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她想自私一次

聽到禦司夜的話,許悄悄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有一瞬間還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要不然怎麽會聽到禦司夜說出這麽離譜的話呢?

直到禦司夜又對她重複了一遍,“今後在海島上我們就以夫妻的身份示人,你的意見如何?也省得我們向別人解釋了。”

許悄悄知道,這個時候她應該拒絕的。

可她看著禦司夜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睛,根本無法控製住自己,似乎連靈魂都沉溺其中。

許悄悄竟然鬼使神差地點頭同意了,“嗯。”

禦司夜腦子裏正想著該怎麽說服許悄悄,沒想到她竟然直接答應了,他愣了一下,瞬間就勾起了唇角。

許悄悄突然加快步伐,繼續往前走,她不想讓禦司夜聽到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其實她心裏還是有一點自私的。

如果北冥夜不願意離開的話,那……就讓她自私的和他多待一些日子吧。

哪怕,隻是臨死之前的妄想。

這一點自私讓許悄悄為自己感到慚愧。

作為一個妻子,她愛上了除了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她是不合格的。

作為一個兒媳婦,她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也是不合格的。

作為一個女兒,她沒能給母親養老送終,更是不合格的……

可是這一次,她隻想作為自己,為自己活一次,任性一次。

她不想再克製自己了,整天清醒克製又有什麽用?

接下來的日子大概是過一天少一天了吧,她會好好珍惜這一點一滴的時光。

許悄悄想開之後,心態一下子就變得豁達許多,原本黯淡的眉眼也散發出淺淺的光彩。

許悄悄的改變,禦司夜一下子就感受到了。

他還以為是因為那對小情侶的功勞,回去以後就給黑影打電話,給他們贈送了一個豪華蜜月遊套餐。

雖然那對小情侶很討厭,但是能博許悄悄一笑,也算是大功一件了,他不吝嗇給一些報酬。

小情侶還不知道自己中了大獎,旅遊結束之後歡歡喜喜就回家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態的原因,許悄悄臉上和身上的那些紅疹子竟然奇跡般的漸漸消失不見,慢慢地恢複了以前的白皙幼嫩。

許悄悄簡直不敢相信,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甚至懷疑是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

她從浴室裏跑出去,一路跑到了禦司夜辦公的書房,高興的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北冥夜!北冥夜!我好了!”

而此時此刻,禦司夜正好在進行視頻會議。

他一抬眼就看到許悄悄穿著薄薄的T恤和牛仔短褲跑進來,牛奶般的皮膚簡直白得晃眼,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把視頻會議切斷。

許悄悄可不能讓集團裏的那些猥瑣男人占了便宜。

許悄悄根本就沒意識到禦司夜的動作,她一臉開心的來到了禦司夜的麵前,“快看我的皮膚!是不是變化好大!可我什麽藥都沒有用啊!”

“心態就是最好的良藥。”禦司夜也被她的笑容感染了,“轉一圈給我看看。”

許悄悄便在禦司夜麵前轉了幾圈,禦司夜的目光在她白皙筆直的雙腿間留連幾秒,眼神發暗,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他開口道:“你去換一條長褲或者是長裙吧,這樣容易著涼。”

許悄悄搖搖頭,“不會,天氣很熱。”

“聽話。”禦司夜壓著嗓音道。

許悄悄忽然之間就明白了什麽,臉一下子就紅了,像隻小兔子似地跑了出去。

等到她換好了長衣長褲,禦司夜來找她,說道:“既然今天心情不錯,我們出去吃飯吧,反正在海城也沒人認識我們。”

是啊。

許悄悄覺得這段時間應該是她活得最自由自在的日子了,不需要理會任何人的目光,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好啊。”許悄悄點頭同意。

她雖然不像之前那般疏遠禦司夜,但也保持著一點距離,不想讓禦司夜有任何一分感染的風險。

對此,禦司夜也是很無奈。

他開車帶著許悄悄到了海城市區的餐廳,許悄悄剛一進去,就被牆上的水族箱吸引了目光,駐足看了許久。

“漂亮嗎?”禦司夜問道。

“漂亮。”許悄悄如實道。

禦司夜勾了一下唇角,“我記得之前也帶你去過海洋公園。”

“我記得。”許悄悄道。

禦司夜不知想到了什麽,用帶著一點**的語氣,說道:“其實你知道嗎?海底真正的景色可比這漂亮多了,你如果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

“海底……”許悄悄不自覺地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禦司夜拉著她在餐桌旁坐下,“先點菜。”

“我都可以。”許悄悄想著禦司夜的話,連吃飯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禦司夜給她喂了一顆肉丸子,她才回過神來。

“想什麽呢?不好好吃飯。”禦司夜又給她夾了一片鮮嫩的魚肉,語氣就像是大人教訓小孩似的。

許悄悄嚼著肉丸子,好不容易咽下去,才回答道:“我想學習潛遊,可以嗎?”

禦司夜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剛才的話,“可以,正好我會,我教你。”

許悄悄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有些不敢確定道:“真的可以嗎?”

“不過前提是你要好好吃飯,專心吃飯。”禦司夜提出條件。

許悄悄瞬間如同小雞啄米似地點頭,“嗯!”

然後她就開始了幹飯模式。

禦司夜看著她兩邊腮幫子塞得圓圓的,連帶著臉頰也變得圓圓的,像是一隻進食的小倉鼠,有種說不出來的可愛。

或者說是……萌。

看得他很想伸手戳一戳她軟乎乎的臉頰,手感一定很好。

許悄悄大口大口地吃飯,似乎隻有在禦司夜麵前,她不需要保持任何形象,也不需要講任何禮儀,隻需要做自己。

她無論什麽狼狽的樣子,他都見過,可都沒有嫌棄她,依舊願意對她好。

而她,也隻有在他麵前,才是最放鬆的狀態。

許悄悄吃得認真,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嘴角旁邊沾了一粒白米飯,直到禦司夜伸出手,幹淨修長的手指抹去那個白色飯料,不知是有意無意地碰了一下她的嘴角。

原本平靜的氣氛忽然就變得有點曖昧起來。