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狗男女去死吧
這下子,許悄悄總算是聽明白了,禦司夜根本就沒有打算同意離婚,所以才會提出這個她無法達到的要求。
既然如此,那也就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我做不到。”許悄悄想從另一邊車門下車,不料卻被禦司夜抓住,一把拉了回來。
強勢的動作瞬間讓許悄悄心中一慌,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那天禦司夜強迫她的記憶,鋪天蓋地的陰影襲卷而來。
她激烈地反抗起來,連聲音都是顫抖著的,“你要幹什麽?這可是在外麵!公共場合!”
禦司夜頓時就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許悄悄會這麽激動,並且清晰的捕捉到了她眼睛裏的恐懼——對他的恐懼。
她在怕他?
禦司夜的心好像一下子就墜落到了穀底,她怎麽能害怕他?他從來就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她的事!
“你別碰我!別過來!”許悄悄眼睛都紅了,好像是一隻被逼急了的小獸,仿佛下一秒就會咬禦司夜一口。
很像是小動物的應激反應。
這個時候,越是刺激她,她的反應就越激烈。
禦司夜立刻就鬆開了許悄悄,故意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我隻是想問你要去哪裏?你那麽激動幹什麽?”
“我有事要去公司,你別攔我。”許悄悄發現禦司夜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慢慢的平靜下來,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太激動了。
禦司夜正想說些什麽,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拿起手機一看,是黑影打過來的電話。
“什麽事?”他冷聲問道。
黑影不知在那邊回答了什麽,許悄悄看見他的眉頭越皺越深,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臉色也陰沉沉的。
許悄悄趁著他打電話的時候下車離開,禦司夜看著她像是小兔子逃跑似的身影,沒有去追。
黑影在電話裏說道:“主子,馮欣背後的那個女人……我們已經查到下落了!還有那個孩子,也大有問題,很可能不是你的孩子!”
禦司夜聽到這裏,心裏頓時想到,許悄悄想和他離婚就是因為那個野種……如果可以證明那個野種不是他的,那她是不是會打消離婚的念頭了?
“一定要抓住她!”禦司夜現在真的很想把馮欣背後的那個女人撕成碎片,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底子下是這樣的陰謀詭計,當他是死了還是傻子?
黑影又問:“那馮欣母子?”
禦司夜道:“先找人盯著他們,不要打草驚蛇。”
黑影答道:“是,主子。”
而許悄悄對此一無所知,她來到工作室,但卻怎麽也靜不下心工作,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不知該如何整理自己的思緒。
接下來幾天,禦司夜沒有再找她。
許悄悄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莫名還有些空落落的,像是缺少了什麽東西似的。
如今,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和禦司夜好好相處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晚上,許悄悄回到公寓裏。
這個公寓的麵積不大,可此刻她卻覺得空****的,充滿了冰冷和孤獨,心中那種落寞的感覺也更深了。
許悄悄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突然有些克製不住地想念北冥夜。
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麽。
許悄悄拿出手機想給北冥夜打電話,但看著他的號碼,卻久久沒有撥通。
算了,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許悄悄放下手機,簡單吃了一點東西之後,洗漱休息。
沒過多久,她就睡著了,開始做夢。
夢裏,她竟然看到了死去的許婷婷。許婷婷頂著一張毀了容的人,猙獰又可怕,可許悄悄還是一眼就認出來,她就是許婷婷!
許婷婷麵前,是被五花大綁的禦司夜,而許婷婷手持狼牙鞭,一下又一下地往禦司夜身上甩去!
“嘩啦!嘩啦!”狼牙鞭上的鋸齒帶下一片片血肉,禦司夜身上鮮血淋漓,麵目全非!
許悄悄眥目欲裂,“快住手!許婷婷!”
許婷婷看到她,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不但沒有停手,反而變本加厲!
許悄悄衝上去,和許婷婷廝打起來,搶奪她手裏的狼牙鞭。許婷婷反手,一鞭子就甩在她身上,疼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可想而知,遭受酷刑的禦司夜到底有多疼!
“許婷婷!你瘋了!”許悄悄強忍著疼痛,繼續阻止許婷婷。
許婷婷好像被這句話刺激到了一樣,大聲吼道:“瘋了?我是瘋了!我是被你們這對狗男女逼瘋的!”
許悄悄不可置信道:“你不是死了嗎?”
許婷婷哈哈大笑,帶著一股癲狂的味道,“很驚訝吧?我沒死,我活得好好的!我要讓你們這對狗男女死無葬身之地!”
她一邊說,一邊揮舞著手裏的狼牙鞭子。
看著禦司夜被她打得奄奄一息,許悄悄心如刀絞,直接抱住了許婷婷,“你別打他!你會把他打死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那我就成全你!”許婷婷放下了鞭子,從懷裏掏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唇角勾著惡毒的笑,毫不猶豫地朝著許悄悄刺去!
許悄悄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可意想之中的疼痛久久沒有到來,耳邊隻是聽到了有什麽東西刺入血肉的聲音——“噗嗤。”
溫熱的鮮血濺在許悄悄的臉上,她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猛然睜開眼睛!
不知禦司夜什麽時候掙脫了束縛,竟是替她擋住了致命一刀!
“禦司夜!”許悄悄尖叫一聲,禦司夜就像是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倒在了她的懷裏,傷處流血不停。
她手忙腳亂地給他止血,可卻無濟於事,血流得越來越多,他的生命也在快速地流逝……
許婷婷瘋了似地大笑,“去死吧!你們這對狗男女!都給我去死!該死的兩個賤人!”
她再次揚起刀子,對準許悄悄……
“啊!”許悄悄猛然從夢中驚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就像是一條即將要渴死的魚,全身都是冷汗,衣服濕得透徹。
好半天,她才緩過勁來。
原來隻是個夢。
幸好隻是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