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答不答應

生怕會得罪禦司夜,男人和女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溫泉池子,仿佛身後有什麽可怕的洪水猛獸在追似的。

溫泉池裏又重新恢複了安靜,像是從來沒有人來過似的,許悄悄豎著耳朵,確定那兩個人真的離開之後,才真正地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此時此刻她和禦司夜的距離有多麽親密和曖昧!

許悄悄幾乎是立刻推開禦司夜!

禦司夜輕嘖一聲,“你這是過河拆橋啊,每次用完我就丟,你的良心痛不痛?”

聽到他這麽說,許悄悄頓時就覺得有些心虛,但還是嘴硬道:“你別胡說八道!要不是因為你,我根本不需要躲他們。”

說完之後,她立刻上岸。

禦司夜也緊跟著慢悠悠上岸,這個溫泉都被那堆野鴛鴦弄髒了,還真讓他有點惡心,哪裏還泡得下去。

許悄悄匆匆回房,卻沒想到會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碰到江逸塵,頓時一臉驚訝。

“江老師,你怎麽在這裏?”

江逸塵本來是打算敲門的,沒想到許悄悄並不在房間裏麵,而是從外麵回來,也有些驚訝。

“我來找你吃晚餐,對了,剛才人太多,還沒有來得及親自恭喜你。”

他一邊說一邊將懷裏的花遞給許悄悄。

許悄悄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謝謝你,江老師……”

江逸塵看著她,許悄悄身上穿著泡溫泉時候用的白色浴袍,長發盤成一個丸子頭,皮膚白裏透紅,麵若桃花,嫩得像是剛剝殼的雞蛋。

隻是……

她沒察覺到,她柔軟的唇瓣上破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像是被人啃咬出來似的。

這一刻,江逸塵的心像是被無數個密密麻麻的針紮進去,泛起連綿不絕的痛意。

他不想承認,他嫉妒了。

他很想問許悄悄為什麽,可最終還是開不了口,把所有想說的話都咽了下去,如同吞下了一顆苦果。

接下來的時間,許悄悄都故意躲著禦司夜,直到坐上返程的飛機,她才鬆了口氣。

希望回國以後這個男人不要再糾纏她了。

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了。

……

許婷婷從來沒有想過,精神病院裏的生活會這麽折磨,這麽生不如死。

那些穿著白色大褂的人根本就不是白衣天使,而是一個個披著羊皮的惡魔,禦司夜則是他們的王。

電激,辣椒水,水刑,斷水斷食……

許婷婷根本數不清自己受了多少罪,終於,她堅持不住了,精神徹底地崩潰,決定要把真相說出口。

“說,我說!”

可是,她迎接而來的卻是一個悶棍。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許婷婷人都是懵的,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不敢相信。

直到一個男人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聲音冰冷又無情,“許婷婷,既然你已經醒過來了,那我們就談談吧。”

許婷婷抬起頭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男人,久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原來是你,江逸塵。你要幹什麽?”

“你上次說的合作,我現在很有興趣。”江逸塵說道。

許婷婷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反應過來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她絕對不能放過!

“好,合作愉快!”

她原以為自己這輩子都要完了,沒想到峰回路轉,絕處逢生!

隻要她不死,許悄悄和禦司夜就別想過一天的安生日子!

許婷婷失蹤的事情很快就被發現了,黑影向禦司夜匯報的時候,禦司夜自然是大發雷霆,下令去找。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許悄悄並不知道此事,日子風平浪靜,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同。

直到一天晚上,她洗漱過後準備休息,窗外突然閃過了一道如同鬼魅般的黑影,頓時把她嚇了一跳。

“是誰……”許悄悄第一反應就是小偷,已經準備呼救,可那黑影出現,一道銀白色的光芒閃過,瞬間讓她卡了殼。

這熟悉的銀白色……

除了北冥夜還能有誰?

她頓時又氣又急,“北冥夜!你大半夜翻我窗戶幹什麽?”

“來看看你。”禦司夜道。

“我有什麽好看的!”許悄悄一邊說一邊連忙把窗戶關上,生怕被人看見,他們兩個人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禦司夜見她慌慌張張的樣子,唇角勾起一抹笑而已,語氣玩世不恭道:“想你了。”

許悄悄頓時就瞪了他一眼,“什麽想不想的,要是被人發現就糟糕了!”

“怕什麽。”禦司夜無所謂道,大不了他就把麵具一揭,他和自己老婆約會怎麽了?犯哪條法律了?

許悄悄哼了一聲,“你當然不怕,我怕。”

禦司夜一伸手就把她撈進自己的懷裏,磁聲道:“我明天就出差了,要一個月的時間。我不在的時候,你不準招蜂引蝶,拈花惹草,聽懂了嗎?”

許悄悄立刻就掙紮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麽……”

禦司夜卻把她抱得更緊,“尤其是不能和那個江逸塵走太近,他對你不懷好意,明白嗎?”

許悄悄說道:“江老師不是那種人……”

話還沒有說完,禦司夜就親下來,準確無誤地捕捉到她的唇瓣,直接堵住她未盡的話語,然後如數吞入腹中。

這一次的親吻和以往都格外不同,許悄悄感覺這個男人簡直想要把她吃掉一樣,讓她感覺到了一絲絲危險。

如同小動物遇到天敵。

就在許悄悄懷疑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時候,禦司夜終於將她鬆開,在她耳邊問道:

“答不答應?”

許悄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就好像一隻快渴死的魚,“我不……”

話還沒有說完,男人的吻又落了下來,許悄悄被吻得全身無力,腦子缺氧。

她真的很懷疑這個男人想要用這種曖昧的方式謀殺她。

“答不答應?”他又問。

許悄悄這一次明白了,這家夥是想“屈打成招”,盡管心中再不情願,但她還是妥協了——因為已經被這個狗男人親怕了。

“答應,我答應!你不要再親我了,我快呼吸不上來了……”

可男人卻道:“我可沒有說你答應之後不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