算是報答婦人之前對她的警醒吧!

雲清和村民一起離開,留下景廷和雲君浩。

“景廷和浩哥帶人出去問詢下,仔細點,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雲君凱消失得太過詭異了,她始終堅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雲君凱不可能憑空消失,總會留下點蛛絲馬跡,他們毫無頭緒,或許忽略了。

雲君浩安慰了幾句雲錦書,與景廷相攜離開。

倏然,雲錦書叫住景廷,

“景廷,幫我叫竹明回來,我有點事與他說。”

景廷沒有詢問,頷首離開。

“書兒,今日一整天看你忙得團團轉,沒吃啥東西,我煮了雞蛋粥,墊墊肚子,暖暖胃。”雞蛋和大白米都是雲錦書從空間拿出來的。

“娘,我不想吃,不知道凱弟在哪裏?不知道他有沒有危險?”可能是太過疲憊了,雲錦書一點食欲沒有。

雲君凱失蹤,她也有責任,她怎麽能讓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去跟蹤三個成年人呢,況且明知林大牛三人身後有人,還讓個孩子去。

雲錦書為自己的大意自責不已,要是雲君凱有個萬一,她一輩子都會寢食難安的。

秦悅將粥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起來,讓冒著熱氣的粥冷卻,“你還是吃點吧!肚裏有東西才有力氣繼續尋找君凱,君凱是個善良的好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在秦悅再三的要求了,為了不辜負秦悅的好意,雲錦書勉強吃了幾口,“不要了,實在沒胃口。”

“大伯母今日可到家裏為難娘親?”雲錦書本來是隨口的話,到沒想到,秦悅的臉色驟然大變。

“大伯母來家裏鬧了?”雲錦書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小李氏真的到家裏為難秦悅。

雖然小李氏平日裏悶不作聲,一副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姿態,但是她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夾棍帶棒,能擠兌的人啞口無言。

軟刀子比真刀子厲害著。

秦悅垂眉輕聲道,“也不算鬧,君凱不見了,到家裏來問問。”

其實不隻小李氏來了,大李氏也跟著來了,一個炮仗似的轟炸她,一個句句沒說責備,但句句又是往人心窩子上捅。

“祖母也來了。”雲錦書都不用懷疑,大小李氏都來了,秦悅能討著好才怪。

秦悅輕點下頭,“你不用擔心,就話常了幾句。”

“話常?她們兩姑侄能是聊話常的主,有事不找我,就找你,知道我不會讓著她們,就挑你欺負。”

雲錦書都能想象得到,秦悅當時是姑侄倆擠兌,欺負的話都不敢說。

雲老太心不壞,就是那嘴得理不饒人,有理也不饒人,再加上小李氏拱幾句火,秦悅能得著好?

雲錦書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秦悅當即拉住她的手,“書兒,別去,她們畢竟是長輩,就是被她們念叨幾句,沒什麽的。”

雲錦書:……

秦悅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雲錦書看了就窩火,但她又毫無辦法,自己的娘親,看不慣又能咋滴。

為了不氣著自己,謹防衝動下衝著秦悅爆粗,雲錦書選擇眼不見為淨,“娘,我想回去休息一會,若是竹明來找,娘記得叫我。”

“快去,我會記得的。”秦悅終於放下心了,以雲錦書如今的性子,一言不合可能就會與大小李氏起衝突。

若是傳出不孝的名聲,壞了名聲,雲錦書不好說人家。

想到雲錦書的親事,她才發現聞承廉似乎離開很久了,她旁敲側擊,雲錦書都有意回避,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

該不是聞承廉始亂終棄了吧!

想到聞承廉可能始亂終棄,秦悅的臉色就像寒霜,蒼白難看得很。

對於秦悅腦補的劇情,雲錦書不得而知。

雲錦書直接進入空間,直奔糧倉,果不其然,紅薯又沒了三分之一,如今,偌大一個紅薯糧倉,隻剩三分之一了。

雲錦書臉色如墜冰窖,她明明留了書信的,明明有交代利弊的,為何還是要拿走。

關鍵是,對方拿走了,就沒了,不會自動複原呀,隻要一想到被拿走的紅薯,她就心疼得要死。

她拿出去的,空間裏還會自動替補上呀!

雲錦書拿起十張銀票,不屑憋嘴,“一萬兩銀票有啥用,我這可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糧食,拿走的紅薯,一萬兩銀子買斷,這買賣我虧死了。”

還是強買強賣的那種。

果不其然,野狼,武器又不見了一些。

雖然都留下了銀子,但是,與無價的自動替補相比,這點銀子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雲錦書將銀票踹進懷裏,對於竊賊,瘋狂的輸出一頓咒罵。

大手一揮,又給竊賊留了書信,再三警告,不許再拿空間裏的東西出去,說著最狠的話,放了最惡毒的威脅。

“哈……”聞承廉摸了摸突然發癢的鼻子,他又沒得風寒,怎麽突然鼻子發癢,想打噴嚏呢。

“公子,可是著涼了?”竹風正在匯報得到的消息,正好撞上聞承廉不雅的舉動。

“無礙。”聞承廉兩字帶過,“舅舅如何?那人可有為難舅舅?”

“將軍被架空之後,軍中事務沾不上手,將軍整日留戀煙花之地,整日喝得酩酊大醉。”竹風一板一眼地回稟。

聞承廉並無情緒變化,因為他知道杜思源不是真正的墮落,是為了麻痹敵人,“舅舅自有分寸。”

“那人……”

竹風皺眉遲疑一會,不似方才輕快,“仗著是欽點的欽差將軍,動作頻頻,但凡與將軍親近的都被找了各種名目,要麽被罷黜要麽降職,要麽就找理由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