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救援到

雲錦書站在石牆上,手心裏攥著兩顆黑球,她目視越來越近的人。

若是喪屍,她決定用黑球送走他們,讓他們去見閻王。

然,雲錦書的顧慮是多餘的,隻見來人手持農用工具,見著喪屍就砍。

而且,幹脆利落,霸氣十足,精準地砍向喪屍的腦袋。

仔細看的話,來人雖是莊稼漢裝扮,但他們凜冽的氣勢,腳步還輕盈,身手更是幹脆利落,砍殺喪屍那是毫不手軟,一點怯意都無。

不但如此,他們之間沒有一個人身子是羸弱的,是單薄的,突然出現的這群人,一點也不簡單。

這是雲錦書得出的判斷,雖然不知這群人是如何越過山路的。

就目前而言,能出手相救,斬殺喪屍,並心懷仁義,看著不像壞人。

雲錦書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她將黑球收進空間。

有了救援,一直處於被動的雲家村,逐漸占據上風,喪屍被打得節節敗退。

梅朗眼見著情況不對,避開人群,想無聲無息地逃跑。

“抓住他。”雲錦書大喝一聲,將梅朗的逃跑意圖給阻截了。

任何人都能逃走,唯獨梅朗不可以。

一個異於常人的喪屍,能指揮喪屍的梅朗,讓喪屍為己所用的梅朗,讓他逃走,簡直是放虎歸山,會讓更多人……就隻是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了。

不等有人行動,滾滾以最快速度撲倒梅朗,並用沉重的身子壓在梅朗身上。

四肢被壓住,使他動彈不得。

但梅朗張牙試圖撕咬滾滾,嘴裏還發出憤怒的警告聲。

“滾滾,真棒。”雲錦書摸了摸滾滾的頭,真心稱讚。

“咩咩……”滾滾高興的撒嬌。

雲錦書拿出加強版迷魂藥,丟進梅朗嘴裏,與身邊的江海峰說,“將他綁起來,綁結實咯,先丟到外麵去。”

“為何不直接殺了?”江海峰不明白,雲錦書為何不將怪物趕盡殺絕。

還要留著他們,尤其是這個梅朗,還是怪物的頭兒,這樣危險的怪物,想不通有何留著的必要。

“我心裏有個疑惑,需要驗證。”

雲錦書說完,也不等將海峰願意與否,轉身與喪屍纏鬥在一起。

有所疑惑的江海峰,在滾滾的配合下,將死屍般的梅朗捆綁了起來。

期間,當然少不得對他拳打腳踢,梅朗實在太可恨了。

既然不能殺了他,討些利息就當是為死去的村民出氣。

雲錦書衝破喪屍的圍堵,來到聞承廉身邊,一邊打鬥一邊與他商量,“能不能活捉怪物?”

聞承廉想也沒想地說:“可以。”

雲錦書沒想到聞承廉直接應承了,都沒問原因?

江海峰那才算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但是聞承廉連問都不問,十分幹脆地丟出兩個字。

於是,雲錦書問了正常人會問的問題,“你不好奇為何是活捉而不是斬殺嗎?”

她好奇聞承廉是怎麽想的。

“因為是你說的呀!”

雲錦書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被聞承廉猝不及防的撩攻給整得破防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聞承廉是這樣的想法,這……雖然,有點猝不及防。

但是,心裏卻很雀躍呢。

“你吩咐下去,能活捉的就活捉,不能活抓的就斬殺了,我需要幾日時間驗證心裏的疑惑。”

雲錦書可能自己都沒發現,她說的話輕輕柔柔的,溫柔極了。

聞承廉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瞳孔裏的星星明亮極了,他柔聲回道:“好。”

一個時辰後,喪屍終於全部被製服了。

捆住手腳,堵住嘴巴,全部丟到牆外。

很多村民加入到清理村裏的行列中,收斂村民屍體,幫忙抬怪物,清理被被血浸染的雪。

清理石牆上的血跡,村民們見活就搭把手,都不用人吩咐。

其中有些人失去了親人,他們雖然傷心難過,但活著的人依然要堅強地活下去。

痛哭過後,收起傷心,見事做事。

石牆外麵燃起熊熊黑煙,那裏正在焚燒屍體,有喪屍的,也有無辜慘死的村民的。

一具一具的屍體往外搬運,等到村裏清理幹淨的時候,已經是亥時初。

石牆外依然熊熊烈火,亮如白晝,伴隨著嗶哩吧啦的聲音,預示著白日裏的末世景象,恍若夢境。

勁瘦男子帶了個男人跪在聞承廉身邊,“公子,屬下救援來遲罪該萬死。”

聞承廉抬眸看向勁瘦男子,移向他身邊低著頭的男子,“雖遲但到,多謝。”

聞承廉抱拳行禮,勁瘦男子與男人連忙躲開了,“公子,使不得,使不得,這是我等的職責。”

“杜老如何?”

勁瘦男子搖頭,“小的還沒回縣裏,我帶著人直奔雲家村,不清楚杜掌櫃情況。”

聞承廉擰眉,“你從舅舅回來後直接過來。”

勁瘦男子低著頭求饒,“小的沒有與公子商量,冒昧找少主相助,請公子責罰。”

聞承廉不甚在意地輕搖頭,“你和杜老也是為我好,隻是以後莫要隨意找舅舅了,舅舅處境更艱難。”

“萬一被……舅舅多年來的隱忍,不但功虧於潰,還有可能召來殺身之禍。”

勁瘦男子連連稱是,轉而介紹旁邊的男子來,“公子,少主送了一百個暗衛給您,這是他們的頭領。”

勁瘦男子將一遝紙奉上,“他們的身契。”

聞承廉接過,看也沒看塞進懷裏。

勁瘦男子愣了愣,在聞承廉的注視下回過神,將信物遞給他,“這是少主的貼身玉佩,它能調取錢莊所有銀子,少主讓你需要銀子可以隨意取用。”

“少主還說,見此物如同見他,不但可以召集杜家所有人,還能號召杜家軍。”

勁瘦男子低著頭,靜靜等著聞承廉接下來的指示。

但除了風吹耳畔的聲音,再無其他。

“舅舅……”聞承廉想說點什麽的,但他發現根本不知道說什麽,有很多話想說,又覺得此時說什麽都顯得蒼白無力。

杜思淵可是將杜家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他,他聞承廉何德何能。

他雖然沒有父母緣,卻有疼她入骨的舅舅,在這一刻,那隱藏在角落裏的渴望被杜思源給填滿了。

這個玉佩重如千斤,聞承廉攥在手裏,指尖來回愛撫。

“你叫什麽名字?”聞承廉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轉而問起勁瘦男子旁邊的男人。

男人誠懇地抱拳磕頭,“將軍既然將卑職送給了主子,此後卑職奉主子命令行事,往日種種往日逝,請主子賜名。”

聞承廉默了默,“就叫竹明吧!”

竹明聽聞,激動得連磕三個響頭,努力壓製喉嚨深處的酸澀,“多謝主子賜名。”

“其他人的名字都以竹字為姓,至於名字,尊重他們自己的意願吧!或者,他們想姓甚名誰都可以。”

“我替兄弟們多謝主子。”竹明真摯的感謝,作為暗衛,曾經遙不可及的姓氏,沒想到他們有一天能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